韓依凝想了想還是覺得傅之秋比蕭琸更靠譜。


    或許是小妹的好歸宿,隻是男人好像喜歡趙小萌。


    這事兒她要說嗎?


    猶豫再三,韓依凝還是開了口:“祖母,傅之秋已經有心上人了。”


    韓老夫人微驚,“心上人?誰啊?”


    “好像是傅簡單的幼兒園園長。”


    “園長?”韓老夫人眸子微微一眯,“園長也敢勾搭小秋?”


    “不是勾搭?”韓依凝對趙小萌有好感,幫忙說話道:“是傅之秋喜歡人家。”


    “她還不喜歡小秋?”


    “我也不知道,”韓依凝是個實誠人,“不過憑我直覺兩人肯定有戲。”


    有戲是嗎?


    韓老夫人眸底浮出一抹陰暗。


    死人就沒戲!


    “祖母,那個園長長得很可愛,我倒覺得跟傅之秋挺般配,要不我們還是別管他們了。”


    “你啊,”韓老夫人笑眯眯地摸上韓依凝的頭,“在黑龍會待了五年,血雨腥風一路走過來,怎麽還喜歡可愛的東西?”


    韓依凝笑了笑。


    因為見過太多殘酷,所以更加珍惜單純和美好。


    “祖母,瞧您這話說得……”韓依凝糾正韓老夫人,“趙小萌不是東西,她是活生生的人。”


    “原來她叫趙小萌啊。”韓老夫人仍是笑著,眸光也慈祥可親,完全看不出異樣。


    但韓依凝莫名有點心慌。


    她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嗎?


    “小凝,你說小玖他們能處得好嗎?”


    “當然可以,畢竟是親祖孫,祖母盡管放心。”


    韓老夫人還是忍不住地往廳堂方向看了一眼。


    ——


    葉玖將老潘夫婦支走後,搬來椅子坐到韓戰山對麵。


    偌大的廳堂終於隻剩他們兩人。


    韓戰山仍是一副癡呆模樣。


    葉玖也不著急,就安靜地等著。


    直至鋼琴聲傳來。


    韓戰山有了反應,他緩緩地扭動脖子看向葉玖。


    隻是那麽一眼,他立馬就哭了。


    葉玖看著他,小聲地問道:“你認得我?”


    韓戰山不說話,放在腿上的手指頭朝她勾了勾。


    葉玖起身蹲過去,學著韓老夫人的模樣給他擦口水,然後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喊道:“外公?”


    韓戰山哭得更厲害了,無聲無息地落淚。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看了很心酸。


    “好孩子……”老爺子的聲音沙啞,“跟小薇長得,真像。”


    葉玖很鎮定,“你沒有病?”


    “為了保命,”韓戰山聲如細蚊,“也為了等你,知道你會來。”


    “你有話對我說?”


    韓戰山握住葉玖的手,“你外婆死得冤枉。”


    “丁奶奶說她是意外?”


    “什麽意外?”因為激動,韓戰山微微發抖,手上的青筋好似要炸了,“哪兒有那麽多意外!都是那個惡毒女人。”


    “韓老夫人嗎?”


    韓戰山點頭,麵露恨意:“她殺了太多人,罪孽啊!”


    “我媽呢?”葉玖問,“也是她嗎?”


    韓戰山定定地看著葉玖,渾濁的眼眸裏布滿了血絲,然後一字一句道:“她想動手,但沒有得逞,是我求了人。”


    “求了誰?”葉玖有點緊張地問道,“我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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