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談天似乎也舍不得將趙午聖家法處置。


    "你要弄清楚一點。"梁東天冷冷說道:"在這其中,趙午聖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屢次偷襲十二生肖,並且挑動十二生肖和天行會的戰事。如果你們一味包庇他,有沒有考慮過十二生肖的感受?他們可是你們的盟友!"


    梁東天最後一句話說的眾堂主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下來。不錯,倘若趙午聖隻針對天行會還好說,兩幫之間素有隔閡。搞點小動作根本不在話下。可是現在,趙午聖無疑將十二生肖也算計進去了啊!


    眾堂主紛紛朝著十二生肖眾人打量過去,果然看到他們一個個陰沉著臉,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惡狼幫眾人。


    "十二生肖重要,還是趙午聖重要,是到了一個選擇的時候啦。"薑迪得意的笑道。


    這句話無疑也說中了談天的心事。近幾年來,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和十二生肖搞好關係,就是為了能在白道也能占一席之地,想方設法的漂白。


    如果今夜為了趙午聖和十二生肖撕破臉皮,對談天,對惡狼幫來說,無疑都是得不償失的。


    而且在十二生肖背後勢力的幫助下,惡狼幫的諸多生意也是順風順水一日千裏。讓各位堂主也是賺的盆滿缽滿,如果成為敵人......


    各位堂主都逐漸冷靜下來,再也無人聲張了。


    "喂,你們幹什麽?!"高陽瞪大眼睛:"平常你們這些人不是最看不順眼談天在十二生肖麵前諂媚的模樣嗎?現在是個多麽好的機會和對方一刀兩斷,怎麽都啞巴了?"上夾反技。


    "高陽,做事要冷靜一些。"花白胡子的上官堯說道:"趙午聖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如果我們一味護短,以後誰還看得起我們惡狼幫?"


    "是啊,是啊。"其他堂主也紛紛附和道:"雖然我們也很欣賞趙午聖的為人,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功不能抵過,在這件事上,他的確錯了。"


    "你們這幫白眼狼!"高陽氣憤地說道:"老趙,你看看。你平常處得都是些什麽兄弟!"


    "我從來沒把他們當兄弟過。"趙午聖冷笑了一聲:"在惡狼幫之中,能稱得上是我趙午聖兄弟的,隻有翟光、劉傑二人。"


    趙午聖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所有人都知道,當初翟光劉傑退出惡狼幫。就是因為趙午聖在其中使詐,怎麽到了現在,他反而說將他二人當做兄弟?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薑迪冷笑道:"據我所知,他們二人退出惡狼幫就是因為你吧?"


    "嘿嘿。"趙午聖笑了笑:"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今天不妨就將那段塵封已久的秘密說出來吧。"


    眾人都對這一段往事感興趣,所以趙午聖提出要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反對,也沒有人再嚷著執行家法了。


    趙午聖將眾人掃視了一圈,緩緩道:


    "眾所周知。劉傑曾任惡狼幫二把手的位置,也就是副幫主?而翟光則是武堂前任堂主。劉傑和翟光的戰鬥力究竟誰更強一些,到現在也沒有個最終結論。但翟光身為武堂堂主,自然到外麵征戰的次數要多一些,久而久之,就得到了個戰神的稱號。所以普遍認為,翟光才是代表惡狼幫最高戰力的存在。"


    "他們二人還在的時候,無疑是惡狼幫最鼎盛的時期,內部團結,外部敬仰。即便是天行會都不能與之相抗衡......"


    "喂。意淫過頭了吧?"薑迪翻了翻白眼:"我還說天行會自從創立以來就一直將惡狼幫踩在腳下呢,你有何意見?"


    "我沒有意見。"趙午聖笑著說:"嘴巴長在你的臉上,愛怎麽說便怎麽說。但是劉傑翟光在的時候,惡狼幫是什麽樣,我相信身為對手的你要更為清楚一些。"


    這一句話將薑迪說的啞口無言,隻好閉上了嘴巴。


    趙午聖繼續說道:"就在這個時候,十二生肖在鳳凰小區內宣布成立。"搖著頭說道:"一幫頑童,不過是在背後利益的驅使下,一群大人不好出麵,便讓自己的孩子擋在前麵,明目張膽的結成一股勢力。"


    "按理來說,一群頑童攪不起什麽風浪,也沒有人將他們當迴事。他們的父輩也並沒有想發展成一個黑社會幫派,無非就是大家有個理由聚在一起做點生意,賺點錢罷了。這群政客和商人的結合,無疑會將新香市大部分生意所壟斷。"


    "惡狼幫的幫主談天,也就是在座的這一位。他獨具一雙慧眼,看出了十二生肖未來的發展潛力。他認為,如果和十二生肖發展成盟友的關係,一起打天下,一起分贓,出什麽事對方也有足夠的能量擔下來,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談天從那時起,便極力拉攏與十二生肖的關係。那時的十二生肖,還完全不成氣候,無非是一群孩子小打小鬧而已。這群孩子都在新香市長大,都聽說過惡狼幫的威名。乍一見惡狼幫的幫主親自找上門來,一個個開心得很。"


    "十二生肖各個都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打架滋事仗勢欺人的勾當不用教便會,與惡狼幫幫主談天平起平坐之後,更是尾巴翹上了天,比之以往更加囂張。十二生肖背後的勢力們,合計了一下,生意場上卻是有許多事不方便他們出麵,有個黑社會協助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所以兩邊各懷鬼胎,便走到了一起。"


    "當然,這世界上隻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將兩邊牢牢拴緊,這是無容置疑的事情,我也沒有對此事表達出任何不滿的意見。但十二生肖和他們背後的勢力們,幾乎將惡狼幫當做了打手,無論大事小事,都要這邊出馬。於是就發生了一件搞笑的事情,惡狼幫包括翟光在內的八個堂主,每一個都被十二生肖和他們背後的勢力命令過去做某件事情。"


    "你們能想象嗎?十二生肖隨便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都可以招唿惡狼幫八大堂主去做事。而談天為了長久的利益,更是對他們言聽計從,暗地裏吩咐大家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當然,近些年來是少了,畢竟十二生肖也逐漸成長,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連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都要我們出馬,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趙午聖,你不許再說下去了!"談天意識到這些事情都對他的形象不利,急忙喝止趙午聖。


    "讓他說。"梁東天緩緩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讓他一次說個痛快把。"


    梁東天都這麽說了,談天隻好閉上了嘴巴,衝著趙午聖吹胡子瞪眼。


    趙午聖掃了談天一眼,說道:"你又何必著急呢?後來我仔細想過,隻有你這種人,才擔任得了幫主之位啊。"


    麵對趙午聖這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談天無可奈何。


    "當時的我,還僅僅是武堂一份子而已,翟光是我的大哥。那時我就親眼所見,翟光不止一次因為十二生肖某人的求救,而不得已到學校去恐嚇一些學生。當然,這些也都無所謂,最多是心裏有些厭煩罷了。翟光真正討厭的是談天。"


    談天很想說些什麽來表示抗議,但又礙於梁東天,隻好繼續吹胡子瞪眼。


    "因為我在武堂裏表現不俗,進步神速。翟光親自指點過我幾次,便發現了我與眾不同的天賦,十分喜歡我,做事的時候便常常帶著我。翟光和劉傑關係也是非常不錯,二人之間的兄弟情堅若磐石,更是讓我羨慕。翟光和劉傑喝酒的時候,便常常帶上我。我給他們二人斟酒夾菜,聽他們說一些惡狼幫過去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們便不再顧忌我,越說越大膽,連談天都罵起來。一次外頭下著小雨,翟光又和劉傑喝酒,我在旁邊聽故事。隻聽翟光罵道:他媽的,談天那個烏龜王八蛋,好端端一個頂天立地的惡狼幫,現在竟然要巴結一群孩子,本來是站著,也跟跪著差不多了!劉傑心有戚戚焉地說:其實我在私底下也勸過他幾次。我說咱們本來就是黑社會,跟他們白道上的人瞎扯什麽關係?結果反而被他罵了一頓。說完,兩人一起歎氣。"


    "那時候我才知道,其實兩人都對談天極其不滿。後來兩人逐漸喝高,話題也越來越放肆,將談天幾乎罵了個狗血噴頭,說著說著,兩人竟然相視一笑。當時我在旁邊看著有些奇怪,怎麽兩人剛才還氣憤難平,現在又笑了起來?後來過了許多時日,我才明白,原來他們兩人一起想到了退隱江湖,所以才相視一笑。這才是真正的知己啊。"


    "他們兩個笑完,翟光便問我:趙午聖,你想做武堂堂主麽?!我並沒往深處想,隻以為又是一個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故事。"


    "我略一思索,便答道:當然想啦。可是您老在位一天,我就不敢奢望!翟光和劉傑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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