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不,應該稱老佛爺,這樣可以顯得親近些,老佛爺是一位天然的母性,之所以稱為母性體現在她燒得一手好菜,比如她可以把一碗紅燒肉做得色味俱佳,甚至用筷子夾起還可以脫出一條絲線。在我食得此肉之後才發現古人說的那句“三月不知肉味”是來得如此虛假。老佛爺忙著在我碗裏添著菜食,臉上溫婉的笑容,這讓我覺得原來更年期的女性也可以如此漂亮,做兒子真tmd的好!

    “你小子終於舍得迴來啦!還當你不認我這媽呢!”老佛爺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像個孩子,至少我認為鄙人是除了我爸之外唯一一個我媽能撒嬌的對象。

    其實這種時候是不應該說話的,據我22年的經驗,這種時候與其迴答還不如將她老人家的飯吃得噴噴香來得有效,至少這是對她勞動成果的一種肯定。“哪有!吃飯,吃飯!”真後悔我的嘴巴後期發展得太大,3塊大肉塞進裏麵都沒有顯得很鼓脹的感覺,這個預期效果會差一些,盡管嘴邊已經油粑粑的了。

    “你吃慢點,別嗆著,又沒誰跟你搶著吃!”老佛爺幫我拍著背,盡管如此還是看得她還是頗滿意的。女人啊女人,誇十次手藝好不如吃噎一次來得強,

    “這次迴來了還出去不?”女人更年期的征兆出來了。

    “……”(狂食中~)

    “小子,問你話呢,倒是說話啊!”

    “……”(狂食中~)

    “都跟我說說你在外都幹點什麽事了?”

    “……”(狂食中~)

    “你說話啊!”

    “……”(狂食中~)

    當然,更年期的婦女有一點好處就是即使你再不怎麽搭理,她還是能自圓其說,又或者說是自言自語。“跟你說,葉豪上次來咱家了,他可不像你,在外麵壯實了很多,這孩子還真懂禮貌,買了不少東西過來,她女朋友也來了……(略去百字,相信你們不會感興趣的)”其實她老人家講例子、擺事實外加排比了這麽多,無非是一個重點:這男人啊,終歸得有個女人管才是。

    “嗯,嗯!”千萬別傻到在這時候還隻顧著狂吃,起碼得點下頭,嗯一聲,如果你非要問我這是為什麽,我隻能告訴你這是經驗,22年的經驗!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這麽定了,今年給我把婚結了!”

    “噗!”沒錯,這是我的反映,當我把3塊大肉從嘴裏噴在桌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兩件事:1這3塊肉的量還真不少;2我媽這塊薑啥時變這麽辣了。

    “我說老媽,您什麽時候時髦得這麽草率了,我找誰結去?”“……”(狂食中~)

    “老媽,問你話呢,倒是說話啊!”

    “……”(狂食中~)

    “我看您八成是想孫子想瘋了,什麽叫今年就把婚給結了?”

    “……”(狂食中~)

    “您說話啊!”

    “……”(狂食中~)

    “在這我可得跟您說明白了,現在可是新社會,講究婚姻自由,雖說您老18歲就跟了咱爸,然後20歲就把我給順產了,當然您至今表態說是當年是蒙了心被咱爸給拐了,那也是您自個樂意的,您說就您這品格的小姑娘現在讓我給你往哪找去?還有……(略去百字,相信你們同樣也不會感興趣的)”我媽顯然驗證了數學計算中的反證法,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連敷衍都很相似。

    “嗯,嗯,我去洗碗了!”這是她老人家離開飯桌前說的最後一句。

    “……”

    “姑娘挺好的,我見過了,兒子,我相信你!”這是她老人家出廚房說的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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