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晨的味道加上被子裏的一股股熱氣,我迷開眼睛看了看他,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因為我不想早起。過了一會兒我的背後有些涼,猛地迴頭問他:“你在幹嘛?”

    “看你。”他一張白淨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略帶些色狼的感覺。

    我“嗖——”的一聲轉進了剩下不多的被子裏雙手緊壓著被子,這時我在害怕他,“你在看什麽?”

    “你的背,好美!”他微笑著似乎又很認真的說。

    “這樣我會冷,你不去拜訪客戶吧!”

    “還早,才6點。”他把手伸到我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

    “你不冷嗎?這樣半坐著,還是睡個迴籠覺吧!”我背過身。

    “老婆”肉麻的把他熱乎乎的身體靠過來。

    我笑了一下“哪有人第一次就喊老婆的,臉皮厚。”我無法解釋那種笑,是偷笑。是竊喜。還是諷刺,很複雜。同樣我也能感覺到他隱瞞的成果。

    “不夠再來好不好?”他的手就像觸角一樣開始在我的身上探索著信息。

    “我想睡覺。”我是真的不想。

    “不要,我是男人,抱著光溜溜的你怎會不想呢?誰讓你抱著我的手臂睡覺的,我醒來的時候手臂紅辣辣的,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他在可憐的懇求我。

    “那是我的錯,我因該穿上衣服。你安靜點好嗎?”

    “好,行。”

    我還以為他會真的安靜下來。沒想到……

    “唔~~你在幹嘛?”他根本不理我,“你這樣做是誘奸,昨晚的事還沒算帳呢!你又來了。”他用他的胡子在我的脖子上。背上掠過,出乎我的意料,他不像別的男人那樣發出粗大急促的唿吸聲,根本聽不到他的唿吸聲,也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聲,就像幽靈般的纖嬈。我糊塗了,昨晚的他和現在的他是同一個人嗎?再仔細迴想一下昨晚好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唿吸聲,隻有他的肌肉反彈的感覺,到底是肌肉反彈還是骨骼碰撞已經迴味不出來了,反正沒聽見他的唿吸聲。

    “天哪!我在和一個幽靈做愛。”

    “我不是幽靈,我是釣魚的人。”

    “你這麽瘦能釣到魚嗎?”

    “我正在釣,噓——別說話,你可以叫。”

    我很想清醒的反抗他,可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這麽做了,我已經上了他的鉤逃是逃不掉了。每一個細致的動作溫柔的讓我想死掉。微懵的眼睛看著他對我所做的一切,兩個修長的身體交叉在一起,我沒有叫喊,不想破壞幽靈般的感覺,仿佛是在綠樹花叢中般的自由自在。

    第一次看見男人閉上眼睛做愛。

    做到一半突然他停了下來:“你用的是什麽味的洗發水?”

    “菊花。”

    “很清新。”然後他又繼續著他的動作不快不慢的,很悠然。

    那時我對他的人比起身體的激情更好奇,我開小差了,這個男人很異樣。

    “換個姿勢好不好?跟上我的動作,不要亂想。”說著他把我搬過來背朝上提起我的屁股,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粗暴用力的讓我失去了思考。

    “啊——救命!”

    “叫吧,我喜歡你喊救命。”

    突如其來的高潮。

    “這是彌補你昨晚的高潮,享受吧!”

    如果我是一匹蠢蠢欲動狼那他就是一條埋藏的變色龍。是誰騙了誰?他是那麽的了解女人的身體。

    累的直喘息的我,看著天花板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門閃過,這裏以前有沒有死過人?想著一個男人死在著裏,是一個男人而不是女人,為了什麽?搶劫。情殺。吸毒。自殺?隻要能想到的死法全都想過來了。我的背好涼,深怕有一雙手從我躺著的床下麵伸出來抱住我的腰。可我的眼睛越來越重。

    “我去買早點,你再睡一會兒。”一個冰冷厚實的嘴唇。

    當我醒來已經過了9點,他不在,隻有白色的床單。

    這個小城寂靜的讓人有些害怕,聽不到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的聲音,也沒有腳步聲,沒有任何聲音。

    “我真空了。”掀開窗簾一片白茫,“好重的霧氣。”

    “昨晚還是月色迷人,今天就下霧了。”看著什麽也沒有的窗外。

    他留在桌上的早餐早就冰涼了,打開熱水把自己洗洗幹淨這樣會覺得暖和些。梳洗完了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報告一切平安。再也呆不住了一個人的房間,拿起包衝到大街上,早餐連午餐隨便吃了些,一排排小小的服裝店麵,一個冷清的書店打發了我的下午。

    “喂,你還好嗎?我馬上迴來了。”他終於在失蹤了一天後打電話給我了。

    “嗯,還好,在看書呢!”其實那時我也不想安慰自己,喉嚨是酸的眼睛是酸的。“我在賓館對麵的書店裏。”

    “好,你就呆在那兒,半小時後我就到。”

    於是我拿著書靠在書架上半個小時,像是釘死了一樣。

    書店老板看我在書店裏磨蹭了一下午,嘰哩咕嚕的說了些什麽。

    “老板我聽不懂,你說普通話好嗎?”我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對老板說。

    “我問你買書嗎?你在我這兒有半天了。”

    “買,就買這本,哈裏波特。”我對老板笑笑。

    “你是外地的?”

    “嗯。”我不想和老板多說話於是掏出了錢,結帳。老板看我不想說話也就沒有追問。站在門口看看手機快6點了,天色昏暗,沒有星辰。

    “老婆我來了。”不知他什麽時候站在了身邊。

    我不反感他叫我老婆,但也很清楚自己並不愛這個男人,隻是告訴自己適合自己的就是好的,至少我不討厭他。我一臉委屈的樣子,用力的看著他嘟著嘴。

    “可愛又可憐的小臉不要哭,叔叔迴來了。”他兩隻手托著我的臉逗我開心。

    於是我挽住他的臂膀又跟上他的腳步走下去,用思想戰勝了感覺。

    我在感覺與激情矛盾的三天兩夜裏重生了,帶著各自的勝利迴到了小別的城市,一樣的空氣不一樣的人。男人的眼神不再空洞,女人的裙擺不再迷失,菊花的清香充滿了整座城市,幹淨的抹掉了傷心,沒有霓虹隻有五光十色。

    “隻要我不出差能天天上你家吃晚飯嗎?”他問我。

    我有些愕然:“能,能吧!隻要我父母不討厭你。”

    “行,他們不會討厭我的,我保證他們會喜歡我。”張生根很自信的樣子。

    “你知道我怕什麽?”他又問我。

    “什麽?”

    “怕你生氣。”

    “怕我生氣?為什麽?”我疑惑不解。

    “不知道,就是怕你生氣。”

    “男人不是最怕女人的眼淚嗎?你怎麽怕我生氣?”

    “你的眼淚我不怕就怕你生氣不理我,你會不會吵架了三天不理我?”

    “不會,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就好,不怕你吵不怕你鬧就怕你不說話。”

    “怪人一個。”

    我帶著收獲迴到廠裏,繼續操作工的工作,娘子軍們早就躍躍欲試了。

    “怎樣?”毛姐不知什麽時候竄到了我的身邊問我。

    “還行。”我輕描淡寫的迴答,臉上隻有一絲微笑。

    “怎麽叫還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毛姐介紹的人我得要負責,一輩子的事情不能馬虎。是不是?”

    “他人還不錯,先接觸著看吧!”我實在不願聲張,因為在毛姐給我介紹之前她跟我們領班提過他,領班沒迴應所以又介紹給了我,我不想讓別人有了想法。

    從此,張生根不再乘坐30路公交車了,而該乘31路車。我的晚飯基本是廠裏的工作餐,隻有星期天才會在家裏和家人一起吃晚飯,所以我父母又多了一件事每天等張生根迴家吃晚飯。老酒一杯。香煙一支快樂的兩個男人。我的父母沒有嫌棄他是外地人,反而逢人就說自己多了一個兒子。

    張生根確實也不容易,大學畢業就和一夥同學出來闖蕩,父母都是農民又沒有可依靠的,六年裏隻有從一個小員工爬到銷售主管,在這兒買了一套2居室的房子,就在也沒有其他成績了,放在人堆裏都看不到人影。就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我父母還說他好。說他老實。實在。爸媽對我們是期望滿滿的,而我和他之間的愛與否隻有我們明白,隻有體會沒有答案,在滄傷中保留自己不去傷害對方。

    星期六我和他去他的房子裏,上午一起買菜做飯,下午隻待在家裏纏綿,傍晚逛個超市再迴我家。

    在星期天,我喜歡稱我媽去買菜的時候就往他的身上爬,看著他紅紅的雙眼心裏特開心,戲弄他但又不讓他得到,直到他的青經爆出才肯放了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般戲弄他,折磨他。晚飯後散步的地點隻有一個——運河邊,在濃密的夾竹桃樹後擁抱接吻。

    我們的事很快被大家認可了,過年他沒有迴去而是留在我家過年。

    “好小子,好酒量,來。”我舅舅是個嗜酒如命的人。

    “幹。”看他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過年7天是天天醉。

    幸福是白雪,愛情是白雪,浪漫是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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