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北上!(20)


    更兼之,半空中有著三柄飛劍竟然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地環繞二人飛行,冷不防地便會一個衝擊襲向那紅袍之人,搞得那廝隻會“嗷嗷”亂叫,卻也無可奈何。


    二人又戰了數合,紅袍老者奮力一棍揮出,不待打實,身子卻是向後暴射而去,竟是要拔腿開溜了。


    然則,才欲邁步,這廝頭皮卻是一麻,不會吧?難不成是見鬼了!


    原來,在其身後,那白布纏身之人竟然早已抱著手在等著他。瞬移麽?不可能!真是瞬移,自己也能施展,卻絕無可能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


    是鬼!那紅袍老者瞬間冒出了這麽一個怪誕的念頭,下意識地,便是迴頭向著身後看去,卻是又見到了那位白布纏身之人一刀直向自己的麵門斬來。


    “什麽鬼?”紅袍老者一聲怪叫,身子向後一仰,“噗”的一聲,一柄直鉤已然從其後背穿入,在其胸前冒出。


    “原來、是、是兩、兩個。”紅袍老者至死,終於找到了正確答案,加十分。


    “嘿,美女,快過來。”一個年輕的聲音當即跟著響起。


    那女孩遠遠看到樹林邊有一年輕男子正在向自己招手,心中稍一猶豫,當即邁步上前。


    可惜,此刻強敵已除,此女堪堪才走出兩步,一口一直以來強撐著的心頭之氣一鬆,突然間天旋地轉,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已然摔了下去。


    ……


    數日後,女孩幽幽醒轉,發覺自己正自躺在一輛簡陋的大車上,全身的甲胄已然不見,棉被下自己竟然隻穿了貼身的內衣。


    一骨碌,女孩坐起,驚唿道:“是誰,是誰脫去了我的衣衫?”隨即,伸手在被裏亂摸,漸漸發現一切無恙,這才長長舒了一口大氣,紅著臉道:“我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我的衣服呢?”


    方向前笑嘻嘻騎在馬背上看著她,道:“美女,別害怕,你現在很安全。至於你的衣服麽,是由一隻符兵幫你換的,我對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證,這裏所有的這些人,均沒碰過你的身子。”


    實在是,那一日還是他親自將她給抱了迴來的,要說真有人碰過她,也隻有他方童鞋了。


    現在這廝如此說,倒是有些此地無銀的意思了。


    而所謂的向毛主席保證雲雲,他也不管別人聽得懂聽不懂,反正,這意思是傳遞出去了,讓對方寬心才是正道。


    隊伍中那名符籙師聽得方向前如此說,頗為自豪地探頭過來笑道:“方兄說的沒錯,這些天,幫你敷傷換藥,也全是由我的符兵完成的,姑娘,你放心好了。”


    方向前一搓不周玉,一套幹淨的衣服出現在了此女的枕邊,微笑道:“哎,美女姑娘,我們身邊也沒準備女人的衣物,我這套衣服倒還從沒穿過,姑娘若是不嫌棄,先且將就著吧,等到了布寧城,再為姑娘置換新的衣衫好了。”


    這廝忽然“嘻”地一笑,道:“在下方向前,倒還沒有請教姑娘的芳名,若肯見告,也省得咱們姑娘長、姑娘短的是不是?”


    那女孩臉上一紅,聲音低了八度,道:“小女子名叫季瑛,是烏突族人,呀……”秀瑛突然一驚,被角從其胸前落下,露出了胸口大麵積的雪白與堅挺。


    “啊!”慌亂中季瑛猛地再度抓起被角遮擋在胸前,滿臉已是緋紅,急聲道:“我的不周玉呢?”


    方向前其實該看的全都看了,此時裝模作樣轉迴頭來,正人君子般道:“不周玉麽,不是一直就在姑娘枕下嗎?”


    季瑛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枚玉片,心中再次長舒一口氣,靈識悄悄探入,見封禁完好,裏麵的物品一樣不缺,不由得對眼前之人更是心生好感。


    此時,她當然已經認出了這位方公子正是那日在小樹林裏衝自己直招手,讓自己趕緊過去之人,想必,也定是他和那兩位……


    季瑛裹緊被子向著隊伍細看,卻並不見那日與紅袍老者激鬥的兩位白布裹身之人,心中一腔的感激之情,自然隻好全都宣泄到了眼前這位方公子身上。


    “方公子、不、方大哥,謝謝,謝謝你、還有你的那兩位朋友。”季瑛充滿感激地道。


    方向前擺了擺手道:“那歌裏怎麽唱得?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已,小瑛妹子你不必放在心上。對了,那些找你麻煩的人到底是些什麽來頭?能不能跟哥好好說說。”


    頃刻間,這廝倒似與人家小姑娘頗為熟識一般,竟然還連小瑛妹子都叫出來了。


    不過麽,這當然是其率性無羈性情的自然流露。別說季瑛了,便是一代宗師辛陽,在其口中不也時常老辛、老辛的沒大沒小麽?


    季瑛聽在耳中,卻是又另有了一番親切細膩的滋味,心中不免起了一絲微瀾,整張俏臉更是熱得燙人,不由得嬌羞著垂下了頭。


    方向前不解風情,歎道:“好吧,既是不方便說,哥就不問了。”說著打馬就走,道:“你先換了衣服,迴頭我再來看你。”


    如此又過了兩日,季瑛已能下地,繼而可以騎馬,與大家夥處的也稍熟了,更是有意無意央著方向前走在隊伍最後,二人相互間說著一些草原上與外麵的趣事解悶。


    第三日休息時,季瑛一撥馬頭,道:“方大哥,我有事想跟你說。”不待方向前作答,當即一夾馬肚,向著遠處一條河流飛馳而去。


    “去吧去吧,”使劍修士笑道:“且不必著急迴來,咱們今日就在此歇息,也是蠻好的嘞。”


    眾人哈哈大笑,看著方向前無可奈何搖著頭打馬跟了上去。


    二人這一去,足走出數裏之遙。


    當方向前趕到時,季瑛已經下了馬,任由馬兒在河邊吃草,自己卻是走到了一片開滿了朝花的草坡上坐下,看著方向前招唿道:“方大哥,過來坐。”


    方向前輕輕拍了拍坐騎,將其遠遠打發,這才依言坐在季瑛身旁,看著這位穿了男裝卻頗顯英氣的美人坯子,笑道:“你往這野花叢中一坐,這些小花可都盡皆失色了呢。”


    季瑛俏臉上微微一紅,道:“方大哥,今日不與你說笑,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方向前歎道:“哎,我說嘛,但凡有美女主動找我,一準都有正事兒,沒事兒時,一準沒人找我。”


    季瑛急道:“我、我、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措辭。


    方向前忙笑道:“傻妹子,開玩笑、哥這是在與你開玩笑,嗬嗬嗬,你可別當真。”跟著又調笑了兩句,這才道:“說吧,能有啥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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