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來了興趣。


    揮手間,整滴真液一瞬間爆發,所有能量傾瀉而盡。


    無窮無盡的劍意駕馭著真液中的能量,劍氣如同大河傾瀉,鋪天蓋地,方寸之間,完全籠罩了掃地僧。


    天眼通,這東西或許能夠讓人看透一切,可看透並不意味著你就能破解!


    海嘯來臨,你能預測,你能擋住嗎?


    “阿彌陀佛。”


    雙眸倒映著麵前那無窮無盡的劍氣,掃地僧放棄抵抗了,念了聲佛號,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絕對擋不住。


    “這就完了?”


    看到掃地僧停手一副等死的樣子,葉玄揮手散去濃密如雨的劍氣,有些不爽地說道。


    自己才剛剛來了感覺,你就完了,真特麽掃興。


    感受到麵前刺膚的劍意消散,掃地僧睜開眼睛,有些苦澀道,“施主,老衲隻是一個老和尚,你還要如何?”


    “丁春秋的毒液雖然強大,可漏洞很多,老衲可以破解,可施主您的。。。老衲人力有窮。”


    “人力有窮,可人心無窮,你們佛家不是最講究心的力量嗎?”


    擺了擺手,葉玄也不想和他辯論這些,他現在隻想要弄明白掃地僧剛剛的手段,“大師,剛剛你那雙眸子中的能力,是佛家六通之一的天眼通吧?”


    “是的。”點點頭,掃地僧應道。


    “怎麽修煉?這神通有什麽特性?”


    雖然在自己當皇帝的時期,極力打壓少林,可是葉玄從來不會輕視少林武功,佛家六通,理論上是很強的神通。


    而神通理論上也是和武功大不同的東西。


    “願力而成,至於具體怎麽修煉的,老衲其實也不太知道,隻是自從能夠感知到願力之後,就會不自覺地運用這種力量,將其凝聚雙眸之中。”


    “久而久之,在佛經中佛性的點化下,漸有頓悟,然後便能看透一些東西了,僅此而已。”掃地僧的迴答輕飄飄的。


    “天眼通消耗真氣嗎?”葉玄再問。


    “可以不消耗,神通來自於身體,消耗體力,當然,真氣也可用之,可是過度的使用就算真氣足夠,身體也承載不住反噬之力。”掃地僧緩緩道,“老衲年老體衰,難以持久,若是能有施主的體魄,也許剛剛那一招也未必不能擋。”


    “如果施主想要修煉,需要參悟佛經,領悟佛法,佛法達到了相應的境界,自然就有了相應的能力。”


    “別忽悠我。”


    微微搖頭,葉玄可不是那些對修煉一知半解的江湖人,人家說啥就信啥,“吞下這滴真液,你再施展一次,我想要更仔細滴感受一下天眼通的神奇。”


    言語之間的了解總是片麵。


    葉玄要借助真液的特性,從掃地僧體內感知天眼通的能力。


    從它發功,到它作用,以及眼部結構是否會因它而發生變化等等。


    看著麵前的真液,掃地僧挑了挑眉。


    雖然他四大皆空,可毫無疑問,葉玄這種蠻橫的要求很無禮,相當於窺探人最深層次的隱私,一般人絕對不會接受,隻會憤而拒絕。


    不過掃地僧畢竟不是一般人。


    微微猶豫,隨即吞下葉玄拋到眼前的真液,葉玄想要感受自己的天眼通,他又何嚐不想體會一下真液境界的神奇。


    看到掃地僧的動作,葉玄微微頷首。


    還算識趣,你沒得選!


    抬手間,劍氣從體內激射而出,一道兩道三道數十道。。。。。


    攻擊數量不斷增加,他在通過給掃地僧增加壓力來不斷壓榨他雙眸中的能力釋放。


    同時,掃地僧體內的真氣流轉他周身,葉玄的真液隨之進入經脈血管肌肉乃至骨骼中,真液的滲透能力是很強的,在掃地僧沒有阻攔的情況下,這老和尚體內的變化幾乎是透明的。


    “你的眼睛變異了。”


    很快,試驗結束,葉玄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腦部最深處的幾條經脈和眼睛連接,而掃地僧的眼睛瞳孔深處的結構發生了變化,多了一個類似結晶一樣的結構。


    掃地僧在運用【天眼通】的能力時,就會壓榨那個結晶一樣的結構,而這個結構會通過那幾條特殊的經脈吸收體內的能量,同時將所見所感反饋給大腦。


    如果過度使用,那個結晶一樣的結構還有用於傳輸和反饋的經脈會處於緊繃狀態,長時間持續,很容易和緊繃的弓弦一樣崩潰。


    “眼睛變異?”


    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掃地僧卻是不自覺。


    他是使用者,可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本質。


    “可惜沒辦法看到你眼睛變異的具體形成過程。”


    葉玄真的感覺很可惜,剛剛真液內的精神感知天眼通的變化,通過這雙眼睛,都能清晰看到自己身體內經脈內真氣的流動,有點類似透視眼的能力。


    而除此之外,好像還能看到一些別的東西,隻是葉玄的真液隻是附著在那兩條經脈上,隻能感知到一部分反饋信息,看不到所有。


    “功法修煉到極致,能夠讓身體器官發生變化。。。。”摸了摸下巴,葉玄陷入沉思,“佛門六神通,應該都是類似的變化所帶來的能力。”


    不自覺,葉玄想到了阿三的一些神話,有大象腦袋的神明,有好幾條胳膊的神靈,還有本土神話的二郎神、三頭六臂的哪吒等等。


    “施主可有什麽領悟?”掃地僧看到葉玄在沉思,輕聲問道。


    “沒什麽,就是你眼睛深處長了個腫瘤,所以你有了【天眼通】的能力。”迴過神的葉玄開口道,“當初能力覺醒的時候,你真的對自己身體沒有感覺?”


    掃地僧搖頭。


    想想也是,普通人長腫瘤,不檢查自己也不知道。


    就算掃地僧功力高深,可瞳孔深處那一點點的變化他也未必能夠感知到,畢竟他沒有自己真液境界的能力,能夠深入地感知到體內各個部位變化。


    “對了,剛剛真液在你體內運轉,你有什麽領悟嗎?”葉玄看向掃地僧,現在他很希望這老和尚能夠領悟到真液境界。


    達到真液境界,在真液境界的輔助下,這老和尚不是沒可能繼續領悟到其他幾種佛門神通。


    到時候隻要自己學會了,再加上屬性麵板的加持。。。。


    “確有感悟,正想和施主請教。”說到了自己心癢處,掃地僧連忙請教。


    藏經閣內,二人開始論道。


    時間一天天過去,葉玄都快忘了汴梁城內小皇帝的囑托。


    直到這一日,藏經閣內氣息浮動。


    掃地僧在突破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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