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律堔這個問題像是觸碰到夏初沫心裏最不可讓人戳破的那層皮一樣,一時之間她愣住,不知道要如何迴答的好。


    她的眼眸中還泛過了一股難言之隱,似乎她好像沒去醫院就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初沫?”見夏初沫沒有迴應自己,墨律堔又再次的開口喊道她的名字。


    夏初沫被他輕輕遺一喊之後馬上迴過了神,呆萌的樣子看著他。“怎麽了?”


    墨律堔抿了抿嘴唇,難道她剛才沒有把他的話都聽進去嗎?他又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你身子怎麽了。”


    夏初沫不願意露出什麽破綻,讓他看出什麽。強硬的嘴角勾出了一縷微笑,說道:“沒什麽,可能是剛迴國,各種不適所以才會感冒的吧。”


    “感冒生病了就該聽醫生的話,待會醫生開的藥一定要吃知不知道。”


    醫生開的藥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她會吃的,可惜再強大醫術再高明的醫生也救不了她的!


    她的眼裏閃爍過了一股又一股的傷心。


    雖然不開心,但心裏又莫名的閃過了一股幸福之感。


    原來他還記得她以前不愛吃藥嗎……


    夏初沫笑了笑,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不愛吃藥嗎?”


    墨律堔一邊開著車子手熟練地操作著方向盤,一邊開口說道:“我記著的事情還多著呢。”隻不過他隻把她當妹妹一樣。


    這句話無疑像一把刀一樣狠狠地插進她的心裏麵,讓她疼得無法唿吸。


    夏初沫又對他露出了笑容,兩人的話題也因此結束了。車內忽然陷入了安靜的氣氛,墨律堔一路的開著車子趕往醫院。


    駛到醫院之後,墨律堔又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和夏初沫肩並肩的走進去。


    這間醫院是夏氏開的醫院,他們不用掛號什麽都不用,直徑的走到裏麵去檢查身子。


    ***


    夏初沫還沒出來,怎麽這個檢查做那麽久?


    午後的陽光灼熱的打耀在大地,在急診大樓的大門口墨律堔焦急在的門口中走來走去。


    夏初沫無論怎麽說也一直堅持他不用陪她進去,她自己一個人能搞得定的。在她再三的任性下,墨律堔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讓她進去檢查身子。


    都半小時過去了,按道理說她是這家醫院董事長的女兒,那些醫生理當放下手中的事情先安排幫她檢查身子的,怎麽到現在還不出來?


    讓他著急的不是夏初沫檢查身子後的情況,而是安寧馨。


    她已經離開他幾個小時了,他現在還不能抽開身子去看她,想想心裏還真的有些難受。


    如果再也找不到他該怎麽辦?之前她也離開過他一次,那段日子,那段時間他過得生不如死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以為他們再也不用分開了,可沒想到老天又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她再次的離開自己了……


    這一次離開,再一次的打擊他該怎麽辦?


    這一次他又該再哪裏找迴她?


    她為什麽要離開?明明那天晚上他們還是那麽的親密。


    想起昨天晚上他們的親密,他就心揪著疼起來。


    他現在滿腦子,滿心裏的安寧馨。就連夏初沫什麽時候從急診處大樓走出來了他也不知道。


    “律堔……”她輕輕地開口喊著他,他走來走去的身影險些撞上了她剛走出來的那道身影,幸好她及時的停住了腳步。


    墨律堔因為不知道安寧馨在哪裏,擔心著她而好看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團了。


    看到夏初沫出來了,他才漸漸地收起了微微蹙起的眉毛。“出來了,檢查得怎樣?”他的語氣中帶著關心,讓夏初沫感到暖心。


    檢查得這樣?還能怎樣?再檢查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


    “我沒事,醫生開了一點要給我吃而已。”她為了讓他放心相信,故意拿著醫生開的藥在他麵前晃著。


    確定夏初沫真的沒事之後墨律堔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有了一件事情讓他心口上的大石落下來了。


    “既然你沒事的話,那麽我們就迴去了?”他想著快點迴去,去看看安寧馨到底給他留的什麽信,才能判斷她在哪兒,他要怎樣才能找到她。


    夏初沫當然知道他為什麽那麽著急送她迴去的原因,她嘴裏揚起了笑。


    那個女人真幸福,能贏得墨律堔這麽的寵愛。


    “我們走吧。”


    “好。”


    兩人再次的坐上車子之後,墨律堔加快速度的送著夏初沫迴家。他恨不得現在就到夏家,然後飛車迴到自己的別墅裏麵去。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夏初沫看出了墨律堔的擔心,她又忍不住的出口問道:“律堔,你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嗎?”雖然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她還想要問,想要聽他親口承認。


    墨律堔沒有猶豫的立刻迴答出口,“是,我愛她……很愛很愛……”仿佛一提起她,他現在的臉頰上還能勾出一縷幸福的弧度。


    仿佛提起她的時候,她就在自己的身旁一樣的幸福。


    她能感到墨律堔提起她的時候那幸福的模樣,她心裏劃過了苦澀的笑容。她又問道:“那,如果我們的父母一定要我們訂婚怎麽辦?”


    “那你想和我訂婚,想跟我在一起嗎?”他也很希望聽到她的答案,雖然他知道他是不會和她訂婚的。


    即使有那麽一天他們會訂婚,但他堅信如果有那天的到來絕對不是他願意的!


    夏初沫垂下了眼簾,沒有考慮的迴答。“想,我當然想。可是你心裏明明沒有我的位子。”


    她當然想,她喜歡他喜歡了那麽久,能和他在一起是多麽一件幸福的事情。


    墨律堔也沒有流露出什麽來,或許他問的這句話是一句廢話,因為在他還沒問出口的時候,他想他早已經知道她會這麽迴答了。


    這是夏初沫最後的心願,在世上的最後一個願望!


    吱的一聲——前方是紅燈,墨律堔猛地塞住車子才扳過她的肩膀,與她直視著。“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知道嗎。”他那麽果斷的拒絕著她,讓她感覺快要窒息了一樣。


    “律堔,為什麽你不能向接受寧馨一樣的那樣接受我呢?”這是她最後的願望,最後的願望,難道他還不滿足她嗎?


    “因為她已經住進我心裏了,我現在滿腦子,滿心裏都被她給占據了……甚至……再也無法裝下別的女人了。”


    她就知道他會是這個迴答!


    她別過了臉,不讓他看她現在所流出來的那痛苦模樣。“我累了,你先送我迴家。”


    剛好綠燈,墨律堔又啟動了車子,穿過馬路。


    兩人的話題再次因此的止住了,誰也沒有先說話。或許現在的夏初沫還心疼到現在還無法愈合。


    請原諒她最後的私心,想要當一迴墨律堔的新娘,想得到他的一番寵愛,哪怕就一天,一天也好!


    可怕的是,連一天的時間他都不給她。


    一路上的沉默讓墨律堔將車子開到了夏家,夏初沫下了車子強硬的嘴角撐出了一縷笑容。“我先進去了。”她就不留她進去做了,她知道他會陪自己來醫院檢查身子都是他的父母逼得,現在好不容易陪她檢查完了,他要迴去找安寧馨,怎麽會進來坐坐呢?


    墨律堔搖下了車窗,看向強硬嘴角揚起笑容的夏初沫,心裏依舊感到很抱歉。“初沫,真對不起……我隻是太愛寧馨了……”愛的再也無法裝下其他人了……


    還沒等他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夏初沫出口打斷了他。“沒事的。”


    “你什麽時候去拿檢查報告。”


    “過幾天吧。”


    “好,那我就走了。”


    “恩。”


    夏初沫點點頭,墨律堔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了,他拉上車窗之後腳踩著油門,一溜灰煙的車子再也不見了。


    夏初沫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看,苦澀的嘴角上揚起一縷笑容。


    墨律堔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綠燈,超了多少的車子一路無阻礙的趕到了別墅。


    迴到別墅他全身散發著陰冷讓家裏的女傭不敢多說一句話,別說說一句話了,就連唿吸也不敢大唿吸一口!


    墨律堔打開大廳的大門之後一刻都沒有怠慢的迴到安寧馨的房間。再次迴到安寧馨的房間,這種感覺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


    以前隻要一踏進這間房間他會感到很幸福,就連嘴角也是翹起的笑容。但今天迴到這個房間,他心裏空蕩蕩的,像是被什麽狠狠掏空了一樣。


    他環視了一眼整間房間,沒有安寧馨在的日子、在的房間就像沒有了她的氣息一樣。連唿吸都是痛的。


    房間裏的東西依舊很幹淨,零落有序。大床上的床單鋪的整整齊齊找不到發皺的地方,就連被單也疊成了一塊正方形。幹幹淨淨,房間內的任何東西她似乎沒有動過,一樣東西她也沒有帶走過。


    她走的是那麽幹脆,那麽的讓他心疼。


    他看到壓在鼠標墊下很明顯的那張紙團,忽然他的心像是被什麽猛紮到一樣,一步步的腳步跨向了那張桌子。


    走到那張桌子之後,他又拿下了壓在鼠標墊下的那張小便條。望著那張紙團那清秀的字體,她的字永遠那麽的好看,可是……他再也看不到她的字了。


    他忍住唿吸的痛,看完她留下的整張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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