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顧律師，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市五醫院。
老莊坐在病房內的單人沙發內，不時的看一眼病床上正熟睡的人，壓低聲音輕了輕嗓子，煙癮犯的時候，喉嚨真的是比感冒輕咳還要難受。
他起身走到病房旁，再次確認了下吳哲的情況，實在有些扛不住，就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門外的王傑聽到開門的動靜，原本倚靠在牆上的他當即全身緊繃，腰背挺直的站立。
“有情況？”王傑看了病房一眼。
老莊搖頭：“正睡著，我煙癮有些犯了，所以出來抽根煙。”
王傑“哦”了一聲，隨即伸手指了指走廊另一邊的標識：“這裏好像不讓抽煙。”
老莊點頭：“我去安全樓梯那抽一根，你盯會。”
王傑透過玻璃窗往內看了看，床上的人閉著雙眼，睡得正熟，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遂對著老莊擺了擺手：“去吧，我在外麵盯著。”
“嗯，小心點，我們可是借著保護之名來監視著，別讓人給瞧傳來。”
王傑點頭，從後背推了下老莊，讓他快去快迴，看著老莊快步拐進樓道口了，他又轉頭看了眼病房，頗有些不在意的努努嘴，吳哲現在腦袋都給開了瓢，躺床上呢還能出什麽幺蛾子，而且這間病房就一個門，他想逃就得從六樓跳下去，不可能。
王傑複又打靠在牆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是晚上八點，他喜歡的球賽開始的時候，左右看了看，實在有些忍不住，點開熱門跟蹤帖看了一眼，他隻是想知道現在哪個隊領先。
置頂的帖子八卦的就是當時的比分，王傑快速的掃了一眼，眼角餘光瞄到上麵顯示的時間，八點過四分，他把手機放迴兜裏，再次抬眼，就看到老莊的身影從樓道口閃出來。
“這麽快，神速啊，莊哥。”王傑衝老莊豎了大拇指。
老莊挺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小輩麵前露短多少有點失了風度：“真要開始戒煙了。”他平時也沒什麽愛好，生活規律的很，上下班，閑暇時間基本都是在家陪孩子，唯一的一點嗜好就是抽煙。
“沒事，不是還有我呢，而且他睡得那麽死，你去了不過就是五分鍾的時間。”王傑拍了拍老莊的肩。
老莊笑著點頭，伸手開門進去，一眼臉色就變了，迴頭衝王傑喊了一聲：“人呢？”
王傑正打算在刷下帖子呢，兜裏的手機剛要掏出來，老莊這麽一聲，他當即快步衝進來，傻眼了明明剛剛還睡在床床上的人。
“快通知許隊和老大，讓他們小心。”老莊邊大聲喊邊大步查看病房，這間病雖然不大，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有拱陪護人員坐的沙發，還有一個小小的單獨衛生間。
老莊快步跑過去，伸手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從裏麵被鎖住了，他二話不說，往後退了一步狠狠的撞過去，“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老莊驚愕出聲，看著坐在抽水馬桶上的吳哲，當即反應過來他們暴露了。
“莊哥……”王傑拿著手機跑過來，看到正坐著方便的吳哲時，他也傻眼了，完全有些在狀況外。
吳哲一臉錯愕，他甚至還單手提了提褲子，另一隻手上拿著手機：“你們……怎麽了？”
老莊快步走進衛生間，不動聲色的查看了下裏麵小小的空間，隨即用鼻子聞了聞，冷沉著臉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吳哲似乎是被老莊兩人的架勢給嚇到了，半天都沒開口說話，老莊沒那個耐性，伸手就來奪吳哲手上的手機。
吳哲下意識的躲開了，可他現在姿勢不便，手機很快就被老莊劈手奪過去了。
“你在和誰通電話？”老莊麵色冷沉，聲音更是帶著狠厲，門口的王傑也走進洗手間，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逼仄起來。
吳哲眉頭一皺：“你們是在懷疑我，是在監視我嗎？”
老莊和王傑對視一眼，正想再次開口逼問電話那頭的人時，電話裏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從裏麵傳出來。
“吳哲，吳哲，你還在嗎？”
洗手間裏一片寂靜，顧晴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王傑和老莊對顧晴的聲音一點都不陌生，兩人呆愣了幾秒之，老莊把手機還給吳哲。
——
顧晴看了眼依舊顯示仍在通話中的手機，眉頭微微一皺，不確定的再次叫了一聲：“吳哲？”
她雙手都裹的跟粽子似的，其實接電話很不方便，費了好大的勁才滑動手機，按下免提，俯身趴在床上接電話。
“吳哲？”
終於，在顧晴再一次開口叫人時，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顧律師，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顧晴一愣，心頭一滯，難道小染他們已經采取行動了，可是證據呢？
“顧律師，你們為什麽懷疑我，難道我會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嗎？”吳哲聲音帶著哽咽，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憤怒，仿佛是被最親近的人給背叛了。
顧晴一時語澀，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如果否認，她確實是懷疑過，而且她相信小染他們那裏估計吳哲的嫌疑也是最大，就如靳擎蒼所說，許慎他們掌握的信息比她大，肯定已經鎖定了目標。
可如果承認，她實在開不了口。
“吳哲……”
“顧律師，你和蘇警官都認為是我殺了他們嗎，可是，顧律師，我為什麽要殺他們，我跟那兩個人完全不認識，而且我為什麽要在倩倩的身體上畫那麽難看的東西！”
吳哲情緒有些激動，他滿臉通紅連唿吸都開始有些喘，眼神迸發著強烈的恨意和不甘，正欲走出去的老莊和王傑兩人都覺察出他的不對勁，轉身看著他。
吳哲單手捏著手機，努力的深唿吸：“顧律師，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這頭的顧晴有片刻的遲疑，正當她想要開口時，電話卻被掛斷了，她隻聽到吳哲在那頭細微輕聲的一句：“原來，顧律師你也認為我是個殺人變態狂……”
“吳哲，吳哲！”顧晴對著免提電話大聲喊，可耳畔隻有“嘟嘟嘟”的聲音迴應她……
市五醫院。
老莊坐在病房內的單人沙發內，不時的看一眼病床上正熟睡的人，壓低聲音輕了輕嗓子，煙癮犯的時候，喉嚨真的是比感冒輕咳還要難受。
他起身走到病房旁，再次確認了下吳哲的情況，實在有些扛不住，就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門外的王傑聽到開門的動靜，原本倚靠在牆上的他當即全身緊繃，腰背挺直的站立。
“有情況？”王傑看了病房一眼。
老莊搖頭：“正睡著，我煙癮有些犯了，所以出來抽根煙。”
王傑“哦”了一聲，隨即伸手指了指走廊另一邊的標識：“這裏好像不讓抽煙。”
老莊點頭：“我去安全樓梯那抽一根，你盯會。”
王傑透過玻璃窗往內看了看，床上的人閉著雙眼，睡得正熟，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遂對著老莊擺了擺手：“去吧，我在外麵盯著。”
“嗯，小心點，我們可是借著保護之名來監視著，別讓人給瞧傳來。”
王傑點頭，從後背推了下老莊，讓他快去快迴，看著老莊快步拐進樓道口了，他又轉頭看了眼病房，頗有些不在意的努努嘴，吳哲現在腦袋都給開了瓢，躺床上呢還能出什麽幺蛾子，而且這間病房就一個門，他想逃就得從六樓跳下去，不可能。
王傑複又打靠在牆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是晚上八點，他喜歡的球賽開始的時候，左右看了看，實在有些忍不住，點開熱門跟蹤帖看了一眼，他隻是想知道現在哪個隊領先。
置頂的帖子八卦的就是當時的比分，王傑快速的掃了一眼，眼角餘光瞄到上麵顯示的時間，八點過四分，他把手機放迴兜裏，再次抬眼，就看到老莊的身影從樓道口閃出來。
“這麽快，神速啊，莊哥。”王傑衝老莊豎了大拇指。
老莊挺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小輩麵前露短多少有點失了風度：“真要開始戒煙了。”他平時也沒什麽愛好，生活規律的很，上下班，閑暇時間基本都是在家陪孩子，唯一的一點嗜好就是抽煙。
“沒事，不是還有我呢，而且他睡得那麽死，你去了不過就是五分鍾的時間。”王傑拍了拍老莊的肩。
老莊笑著點頭，伸手開門進去，一眼臉色就變了，迴頭衝王傑喊了一聲：“人呢？”
王傑正打算在刷下帖子呢，兜裏的手機剛要掏出來，老莊這麽一聲，他當即快步衝進來，傻眼了明明剛剛還睡在床床上的人。
“快通知許隊和老大，讓他們小心。”老莊邊大聲喊邊大步查看病房，這間病雖然不大，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有拱陪護人員坐的沙發，還有一個小小的單獨衛生間。
老莊快步跑過去，伸手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從裏麵被鎖住了，他二話不說，往後退了一步狠狠的撞過去，“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老莊驚愕出聲，看著坐在抽水馬桶上的吳哲，當即反應過來他們暴露了。
“莊哥……”王傑拿著手機跑過來，看到正坐著方便的吳哲時，他也傻眼了，完全有些在狀況外。
吳哲一臉錯愕，他甚至還單手提了提褲子，另一隻手上拿著手機：“你們……怎麽了？”
老莊快步走進衛生間，不動聲色的查看了下裏麵小小的空間，隨即用鼻子聞了聞，冷沉著臉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吳哲似乎是被老莊兩人的架勢給嚇到了，半天都沒開口說話，老莊沒那個耐性，伸手就來奪吳哲手上的手機。
吳哲下意識的躲開了，可他現在姿勢不便，手機很快就被老莊劈手奪過去了。
“你在和誰通電話？”老莊麵色冷沉，聲音更是帶著狠厲，門口的王傑也走進洗手間，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逼仄起來。
吳哲眉頭一皺：“你們是在懷疑我，是在監視我嗎？”
老莊和王傑對視一眼，正想再次開口逼問電話那頭的人時，電話裏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從裏麵傳出來。
“吳哲，吳哲，你還在嗎？”
洗手間裏一片寂靜，顧晴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王傑和老莊對顧晴的聲音一點都不陌生，兩人呆愣了幾秒之，老莊把手機還給吳哲。
——
顧晴看了眼依舊顯示仍在通話中的手機，眉頭微微一皺，不確定的再次叫了一聲：“吳哲？”
她雙手都裹的跟粽子似的，其實接電話很不方便，費了好大的勁才滑動手機，按下免提，俯身趴在床上接電話。
“吳哲？”
終於，在顧晴再一次開口叫人時，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顧律師，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顧晴一愣，心頭一滯，難道小染他們已經采取行動了，可是證據呢？
“顧律師，你們為什麽懷疑我，難道我會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嗎？”吳哲聲音帶著哽咽，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憤怒，仿佛是被最親近的人給背叛了。
顧晴一時語澀，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如果否認，她確實是懷疑過，而且她相信小染他們那裏估計吳哲的嫌疑也是最大，就如靳擎蒼所說，許慎他們掌握的信息比她大，肯定已經鎖定了目標。
可如果承認，她實在開不了口。
“吳哲……”
“顧律師，你和蘇警官都認為是我殺了他們嗎，可是，顧律師，我為什麽要殺他們，我跟那兩個人完全不認識，而且我為什麽要在倩倩的身體上畫那麽難看的東西！”
吳哲情緒有些激動，他滿臉通紅連唿吸都開始有些喘，眼神迸發著強烈的恨意和不甘，正欲走出去的老莊和王傑兩人都覺察出他的不對勁，轉身看著他。
吳哲單手捏著手機，努力的深唿吸：“顧律師，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這頭的顧晴有片刻的遲疑，正當她想要開口時，電話卻被掛斷了，她隻聽到吳哲在那頭細微輕聲的一句：“原來，顧律師你也認為我是個殺人變態狂……”
“吳哲，吳哲！”顧晴對著免提電話大聲喊，可耳畔隻有“嘟嘟嘟”的聲音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