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推不開他,罵他也沒用,她氣得在他腰上用力擰了一把。


    蕭風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下手可真狠,難道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曲樂翻白眼:“你昨晚上打我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心疼心疼我?”


    “你怎麽知道我就不心疼你?”蕭風一邊親吻她的耳垂,一邊柔聲說道,“看見你痛,我比誰都心疼,可我必須要讓你記住,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跟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就不隻是挨打這麽簡單了。”


    曲樂大聲辯解:“我們沒有不清不楚!”


    “我知道你對他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但是他對你有,我不能容忍任何男人覬覦你,因為我會嫉妒、會憤怒,我害怕會克製不住自己而做出衝動的行為,”蕭風深情地對她說道,“小樂子,我不想嚇到你,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好嗎?”


    或許是氣氛太旖旎,亦或許是他的話語太深情,曲樂不由自主地放緩語氣,無奈地說道:“昨天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在知道欞王要納我為側妃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去找他當麵對質。這就是個誤會,你別想太多了,我不可能嫁給除你以外的男人。”


    在聽到側妃二字時,蕭風的眼底閃過幾許暴戾,但很快就消失無蹤。他將她抱得更緊了,緩緩說道:“我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相信那些謠言,而是因為你在知道事情後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來找我商量。如果我不去書房找你,你應該還會一直瞞著我吧?”


    曲樂心虛地垂下頭,無言以對。


    他說的話,的確都是事實。


    蕭風歎了口氣:“你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信任過我吧?”


    曲樂立刻反駁道:“不,我是相信你的!”


    蕭風沉默不語。


    曲樂拍了拍他的背脊,示意他鬆開手,她後退半步,稍稍離開他的懷抱。她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在事後找你商量,是因為我擔心你會生氣,我不想讓你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而生氣,這根信任與否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每晚都睡在一起,我如果不信任你,我哪裏還敢跟你同床共枕?還是說,以後我和你一起睡覺的時候,我還得在枕頭底下藏把匕首?”


    聽到她打的比方,蕭風翹起嘴角輕輕一笑:“我記得我以前送過一把匕首給你,你可以把它放在枕頭底下。”


    見他笑了,曲樂知道這件事總算徹底翻篇了,她解開包袱,將裏麵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放進衣櫃裏。


    蕭風說:“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做就行了。”


    曲樂頭也沒迴地說道:“我自己做慣了。”


    蕭風不在意地笑笑:“等我們迴到皇宮,我的衣物還是交給你打理,我也習慣了你在身邊打理。”


    曲樂半截身子都探進衣櫃裏,將疊好的衣服一件件擺整齊,聽到蕭風的話,她忍不住迴道:“看你這架勢,不是打算娶我迴去做媳婦兒,而是想騙迴去一個免費奴才啊?”


    蕭風上前幾步,從後麵抱住她:“皇後也是有俸祿的。”


    曲樂雙眼放光地追問:“多少錢?”


    真正能當得上皇後的女人,誰會差這幾個錢?所以從古至今,還真沒幾個皇後會問自己有多少俸祿的,曲樂絕對算是絕無僅有的第一個。蕭風失聲笑道:“按照宮規,皇後的年俸應該有一千兩,另有綾羅錦緞、藥材食肉若幹,具體可以迴宮去問問內侍省。”


    曲樂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兒,在心裏迅速地算了一下,平均二兩銀子就足夠普通一家人過一年,一千兩的話,就算讓她過一輩子都綽綽有餘了!


    她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蕭風又道:“皇後者,位同至尊,又有私府令,其主中藏幣諸物,皆為皇後私人所有。”


    曲樂不明所以:“私府?我哪兒來的私府?”


    “就是指你的私房錢。”


    曲樂撇了撇嘴:“我的小金庫全被你沒收了,哪裏還有什麽私房錢。”


    蕭風笑了,隨口說道:“我到時候送你幾個郡縣作為你的食邑封地,那幾個郡縣每年收上來的糧食稅錢,全都歸到你的私府之中,這樣一來,你的小金庫總該充實了吧?”


    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讓曲樂成了好幾個郡縣的擁有者,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了!


    曲樂頓時生出一股子“老娘上頭也是有人”的豪邁,興奮地撲上去,抱住男人用力地啃了一口:“謝主隆恩!”


    男人迴吻了她一下:“那你今晚可得好生伺候朕。”


    曲樂離開撒開手一蹦老遠:“我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呢!”


    說完,她就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生怕自己一個停頓就被某個體力好得驚人的大變態撲倒。


    蕭風淡淡一笑,他走到桌邊坐下,晏大從外麵走進來,單膝跪地:“主公。”


    “叫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晏大恭敬地答道:“屬下無能,未能查出豫王手中的蠱毒從何而來,但豫王府中有個很神秘的女人,讓屬下一直無法查清她的來曆。”


    蕭風問:“什麽女人?”


    “前些年豫王帶兵出征,兩年前凱旋而歸,他帶迴來一個神秘女人。這兩年來,她一直追在王府中,未曾外出過,鮮少有人看過她,據說她一直以黑紗遮麵,哪怕是在豫王麵前,她也從未露出過真容。屬下覺得她很可疑,用了很多辦法去追查,都沒能查出她的真是來曆。”


    蕭風看了他一眼:“你懷疑,豫王手中的蠱毒是她給的?”


    “屬下的確有此猜測。”


    蕭風卻道:“沒有真憑實據,你的猜測永遠都隻是猜測。”


    晏大連忙說道:“屬下還在繼續追查,一定會查出真憑實據!”


    蕭風想了一下,突然問道:“那個女人見過曲樂嗎?”


    晏大認真地迴憶:“屬下調查過,當日曲姑娘為了去救顧公子和曲郎公子,被豫王設計重傷,直接帶去見了那個神秘女人,再之後,曲郎公子突然出現,及時救走了曲姑娘。”


    這麽說來,曲樂跟那個神秘女人的確有過接觸,蕭風直接問道:“如果讓你跟那個神秘女人對上,你們能有幾分勝算?”


    晏大如實答道:“隻是屬下一人的話,恐怕隻有一成的勝算。”


    “那要是讓你多帶幾個人呢?”


    晏大答道:“若是將暗衛之中身手最好的幾個人都調出來,再謀劃一番的話,大概有七八成的勝算。”


    蕭風微微皺眉:“那個女人當真如此厲害?你們這麽多人都對付不了她一個?”


    晏大低下頭:“實不相瞞,屬下曾在暗中試探過她的身手,她不僅武功不俗,而且還使得一手好毒。幸好屬下運氣好,恰巧躲過一劫,否則屬下今日就沒命迴來見主公了。”


    “她還能使毒?”


    晏大點頭稱是:“所以屬下才更敢懷疑她。”


    “你確定是毒而非蠱?”


    晏大不知他為何會這麽問,但還是很認真地迴憶了一下,說:“她當時灑出毒粉之時,屬下未曾見到有蠱蟲。”


    蕭風的表情高深莫測:“或許,那些毒粉就是用蠱蟲磨製而成。”


    晏大愣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既然有這個可能,就不能輕易放過!蕭風思忖片刻,道:“你帶上幾個人,務必要盡全力將這個女人給綁迴來,讓她斷胳膊斷腿都無所謂,隻有一條,別讓她死,我要活口。”


    “是!”


    蕭風又道:“你下去,把晏九叫進來。”


    “屬下告退,”晏大走後沒多久,晏九恭敬地走了進來。


    蕭風問道:“讓你去找的名醫,找到了嗎?”


    “迴稟主公,已經找到兩位名醫,正在趕來的路上,應該明日早上就能到西雅城。”


    蕭風點點頭:“這件事要抓緊辦,不能有半點兒疏忽。”


    “遵命。”


    蕭風擺擺手:“行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晏大默默地退出屋子,蕭風凝神思考,曲樂身上的毒不知會不會危及性命,未免萬一,必須盡快請名醫為她診治。至於下毒者,無論是誰,他都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蕭風的眼中,一抹猩紅的戾氣緩緩浮現,飽含濃烈的殺意。


    此時曲樂已經來到曲郎的屋子,曲郎的行李很少,隻有兩件簡單的換洗衣服,曲樂幫他把衣服整理妥當,然後又幫他把房間稍稍收拾了一下。忙活完這些,曲樂已經出了一身薄汗,她打開門窗,借著屋外的寒氣驅散熱汗。


    她問:“阿郎,我一直忘了問你,上次在豫王府裏,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曲郎蹲在旁邊,像隻忠實沉穩的大型犬科動物:“味道。”


    曲樂滿頭問號:“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曲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能聞得出來。”


    曲樂笑了:“你的鼻子還真好使。”


    曲郎翹起嘴角,眼睛裏浮現出得意的神采,身後有條看不見的尾巴正在歡快地搖晃。


    “你救了我,謝謝你哈,”曲樂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過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別再這麽衝動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流血受傷。”


    曲郎順勢蹭了蹭她的手掌心:“我可以保護你。”


    “但保護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你下次可以換個更穩妥的方法,比如說去搬救兵,尋找更多的人來幫忙,這樣一來你的勝算就會更大些,你也不用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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