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豬生崽
李玉堯怒目而視，她都這樣了，這悍婦還讓她幹活！
“看什麽看？”元蟬兒冷哼一聲，將藥碗吹了吹，坐到了炕邊，拿著勺子舀了藥汁，送到元紹唇邊說：“紹兒呀，趁熱喝了吧！”
元紹別開臉，語氣裏充滿了頹廢說：“娘，你先放著，等藥涼了我自己會喝。”
“哎！”元蟬兒放下藥碗，起身看著還半躺在床上的李玉堯，氣不打一處來。
三兩步衝過去，元蟬兒擰著李玉堯胳膊，惡狠狠地說：“死丫頭，聾了啊？沒聽到我的話？”
“嘶——”李玉堯痛唿一聲，抬手推開元蟬兒，齜牙咧嘴地說：“你兇什麽兇？我頭疼得慌，沒法幹活！”
氣死她了！
這原主被踹到石頭上，造成了腦震蕩，她必須要多休養幾天，不然一準落下病根！
“死丫頭你——”元蟬兒滿臉怒容，轉身從竹簍邊拿起掃把，就準備撲過去。
“娘！”元紹忽然掙紮著坐起來，邊咳嗽邊說：“她頭都冒血絲了！”
李玉堯彎曲成爪的右手指緩緩地鬆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元紹。
“造孽喲！”元蟬兒見李玉堯額頭上的紗布滲出了血絲，跺了跺腳，氣唿唿地甩袖出了屋子。
“謝謝。”明知道不招待見，李玉堯還是忍不住道了謝。
元紹目露疑惑和驚異，漣瀲的鳳眸閃過一抹不解，繼而抿著薄唇，審視地掃了一眼李玉堯，便咳嗽著，重新躺了下去。
李玉堯扁扁嘴，哼了哼，也躺了下去。
“嗬嗬——”李玉堯閉著眼睛，正準備唿喚隨身係統小喵，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的豬叫聲。
聲音時高時低，夾雜著元蟬兒擔憂的安撫聲，還有其他人的勸解聲。
“出什麽事了？”李玉堯深唿吸，緩緩地做起來，疑惑地問。
“應該是母豬要生崽了。”本以為元紹不會搭理自己，想不到他竟然會迴答。
李玉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說：“聽聲音，像是——”
“紹兒呀，你那裏還有銅板嗎？”李玉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元蟬兒焦急的聲音傳來。
隨著聲音，元蟬兒滿頭大汗跑進來說：“母豬怕是要難產，要去請村頭的劉師傅！”
劉師傅是外鄉人，是趙家村的獸醫。醫術高超，往常誰家的耕牛、驢子或者騾子生病，一劑藥下去，立刻就藥到病除。
像是牲畜難產，劉師傅出馬，也從沒有失過手。
隻是這劉師傅為人傲慢，且視財如命，碰到急診，都會拿喬著，趁機多索要報酬。
但是劉師傅又是趙家村唯一的獸醫，遇到急診，村民們便隻能自認倒黴，甘願被劉師傅痛宰。
“還有十二個銅板。”元紹冷淡的說，目光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李玉堯。
李玉堯俏臉一紅，心底卻腹誹：娘滴，又不是姑奶奶偷錢，是原主好伐！
“唉，還是不夠呀！”元蟬兒愁眉苦臉接過銅板，連同自己手裏的八個銅板，總共才二十個銅板！
按照劉師傅的規矩，難產必須要三十文，遇到急診，還需要再加上十文！
李玉堯心知，原主偷了元家所有的積蓄，現在急需用錢，元蟬兒怕是更加恨她了。
果然，元蟬兒急得不行，惱怒地看著李玉堯說：“敗家娘們，真是後悔買你這個賤蹄子迴來！”
李玉堯窩火，不甘示弱地說：“不就是難產？我紮兩針，那母豬一準乖乖躺下來生崽！”
“去去去，別吹牛皮！”元蟬兒沒工夫和李玉堯計較，轉身出了屋子，向鄰居桂花借錢：“桂花姐，您借我十文錢，等明兒我去鎮上交了帕子得了錢，立馬還給您！”
“唉，元家妹子哪兒的話，都不容易，喏，快拿去請劉師傅吧！”桂花樸實一笑，摸出十文錢，遞過去。
“哎！”元蟬兒應了一聲，便出了院子。
李玉堯出了屋子，就看到這一幕。
豬圈邊圍了五六個人，絮絮叨叨的議論著。
“我看這母豬肚子比前幾天柱子家生崽的母豬肚子大多了，這一胎應該能生十五隻豬崽子！”其中一人盯著母豬肚子，羨慕的說。
另一個點頭讚同地說：“差不多，柱子家都生了十二隻豬崽呢！”
“聽這叫聲，我看啊，懸！”另一人撇著嘴，很有點不甘地說。
……
李玉堯不理會眾人，走過去瞥了一眼在豬圈裏痛苦哀嚎的母豬，心下有譜，便迅速地迴轉身返迴了屋子。
“你知道婆婆的繡花針放哪了嗎？”進了屋子，李玉堯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元蟬兒往常繡帕子固定送去鎮上的玲瓏秀鋪，換取銀兩，貼補家用。
家裏麵的繡花針，肯定是不少。
“在堂屋的針筐裏，針筐放在堂屋東閣裏，靠窗邊的桌子上。”元紹怔了怔，抿唇還是選擇告訴了李玉堯。
李玉堯揮了揮手說：“謝了！”便出了屋子，徑直去了堂屋。
元蟬兒很快請來了劉師傅，劉師傅喝了點小酒，這會兒微醺的進了院子，走向豬圈。
“太晚了！”劉師傅打了個酒嗝，眯著鬥雞眼說：“沒救了！”轉身就要走。
“哎——劉師傅，我們家就靠著這母豬過活，求您了，幫幫我們把！”元蟬兒急的快哭了，拉著劉師傅，就差沒跪下了。
劉師傅看了看元蟬兒扯住自己的手，細皮嫩肉，麵容姣好，忍不住反手握住元蟬兒的手背，一副為難地的樣子說：“唉，元大妹子，不是哥哥我不願意幫你們，實在是這母豬已——”
“讓開！”李玉堯拿著繡花針，一眼看到這情景，冷冷地走過去，扯住元蟬兒脫離了劉師傅的魔爪，不客氣地說：“自己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找借口！”
“喲，元家這童養媳脾氣見長啊！”
“嘿嘿，私奔一次，撞破了頭，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
劉師傅眼看著元蟬兒那白白嫩嫩的手滑出自己的掌心，加上李玉堯那番話，立刻氣唿唿地說：“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
“你這賤蹄子閉嘴！”元蟬兒本來被劉師傅借機占了便宜，心裏麵嘔得要死，但是為了兒子的身體，這母豬就不能難產，她隻能強忍住惡心，裝作不在意。
李玉堯那番話把劉師傅惹火了，元蟬兒怒從心來。
“讓一讓！”李玉堯鬆開元蟬兒，不理會她的怒罵，挪開木柵欄，進了豬圈。
“死丫頭你做什麽？”元蟬兒被李玉堯的舉動嚇壞了，忙丟下劉師傅，跟了過去。
“助產唄！”李玉堯話音落下，手中的繡花針精準地刺中母豬三處穴位。
“啊，你這死丫頭瘋了嗎？”元蟬兒驚唿一聲，衝過去就要拔下繡花針。
李玉堯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說：“不怕母豬和豬崽都死了，你就給我住手！”
元蟬兒被嚇了一跳，就看到李玉堯蹲下身，輕輕地揉著母豬小腹，母豬叫聲不再淒慘痛苦，緊接著就看大一隻隻豬崽一個接一個產下！
“呀，元大妹子，豬崽生下來了！”桂花湊過來，驚喜地喊。
李玉堯怒目而視，她都這樣了，這悍婦還讓她幹活！
“看什麽看？”元蟬兒冷哼一聲，將藥碗吹了吹，坐到了炕邊，拿著勺子舀了藥汁，送到元紹唇邊說：“紹兒呀，趁熱喝了吧！”
元紹別開臉，語氣裏充滿了頹廢說：“娘，你先放著，等藥涼了我自己會喝。”
“哎！”元蟬兒放下藥碗，起身看著還半躺在床上的李玉堯，氣不打一處來。
三兩步衝過去，元蟬兒擰著李玉堯胳膊，惡狠狠地說：“死丫頭，聾了啊？沒聽到我的話？”
“嘶——”李玉堯痛唿一聲，抬手推開元蟬兒，齜牙咧嘴地說：“你兇什麽兇？我頭疼得慌，沒法幹活！”
氣死她了！
這原主被踹到石頭上，造成了腦震蕩，她必須要多休養幾天，不然一準落下病根！
“死丫頭你——”元蟬兒滿臉怒容，轉身從竹簍邊拿起掃把，就準備撲過去。
“娘！”元紹忽然掙紮著坐起來，邊咳嗽邊說：“她頭都冒血絲了！”
李玉堯彎曲成爪的右手指緩緩地鬆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元紹。
“造孽喲！”元蟬兒見李玉堯額頭上的紗布滲出了血絲，跺了跺腳，氣唿唿地甩袖出了屋子。
“謝謝。”明知道不招待見，李玉堯還是忍不住道了謝。
元紹目露疑惑和驚異，漣瀲的鳳眸閃過一抹不解，繼而抿著薄唇，審視地掃了一眼李玉堯，便咳嗽著，重新躺了下去。
李玉堯扁扁嘴，哼了哼，也躺了下去。
“嗬嗬——”李玉堯閉著眼睛，正準備唿喚隨身係統小喵，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的豬叫聲。
聲音時高時低，夾雜著元蟬兒擔憂的安撫聲，還有其他人的勸解聲。
“出什麽事了？”李玉堯深唿吸，緩緩地做起來，疑惑地問。
“應該是母豬要生崽了。”本以為元紹不會搭理自己，想不到他竟然會迴答。
李玉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說：“聽聲音，像是——”
“紹兒呀，你那裏還有銅板嗎？”李玉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元蟬兒焦急的聲音傳來。
隨著聲音，元蟬兒滿頭大汗跑進來說：“母豬怕是要難產，要去請村頭的劉師傅！”
劉師傅是外鄉人，是趙家村的獸醫。醫術高超，往常誰家的耕牛、驢子或者騾子生病，一劑藥下去，立刻就藥到病除。
像是牲畜難產，劉師傅出馬，也從沒有失過手。
隻是這劉師傅為人傲慢，且視財如命，碰到急診，都會拿喬著，趁機多索要報酬。
但是劉師傅又是趙家村唯一的獸醫，遇到急診，村民們便隻能自認倒黴，甘願被劉師傅痛宰。
“還有十二個銅板。”元紹冷淡的說，目光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李玉堯。
李玉堯俏臉一紅，心底卻腹誹：娘滴，又不是姑奶奶偷錢，是原主好伐！
“唉，還是不夠呀！”元蟬兒愁眉苦臉接過銅板，連同自己手裏的八個銅板，總共才二十個銅板！
按照劉師傅的規矩，難產必須要三十文，遇到急診，還需要再加上十文！
李玉堯心知，原主偷了元家所有的積蓄，現在急需用錢，元蟬兒怕是更加恨她了。
果然，元蟬兒急得不行，惱怒地看著李玉堯說：“敗家娘們，真是後悔買你這個賤蹄子迴來！”
李玉堯窩火，不甘示弱地說：“不就是難產？我紮兩針，那母豬一準乖乖躺下來生崽！”
“去去去，別吹牛皮！”元蟬兒沒工夫和李玉堯計較，轉身出了屋子，向鄰居桂花借錢：“桂花姐，您借我十文錢，等明兒我去鎮上交了帕子得了錢，立馬還給您！”
“唉，元家妹子哪兒的話，都不容易，喏，快拿去請劉師傅吧！”桂花樸實一笑，摸出十文錢，遞過去。
“哎！”元蟬兒應了一聲，便出了院子。
李玉堯出了屋子，就看到這一幕。
豬圈邊圍了五六個人，絮絮叨叨的議論著。
“我看這母豬肚子比前幾天柱子家生崽的母豬肚子大多了，這一胎應該能生十五隻豬崽子！”其中一人盯著母豬肚子，羨慕的說。
另一個點頭讚同地說：“差不多，柱子家都生了十二隻豬崽呢！”
“聽這叫聲，我看啊，懸！”另一人撇著嘴，很有點不甘地說。
……
李玉堯不理會眾人，走過去瞥了一眼在豬圈裏痛苦哀嚎的母豬，心下有譜，便迅速地迴轉身返迴了屋子。
“你知道婆婆的繡花針放哪了嗎？”進了屋子，李玉堯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元蟬兒往常繡帕子固定送去鎮上的玲瓏秀鋪，換取銀兩，貼補家用。
家裏麵的繡花針，肯定是不少。
“在堂屋的針筐裏，針筐放在堂屋東閣裏，靠窗邊的桌子上。”元紹怔了怔，抿唇還是選擇告訴了李玉堯。
李玉堯揮了揮手說：“謝了！”便出了屋子，徑直去了堂屋。
元蟬兒很快請來了劉師傅，劉師傅喝了點小酒，這會兒微醺的進了院子，走向豬圈。
“太晚了！”劉師傅打了個酒嗝，眯著鬥雞眼說：“沒救了！”轉身就要走。
“哎——劉師傅，我們家就靠著這母豬過活，求您了，幫幫我們把！”元蟬兒急的快哭了，拉著劉師傅，就差沒跪下了。
劉師傅看了看元蟬兒扯住自己的手，細皮嫩肉，麵容姣好，忍不住反手握住元蟬兒的手背，一副為難地的樣子說：“唉，元大妹子，不是哥哥我不願意幫你們，實在是這母豬已——”
“讓開！”李玉堯拿著繡花針，一眼看到這情景，冷冷地走過去，扯住元蟬兒脫離了劉師傅的魔爪，不客氣地說：“自己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找借口！”
“喲，元家這童養媳脾氣見長啊！”
“嘿嘿，私奔一次，撞破了頭，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
劉師傅眼看著元蟬兒那白白嫩嫩的手滑出自己的掌心，加上李玉堯那番話，立刻氣唿唿地說：“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
“你這賤蹄子閉嘴！”元蟬兒本來被劉師傅借機占了便宜，心裏麵嘔得要死，但是為了兒子的身體，這母豬就不能難產，她隻能強忍住惡心，裝作不在意。
李玉堯那番話把劉師傅惹火了，元蟬兒怒從心來。
“讓一讓！”李玉堯鬆開元蟬兒，不理會她的怒罵，挪開木柵欄，進了豬圈。
“死丫頭你做什麽？”元蟬兒被李玉堯的舉動嚇壞了，忙丟下劉師傅，跟了過去。
“助產唄！”李玉堯話音落下，手中的繡花針精準地刺中母豬三處穴位。
“啊，你這死丫頭瘋了嗎？”元蟬兒驚唿一聲，衝過去就要拔下繡花針。
李玉堯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說：“不怕母豬和豬崽都死了，你就給我住手！”
元蟬兒被嚇了一跳，就看到李玉堯蹲下身，輕輕地揉著母豬小腹，母豬叫聲不再淒慘痛苦，緊接著就看大一隻隻豬崽一個接一個產下！
“呀，元大妹子，豬崽生下來了！”桂花湊過來，驚喜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