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上班“嘩——”的一下身邊冒出來好多阿姨。

    “怎樣?”毛姐問我。

    “不怎樣,他沒給我打電話。”我低頭走進了車間。

    思緒不斷。

    仔細想想像我這樣的女孩還有誰敢要,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了。安慰自己,一整天都在安慰自己。可自己知道心裏的那一點點可以燎原的微弱的火苗還在燃燒,求求你東風吹起來吧!

    周三,我的手機終於響了,我一看是座機號涼了半截。

    “喂,你好,找誰?”

    “喂,你是蔣麗君嗎?我是張根生。”

    “哦!是你。”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明明應該很開心的,但就是高興不起來,心裏像是在怪罪他這麽晚才打電話來,我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他遺忘在田裏的一個土豆,在他吃膩了大魚大肉之後突然想起了田裏還有一個土豆,於是用手把我從地裏拔了出來拍拍掉泥土看著我說:看樣子好像也挺好吃的。

    “前兩天我出差了,所以沒給你打電話。不好意思。”

    聽了他的話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明明不信他的解釋,男人想要說敷衍的話太容易了。

    “沒關係,工作要緊,你能打電話給我,已經很開心了。”說了一句連自己也沒想到的話,嚇了自己一跳。

    “你晚上有時間嗎?”他在約我。

    “有,什麽事?”頭上是一片多雲。

    “一起吃飯好嗎?”

    “我下班很晚。”

    “等你。”

    “要8點半呢,還有晚飯嗎?”

    “我想還有吧。”

    “那是夜宵,這樣吧!你在家樂福等我,肯德基怎樣?”

    “ok說定了。”他很快的把電話掛了。

    我聽著電話聲一片茫然,他這樣對我。

    下班後8點半如時赴約。轉眼又將是一個黃梅天,今年的黃梅來的早了點。悶熱的空氣讓人有點騷動不安。

    走進肯德基清涼的空調風吹在身上舒服極了,沒有了想嗜睡的感覺。我往轉角深處走去看見他坐在最遠的角落裏翻看著雜誌。

    “你來很久了嗎?”我並不想嚇他。

    “啪——”的放下雜誌抬頭站起來,看他的表情被嚇和緊張都有,可憐他那單薄的身體還能挺住。

    “嚇到你了?”

    “沒沒沒有,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廠車很快的,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解悶的,噢!不是我買的,是別人扔在這的,隨手撿來看看。”

    “哦——”我也不想多問了。“坐呀別站著,你喜歡吃什麽?我去買。”

    “辣的都可以。”

    他給我擺了一個ok的手勢。走到垃圾桶前把雜誌扔進去,結果用力的塞了三四次那本雜誌的一角還在外麵。我想是垃圾桶滿了,服務員想等著下班一起扔了,換了我也不願意多扔一次,寧願享享懶福。

    很快一盤子美食放在我麵前(排隊的人沒幾個)。

    “開動囉!真餓了。”我毫不客氣的拿起香辣雞腿堡就啃。

    “慢點,不夠在來。”(“不夠再來”是我以後生命中和他的暗示語。)估計就五分鍾一個漢堡下肚了“雞翅才是我的最愛,你要記得哦!”

    “恩”

    我啃的正帶勁,一根雞骨斜歪在嘴裏。忽然我用眼角的餘光洞察到有人在我的身後右側麵72°角的地方看著我。

    我迅速本能的把頭迴過去,“啊——”雞骨在空中以一個完美的直體前空翻落地。

    “當心哪——掉了——接住——暴殄天物了。”一個很久沒有聽到的帶有鄉下土音的聲音。

    “你們~~”我的手在顫抖“不會吧!是誰這麽沒良心的。”看著地上的骨頭,“雞軟骨還沒咬掉呢!”如果在家裏的話我一定會把它撿起來再塞進嘴裏的。為了保持淑女形象隻能忍了。

    “行了。”馬莉把我的手摁下。樂滋滋的拿了根薯條放在她的小老虎牙下送入虎口。

    我迴過頭去對張根生解釋:“碰巧。”我硬是把我的眼睛擠成了月亮型。世上最痛苦的表情莫過於此。

    “朋友?”張根生問我。

    “同學。”我繼續坐下啃雞翅。

    “老同學,對吧!麗君?”又冒出一個。

    “到齊了?”我們問他們。

    我看見他們都是兩手空空,顯然不是來購物的“你們是約好的,也還是碰巧?”

    “約好的。”馬莉坐在我身邊樂嘻嘻的。

    我就知道這女人靠不住,也不用帶上他們兩個吧。(下午三點她給我打了一個電。)

    暈……

    “我在去買點吃的,你們想吃什麽?”

    “不用了,他們要走了,再說你跟他們也不熟。”我馬上拒絕了張根生。

    “這樣不好吧!”張根生有點不好意思,有些尷尬。

    “沒事。”我對張生根搖搖頭。

    “我和他才第二次見麵,不熟的!如果你們真的能吃的下去,那可是超人類了啊!想吃我請。”我對他們三毫不留情的說。其實我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我要把馬莉的想法殺死在萌芽狀態中。我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告訴她有關我的事,為了杜絕後患就算有一天我走進了婚禮的殿堂,座席裏肯定不會有馬莉的影子。慶幸馬莉不知道伊陽的存在,但其他玩玩的男人她知道的太多,所以堅決的斷殺。

    為了守住最後的一點自尊連朋友都可以拋棄。

    他們三個寞然的看著我,裴霍為了打斷不愉快的氣氛說:“你說的你請,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是,我請。請朋友吃頓肯德基有什麽可以吝嗇的。給。”我掏出100元遞給了裴霍。

    馬莉搭拉著臉,很少看見她會這樣,顯然她在生氣。而我就像躲過了一場戰爭,我的這一步在向馬莉示威這個男人是我的,你休想。

    很快一份全家桶放在了大家麵前。張根生看著我們不語的喝著咖啡。

    馬莉變臉比變天還快,剛才還是陰天一會兒就是晴天了,微笑的問我她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香港買的,怎樣?”

    “感覺像是晴天裏的芙蓉,很適合你。”我帶著半讚揚半諷刺的跨她。

    她把頭抬的很高貴的樣子:“我男朋友給我選的,看來他還挺有眼光的,我的小姊妹也說很好看,特別是設計很時尚。”

    “你哪個男朋友?”裴霍直爽爽的問馬莉。

    “什麽哪個,我有很多嗎?男友隻有一個。”更生氣了,把開過雙眼皮的眼睛瞪的老大,就像開了口的柿子一樣。

    “瞪什麽眼?你再瞪眼也沒我的大,比比,當心再去劃一刀。”裴霍是在故意逗她。

    “裴霍你是想找打呀?”馬莉最恨別人揭她的短了。

    “哈哈——你這輩子嫁不出去了。”裴霍高興的跺起了雙腳。

    “我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就賴上你。”

    “不敢不敢,饒了我吧!嘉銘救命啊!”裴霍一個勁的搖著嘉銘。

    “停。停。停,可樂打翻了。”嘩——半杯可樂翻在了嘉銘的褲襠裏。

    “哈——哈——哈——”一陣譏笑。

    僵局打開了,未免結局太慘了,犧牲了嘉銘的褲子。令我沒想的是他們兩個在關鍵的時候會偏向我這一邊。和老同學的重逢就在一場不痛不癢的約會裏結束了,在往後的幾年了沒有見過一次直到現在(後來見過馬莉幾次)。但我還是會時時想起他們,特別是嘉銘,有時他還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如果有一天我們再見,我一定要他吻我。

    我是多情的。性感的,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愛的激素,我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可以呈現愛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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