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身體真對他有感覺?


    她低下頭去,目光正好可以看見他,那麽清晰的畫麵,令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此刻正被他狠狠占有著。


    即便她再怎麽不想麵對,都不得不承認,這些美妙的感覺,全部來源於這個男人。


    小樂子咬了咬下嘴唇,難堪地扭過頭去,蕭風的嘴唇卻追隨而至,在她嘴唇廝磨著:“怎麽不繼續看著了?能讓你這樣看著,我覺得特別興奮!”


    死!變!態!


    小樂子的身體漸漸被染上粉紅,埋藏在深處的感覺被再度喚醒,泉湧而至,令她不由自主地搖動腰肢,迎合他。


    她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心想自己真是完了,居然這麽不經用,一下子就得身不由己,任由他為所欲為。


    過後,小樂子已經精疲力盡,她躺在床上,像隻鴕鳥般,將腦袋埋在枕頭裏。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蕭風。


    蕭風也不想動,他整個趴在她身上,把玩著她的發梢,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剛洗的澡又浪費了,白瞎了那麽多水!”她的聲音悶悶的,自己跟自己生氣。


    蕭風輕笑出聲,伸手將她從枕頭裏撈起來,讓她直視他的雙眼,一點都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神情溫柔:“沒關係,你男人雖然沒有太多錢,但水還是管夠的。”


    “水也很值錢的好麽!”小樂子為了緩解尷尬,開始找話題閑聊,“以前在我家鄉那裏鬧旱災,水可比油都貴,有時候一碗水、一個饅頭,就能換一條人命。”


    蕭風卻似有所感:“你的老家鬧旱災,把水看得比人命都貴,可在岡州那一帶,卻常年遭遇洪澇災害,對於他們而言,水可比猛獸還要可怕。”


    岡州位於天南江下遊,每年一到夏季,下遊就會漲水,岡州一帶被淹,無數災民被迫遠走他鄉。這也是困擾朝廷的一大難題,要說救災,皇帝每年都會撥款賑災,並在秋冬季節加固堤壩。可還是沒有用,堤壩在一年年加高,水位也在一年年漲高,該淹的還是會被淹,撥出去的賑災款也都治標不治本。


    長此以往下去,隻怕會滋生民怨,動搖國本。


    這段時間就岡州洪澇的問題,皇帝天天在朝會上讓大臣們出主意,隻可惜至今未能有什麽結果,身為太子的蕭風也很焦慮。


    小樂子聽完蕭風的感悟,隨口說道:“既然岡州的水太多了,就它那兒的水分一點到青州,這不就把兩個地方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蕭風失笑:“青州在北,岡州在南,這天南地北的,水隻會往南流,又怎麽會往北走?你可別再異想天開了。”


    小樂子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水往北走,是因為南方比北方的地勢低一些,如果能把北方的地勢也弄一點,不就能成了嗎?”


    “怎麽弄?難道要將整個青州的地都給挖掉一層嗎?”


    “不需要整個都挖掉,這樣既費時費力,而且還容易引發地麵坍塌,我的意思是從天南江下遊開鑿出幾條支流,將下遊積著的水引到其他地方,你隻需要將通往青州的支流稍微挖深一點就行了。”


    聽到這話,蕭風終於有點感興趣了,稍稍撐起上半身,正色問道:“開鑿這樣的支流不會太費錢了嗎?”


    “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更何況這筆錢隻能算是一個初期投資,等到支流們正式開通之後,還能作為運河使用。比如說漕幫鹽運什麽的,如果能通過船隻將貨物運到其它地方,肯定能省不少時間和耗費,而朝廷也能從中收取一筆不菲的河運費。另外還有各地之間的貨物往來,官員們的走訪上任……這些都能用到運河,不僅朝廷從中賺錢,還能借此拉動內需,促進各地之間的貿易往來,提高朝廷的稅收。反正隻要有了運河,錢財必定滾滾而來,完全不用擔心會賠本的啦!”


    蕭風被她說得有些心動,但作為太子的他,顯然比她思考得更多:“真要開鑿支流的話,不僅要消耗大量錢財,還需要很多的時間和精力,隻怕還沒等第一條支流開鑿成功,岡州就又要鬧洪澇災害了。”


    “那就把岡州的百姓們都暫時遷移到其他地方居住,順便還能讓他們也幫忙參與開鑿支流的工程,畢竟這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家園做事,我想他們應該會願意的。當然,該付的工錢都要付給他們,拖欠農民工工錢的事情千萬不能幹,會遭報應的。”


    蕭風哭笑不得:“你放心,父皇是仁君,我也不是什麽吸血蟲,該給的錢絕對一分都不少。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開鑿支流的事情說給父皇聽,看看他是個什麽態度。”


    小樂子打了個哈欠:“我隻負責出餿主意,具體的操作方案我是一點都沒有,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將來要真出了什麽事,你可不能賴我。”


    蕭風抱著她親了兩口:“事情辦好了,功勞算你的,事情辦砸了,罪責算我的。”


    “這還差不多。”


    天黑之前,小樂子拎著從東宮順來的一小包糕點迴到天儀殿裏,甘藍像是打了雞血般,撲過來抓住她,激動地追問:“聽說北燕的小公主派人把你給抓去了?她為什麽要抓你?她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麽猥瑣的事情?你有沒有狠狠地羞辱她?咦,你的臉怎麽腫了?還有你的嘴也腫了?是不是被那個小公主給欺負……”


    小樂子將一塊糕點塞進她的嘴裏:“這是禦膳房剛做出來的金絲餅,趕緊吃吧!”


    甘藍咬了兩口,雙眼一亮:“這餅的味道真好吃!”


    她迅速將金絲餅整個吞進肚子裏,又將目光落在小樂子手裏的紙包上,嘿嘿笑道:“這餅太小了,真不經吃,你再分我點兒唄?”


    小樂子又分了兩塊金絲餅給她,她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口齒含糊地問道:“你還沒說你嗯北燕公主的事情呢,她到底為什麽要欺負你啊?!”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小樂子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拎著剩下的金絲餅往角殿走去。


    甘藍卻像條尾巴似的,緊緊跟在小樂子身後,不停地追問事情經過。小樂子大步邁進屋裏,轉身將房門一關,成功將甘藍關在屋外。


    甘藍還在不死心地敲門,嚷嚷著讓小樂子開門,她將糕點放到桌上,隨口說道:“你要是再嚷嚷,明天我就去跟五皇子說你喜歡他。”


    聽到這話,甘藍瞬間就炸毛了,但敲門的手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她站在門外,咬牙切齒地辯駁:“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他!”


    小樂子了然地笑道:“哦,這樣子啊,那我明天就去跟五皇子說北燕公主喜歡他。”


    “不準去!”


    “我幫北燕公主牽紅線,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明明隔著一扇門,可甘藍的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宮裏的人都知道北燕公主喜歡的人是太子殿下,你別亂點鴛鴦譜!”


    “你又不是北燕公主,你又怎麽知道她就一定不喜歡五皇子?”小樂子給自己倒了杯水,悠悠閑閑地說著,“雖說五皇子沒有太子殿下尊貴,但人家也是正統的皇室血脈,長得風流倜儻,甜言蜜語更是信手拈來。這宮裏對他有意思的宮女不說一千也有八百,怎麽北燕公主就不能瞧上他呢?我倒覺得北燕公主跟他還挺般配的。”


    “五皇子不會喜歡她的!”


    “那可未必喲,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蘿卜,見到美人兒就走不動路,那位北燕公主可是北燕第一美人兒,五皇子要是對她不動心都奇了怪了。”


    “不管你怎麽說,反正……反正五皇子都不可能喜歡上那個女人!”


    話音落地,小樂子就聽到她跑掉的腳步聲,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蕭慎,讓你為虎作倀,這次可要倒黴了吧,哦嗬嗬嗬嗬~


    無雙王朝與天墟炎野的戰事,最終以無雙王朝的大獲全勝收尾,戰事結束後,一般都分為兩種處理方式。


    輸掉的一方,要麽放下武器俯首稱臣,要麽總結錯誤臥薪嚐膽,當然,也有少許人直接以死明誌上天去了。


    王雙王朝作為這場戰事的大贏家,大家心情都很不錯,就等著皇帝封賞了。令人意外的是,皇帝沒有先封賞,也沒有先慶功,他做的第一件事,竟是秋後算賬。


    有幾個將領在戰場上犯了錯,皇帝心裏有數,但礙於還在打戰,並未多說什麽。如今戰事已經結束,皇帝也不打算再忍下去了,他開始磨刀霍霍,準備宰人。


    在這幾個倒黴蛋中,最為醒目的人,當屬南州太守毛誌賢。這個老家夥膽兒特別肥,胃口也大得很,私吞軍餉十萬兩白銀。他貪錢也就算了,還逼迫士兵們餓著肚子上戰場,搞得士兵們沒力氣打戰,接連幾場戰役都輸得一塌糊塗。


    皇帝震怒,氣得將毛誌賢直接推出午門斬首,抄了他的家產,又將他的所有親人全部流放三千裏。


    另外還有幾個倒黴蛋,或是因為急功近利下錯了命令,亦或者是因為膽小怕事耽誤了軍情,全部革去職位,打入大牢,等候刑部的最後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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