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舟皺眉,這家夥還真不可理喻:“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幅壁畫,難不成你讓我們強行撞進到石牆中去?或者把牆拆掉?”


    “不需要這般費事。”擺擺手,蕭雲說道,“你看這幅壁畫,講述著百年前,古迦樓國百姓歡快幸福的日子,他們穿金戴銀,生活十分富足,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但唯獨這個叫伊芙的女子眼中有著不知名的悲傷。”


    顧浮舟眯起眼睛看了會:“不行!我又不懂畫,你讓我看,還不如教我怎麽進去來得更實際些。”


    蕭雲笑道:“不難辦,孫姑娘當時是主動跑進敵人設下的蠱境中,因此當她不見的時候,自然也是融入壁畫的時候,如此說來,隻要按照當時孫姑娘的心境,以她的方法,就可以進入壁畫中。”


    “什麽?那個女人思想這麽跳,有時候連她到底在想些什麽都不清楚,怎麽知道她當時是以什麽心境跑出去的?”擺了擺手,顧浮舟說了句連蕭風都有些讚同的話。


    “其實也不必想那麽多,隻要將精神全部集中在這個女子身上,就會進入壁畫中。”蕭風冷然道。旋即轉過身朝後麵走了幾步,迴過頭來,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幅壁畫上的女子。


    連蠱境的誤點都安置在這個叫伊芙的女子身上,看來那個魚蘭王對這個女人用情倒是頗為深厚啊。不過啊,就算在怎麽如漆似膠,就算你威武英雄,那也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一個上了百年歲數,還不知道能不能永遠活著的人,縱使你曾經是一國之王,但如今你碰了我的女人,你搶走了我的小樂子,那就別怪我殺而後快!小樂子,我來了,你一定要沒事啊!


    想到這,蕭風箭步跑去,朝著牆上的那幅壁畫直衝而上。就在大家以為蕭風會直接撞在石牆上時,對方愣是以眨眼的功夫消失在牆壁中。


    “真,真的進去了?這明明是一塊真實得不能在真實的石牆啊!”顧浮舟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眼中寫滿了震驚。


    “要是想救人便趕快動身,當然不想救的也大可站在外邊,說不定迴頭我們還需要接應的人。”說罷,蕭雲以同樣的方式,跟隨著蕭風的腳步,衝進石牆的壁畫中。在蕭雲看來,蕭風過分的擔憂令他有些隱隱的不安,就好象如果不繼續追逐,自己又會輸掉最重要的東西。


    蘭長老和蘭理互相對視一眼,旋即轉身說道:“老頭子我先走一步,各位可以自己看著辦,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共赴此任。”


    鳩王大笑:“蘭長老太客氣了,既然淪落至此,我必然沒什麽怨言,再說蕭雲是我的摯友,他都毫不膽怯的進去了,本王也就沒有後顧之憂。”


    “如此之好,那就有勞了。”蘭長老笑著迴答道。


    圖朗猶豫片刻,說道:“我這人沒什麽能力,怕進去後耽誤大家行動,就在外麵侯著吧。”


    “這個無所謂,全看個人,我們去也是救人,多了反而不好逃脫。”蘭長老擺手,表示並不在意。


    妙本走上前來,合掌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和孫女施主有緣,雖是初見不久,但感覺很麵善,頗像是舊交,雖說不一定能幫到什麽忙,但身為佛家子弟,仍舊希望進一臂之力。”


    若是曲樂聽到,肯定會一把眼淚加鼻涕的感動道:“胖師傅啊,咱們以前是真的見過啊!”


    覺育也走上前說道:“我隨師父一起去救孫姑娘。”


    顧浮舟冷哼一聲:“我也去吧,盡管做不成就美女的英雄,但半個俠客還是可以的。”


    “哼哼,你就是嘴硬吧。”圖朗朗聲調侃道。


    這時,雁香突然發話:“我也去吧,孫姑娘畢竟救過我的命。”


    顧浮舟聽後,斷然拒絕:“不了,你還是在外麵等著的好,身體這麽弱,去了也是拖累。”


    雁香:“可是!”


    顧浮舟:“沒什麽可是,就這樣決定了。”


    “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動身。”


    蘭長老說完,便和蘭理,妙本,等人依次進入壁畫中。


    鐵浩歌看到這,迴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珊珊,我們也在外麵等著吧。”


    鐵姍姍嬌聲道:“我不!哥,我也要進去。”


    “你進去能幹什麽?”似是對自己妹妹的倔強感到不滿,鐵浩歌有些慍怒。


    “我要讓李公子知道,那個孫姑娘不是他唯一注意到的人!”說完,不等鐵浩歌拉住,鐵姍姍幾步上前,進入壁畫中。


    “你!唉呀!你這丫頭,不是找死嗎?”


    鐵浩歌大怒,但人都進去了,自己也攔不住。也不怪那丫頭死心眼,畢竟那個李公子比她還死心眼。


    “鐵哥,令妹都進去了,你!”這時,鐵浩歌帶領的一個跟班上前問道。他知道,鐵浩歌就這一個寶貝妹妹,若是她沒了,鐵浩歌還不哭死。


    “那當然是要進去了!父母們死得早,妹妹是我唯一的牽掛,她要是死了,我要殺了那人給我妹妹陪葬!”


    鐵浩歌箭步一躍,直接衝進石牆中。


    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蟲蠱子弟兵們,曲樂真心想把臉抹黑,以襯托自己此時的心情是如何如何的不爽和鬱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曲樂巴不得點首歌神天王張學友的《你好毒》作為“見麵”禮送給魚蘭那個變態小廝當作紀念。你丫蛋的,實在和他長得太像了!


    努力和小黑拚死拚活地殺退一批又一批地蠱蟲,曲樂明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那個白衣女人到底耍什麽鬼心思?強行把自己按在這具一沒體力,二沒智力,活脫脫一個繡花枕頭的身體上。還留下這麽一大堆屁事給自己處理,姐又不是國務院總理,憑什麽啊!


    小嘴一撅,曲樂狠狠地歎著自己悲苦的命運。


    “哈哈哈!伊芙,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看著曲樂犯難,那張絕色的臉蛋上寫滿了不知所措。魚蘭很是得意地大笑著,“沒有我的命令,它們是不會停止攻擊的!就算明知是死路,也會跟著喪失生命的屍體一樣,不斷地爬著!”


    寒毛倒豎!曲樂一臉嫌惡地啐了聲:果然是變態,這丫的怎麽不乖乖地迴到地牢裏反省個百八十年再出來鬧啊?反正那時候姐也不再了,隨他翻山倒海,姐照樣逍遙自在。


    “哼哼!想讓我認輸,門都沒有!咱偉大的毛爺爺都說了,不反抗就隻有挨打!姐沒那不良癖好,所以你還是省省吧!”白皙的玉指一伸,曲樂擺出一副女王架勢指著魚蘭那張異常俊美,卻邪意十足的臉說道,“一個曲樂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曲樂,呃,不是,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革命小強來替姐報仇的!”


    眉頭一挑,魚蘭麵色古怪地等著曲樂,他明顯發現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雖然他心裏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原來的那個氣質高雅的伊芙,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最想占有的女人。然而,盡管這個女人現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發揮著動物皆有的逃生本能不斷地朝自己掙紮著,反抗著。可他卻一點也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這個女人的思想到底又是什麽樣的?自己百年前等她,她不是自己的,百年後,她仍舊活在另外的世界裏。不論自己用什麽卑劣殘忍的手段,難道都不能將她留在身邊?說實話,自己隻是不想她離開自己,這麽簡單的理由,她都視而不見,完全不理會嗎?


    皺著好看的眉宇,魚蘭翡翠般的眼眸中露出一瞬間的孤獨和哀傷,這模樣別說其他花癡女人,就連目前時刻提防他,將他視為欺淩女性的終極殺手兼大佬怪的曲樂,都不禁地有些憐憫。


    狠狠用手掐了自己嬌嫩的臉蛋,曲樂一個勁兒地心疼:乖乖啊!從沒這般用力地抓過自己,難得漂亮的小臉就這麽簡單地吃痛了。看來做女人對自己下手真不是要一般的狠,不然美色當前,姐這是要棄暗投明的節奏嗎?


    微微點頭,曲樂迴味道:嗯嗯!若是這魚蘭不是那麽變態的話,憑著他如此優秀的美色,自己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將他收為男童,呃,不是,是男秘書。曾經的古迦樓國的帥哥國王今世淪為自己的手下,想想都覺得倍兒有麵子,雖然蕭風那個醋缸子肯定不會歡快地答應的。畢竟隻要有那家夥在場,不知道趕跑了多少靠近自己的獵物。這年頭,獵豔都不是什麽代名詞了,幹嘛計較那麽多啊。唉!真是暴斂天物啊!如此難得的受攻雙兼男就這麽浪費了,可惜!可惜!


    瞧得魚蘭愈發古怪的眼神,曲樂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胸前,故作嗲聲吟唱道:“對麵的帥哥快走開,快走開!快走開!你這樣的眼睛很奇怪,看得美女我很不自在!”


    魚蘭頭冒黑線,愣是被嗆得有些說不出話。狠狠吸了口氣,他冷聲道:“聲音很不錯,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能歌善舞,隻是這台詞和曲子不大順耳,壞了你那靈動的嗓音。”


    微微一笑,曲樂俏皮道:“嘿嘿,你若是不想聽,可以塞住耳朵嘛,反正也不是唱給你聽的。”


    魚蘭黑著臉問:“那你唱它做什麽?”


    曲樂迴答:“嘿嘿,自己消遣嘍!若是可以因此讓你看不見我,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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