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把伊芙燒死獻給伊芙?我擦了個去,這要是伊芙知道了,非得被氣得從墳墓裏跳出來揍你們個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曲樂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往後閃躲:“好吧好吧!你說我不是曲樂,那我就不是曲樂!”


    “那你到底是什麽人?”


    曲樂眼珠子一轉,突然伸手指向被抬到火堆上的人們,大聲說道:“其實我是神派來的使者,我是來拯救你們的!我可以幫助你們救治這些身中蠱毒的人!”


    聞言,全場嘩然。


    雖然蘭長老對曲樂的來曆心懷猜疑,但她說的話卻像一抹曙光,衝破了眾人的絕望心境,為他們帶來了一線希望。


    眾人紛紛跪倒在曲樂麵前,不停地磕頭,懇求她趕緊救救他們的親友。


    蘭長老看到這一幕,隻得無奈地歎氣,他對曲樂說道:“既然如此,我便給你這個機會,如若你救不活他們,那我們就隻能把你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綁上火刑架!”


    曲樂忙不迭地說道:“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他們!”


    她穿過人群,手腳並用地爬上祭壇,當眾人將身中蠱毒的人從柴火堆上抬下來。曲樂正要為他們診斷,卻在這群人中見到了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一個人。


    “阿尋,怎麽是你?”曲樂瞪大眼睛看著被牢牢綁住不能動彈的蘭尋,臉上寫滿了錯愕。


    蘭尋認不出她,他不停地扭動身軀,試圖掙脫出來。曲樂伸手扯掉他嘴裏的布團,他流著眼淚大喊:“殺了我!求求你們立刻殺掉我!”


    曲樂抓住他的肩膀:“阿尋,冷靜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蘭尋的情緒非常激動,他仿佛聽不到曲樂說的話般,一直不停地啊啊大叫,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唯一能聽得清楚的,就隻有那句“殺了我”。此時,蘭長老無奈地解釋道:“當初他和小魚被豫王府的人綁走了,我們去救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這樣了。蠱毒發作的時候,他會瘋狂地四處殺人,等他暫時恢複理智的時候,他就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深感後悔,這三年來,他一直生活在反複不斷地自我折磨中,幾乎生不如死。”


    難怪他會不斷懇求別人殺掉他,對於他來說,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


    曲樂蹲下身,將布團塞迴蘭尋的嘴裏,她說:“把人都抬迴去,這裏濕氣太重了,不利於治療。”


    蘭長老不確定地再次問道:“你真能治好他們?”


    曲樂很肯定滴說道:“我能。”


    看著她明亮清澈的雙眸,蘭長老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她。


    聽到曲樂的話,大家的眼中紛紛亮起希望的光芒,他們趕緊站起身,有條不紊地將所有身中蠱毒的人抬迴去。


    曲樂跟著他們一家人來到帳篷營地,由於他們這次來祭壇是為了求神救人,來得比較匆忙,所以帳篷的數量遠比上次看到的要少很多,帳篷裏麵的擺置和日用品也都很簡陋。


    曲樂簡單地洗了個戰鬥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走出帳篷的時候,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的眼中不約而同地流露出驚豔的神彩。


    好在曲樂心寬臉皮厚,完全不將這些目光放在心上,她拍了拍其中一個青年的肩膀:“走,帶我去看看病人。”


    青年迴過神來,羞澀地收迴目光,低著腦袋小聲說道:“請跟我往這邊來。”


    他在前麵帶路,曲樂跟在他身後往前走,但凡她經過的地方,看到她的人都會被她的容貌驚豔到,紛紛停下腳步駐足觀看,有些膽大的年輕人甚至還主動追上來詢問她的姓名和年紀。


    曲樂一邊打發掉這群荷爾蒙旺盛的年輕人,一邊在心裏暗錯錯地吐槽,勞資這句身體都已經五百多歲了,你們要想泡我,先得迴去問問你們的父母願不願意讓你們娶個老不死的迴家。


    由於這種蠱蟲會通過肢體接觸傳染給其他人,為免更多人受到傷害,所以長老們決定將所有病患都集中到最大的帳篷中,並嚴加看守,嚴禁不相幹的人靠近。


    曲樂被請進帳篷裏麵,長老們看到她的容貌,俱是一愣。


    饒是已經年紀一大把的他們,也不禁被曲樂的絕世容顏給驚豔到了。


    人說粉紅骷髏最致命,如今看來果真如此,曲樂衝他們點點頭算作打招唿,然後便繞過他們走進去,捋起衣袖準備為病患們治療。


    蘭長老擔憂地看著她:“你要小心,這種蠱蟲會傳染的。”


    “放心,我百毒不侵,”曲樂不在意地笑了笑,她這句身體可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家夥,皮糙肉厚,蠱蟲要想進入她的體內,也要啃得動才行。


    長老們看著她開始忙碌,原本還想幫她打打下手,可是他們在旁邊站了許久也不見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索性轉身走出帳篷。這次出來得匆忙,各個部落之間都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他們處理,他們得抓緊時間才行。


    曲樂這一忙,就忙了整整五天,等她從帳篷裏鑽出來的時候,一直守在帳篷外麵滿心焦慮的家屬們立刻圍上來詢問治病的進展。


    她疲憊地說道:“蠱毒已經被控製住,暫時不會惡化,也不會出現被控製的情況,但要根治的話,還得要找一味藥引。”


    眾人連忙問道是什麽藥引,隻要是他們知道的,他們一定竭盡全力為她找來。


    曲樂說道:“是下蠱者的心頭血。”


    聞言,大家安靜了下來。


    曲樂問道:“你們知道這些蠱蟲是誰下的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出聲。


    這時,蘭長老來了,他沉聲答道:“是南疆的背叛者!”


    曲樂扭頭看向他:“背叛者?”


    蘭長老歎了口氣,神情灰暗:“此事說來話長。”


    曲樂:“那便長話短說。”


    蘭長老點了個幾個人的名字,安排他們去照顧帳篷裏的病患們,然後他轉過身去,對曲樂說道:“你跟我來吧。”


    曲樂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他暫時居住的帳篷裏麵。


    蘭長老給她倒了一碗剛剛煮好的熱奶茶,她本就又累又餓,顧不上燙嘴,迫不及待地端起奶茶,吧唧吧唧地大口喝了個底朝天。蘭長老一邊說著“慢點兒喝”,一邊又給她倒了一大碗奶茶,另外還給她端出許多幹果點心。


    曲樂大口地吃著點心,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可以講故事了。”


    見她吃得臉頰圓鼓鼓的,甚是生動可愛,蘭長老不禁無奈地笑了起來:“五百多年前,我們的祖先一直隱居在陵南的深山之中,過這與世隔絕的平靜生活。後來紀國的軍隊誤打誤撞闖了進來,我們不僅收留了他們,還給他們送去了很多食物和水,並將他們送出了陵南深山。可他們在臨走之前,用權勢與財富,誘惑了一小批族人跟他們一起離開。那些族人違背祖訓,私自離開陵南,跟隨軍隊去了紀國,受到紀國皇帝的重用,可是後來紀國覆滅,被幾個國家瓜分幹淨,他們也隨之徹底失去了音信,至今下落不明。”


    說到這裏,蘭長老意味深長地頓了頓:“那些離開我們的族人,被我們統稱為背叛者。”


    曲樂艱難地眼下嘴裏的點心,問道:“就因為他們離開了你們,所以就被你們當成是背叛者?”


    “不僅僅是這樣,”蘭長老微微皺眉,似乎這段曆史讓他感到很不愉快,“他們離開之後,又帶著紀國軍隊返迴到陵南,逼迫我們全部投靠到紀國,我們不願意,他們就放火燒山,要將我們的族人全部燒死在山中。”


    臥槽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啊有木有!曲樂震驚地睜大眼睛:“然後呢?”


    “幸好當時的大長老有先見之明,知道此事無法善終,於是他提前帶著族人們偷偷離開陵南,遷徙到了南疆。”


    曲樂拍著胸脯感慨:“幸好你們跑得快。”


    “我們世代居住在南疆,以為可以永遠平靜地過下去,沒想到三年前我們受到雪域王的邀請去到西雅城,竟然遭了背叛者的暗算!”


    曲樂立刻追問道:“你怎麽就能去確定下蠱的人就是背叛者?”


    “煉蠱之術源自陵南,原本隻在我們內部流傳,後來我們遷徙到南疆定居,這種煉蠱之術就被長老們收了起來,隻有少數的特殊人士可以直接接觸到它們,尋常的族人是不能學到的。這條規矩被流傳了下來,一直延續到了今天,所以在我看到這種蠱蟲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背叛者。”


    曲樂說:“但光靠這些還不足以證明真兇就是背叛者吧?”


    蘭長老沉默了一下,方才緩緩說道:“我的外孫女是因為被人下蠱而死,在她死後,我們在聖物的指引下找到豫王府。我們包圍了豫王府,逼迫豫王交出真兇,結果豫王狗急跳牆,竟然命人灑出大把的蠱蟲。那種蠱蟲名為血蛭蠱,隻要一碰到人,就能瞬間將人的血肉吸幹,而負責灑出血蛭蠱的女人正是背叛者的後代,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背叛者們在背後搗鬼。”


    曲樂沒想到自己死後還發生了這些事情,她聽得很認真,追問道:“然後呢?你們是怎麽對付那些血蛭蠱的?”


    “我們在聖物的保護下,闖進王府救出了阿尋,然後效仿當年背叛者們的作為,放了一把火,把整座豫王府都燒了個精光,所有的蠱蟲都被燒死在大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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