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卻知道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是他將姓森的反駁到體無完膚,最後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更不要說真的懲罰這個姓森的。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能為他撐腰的人,以他現在的實力,見好就收那是最好的。


    “當然,森大人剛剛來到這裏,不了解情況,被一些刁民告了惡狀也是正常。相信現在森大人肯定已經明察秋毫了。”寧城嗬嗬一笑,語氣放緩了說道。


    額頭都滲出冷汗的森姓男子恍然醒覺過來,對啊,他是律裁處的官員,豈能怕一個小小平民的威脅?就算對方說的這些是事實又怎麽樣?難道還能告到自己的上司那裏去不成?


    明白這一點,這森姓男子的心氣立即就迴來了,他的語氣和神態再次恢複了剛來的模樣,“這件事我會詳細調查清楚,你們幾個在家聽候調查結果……”


    盡管知道寧城不能拿自己怎麽樣,這森姓男子也不敢繼續拿寧城如何。他還從未見過一個平民,會對亞倫城的律法如此精通的。他甚至肯定,就算是他也不如眼前這個平民精通亞倫城的律法。


    寧城見狀抱了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森大人,我就和同伴迴去了。我會時時刻刻關注坊市中的情況,一有違法的情況,立即就向律裁處稟報。”


    臨走之前,寧城還不輕不重的威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如果這森姓男子不講情麵,那就別怪他不講情麵。那姓森的官員,絕對不會聽不出來這句話的意思。


    ……


    “寧城,你怎麽會對亞倫城的律法如此精通?”三人一離開坊市,殷空嬋就驚異的問道。


    寧城一找到住處,第一件事就是購買了亞倫城的律法。亞倫城的律法可不是一點兩點,巨厚的幾本書,每一本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就算是她們有神識,也要記憶好一會時間。現在她們連神識都沒有,那是根本無法記憶的。


    寧城笑了笑,“我的記憶力比較好,正好記得幾條對我有用處的。”


    殷空嬋對寧城的解釋顯然不是很滿意,她知道寧城肯定是說謊,不過也並沒有繼續糾結寧城的記憶,反而繼續問道,“那你怎麽知道要購買律法?難道你能猜到今天的事情?”


    寧城淡聲說道,“在我的家鄉,也是一個依靠律法的地方,一旦遇到事了,又沒有錢請狀師,隻能自己記住一些律法。我養成了經驗,所以來到這裏先看看這裏的律法,以備無患。”


    一說到家鄉,寧城的情緒就會低落,殷空嬋知趣的沒有繼續詢問。


    三人都沉默下來,一直走到一家丹器店門口,寧城才停了下來,同時說道,“等等,我進去看看。”


    “可是我們身上沒有金幣,聽說這裏最便宜的東西都是以金幣為單位的。”殷空嬋看了看這家丹器店說道,她經常從這家丹器店門口經過,當然知道裏麵東西的價格非常高昂。


    “進去看看又不一定要購買。”寧城說著,已經先行走進了這家店閣。


    入眼各種琳琅滿目的丹藥、武器、藥材……讓寧城以為他又到了一個修真城市的商樓。


    “幾位客人想要些什麽?”盡管寧城三人衣著看起來並不像什麽有錢人,但是店裏的夥計依然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


    “我想請問一下這裏的藻元筋是怎麽收的,就是一根完整的藻元筋……”寧城問道。


    夥計馬上激動起來,“你有完整的藻元筋?如果你願意拿到我這裏來,一根我可以給你十八枚金幣,不,二十枚金幣都可以……”


    寧城連忙說道,“我現在還沒有,隻是打聽一下價格。對了,我還想請問一下,如果外地人來這裏,想要辦理一個平民身份需要多少錢?如果想要在偏僻的地方購買一個小院,又需要多少錢?”


    聽到寧城隻是來打聽價格,夥計的興奮立即就消退下去。盡管如此,他依然很是客氣的迴答道,“辦理平民身份,隻要去亞倫城的人口登記處就可以了。需要十枚銀幣。如果你要購買小院的話,偏僻的地方需要五十金幣左右,如果是繁華點的地方,那就不好說了。”


    寧城聽了這夥計的話,心裏已經完全明白自己被麻昂宰的多厲害。他一共弄了十捆藻元筋,每一捆都有將近百根,按照這夥計的話,他的十捆藻元筋至少可以出售兩萬金幣左右,而麻昂在他身上花的金幣隻有五十左右。這兩萬金幣還是夥計出的價格,一般老板出來,這價格肯定更高。麻昂這家夥實在是太黑心了。


    “多謝了,如果我能弄到藻元筋,我肯定來貴店出售。”寧城感謝了這夥計一句,帶著殷空嬋和許映蝶轉身離開。


    “這麻昂實在是太黑心了。”一出這店鋪,殷空嬋就說道。哪怕給個十分之一,她們也不用去擺攤。


    寧城微微笑道,“指望商人講良心,那就別做夢了。”


    雖然寧城心裏很是不恥這個麻昂的為人,卻並沒有想對他怎麽樣。當初他是說過兩人平半分,但是寧城恩怨分明,他們三人是麻昂救的。不是麻昂,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亞倫城的地方。


    “你還想去那個白衣鬼湖弄藻元筋?”從坊市出來,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映蝶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寧城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花費一個月時間去那裏的。對了,上次你們說那湖中有鬼,到底是怎麽迴事?”


    如果不是今天許映蝶再次提起這個名字,寧城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你休息後,我和殷空嬋約好了一人守半夜。但是我竟然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背著一杆長槍在那湖邊轉來轉去。我將殷空嬋叫了出來,殷空嬋竟然也看見了那個背著長槍的白衣人。我們知道那肯定不是真正的活人,但是那又不像是一個魂魄……”許映蝶依然心有餘悸。


    哪怕她們曾經是元魂修士,在沒有修為的時候,比一個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


    殷空嬋立即點頭附和,顯然許映蝶說的是事實。


    寧城忽然問道,“你們看見的那個白衣人背著的長槍,是不是我拿迴來的那一杆?”


    “不是,那白衣人背的長槍通體紫色,因為他穿著白衣,所以那紫槍格外嗆眼。而且那杆紫槍比你的這杆長槍要長許多,絕對是一件頂級的法寶,不是會上鏽的東西。”殷空嬋立即就否定說道,她是一個元魂修士,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寧城的那杆長槍材料也不一般,卻還不到白衣人背的那杆長槍。


    原來是這樣?寧城沉吟了良久後,他忽然很想再去那個白衣鬼湖看看。


    “寧城,我在這裏還看見了許多好東西出售,甚至還有九級靈草。隻是保存的很差勁,而且價格也高昂的離譜。”殷空嬋見寧城沉吟,主動說道。


    “有沒有天棬花?”寧城幾乎是脫口問道,他現在有了地心九陰髓,就差天棬花了。


    “什麽是天棬花?”殷空嬋疑惑的問道,她不是煉丹師,可對大部分的靈草還是很熟悉的。而天棬花,她竟然沒有聽說過。


    寧城連忙蹲下來,將天棬花的形狀畫在了地上,同時不厭其煩的詳細解釋天棬花的特性,味道,還有各種細節。


    殷空嬋搖了搖頭,“沒有看見過這種花,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過。”


    在一邊的許映蝶忽然說道,“我見過這種花……”


    寧城不等許映蝶將話說完,就伸手抓住了許映蝶的肩膀,激動的問道,“你趕緊告訴我,這種花在什麽地方。”


    許映蝶感受到寧城手上的熱量和激動,心裏一顫,小聲的說道,“我們斬情道宗的靈藥園中,就有一株這種花,被重點保護起來,看樣子很是珍貴……”


    斬情道宗,我去定了。寧城放下了手,暗自握緊了拳頭。


    寧城沒有注意許映蝶的神態,可是殷空嬋一直在一邊看著,許映蝶語氣輕柔,眼神朦朧,水汪汪的的恨不得立即讓寧城將她揉進懷裏。


    “寧城,我打聽到如何從這裏出去了……”殷空嬋很不舒服許映蝶發騷的樣子,她主動將話題岔開。


    “可以從這裏出去?”寧城驚喜的又問了一句。


    這次不等殷空嬋迴答,一陣的獸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話,一隊護衛很快就來到了寧城三人的麵前。


    “上次在城外敢抬頭看小妹的是你?”一個冷漠的聲音從高大的獨角獸上傳來。


    許映蝶和殷空嬋都趕緊低下頭,寧城卻再次抬頭盯著眼前這個騎在獨角獸上的男子。和上次那個曼公主有幾分相似,渾身血腥氣息,眼神淩厲無比。


    “你說的不錯,就是我。”寧城平靜的迴答道。


    “好膽,竟然敢平視王子,找死……”一名護衛已經抓起長鞭,就要朝寧城動手。


    那騎在獨角獸上的男子擺了擺手,“不錯,膽子確實是不小。你身邊的兩個都是你的女人吧,我也允許她們抬起頭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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