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諾齊克的兒子蘭瑟·諾齊克卷進了一起槍擊案!”


    “什麽?”


    沃爾夫伯爵和伯爵夫人嘉麗雅齊聲疑問道。


    伯爵夫人皺眉,向自己的小兒子托德·沃爾夫招手:


    “你又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


    這次托德的話實在是有些過了,諾齊克是自己丈夫的政敵,但要是沃爾夫伯爵的小兒子編造有關諾齊克的謊言,那沃爾夫家族的臉麵就丟盡了。


    托德將手中報紙一揚,笑著答道:


    “報紙上登的。”


    “哪份報紙?給我看看。”


    沃爾夫伯爵伸出手來,他今天看了好幾份報紙,如果諾齊克的兒子真的被卷進一起槍擊案,不可能不報道。


    “是《塔索克報》。”


    托德見到父親沃爾夫伯爵嚴肅的臉,原本高興的臉瞬間垮下來,顫抖著將報紙遞給了沃爾夫伯爵。


    “《塔索克報》?”


    沃爾夫伯爵周折眉頭接過報紙,他早上看過的啊,難道是漏看了?


    “退役士兵情緒失控,持槍惡意報複”


    這篇報道他看過,當時也沒有什麽想法,一個退役士兵而已。許多退役士兵都會因為戰爭而患有不同情況的精神方麵的疾病,而且不也沒有死人嗎?


    沃爾夫伯爵用力將報紙一合,“嘩啦”一聲:


    “蘭瑟·諾齊克的名字在哪裏?”


    伯爵夫人嘉麗雅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她也救不了托德了。


    托德低下頭,小聲說道:


    “那個被槍擊受傷的人就是蘭瑟·諾齊克。”


    沃爾夫伯爵皺著眉頭再次打開報紙,很快又放下:


    “上麵沒有寫受傷的是誰,你是怎麽知道的?”


    托德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


    “有人告訴我的。”


    “又是你哪個朋友?”伯爵夫人恨不能將小兒子身邊的朋友全部趕走。


    “羅爾斯·阿德裏安的管家送來的。”


    “那是誰?”伯爵夫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沃爾夫伯爵一擺手,示意母子兩人安靜。


    羅爾斯·阿德裏安他知道,貝克蘭德最年輕的大律師,最近更是借助原巴頓子爵的管家奧格斯特,參與了多次撫恤傷殘士兵和家屬的慈善活動,利維特伯爵對他十分讚賞。


    羅爾斯應該不會來哄騙自己的小兒子,這份報紙和消息就是給他的。


    希望這次消息是真的,那諾齊克的臉應該會很難看!


    不對,那羅爾斯沒必要這麽做!能成為最年輕的大律師,應該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就找上自己。


    “除了告訴你受傷的是諾齊克的兒子外,還有什麽?”


    “啊?”托德抬頭,仿佛想起什麽,“還說傷殘士兵救助協會和退伍軍官俱樂部的負責人帶律師過去,但希爾斯頓警局沒有讓律師見那個維羅,然後他們去找德威爾法官了.”


    “是維特·高德!”


    再次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沃爾夫伯爵直接走出書房。


    希爾斯頓警局的人頂著壓力,都不讓律師與維特·高德見麵,其中肯定有問題。馬丁·諾齊克,希望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


    皇後區,西維拉斯街,貝克蘭德警察廳。


    貝克蘭德警察廳坐落於西維拉斯街,所以被稱為“西維拉斯場”,管轄著除希爾斯頓區外所有貝克蘭德的警局,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機構,自然進出人員的數量極多。


    退伍軍官俱樂部來的負責人克勞德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傷殘士兵救助協會來的負責人希爾達是一位四十歲的女性,麵容溫和,偶爾也會板起臉訓斥一些脾氣暴躁的傷殘士兵,但協會所有人都尊敬這位女士。


    現在,這位希爾達女士已經板起了麵孔,臉上掛上了一層冷霜,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一位粗眉毛高級督察,而高大的克勞德先生卻溫聲細語的和這位高級警督商量。


    “我們的事情很急。”


    “那也不行,你們沒有提前申請,不能見德威爾法官。”


    那位粗眉毛高級督察搖搖頭,來找德威爾法官舉報警察的人很多,必須要提前預約或者先投遞舉報信,然後由法官閣下決斷是否見麵


    畢竟有些警員或者警長犯一些小錯是不值得法官閣下出麵的。


    管家奧格斯特快步走到於爾根律師麵前:


    “不讓進去嗎?”


    奧格斯特剛剛將報紙和消息送給沃爾夫伯爵的小兒子托德·沃爾夫。


    他上午在傳遞消息時,隻是找了幾個支持保守黨的小貴族,並沒有將消息傳給沃爾夫伯爵家。沃爾夫伯爵並不在羅爾斯的交際圈子裏,而且當時隻是知道蘭瑟·諾齊克在槍擊案中受傷,這個消息還不值得去找一位伯爵匯報,這隻會讓人看低阿德裏安家。


    但上午之後,案子疑點更多,希爾斯頓警局的強硬態度,都讓奧格斯特知道,是時候拉一位更大的貴族進入了。


    所以他在成功勸說協會和俱樂部的負責人來見德威爾法官後,就急忙去找沃爾夫伯爵的小兒子托德,借助他來將消息傳遞給沃爾夫伯爵。


    沃爾夫伯爵在《穀物法案》被廢除後,損失慘重,昨天更是把鄉下84萬畝土地全部賣出,但聽說價格還不到30萬鎊。


    所以他對暗中推動廢除《穀物法案》的新黨,對新黨這位大出風頭的首領,都十分不滿。


    “是的。”


    於爾根二十多歲,在愈發炎熱的天氣裏,依舊用西裝三件套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時刻體現著一位專業高級事務律師的基本素質。


    沒有意外的話,在過幾年,他就可以進入四大律師學院,經過幾年的學習,就可以成為大律師了,這是事務律師轉大律師的唯一途徑。


    希爾達女士緩步走過來,板著臉看著管家奧格斯特:


    “奧格斯特先生,阿德裏安先生在哪裏?他不過來嗎?”


    “女士,下午好”管家奧格斯特並沒有先迴答問題,而是先脫帽行禮,“我家主人並未前來,這件事情他全部委托給我了。”


    希爾達女士臉色稍霽,伸手示意讓奧格斯特處理:


    “那就看你的了。”


    “好的。”


    管家奧格斯特走到那位高級督察麵前,清了清嗓子:


    “這位督察先生,我們要向德威爾法官舉報希爾斯頓警局濫用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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