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喝水,一時沒了聲音。


    桑月與莊大牛站在樹杈上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正當兩人緊張之時,突然那老九又開口了:“阡七,聽說這大圍山裏隻有一個大寨子,人稱圍山寨。你說,他會不會躲到山下農家去?”


    聽到這桑月與莊大牛已臉色大變,兩人相視一眼:莫非他們殺死的那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聽了那兩人的對話,莊大牛心中一怔:如果他們真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那可不好辦了!


    江湖的恩仇,老百姓是萬萬不可沾惹的。


    吃一暫長一智,莊大牛可不會傻到跑下去與他們說,人已被他殺了,讓他們發大獎。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莊大牛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後輕輕捂上…


    桑月一見也趕緊照樣說了,她在小說中聽說過,高手能在幾十米之外感覺到對手的唿吸聲。


    莊大牛怕桑月害怕,輕輕的移動了一下身子,頓時把桑月環摟在胸口。


    桑月發現了他的行為,鬆開捂鼻子的手伸手摟住了莊大牛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上,靜靜的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


    樹下的兩人沒說話,可是他們也沒走,桑月與莊大牛一動也不敢動。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樹下的兩人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雜草,終於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兩人終於不見了身影,桑月終於喘了口氣:“嚇死人了。”


    莊大牛緊緊的抱著她不放,低沉的說:“月兒,對不起,都怪我。”


    “什麽?”


    莊大牛一臉內疚:“要不是我主意不堅定把那個給救迴去,你也不會受此驚嚇。”


    臥槽!


    救那人的應該是她提議的吧?


    這人還真敢於擔當啊!


    這要擱在那時代,鐵定是一位優秀黨員——敢於擔當、善於批評與自我批評!


    看他這模樣,桑月故意瞪了他一眼:“行了啊,你又不是神仙,哪能算得到那人就是個壞人?要是你有一雙金睛火眼能一眼看穿人心,那還可以自責。要是覺得內疚,那就趕緊給我摘毛刺果兒,到時我吃得香了,就不怪你了。”


    莊大牛癡癡的看著這張一開一合的小嘴,內心翻騰不已:他的小媳婦怎麽就這麽通情達理呢?這事要擱在一般的女人身上,那還不天天埋怨自己的男人沒事找事?


    迴到家的時候,太陽剛落下山。


    看到一地的毛刺果,小麽兒非常好奇,卻不敢往前湊。


    桑月看他那可愛模樣,招了招手:“小麽兒過來,大表嫂給你毛刺果兒吃。”


    李桂花一看竹搭子上的毛刺果,有點傻眼:“這個…這個也能吃?”


    桑月笑笑,用手撚起一個毛栗球,往一塊石頭上一放腳一擰,不一會一棵帶青棕色的個兒飽滿的板栗子出來了。


    看著小麽兒那口水滴滴的模樣,桑月把栗子放嘴裏一咬‘噗’的一下,一咬兩開,白白嫩嫩的板栗肉瞬間跳了出來。


    新鮮的板栗有一層內皮不太好剝,桑月小心的把皮扒掉遞給了小麽兒:“吃吧,看看好不好吃。”


    小麽兒看了看桑月的手,又看了看李桂花,直到自己娘親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她手中的半邊板栗,放在嘴裏吃了起來。


    看小麽兒吃得這麽津津有味的樣子,桑月邊剝另一邊板栗邊問:“好吃麽?甜不甜?”


    小麽兒鼓著嘴連連點頭,一臉的羞澀:“好吃,好甜。”


    桑月看他吃得這麽香,把另一塊板栗塞進了自己嘴裏,越嚼越心酸…


    明明比紅薯的味道都淡,小麽兒卻吃得那麽開心?


    桑月想起了地窖中的柚子:“大花,去拿隻柚子來破了,這個毛刺果這樣不好吃。”


    幾個人都直盯著那毛刺果流口水呢,突然聽桑月說毛刺果不好吃,頓時把懷疑的眼光投向了小麽兒…


    看到大妮與二妮的眼神,桑月雙搓了一個板栗球遞給她們姐妹:“嚐嚐,雖然味道不好,可挺新鮮。”


    馬大妮大了,知道害羞。


    紅著臉接過桑月手中的毛刺果,學著桑月的樣子剝幹淨,一半自己吃了一半給了李桂花。


    明明很好啊,為什麽大表嫂說不好吃?


    三姐弟有一個共同的想法:是不是大表嫂怕他們悄悄的偷吃了毛刺果?


    隻是這個念頭在三姐弟吃到紅心柚的時候,大妮與二妮的臉更紅了…


    李家母女知道她們以小心眼來看桑月了,加上桑月這兩天大姨媽來了肚子痛得很,心情也不好,於是家中的氣壓就低了。


    見桑月心情不好,莊大牛的情緒也很不高。


    次日見天色好,家中有人陪,於是他又開始與兄弟們上山邊打獵邊尋金寶與銀寶。


    尋了兩日還是沒尋到,卻尋到了不少紅果子,這讓桑月意外驚喜。


    “大牛,你從哪尋來的?”


    怕再遇上那些人,這兩日莊大牛換了個方向與大夥上山。


    他知道小媳婦很稀罕這東西立即說:“就在東邊山窩裏,那裏有好幾棵樹。”


    “真的?”


    見桑月眼中閃著興奮,莊大牛的心情無端的高了起來:“真的,而且樹上還有一些沒完全紅的青果,過幾天我再給你摘迴來。”


    紅果子成熟期在九、十月間,桑月高興的點點頭:“嗯,等這批果子摘完,我們去把它們挖出來,種在那邊院子裏如何?”


    新院子雖然不大,可種幾棵紅果子樹卻恰好。


    作為妻奴,莊大牛自然是連連點頭:“行,過幾天我去挖了迴來。”


    此時分外高興的桑月已經忘記了一年後她要離開圍山寨的事實,而是心裏一直在想著,明年三月間她試著把這紅果子樹插枝試試,要是插枝或嫁妝能成功,以後她就發大財了!


    有了紅果子自然就做起了蔬菜鮮,這個季節很多蔬菜都沒有了,桑月隻找到瓜類與蘿卜,別加上迴采迴來烘幹在家的蘑菇幹。


    隻要是蔬菜,雖然做出來的蔬菜鮮不會有前世那蔬菜齊全的味道好。但是比起這味精、雞精都沒有的時代,她的蔬菜鮮可就不一個尋常東西了。


    一簍子裏的紅果子,加上一窩蔬菜,最終熬成了半鍋的菜汁,加上了幾斤地瓜粉,桑月終於又收獲了五斤左右的蔬菜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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