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春天，冰雪都融化了，空氣清新，自從陳玉雪走了以後，顧小軍感到特孤單，身邊也沒有人陪著自己，一大早顧小軍就起床了，到外麵喝了碗豆漿，然後去附近的公園晨練，公園裏老頭老太太在那打著各種各樣的拳，顧小軍覺得自己現在也快逐步步入老年，已經開始睡覺睡不踏實了，早早的起床和公園的老大爺練起太極拳，練完之後感覺一身的自在。然後迴家換身衣服就去公司，每天都是這麽過的，最近一直沒有薑鵬的消息，顧小軍心裏也倒是踏實了不少，薑鵬隻要不主動出擊，顧小軍是絕對不會找他麻煩的。
很多時候，顧小軍都認為自己是活在一個黑色的空間中，待在這種空間中時間一久了就沒辦法適應外麵的光明，一旦接觸到一些光明之後，眼睛立刻就被刺得很痛很痛。隻有繼續在黑色的空間中活著才能生存下去，世道的變遷，社會的動蕩。顧小軍已經被壓的快起不來了。最近公司也不是很景氣，公司的職員很多都已經受不了強大的工作壓力，而工資卻減少的厲害，所以一個個的都已經要跳槽，顧小軍都予以批準，他始終覺得如果作為一個公司的職員對自己的公司沒有信心，那麽這種人即使再有能力也是不能用的。最近金融危機，所有的公司都不好幹，像顧小軍這種公司還能好些，顧小軍打聽到萬華國際公司最近的收入已經比過去減少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顧小軍總是會想起王赫，想王赫是不是已經不再過逃亡的日子了，是不是已經安全了，顧小軍真的想再見見王赫，能再和他喝一杯。
薑鵬他媽已經手術完了，醫生說手術比較成功，隻是看過後的反應，如果沒有排斥反應就行，但是一旦有排斥反應需要大量的藥物還有家人也要做好準備。很可能搶救不及時。
盧天琪讓陳玉雪先迴北京吧，她和薑鵬在這看著。讓陳玉雪迴去照顧顧小軍。
陳玉雪本來是想等著薑鵬他媽一切反應都正常之後再走的，這樣心裏也踏實，但是盧天琪讓陳玉雪迴去，說再在這待著也沒價值了，有沒有什麽反應就是老太太自己的造化了。
陳玉雪拗不過，就隻好先迴去了。陳玉雪剛走到醫院的大門口，聽見有人叫她，她迴頭一看是廖琪。
“陳玉雪？你怎麽在這？和小軍一起迴來的？”
“啊，沒有，我自己過來的。”
“你來醫院幹嘛啊？病了，沒敢告訴小軍？”
“不是，這話說來長了，等會找個地方細說吧。你來醫院幹什麽？”
“啊，我姑腿摔骨折了，我來看看她，剛看完準備走，就看見你了。那走吧，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廖琪和陳玉雪來到一家咖啡店。
廖琪點了支煙，然後問陳玉雪，“小軍現在好嗎？”
“嗯，還可以，隻是好像最近公司不是很好了。”
“嗯，最近金融危機，肯定得受到影響的。我在英國那邊的飯店最近也是不怎麽好幹了。哎，現在隻要人挺好就行。”
“嗯，你還迴北京嗎？”
“迴，可能這幾天看看就過去了，我準備在北京開一個西餐廳。”
“那啟動資金可不少錢。”
“嗯，我再想辦法吧，不行我英國那邊的餐廳就兌出去。在國內幹，現在國外也不景氣。對了，你還沒說，你自己來三堇幹什麽？”
“嗯，我這次是瞞著小軍自己來的，為了薑鵬。”
“薑鵬？”廖琪很詫異。
“嗯，薑鵬他媽得了腎衰竭，他沒錢給老太太治病，我就拿錢治病，我出錢，我隻是希望他以後別再騷擾小軍就行了。”
“這你沒和小軍商量，就直接來了？”
“沒有，和小軍商量我怕他不同意。”
“你想的也太單純了吧。我覺得事情沒你想那麽簡單。可能是，治好了或者他能不再騷擾你和小軍，但是你想沒想過，一旦病治不好呢？腎衰竭換腎後，一旦排斥，那就太可能死人了。一旦人一死，薑鵬一定會更加恨你，你想過沒？”
“手術開始的時候我也後悔了，後悔一旦出現那種情況，薑鵬會變本加厲的來騷擾小軍，或者做出更讓人害怕的事，最開始我隻是想幫幫小軍，幫幫我們倆，如果一旦再這樣那就幫倒忙了。”
“不管怎麽樣，你沒和小軍商量，這事還是欠妥。”
“但是人都有良知啊，薑鵬難道連這點良知都沒有嗎？他不知道我是在幫他媽治病嗎？”
“良知？你覺得薑鵬要是有良知的話能三番五次的這麽害小軍嗎？我真有種預感，這事不能這麽完了，如果事情不是按照你的預想發展的話，那結果真的是讓人擔心。”
陳玉雪聽了廖琪的話已經陷入了沉思。此時的陳玉雪就想薑鵬他媽趕緊好起來，這一切都會結束，顧小軍也就不用再為薑鵬而煩惱了。
“陳玉雪，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顧小軍好，你真的很善良，這樣吧，我和你一起迴北京，然後把這事告訴小軍，看看他的意思。因為他比你我都了解薑鵬，可能會知道該怎麽辦。”
“好，就這麽辦，一會去買票，一起迴北京。”
“不用了，明天一早走吧，我前幾天買了輛車，開車迴去吧。”
“嗯，好，那正好坐你的順風車。”
44
薑鵬一直在醫院守著，看著他媽，薑鵬也知道這次手術他該感謝陳玉雪，甚至說得感謝顧小軍，但是他心裏還是不能放下那份不平。而且他知道現在隻能說明手術成功，但是術後的協調與恢複都是很難的，如果一旦出現了排斥現象，他媽就很難搶救迴來了。晚上，薑鵬自己坐在醫院的病房裏，哭了，薑鵬的心很痛，我知道身邊的人對自己都不錯，他也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對不起顧小軍，對不起自己的母親，這一輩子就沒做過幾件對事兒。想起顧小軍曾經對自己的幫助，想起陳玉雪為了他媽把錢送來。想起自己的一切，他知道自己錯了，眼淚就突然的流了下來。薑鵬的心一直放在林依冉那，他每每想起林依冉，就能更加激起對顧小軍的恨，現在是憎恨是感激，他自己心裏萬分的矛盾。
第二天，廖琪開車和陳玉雪迴北京，車上，廖琪一直和陳玉雪嬉皮笑臉的說著顧小軍和他過去的那點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過去顧小軍喝多了，在肯德基裏哭了。
陳玉雪聽了挺詫異，說。“喝那麽多？我還沒見過小軍喝醉成那樣。是為什麽啊？”
廖琪知道自己不該說這茬，然後忙說，“也沒啥事吧，那時候那麽久了，我就記得他喝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了。”
“是因為林依冉吧？”
“啊，我真記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沒事，廖琪，你和我說說吧，我們都已經定了等小軍處理好這些我們就結婚，現在說了也不能耽誤我們什麽事的。你說說吧，我一直想聽聽，但是小軍從來不和我提。”
“其實吧，你也不能怪小軍，人這一輩子總有一個第一個喜歡的人，怪也隻能怪你們認識晚了，小軍第一個認真喜歡的女孩子就是林依冉。他那時候真的因為林依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好好學習了，不逃課了，不打架了，晚上也不經常出去玩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這麽說那個女人一定很優秀了？”
“優不優秀不知道，隻是顧小軍喜歡她而已，喜歡一個人是不看她有多優秀的。你現在喜歡小軍，就算他再不優秀，你也還是喜歡他，不是嗎？”
陳玉雪點了點頭，心裏似乎被壓了一塊很大的石頭，她知道顧小軍一定是非常喜歡那個林依冉，可能勝過了喜歡自己，但是沒有辦法，她自己就是愛顧小軍，從第一次見到顧小軍，看到他那個樣，心裏就覺得特喜歡，想和他交往，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顧小軍，這可能就是一種前生注定的緣分，讓人沒有辦法控製。而這麽多年陳玉雪也就是這麽做的，對顧小軍做到了無微不至。可以說簡直什麽都為顧小軍著想，雖然他可以容忍顧小軍去和他之前的女朋友見麵，把他們之前的事處理好，但是此時聽到廖琪說這些，心裏還是難免會有不平衡，覺得自己特傻逼，什麽都不是，一時之間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比不過那個叫林依冉的女孩，能讓顧小軍這麽多年之後的現在還對她牽掛著。
廖琪看出來陳玉雪好像不對勁，就問叫了她一下。陳玉雪一點反應都沒有，廖琪就又叫了一下，說，“哎，你沒事吧，聽了之後心裏不好受吧？”
“啊？啊，沒事，我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陳玉雪假裝笑了笑，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強擠出來的笑，特難看。
廖琪也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沒說話，接著開車。邊開邊把cd打開，聽了一會歌，沒有什麽好聽的cd。廖琪說，“這些都是我過去買的cd哦，才買的車，也沒配cd，歌不好聽，還老了些。聽會廣播吧。”
陳玉雪也沒說話，廖琪就把廣播打開。車已經開到北京了，廣播傳來北京新聞。
一個沙啞的女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著：“本次販毒案件由於涉及人員較多，所以北京市已經出動了最大的警力來捕捉犯罪嫌疑人，目前落網的已經有八人，通過這八個人的供詞，警方已經知道這次販毒案是往來東南亞，歐洲，等多個國家的大型販毒案件。目前還有十人在逃，警方已經查出第一犯罪人，王赫，目前已經逃跑，通過一些證人的證詞，此人目前逃往加拿大的可能性最大。有關人員會加大抓捕力量，直到犯罪人員全部落網。”
廖琪聽了，小聲說，“完了，這個王赫不是小軍那個哥們嗎，這迴可完了，這次可是驚動全國的大案，被抓到沒有緩。”
陳玉雪也點點頭說，“是啊，王赫是小軍的兄弟，當時沒有王赫我和小軍還不能在一起呢，現在想想竟然販毒了。”
“哎，王赫這事弄的小軍心裏也一直不踏實，他一直以為是他自己害了王赫，說如果不是薑鵬想害他，王赫就不會被揭發。但是做這種事早晚都得被抓的。”
“小軍這人一直都這樣，沒辦法的，就是想的特多，特別是對兄弟。其實有的時候挺羨慕你們這份兄弟感情的。”
“這還說什麽，這麽多年走過來的，好了，咱也快到了，我先給小軍打個電話。”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顧小軍的號碼。
“喂，小軍，在哪呢？”
“在公司呢，你丫的終於想起我來了？最近忙什麽呢？”
“忙什麽一會就知道了，我現在已經到北京了，我現在就去你公司。”
“好，陳玉雪出去旅遊了，今晚咱倆就去外麵喝點。”
“她啊，就在我旁邊了。”
“在你旁邊？她不是去雲南旅遊了嗎？”
“這個啊，等見麵再說，我馬上到了，好了，不說了。”
掛了電話，顧小軍馬上把手上的事交代了一下，然後來到公司門口。過了一會，遠遠看到遠方一輛黑色凱美瑞開了過來。車門打開，廖琪從裏出來了。
“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也弄的人模狗樣了？”
“你會說話不？我這是自己的勞動果實，行了，咱也別在這貧了，找個地方好好喝喝。”
“行啊，哎，對了，小雪怎麽和你在一起了？”
“你上車，到了地方再細說。”
春天，冰雪都融化了，空氣清新，自從陳玉雪走了以後，顧小軍感到特孤單，身邊也沒有人陪著自己，一大早顧小軍就起床了，到外麵喝了碗豆漿，然後去附近的公園晨練，公園裏老頭老太太在那打著各種各樣的拳，顧小軍覺得自己現在也快逐步步入老年，已經開始睡覺睡不踏實了，早早的起床和公園的老大爺練起太極拳，練完之後感覺一身的自在。然後迴家換身衣服就去公司，每天都是這麽過的，最近一直沒有薑鵬的消息，顧小軍心裏也倒是踏實了不少，薑鵬隻要不主動出擊，顧小軍是絕對不會找他麻煩的。
很多時候，顧小軍都認為自己是活在一個黑色的空間中，待在這種空間中時間一久了就沒辦法適應外麵的光明，一旦接觸到一些光明之後，眼睛立刻就被刺得很痛很痛。隻有繼續在黑色的空間中活著才能生存下去，世道的變遷，社會的動蕩。顧小軍已經被壓的快起不來了。最近公司也不是很景氣，公司的職員很多都已經受不了強大的工作壓力，而工資卻減少的厲害，所以一個個的都已經要跳槽，顧小軍都予以批準，他始終覺得如果作為一個公司的職員對自己的公司沒有信心，那麽這種人即使再有能力也是不能用的。最近金融危機，所有的公司都不好幹，像顧小軍這種公司還能好些，顧小軍打聽到萬華國際公司最近的收入已經比過去減少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顧小軍總是會想起王赫，想王赫是不是已經不再過逃亡的日子了，是不是已經安全了，顧小軍真的想再見見王赫，能再和他喝一杯。
薑鵬他媽已經手術完了，醫生說手術比較成功，隻是看過後的反應，如果沒有排斥反應就行，但是一旦有排斥反應需要大量的藥物還有家人也要做好準備。很可能搶救不及時。
盧天琪讓陳玉雪先迴北京吧，她和薑鵬在這看著。讓陳玉雪迴去照顧顧小軍。
陳玉雪本來是想等著薑鵬他媽一切反應都正常之後再走的，這樣心裏也踏實，但是盧天琪讓陳玉雪迴去，說再在這待著也沒價值了，有沒有什麽反應就是老太太自己的造化了。
陳玉雪拗不過，就隻好先迴去了。陳玉雪剛走到醫院的大門口，聽見有人叫她，她迴頭一看是廖琪。
“陳玉雪？你怎麽在這？和小軍一起迴來的？”
“啊，沒有，我自己過來的。”
“你來醫院幹嘛啊？病了，沒敢告訴小軍？”
“不是，這話說來長了，等會找個地方細說吧。你來醫院幹什麽？”
“啊，我姑腿摔骨折了，我來看看她，剛看完準備走，就看見你了。那走吧，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廖琪和陳玉雪來到一家咖啡店。
廖琪點了支煙，然後問陳玉雪，“小軍現在好嗎？”
“嗯，還可以，隻是好像最近公司不是很好了。”
“嗯，最近金融危機，肯定得受到影響的。我在英國那邊的飯店最近也是不怎麽好幹了。哎，現在隻要人挺好就行。”
“嗯，你還迴北京嗎？”
“迴，可能這幾天看看就過去了，我準備在北京開一個西餐廳。”
“那啟動資金可不少錢。”
“嗯，我再想辦法吧，不行我英國那邊的餐廳就兌出去。在國內幹，現在國外也不景氣。對了，你還沒說，你自己來三堇幹什麽？”
“嗯，我這次是瞞著小軍自己來的，為了薑鵬。”
“薑鵬？”廖琪很詫異。
“嗯，薑鵬他媽得了腎衰竭，他沒錢給老太太治病，我就拿錢治病，我出錢，我隻是希望他以後別再騷擾小軍就行了。”
“這你沒和小軍商量，就直接來了？”
“沒有，和小軍商量我怕他不同意。”
“你想的也太單純了吧。我覺得事情沒你想那麽簡單。可能是，治好了或者他能不再騷擾你和小軍，但是你想沒想過，一旦病治不好呢？腎衰竭換腎後，一旦排斥，那就太可能死人了。一旦人一死，薑鵬一定會更加恨你，你想過沒？”
“手術開始的時候我也後悔了，後悔一旦出現那種情況，薑鵬會變本加厲的來騷擾小軍，或者做出更讓人害怕的事，最開始我隻是想幫幫小軍，幫幫我們倆，如果一旦再這樣那就幫倒忙了。”
“不管怎麽樣，你沒和小軍商量，這事還是欠妥。”
“但是人都有良知啊，薑鵬難道連這點良知都沒有嗎？他不知道我是在幫他媽治病嗎？”
“良知？你覺得薑鵬要是有良知的話能三番五次的這麽害小軍嗎？我真有種預感，這事不能這麽完了，如果事情不是按照你的預想發展的話，那結果真的是讓人擔心。”
陳玉雪聽了廖琪的話已經陷入了沉思。此時的陳玉雪就想薑鵬他媽趕緊好起來，這一切都會結束，顧小軍也就不用再為薑鵬而煩惱了。
“陳玉雪，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顧小軍好，你真的很善良，這樣吧，我和你一起迴北京，然後把這事告訴小軍，看看他的意思。因為他比你我都了解薑鵬，可能會知道該怎麽辦。”
“好，就這麽辦，一會去買票，一起迴北京。”
“不用了，明天一早走吧，我前幾天買了輛車，開車迴去吧。”
“嗯，好，那正好坐你的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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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鵬一直在醫院守著，看著他媽，薑鵬也知道這次手術他該感謝陳玉雪，甚至說得感謝顧小軍，但是他心裏還是不能放下那份不平。而且他知道現在隻能說明手術成功，但是術後的協調與恢複都是很難的，如果一旦出現了排斥現象，他媽就很難搶救迴來了。晚上，薑鵬自己坐在醫院的病房裏，哭了，薑鵬的心很痛，我知道身邊的人對自己都不錯，他也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對不起顧小軍，對不起自己的母親，這一輩子就沒做過幾件對事兒。想起顧小軍曾經對自己的幫助，想起陳玉雪為了他媽把錢送來。想起自己的一切，他知道自己錯了，眼淚就突然的流了下來。薑鵬的心一直放在林依冉那，他每每想起林依冉，就能更加激起對顧小軍的恨，現在是憎恨是感激，他自己心裏萬分的矛盾。
第二天，廖琪開車和陳玉雪迴北京，車上，廖琪一直和陳玉雪嬉皮笑臉的說著顧小軍和他過去的那點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過去顧小軍喝多了，在肯德基裏哭了。
陳玉雪聽了挺詫異，說。“喝那麽多？我還沒見過小軍喝醉成那樣。是為什麽啊？”
廖琪知道自己不該說這茬，然後忙說，“也沒啥事吧，那時候那麽久了，我就記得他喝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了。”
“是因為林依冉吧？”
“啊，我真記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沒事，廖琪，你和我說說吧，我們都已經定了等小軍處理好這些我們就結婚，現在說了也不能耽誤我們什麽事的。你說說吧，我一直想聽聽，但是小軍從來不和我提。”
“其實吧，你也不能怪小軍，人這一輩子總有一個第一個喜歡的人，怪也隻能怪你們認識晚了，小軍第一個認真喜歡的女孩子就是林依冉。他那時候真的因為林依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好好學習了，不逃課了，不打架了，晚上也不經常出去玩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這麽說那個女人一定很優秀了？”
“優不優秀不知道，隻是顧小軍喜歡她而已，喜歡一個人是不看她有多優秀的。你現在喜歡小軍，就算他再不優秀，你也還是喜歡他，不是嗎？”
陳玉雪點了點頭，心裏似乎被壓了一塊很大的石頭，她知道顧小軍一定是非常喜歡那個林依冉，可能勝過了喜歡自己，但是沒有辦法，她自己就是愛顧小軍，從第一次見到顧小軍，看到他那個樣，心裏就覺得特喜歡，想和他交往，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顧小軍，這可能就是一種前生注定的緣分，讓人沒有辦法控製。而這麽多年陳玉雪也就是這麽做的，對顧小軍做到了無微不至。可以說簡直什麽都為顧小軍著想，雖然他可以容忍顧小軍去和他之前的女朋友見麵，把他們之前的事處理好，但是此時聽到廖琪說這些，心裏還是難免會有不平衡，覺得自己特傻逼，什麽都不是，一時之間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比不過那個叫林依冉的女孩，能讓顧小軍這麽多年之後的現在還對她牽掛著。
廖琪看出來陳玉雪好像不對勁，就問叫了她一下。陳玉雪一點反應都沒有，廖琪就又叫了一下，說，“哎，你沒事吧，聽了之後心裏不好受吧？”
“啊？啊，沒事，我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陳玉雪假裝笑了笑，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強擠出來的笑，特難看。
廖琪也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沒說話，接著開車。邊開邊把cd打開，聽了一會歌，沒有什麽好聽的cd。廖琪說，“這些都是我過去買的cd哦，才買的車，也沒配cd，歌不好聽，還老了些。聽會廣播吧。”
陳玉雪也沒說話，廖琪就把廣播打開。車已經開到北京了，廣播傳來北京新聞。
一個沙啞的女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著：“本次販毒案件由於涉及人員較多，所以北京市已經出動了最大的警力來捕捉犯罪嫌疑人，目前落網的已經有八人，通過這八個人的供詞，警方已經知道這次販毒案是往來東南亞，歐洲，等多個國家的大型販毒案件。目前還有十人在逃，警方已經查出第一犯罪人，王赫，目前已經逃跑，通過一些證人的證詞，此人目前逃往加拿大的可能性最大。有關人員會加大抓捕力量，直到犯罪人員全部落網。”
廖琪聽了，小聲說，“完了，這個王赫不是小軍那個哥們嗎，這迴可完了，這次可是驚動全國的大案，被抓到沒有緩。”
陳玉雪也點點頭說，“是啊，王赫是小軍的兄弟，當時沒有王赫我和小軍還不能在一起呢，現在想想竟然販毒了。”
“哎，王赫這事弄的小軍心裏也一直不踏實，他一直以為是他自己害了王赫，說如果不是薑鵬想害他，王赫就不會被揭發。但是做這種事早晚都得被抓的。”
“小軍這人一直都這樣，沒辦法的，就是想的特多，特別是對兄弟。其實有的時候挺羨慕你們這份兄弟感情的。”
“這還說什麽，這麽多年走過來的，好了，咱也快到了，我先給小軍打個電話。”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顧小軍的號碼。
“喂，小軍，在哪呢？”
“在公司呢，你丫的終於想起我來了？最近忙什麽呢？”
“忙什麽一會就知道了，我現在已經到北京了，我現在就去你公司。”
“好，陳玉雪出去旅遊了，今晚咱倆就去外麵喝點。”
“她啊，就在我旁邊了。”
“在你旁邊？她不是去雲南旅遊了嗎？”
“這個啊，等見麵再說，我馬上到了，好了，不說了。”
掛了電話，顧小軍馬上把手上的事交代了一下，然後來到公司門口。過了一會，遠遠看到遠方一輛黑色凱美瑞開了過來。車門打開，廖琪從裏出來了。
“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也弄的人模狗樣了？”
“你會說話不？我這是自己的勞動果實，行了，咱也別在這貧了，找個地方好好喝喝。”
“行啊，哎，對了，小雪怎麽和你在一起了？”
“你上車，到了地方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