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葉玖跟趙小萌討論女人的第一次。


    趙小萌沒經驗。


    葉玖是沒印象。


    於是兩人愉快地決定——今晚試他一試。


    趙小萌嘿嘿笑地搓著手,眼裏有光,“九爺,等會兒動靜大了,您可要多擔待啊。”


    葉玖睨著她,嚴肅臉道:“讀後感,一千字。”


    趙小萌一頭霧水,“什麽讀後感?”


    “第一次的心得體會。”


    趙小萌嗤笑出聲,“九爺,傅之秋又不是一本書,怎麽能說讀後感呢?”


    葉玖麵不改色,糾正道:“幹(四聲)後感。”


    “幹(四聲)後感?!”趙小萌嘴角抽了抽,“寫這個幹嘛?”


    “大壯看了漲姿勢,”葉玖想起語文課本最常見那幾個字,補充道,“並且背誦全文。”


    “……”趙小萌不行了,噗嗤一聲要大笑,葉玖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冷著臉威脅:“吵醒少卿,扔你出去。”


    趙小萌看著葉玖的眼睛。


    這一瞬,九爺眼裏的眸光很柔軟。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功夫,已經是十點多。


    葉老他們下完棋迴來,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傅老時不時扭頭看眼餐廳,臉上的擔心非常明顯。


    秦老笑他:“幹嘛呢?孩子喝個酒而已,又不是舞刀弄槍,北司吃不了你孫子。”


    傅老白他一眼。


    你個糟老頭壞得很。


    葉老插話:“別看小秋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還是個喝酒能手,我家裏的二鍋頭都要被他倆喝光了。”


    “怎麽還心疼了?”秦老得意地揚起下巴,“明兒給你搬兩箱過來。”


    拚酒,在大院裏頭,秦北司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葉老笑嗬嗬,小胡子抖三抖,“一個月前,我家倉庫也有好幾箱白酒。”


    秦老問:“現在怎麽隻剩一箱了?”


    “這不是小玖迴來了嘛。”


    秦老沒聽懂。


    葉老解釋道:“平時候她都當白水喝。”


    “……”秦老心裏感歎: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家孫媳婦就是厲害。


    倆老互吹牛逼,傅老卻有點心不在焉,就怕傅之秋醉酒後出啥亂子。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怕大腿道:“哎呀,都這個點兒了,小秋明早要開會,還是早點迴去比較好。”


    秦老將人拉住,“明天周末,開什麽會啊?不能給孩子放個假嗎?”


    “是啊,小秋平時繃得太緊了,年輕人就該有活力些,”葉老幫腔道,“傅老,你要是悶得慌,我們哥仨兒也喝兩杯。”


    傅老一臉不願意,迴拒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被秦老搶先一步,“小王,快迴去把我那瓶藏酒拿過來。”


    “不喝,”傅老黑著臉,“你們倆什麽意思啊?一唱一和的幹嘛呢?!”


    見人動怒,葉老忙安撫道:“好好好,不喝不喝,你看我們喝可以吧?”


    “看你們喝?”傅老扭頭問秦老,“藏多久了?”


    “二十五年了。”


    傅老咽口水:“既然你們盛情邀請,那我就小酌兩杯意思下。”


    葉老:“……”


    秦老:“……”


    半個小時後,傅老喝高興了,一腳踩上茶幾大喊:“糖子,快看,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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