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鍾太上指點……”寧城趕緊再次躬身求教,這種機會極為難得,他一直沒有師父教,這個時候不求教什麽時候求教?


    “其實沒有什麽可指點的,就是去天路,衝出奕星大陸。外麵的世界規則遠比奕星大陸齊全,隻有在這種齊全的規則世界,才有希望問鼎更高層次。”鍾離瓶站了起來,臉上微微有些潮紅,似乎對天路有些向往。


    寧城正想說話,鍾離瓶擺手打斷了寧城的話,“以你宗主的身份,想要進入天路很簡單,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等個數百年再進去。天路進去後,從未有人出來過,也從來不知道穿過了天路,會是什麽地方。”


    就算是鍾離瓶不說,寧城也不會這麽急著去天路。他妹妹和妻子都在落虹劍宗,在她們兩人沒有能力自保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離開天洲的。就算是要去,也要帶在一起。


    “鍾太上,我聽說有人可以用破空符離開奕星大陸,如果不進天路,通過這種辦法或者是撕裂奕星大陸的界麵,也是可以嗎?”寧城想起了師瓊華離開用的符籙,還有蒼蔚用開天符幫助他迴到地球的事情。


    鍾離瓶自嘲的一笑,“我修煉無數歲月,說的自負些,就算是不及天洲幾個頂級強者,也不弱人許多。但是要說撕裂界麵,我這一輩子也做不到。不要說我做不到,就算是許安禎來了,她也做不到。


    奕星大陸天地規則殘破,化鼎已經到了極致,盡管是有化鼎之上,卻沒有明確的境界。連修煉的境界都無法觸摸,顯然無法達到一界的巔峰,更不要說撕裂界麵了。再說破空符這種東西,也隻是上古記載而已,我還未見人擁有過。”


    鍾離瓶的意思寧城明白,想要離開奕星大陸,那隻有一條路,就是天路。


    “多謝鍾太上指點,寧城受益不淺。”寧城感謝道。


    今天他來這裏確實是受益不淺。


    鍾離瓶微微一笑說道,“再和你說一件事,我們幾個老家夥雖然不是很聰明,卻也不至於笨到被人騙走。”


    寧城立即就明白了過來,驚異的問道,“難道蓋零山真的有靈脈?”


    “不錯,老夫肯定蓋零山有靈脈。不但是我肯定,而且其餘幾大宗門也有人知道。隻是這個靈脈被頂級天然陣法隱匿,隻是在偶爾的時地才有一些感應,或許還不在蓋零山。如果你修煉上確實是進步細微,我建議你去蓋零山看看。當然你要小心陰陽道和天道門的人,這兩個宗門的幾個老家夥很是不要臉。”這句話才是鍾離瓶真正想要對寧城說的話。


    他不希望寧城現在去天路,當然是想要寧城將落虹劍宗重新拉起來,還有一個就是寧城現在的修為也確實低了點。寧城精通陣法,或者在蓋零山真的能找到靈脈也未可知。


    …..


    天道廣場,這是寧城第二次來這裏。他從鍾離瓶那裏得知了蓋零山可能有靈脈後,當即就決定去蓋零山看看。


    對別的修士來說,一枚頂級丹藥,無數的靈石就是修煉資源。對寧城來說,現在隻有靈脈才是他的修煉資源。這種極為稀少的修煉資源,如果他不去競爭,那絕對不會送到他手中來的。


    在去蓋零山之前,寧城還是來到了天道廣場,他不指望落虹劍宗這次能招收到多少好弟子,他想來看看燕霽。


    天道廣場各大宗門招收弟子已經接近尾聲,這裏依然是人聲鼎沸。


    “現在就給老子滾,一個樂洲來的螻蟻,也敢在我麵前囂張。要不是天道廣場不允許殺戮,老子早就將你化成飛灰了。”一個不屑的聲音被寧城聽到,樂洲兩個字吸引了寧城的注意力。


    一名頭發散亂,臉上有數道血痕的青年躺在地上,他臉上到處都是血痕,還有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躺在地上的樂洲青年玄丹七層修為,身上氣息不穩,可見受傷不輕,那名踩著他的修士元魂三層修為。


    如果是宗門之間的弟子爭鬥,寧城根本就懶得去看。他也是從樂洲來的,而且他是來尋找燕霽的,既然遇見了這種事情,他立即就走了過去。


    “怎麽迴事?”寧城上前並沒有直接動手。


    “不關你的事情,別惹禍上身,讓開。”那名踩著玄丹青年的元魂修士見有人過來多管閑事,心裏很是不爽。


    被踩在地下的玄丹七層青年,被人如此侮辱,心神早就極為動蕩,可惜他無法反抗而已。現在有人上來詢問情況,他連忙說道,“前輩,晚輩莊景逸,來自樂洲莊家。因為身上帶來一對血河紅蓮被此人得知,他要強行拿走了我的血河紅蓮,卻不兌現承諾,我不同意……”


    樂洲莊家?又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腦海中。


    “我叫莊香莎,是樂洲莊家的人……如果將來你能出去,我想請你將我帶迴樂洲莊家給莊文翰……”


    這一刻他有一種慚愧,迴到樂洲後,他急著要找洛妃,然後又和歸家爭鬥,心思全部放在了這種大戰之上,一時間竟然將莊香莎的事情忘記了。


    當初在規則路上,他救了那麽多進入規則路的修士,在他被人圍攻的時候,除了莊香莎站出來幫他,那些他曾經救過的人,沒有一個出來援手。


    哪怕莊香莎也是他救的,他心裏對莊香莎依然是感激不已。最後幫莊香莎煉製了一具棺木,現在莊香莎還在他的小世界中。


    “前輩……”莊景逸見寧城發愣,趕緊又叫了一句。他資質一般,因為是莊主的獨子,這才得到了一個來天洲的名額。那一對血河紅蓮,是他準備公關用的,目的就是為了拜入天洲一個不錯的宗門。


    寧城沒有迴答,腳稍微抬了一下,剛才還踩著莊景逸的那名元魂修士就聽見哢嚓一聲,隨即他就坐倒在地。這元魂修士心裏驚懼不已,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來的這個人輕而易舉就將他的一條腿踢斷,絕對是比他修為高太多的存在。


    寧城取出一枚丹藥遞給莊景逸,將莊景逸拉起來問道,“莊香莎是你什麽人?莊文翰是誰你認識不認識?”


    莊景逸連忙躬身感謝了一句後小心說道,“迴前輩,莊香莎是家姐,莊文翰是晚輩的父親。”


    “唉……”寧城歎息了一聲,看著莊景逸說道,“我叫寧城,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聽到寧城自報姓名,莊景逸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多謝寧前輩讓我姐姐免受侮辱,晚輩從無念宗的乘一嘯師兄處得知,當初隻有前輩出手……”


    寧城拉起莊景逸,取出一個棺木遞給莊景逸說道,“我本來應該去一趟莊家的,隻是我和歸元城打起來了,沒有空隙去莊家。今天遇見你了,這就交給你吧。”


    莊景逸接過寧城交給他的棺木,放在地上當場放聲痛哭。


    寧城無法勸說莊景逸,將目光轉向了那名被他打斷腿的元魂修士。此時這名元魂修士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寧城在落虹劍宗大展神威,赫赫威名,他豈能不知道?


    “前輩,晚輩有眼無珠,有眼無珠……”這名元魂修士惶恐不安的說道。


    因為這一鬧,這裏很快就聚集了一堆修士。


    寧城根本就不在意這裏有多少修士,他一抬手,這名元魂修士的一個手指已經斷裂,同時他的戒指也消失不見。


    “滾吧,別在讓我看見。”寧城冷冷的喝了一聲。


    “寧宗主好大的名頭,好大的威風。在天道廣場公然搶劫晚輩的戒指,莫非天道門在寧宗主眼裏就是紙糊的?”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周圍的修士紛紛讓開,大家都知道好戲來了。


    寧城赫赫威名現在誰不知道?在落虹劍宗外麵殺了赤星劍派的化鼎修士唐光熙,又將赤星劍派去落虹劍宗的其餘修士全部殺光不說,還訛詐了數十宗門的靈石和資源。


    僅僅靠一個人,就保住了即將要滅亡的落虹劍宗。


    因為唐光熙轟了落虹劍宗已經封住的山門,寧城殺光赤星劍派去的所有修士,道理上根本就不缺,也沒有人敢因為這件事聯手對付落虹劍宗。


    但現在寧城一個如此大宗門的宗主,搶奪一個元魂修士的戒指,這種事情,一旦被抓到了,那可是機會。更何況這個出來譏諷寧城的人,很多人都認識,陰陽道的化鼎七層長老戎錦。


    莊景逸趕緊收起他姐姐莊香莎的棺木,站在了寧城的身後。隨著越來越多的樂洲弟子被別的宗門選走,他現在是無處可去了。等過了今天,他將在天洲成為一個散修,直到隕落為止。


    寧城根本就沒有理睬這個過來譏諷的修士,看著莊景逸問道,“你有加入哪個宗門嗎?”


    “弟子資質一般,現在還沒有宗門能看上。”莊景逸臉色一黯說道。


    “沒有關係,以後你就加入我落虹劍宗吧。”寧城毫不在意的說道。


    莊景逸剛才聽到這個過來的修士叫寧城宗主,現在聽到寧城說落虹劍宗,頓時心裏一驚。落虹劍宗是十大宗門之一啊,寧城怎麽是宗主?不過他反應很快,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他應該想的,趕緊躬身說道,“弟子莊景逸多謝寧宗主。”


    說話間,已經拿自己當成一個落虹劍宗的弟子了。


    “寧宗主,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位是誰吧?這位是陰陽道的戎錦。”就在此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他是誰關我屁事,我為什麽認識他?”寧城平淡,連過來的人是誰都沒看。


    (今天更新就到這裏,朋友們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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