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要不你分出一絲神念,我融入到我的水雲花當中,你就可以完全使用我的火焰了。”聽到心樓大帝宣布比賽開始,岑妍連忙對寧城說道。


    此時金鳴潛博和勒烏的弟子已經走到了宙天煉器池邊緣,寧城卻止住了岑妍要祭出火焰的動作,“妍師妹,不用了。”


    隨即他再次對心樓大帝抱拳說道,“大帝,我師妹用的是一種水屬性火焰,煉器資質也是一般,所以就算是參加比賽,也是必輸無疑。我成為白吃煉器店的弟子時間更短,我師父甚至都還沒有開始教我。這場比賽,我們認輸了。我們現在隻求有一個存身的地方,沒有人將我和師妹趕出宙天星空城就萬幸了。


    我和師妹想要迴去將我們的東西搬走,還請心樓大帝派一個人去監督。我知道以我們的修為,大帝會很放心我們。但是我原來不知道白吃煉器店的事情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後,不能不避嫌。”


    一些精明的修士立即就明白了寧城話的意思,都是心裏暗道這個修士好手段。這件事既然已經明了,他明知道比賽會輸,索性提醒穿心樓不要忘了給店鋪的事情。同時也提醒穿心樓,不要讓那個金鳴潛博事後真的找他們麻煩。打的還是同情牌,這話說的可憐兮兮的,還真有人同情。


    穿心樓哪能不明白寧城的意思,他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說了的話,你就放心好了。無論輸贏,自管去比吧。比賽結束後,有人帶你們去新店鋪。”


    至於寧城說避嫌的事情,他隻感覺到好笑。不要說他感覺到好笑,就是其餘的修士也都感覺到好笑。一個窺星修士麵對造化碎片還避嫌?就算是你碰了一下造化碎片,也會被人看出來身上的氣息。更不要說你拿走了造化碎片。事實上,哪怕寧城說他拿走了造化碎片,也沒有人會相信。


    寧城本來不想比的,這個時候,也隻好借了妍師妹的水雲花走進煉器池。


    他猜到了一些,也許之前鍾離白吃的煉器店真的有造化碎片,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有。鍾離白吃不是將造化碎片拿走了,就是想辦法隱匿了起來。至於金鳴潛博還認為東西在店裏,也可能是鍾離白吃布置的疑陣。


    “弟子司寇秉拜見各位前輩,請各位前輩指教。”第一個走進煉器池的是金鳴潛博的弟子,那個紅臉厚唇的修士。


    “勒烏門下弟子西餘子獻醜。”第二個下場的是勒烏的弟子,那個看起來極為雄壯的家夥。


    寧城走在最後,也四麵抱了一下拳,“我叫成念瓊,代表白吃煉器店。”


    在其餘的人看來,寧城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本來他都不上場的,隻是穿心樓不想讓人說閑話,這才強行要求他上去。也沒有人指望他能贏,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司寇秉和西餘子身上。


    穿心樓隨手取出十五種煉器材料丟在煉器池中說道,“為了以示公平,煉器材料我來出。這些煉器材料,你們每人都可以選擇一到五種。煉製什麽法寶,你們各自決定。至於火焰,是用自己的,還是用煉器池的,也都是各自決定。”


    沒有人提出異議,這次比賽本來就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比賽的結果,誰能先得到鍾離白吃煉器店。


    司寇秉第一個上去選擇材料,西餘子也跟著衝上去選擇材料,材料的好壞將直接關係到煉製出來的法寶好壞。


    司寇秉和西餘子選完材料後,寧城才取走了最後五種材料。這些材料都是星空五級和六級的材料,可見穿心樓的心思也不在比賽上,他隻想快點結束這件事,然後去白吃煉器店看看。


    隨著三人領取完材料,宙天煉器池中邊緣的屏蔽禁製就打了起來。這個時候,無論是外麵的修士,還是煉器池裏麵的修士,都無法用神識穿透這種禁製。


    司寇秉祭出的是一團略顯黑色的火焰,在火焰的邊緣還有一些淡淡的金色。寧城沒有用神識去探這個火焰,他能感受到這火焰比自己手中的水雲花要強。


    從司寇秉的動作上看,寧城看的出來,司寇秉是想要煉製上品道器。以穿心樓拿出來的材料,司寇秉想要煉製上品道器,可見這人的煉器水平比他要高。


    西餘子祭出的火焰是淡紫色,看起來比司寇秉的火焰要弱一些。不過從他的手法上看,他應該隻想煉製一件中品道器。


    寧城略為有些疑惑,勒烏如此強大的信心過來,他該不會以為自己的弟子煉製一件中品道器就可以贏吧?


    寧城收迴目光,也開始溶解自己的材料。以他的煉器水平,這些材料,他完全可以煉製成為一件頂級的中品道器。他並沒有這麽做,在知道白吃煉器點店的秘密後,他巴不得自己輸掉。


    三人祭出火焰開始煉器,煉器池邊緣的強者都看出來了,司寇秉煉製的是上品道器,西餘子煉製的是中品道器,而白吃煉器店的成念瓊煉製的是下品道器。如果三人都煉製成功了,最後的勝出者肯定是司寇秉。


    寧城第一個要融化的是他拿到的唯一一件星空六級材料,他必須要用掉這件星空六級材料,如果不用的話,別人肯定以為他故意的。火焰開始融化這件材料的瞬間,寧城就有一種不妥的感覺。


    想到這件材料是穿心樓拿出來的,寧城立即就封鎖了自己的大部分識海,他感覺這材料有一絲印記。寧城沒有去窺探這一絲印記,他肯定這一絲印記是穿心樓留下來的。


    穿心樓留下印記,唯一的目的就是窺探三人煉器當中的一些秘密,很有可能就是想暗中搗鬼。


    寧城之所以封鎖住自己的大部分星空識海,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識海是星空識海。


    穿心樓是強,不過就用一絲神念印記,還不敢大張旗鼓的情況下,那是絕對查不出他秘密的。估計在穿心樓留下這一絲神念印記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他的印記竟然被一個窺星修士知道了。


    寧城本來就不想贏,現在更是不願意出力,因為封閉了大部分識海,他融化材料的時候不用假裝,就是非常吃力了。


    司寇秉和西餘子的材料融化完畢,開始成型法寶的時候,寧城還在融化材料。這兩個人顯然沒有將寧城看在眼裏,他們不斷的刻畫著陣法,凝練著器型。


    司寇秉煉製的是一柄上品道器離星刀,這個時候刀型都出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這件上品道器應該沒有問題。


    西餘子煉製的是一個琉璃塔,屬於防禦法寶。這件法寶雖然是中品道器,卻比離星刀難煉製,這個時候塔形也有了雛形,正在刻畫陣法。


    就在此時寧城感覺到空間略為一陣波動,隨即司寇秉手中的刀型顫抖起來。寧城也在這個煉器池中,他心裏了然,這是西餘子暗地對司寇秉動手了。難怪勒烏有這麽大的把握,西餘子竟然能用神識對司寇秉動手。


    司寇秉冷哼一聲,怒視了一眼西餘子,域完全伸展開來,對司寇秉動手的西餘子手中塔形也顫抖起來。


    寧城想著這兩個家夥應該是互相暗中對對方動手,說不定最後兩個人都煉製不成功。一想到這兩個人都可能煉器失敗,那成功的豈不是他寧城?


    想到這裏,寧城心裏一驚。


    “哢嚓……”一聲司寇秉手中的刀型完全潰散,煉器材料變成了一攤廢料。


    西餘子也沒有好多少,在司寇秉手中的材料變成一攤廢料的同時,他手中的塔形也徹底崩潰。


    所有的材料都崩潰了,還煉製個什麽法寶?司寇秉和西餘子怒目對視,都是憤怒對方幹擾,讓自己手中的法寶破壞。


    煉器池外麵的修士看的一陣嘩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司寇秉和西餘子兩敗俱傷。兩人在煉器的時候,互相動手腳大家都心知肚明。


    寧城也暗自好笑,隨即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兩敗俱傷太巧合了一些,他的材料有穿心樓的神念標記,那司寇秉和西餘子的材料顯然也有。他星空識海,可以發現穿心樓的一絲神念標記,司寇秉和西餘子卻不一定能發現。


    想到這裏,寧城背後一陣陣的發冷,這次煉器完全在穿心樓的控製下。也就是說穿心樓算計到了司寇秉和西餘子會在煉器的時候互動手腳,他利用這個機會讓司寇秉和西餘子煉製的道器潰散。這個動作不知不覺,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所有的人都以為司寇秉和西餘子是在互相幹擾的時候失敗的,就算是兩個當事人說不定都這樣以為。隻有寧城知道,絕對是穿心樓的神念標識幹擾的。


    如果是穿心樓幹擾的,那下一步穿心樓就會讓司寇秉和西餘子離開煉器池,不要影響到他這個即將要勝利的參賽者。


    果然,寧城剛剛想到這裏,就有人將司寇秉和西餘子帶出了煉器池,煉器池的屏蔽禁製再次關閉起來。


    寧城暗歎,難怪能成為中天大星空的第一人,這個心樓大帝實在夠陰險。此人早就算計好了,自己會贏。他贏了,肯定會將煉器店轉交給心樓大帝保存,否則的話,他還要不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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