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的雙眼閃爍著名為八卦的光芒:“你跟錘老大是神馬關係?”兩個人都姓顧,這個巧合略顯為妙呀。


    “我就是他跟那個歌女合夥生的兔崽子。”


    曲樂:“……”雖然我早有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但你迴答得這麽坦白爽快真是讓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魂淡!


    “既然你是顧家的大少爺,為嘛還要親自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接貨?我才不相信你是因為預見自己會在這裏碰見如此天生麗質聰明伶俐的我所以不遠萬裏跋山涉水跑這裏與我相逢的,”曲樂羞澀地用手指勾弄頭發。


    顧浮舟呆滯片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一口氣說這麽長的話難道都不用喘口氣嗎?”


    覺育小心翼翼地問師傅:“難道她那句話的槽點不應該是在‘天生麗質聰明伶俐’這八個血字上麵嗎?!”


    妙本很淡定地摸了摸油光發亮的腦袋,眉目慈祥:“別光顧著吐槽,先把這兩個人處理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最後,他們四個人合夥將喬老八和喬王氏的衣服扒光了掉在房梁上,如果他們命大的話就能活到有人救他們,但就這家小客棧位處的偏僻程度來看,這種幸運發生的可能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曲樂將客棧裏能用到的禦寒衣物和食物都打包帶走,臨走之前,覺育很誠摯地朝著被吊在房梁的兩個人念了一句“我佛慈悲”,然後就邁著小短腿跟在師傅後麵蹦走了。


    所謂江北三州九郡二十八座鏢局的總把子,也就是俗稱的黑幫老大。


    黑幫不好惹,黑幫老大生的兔崽子更不好惹。


    曲樂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不肯走的顧浮舟,三番兩次地暗示他趕緊滾蛋迴家別再跟著她,可都被他自動給屏蔽掉了,這讓她很感到內傷。她要去西雅城,是為了去見雪域王讓他放外公迴家,但身後跟著這麽一條大尾巴,誰知道半路上會再出個什麽差錯?萬一被錘老大知道她拐走了他家兔崽子,迴頭他直接揮舞著大鐵錘來找她談人生可腫麽破?!


    這種慘劇光是想想就覺得蛋疼,她必須要盡快將可能誘發慘劇的導火索徹底從身邊剪短扔掉!


    既然暗示不行,索性敞開了明說!曲樂轉身甩頭,衝顧浮舟吼道:“你爹喊你迴家吃飯呢!”


    顧浮舟麵不改色:“我爹都把我趕出家門了,他才不會喊我迴家吃飯。”


    曲樂被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愣了一下,問道:“他為嘛要趕你走?”


    顧浮舟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因為我泡了他看上的妞。”


    曲樂:“……”錘老大沒有打死你還真是慈悲為懷。


    吐槽完畢她立刻開啟八卦模式,湊過去賤兮兮地問道:“那個妞長得漂亮嗎?”


    “還行吧,臉長得一般,但腿挺漂亮的,又白又長還很直,”顧浮舟摸了摸下巴,笑得略顯輕佻,“我本來沒有看上她,是她自己脫光了衣服來勾引我,我一時沒忍住就摸了她兩把,沒想到錘老大忽然在這時候衝進來,二話不說就直接把我踹出了家門不許我再迴去撬他牆角。”


    曲樂顯然很不相信:“一個大美人在你麵前脫得光溜溜的,你居然隻是摸了兩把沒幹別的?”


    她露出懷疑的表情,這貨該不會是對女人不行吧?


    幸好顧浮舟沒有聽到她心裏的吐槽,否則真的會當場氣得發狂。


    顧浮舟表示自己也很冤枉:“我真的摸了兩把,還沒來得及幹別的,就被我爹抓了個現行!”


    曲樂:“那你爹來得還真及時哈。”


    顧浮舟哼哼了兩聲:“是那個女人故意設的局,就想借機挑撥我們父子的感情!”


    曲樂忍不住吐槽道:“就你們父子兩人的相處情況,還有感情這種東西的存在咩?”


    顧浮舟瞪她:“你去死吧!”


    曲樂笑了,她沒有去死,而是接著八卦:“那個女人為嘛要挑撥你們父子?”


    “我原本猜測她是為了顧家財產。”


    “原本?”曲樂歪著腦袋,“那現在呢?”


    “現在,我猜她可能是別人派來的臥底,不為錢財,就為了能在暗中牽製住顧家的勢力。”


    曲樂詫異地問道:“你確定?”


    “還不能確定,所以我千裏迢迢跑來這個破地方,就是為了查出那個女人到底是在為什麽人做臥底,最好是能找到一點正憑實據,到時候拿迴去直接甩到錘老大的臉上,嘿嘿,那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無比興奮!”顧浮舟雙眼放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曲樂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能生出這樣一個奇葩兒子,錘老大的人生其實也挺苦逼的。


    曲樂問道:“那你查出什麽東西了?”


    顧浮舟很坦然地答道:“那個女人很狡猾,要想抓住她的把柄很不容易,我現在隻查出她是雪域西雅城的人,所以我打算去西雅城看看。”


    好吧,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西雅城,那麽她也沒有理由再趕他走了。


    一個小尼姑、一大一小兩個和尚、一個青年人組成了新的小隊伍,繼續朝著西雅城前進。顧浮舟的性格雖然有些惡劣,但方向感卻出意料得好,有他幫忙尋找方向,曲樂等人很快就走出了雪山林。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就有人光顧了喬家客棧。


    曲郎推開門就見到被剝光了吊在房梁上的喬老八和喬王氏,他們兩人早就已經清醒了,但嘴巴被堵住了沒法說話,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試圖向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俊美男人求救。


    曲郎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循著空氣中殘留的熟悉氣息直奔二樓客房,發現此處早已人去樓空,隻在地上發現了一些殘留的長頭發。他小心翼翼地將頭發撿起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是曲樂的頭發!


    她果然來過這裏!


    曲郎寶貝似的將發絲收藏起來,然後又徹底搜查了一遍,確定曲樂沒有留下別的東西,方才下樓。


    被吊在房梁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喬老八和喬王氏立刻又開始嗚嗚嗚地叫起來,曲郎這次沒有無視他們,他縱身一躍,輕鬆地將他們嘴裏的抹布扯掉,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喬王氏立刻說道:“剛才有個小尼姑帶著兩個臭和尚,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麽來路,竟然下藥陰了我們一把,還把我們店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這三個強盜太可惡了!”


    她狠狠地將那三個人罵了一頓,等到她罵得口幹舌燥了方才想起麵前還站著個男人,她趕緊陪著笑說道:“這位兄弟,多謝你出手幫忙哈!你放心,我們夫妻兩人將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曲郎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她去哪裏了?”


    “啊?”喬王氏不明所以。


    “那個小尼姑,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喬王氏:“不知道,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去西雅城了,你先別管這些了,先把我們放下來吧,這樣吊著實在難受……唔唔!”


    曲郎隨手將抹布又塞迴到他們嘴裏:“你們的廢話太多了。”


    他沒有再多看他們兩人一眼,徑直起身離開,走出客棧大門,一直守在外麵的雪山狼們紛紛露麵,眼巴巴地瞅著曲郎。曲郎衝它們沉沉地嗷叫了兩聲,它們收到命令,毫不猶豫地衝進客棧裏麵,見到被脫光衣服吊起來的兩個大活人,它們表示無比興奮。


    嗷嗷,今天有加餐好開森!


    西雅城作為雪域的主城,是整個中皇雪域最為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


    它背靠天雪山脈,東臨蘭香河,西接霜霧平原,城門麵朝東南方向,此處海拔很高,氣候相當惡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有三百天都是在冬天之中度過。此時明明還隻是十月,但以西雅城為中心方圓五百裏的城鎮山林,都已經被風雪覆蓋,整座西雅城都變成了一座冰雕玉砌的堡壘。


    今天是初二,是城內互市每月一度的開放日,天還沒亮的時候,附近的農民獵人就各自挑著貨物紛紛朝西雅城,希望能在互市中占個好位置。


    此時,曲樂、顧浮舟、妙本和覺育四人終於看到了西雅城高聳的岩石城牆。


    尼瑪可算是到了!


    曲樂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如同一隻展開翅膀的小母雞,朝著城門飛奔而去,可等她剛靠近城門,卻發現門口已經堵了不少人,看他們的衣著裝扮,應該是附近的農民獵人。


    這些人為嘛都堵著這裏不進去?


    曲樂很疑惑,湊過去對一位站在外圍的獵人大爺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您好。”


    獵人大爺的左眼戴著眼罩,他用一隻眼睛看向曲樂,見到對方是個長相無害笑容討喜的小尼姑,便雙手合十還禮,客氣地說道:“你好你好。”


    曲樂:“貧尼剛到此地,見到此處堵了許多人,不明白這是為何,可否請施主能相告一二?”


    獵人大爺是個嘴直口快的人,沒有跟她兜圈子,開口就道:“小師傅你有所不知,昨天夜裏吾王遭遇刺客,好在發現及時吾王沒有受傷,但刺客卻逃出了王宮,至今未能追捕到案,所以二皇子下令關閉城門,要在城中挨家挨戶地搜捕,直到抓到刺客為止。現在是城裏的人出不來,城外的人也進不去,咱們就隻能堵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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