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樣,演戲呢?”葉玖沒給好臉色。


    傅老賠笑,“小玖生氣了?”


    葉玖冷冷地看著他,“你唯獨不該動他!”


    “都知道了?”傅老摸上小胡子嗬嗬地笑,一臉的慈愛祥和,“不愧是我看上的孫媳婦。”


    “不到黃河不死心嗎?”葉玖站起身雙手抱胸地倚上牆,“我跟秦北司馬上就訂婚。”


    “不是還沒訂嗎?”傅老咬文嚼字,“再說,即便結婚,還能離婚。”


    葉玖不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點?”


    “全部。”嘴上這麽說,但老頭子還是不自覺地掃了眼葉玖腕上的手鐲。


    而這一眼偏偏被葉玖逮個正著。


    她摸上手鐲,麵不改色地提醒他:“這是秦家之物,你真想得到,當初就不該拒絕秦南棠。”


    “她不是秦家人。”


    “你早就知道?”


    傅老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圈煙霧,掩下眼裏的渾濁,“那些荒唐事,我不想提。”


    “不想提?”葉玖睨向陶西眠,朝他勾了勾手。


    陶西眠收好手術刀走過去,乖巧又溫順地喊了聲:“嫂子。”


    葉玖一巴掌唿過去,“我的人,你也敢動?”


    用了力氣,陶西眠隻覺得天靈蓋翁一聲響,但他沒有半點埋怨,隻是揪著自己的衣角,小聲道歉:“嫂子,我錯了。”


    葉玖瞧他受氣包樣兒,心裏煩得很,從挎包裏摸出藥膏扔過去,“解綁,上藥。”


    “是,嫂子。”一聽葉玖不怪自己,陶西眠心情大好,抬起臉笑了笑,真是像極了小天使。


    “陶西眠,我能問你個事兒嗎?”終於恢複自由身,趙小萌活動手腕,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問。”陶西眠半蹲在地上,交代趙小萌,“先別動好嗎?我給你上藥。”


    趙小萌哦了一聲,乖乖地坐地上,然後問:“你是不是喜歡九爺啊?”


    沒迴應。


    趙小萌偏頭,發現陶西眠已經僵在原地。


    “喜歡嗎?”她再問。


    “啊?!”陶西眠迴神,小臉已經紅得像個猴屁股,支支吾吾:“嫂子……是四哥的,說什麽……喜歡,小萌,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趙小萌不說話,就那樣笑眯眯地看著他。


    陶西眠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你……看我幹嘛?”


    “藥膏掉了。”趙小萌把東西撿起來。


    陶西眠差點原地爆炸。


    藥膏掉了,他還渾然不知地在那兒擠啊擠。


    搶過藥膏,下意識瞄了眼葉玖。


    還好對方正應付傅老,並未聽到半個字。


    他心裏暗舒一口氣。


    “又想殺人滅口?”葉玖將臉側的碎發撥到耳後。


    傅老笑眯了眼,“又想?這話怎麽說?”


    “楚瀾不僅瞎了,而且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監獄,”葉玖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有秦南棠,也被關進了瘋人院,傅榮那些荒唐事,除了陶西眠,已經沒有其他人知道。”


    “小玖,不管是楚瀾還是秦南棠,”傅老身子往後仰靠上椅子,悠閑極了,“她們什麽下場,都跟我沒關係,不是嗎?”


    “好一個借刀殺人。”葉玖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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