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北上!(18)


    哎,方向前心中輕歎。隻是其他的還好說,單隻這圖騰旗嘛,快就拉倒吧,自己可是沒辦法也去如法炮製地弄出一麵來啊。再說了,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便是有旗,又有何用?除非……


    這廝猛然間又想到,如果自己的大小老婆有朝一日願意違反國家計劃生育政策,敞開來多替自己生幾個小小方,嘿嘿嘿嘿,興許十幾二十代之後,自己也能繁衍出那麽一個方家部落?


    得得得,想這些有的沒的作甚?還大小老婆,現如今簡直是連一位正牌夫人也還沒落實說!


    方向前收攏迴心神,繼續向下看去。感覺上,隱隱覺著進攻方有著即將全麵崩潰的危險!


    就在此時,敵方陣營中風馳電掣般衝出千餘人,為首的,方向前一眼認出,竟然是六、七位祭靈大修!


    難道說,他們就準備以這區區千餘人之力,在這幾名祭靈大修的率領下,便想力挽狂瀾麽?方向前大惑不解。


    頃刻間,這些人來得近了,卻是隻見這千餘人齊齊揚手一拋,空中頓時多了無數道黃色的煙霧,緊跟著,那七位大修掌力發動,竟是將這些個煙霧催發得直向山腳陣內快速散來。


    是毒!方向前第一時間便是認出了那些黃煙,貌似,跟萬毒門中常用的一種毒霧竟是一樣!


    難道說,這裏竟然也有萬毒門插手?亦或是,這些人自己煉製出了類似的毒煙?


    方向前自然不知其中底細,心中卻是已暗自加了幾分小心。不管什麽原因,至少,這片蠻荒之地也並非如傳說中那般簡單。


    那黃煙快速向著正在交戰的雙方軍士掩去,所到之處,不分敵我,所有軍士但凡嗅到,隻須數秒,無一不是拋下手中兵刃,便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裳、捶打起自己的胸口,仿佛唿吸極端困難的樣子。然後,便是一一倒地,口中“謔謔”有聲,卻是再也講不出一句囫圇話。


    “是毒煙,大家趕快閉氣!”大車兩旁,幾名祭靈大修提聲齊吼,示警雖然發出,卻是於大局隻怕已然無補了。因為,隻是在頃刻之間,那毒煙已自漫延開來,將整個陣營完全籠罩。


    如此,陣中之人若是閉住氣息,雖可抵擋一時,卻又豈能持久?敵方此時隻須再調出數千弓弩手,立於黃煙外圍,就能一一將陣內軍士盡皆射殺。更何況,敵方此時最起碼還有上萬的預備隊,如若一舉殺來,後果幾乎就已是提前注定了的。


    “還不受死?”率領千餘施毒者撲將而來的一名紅袍老者極為不屑,揮臂大唿道:“順我者昌、擋我者死!”


    唿喝間,這支馬隊旋風般踏入了陣營,竟是分毫不受那些毒煙的影響。且此人根本不分敵我,果然是出掌凜冽,但凡遮擋其前進道路者,均是一掌轟殺。


    雖說如此,畢竟這是一片數萬人的戰團,一時間,要想穿透卻也不易。


    大車旁,一名披甲老者輕輕一躍飛身上車,口中急道:“快走!”隻一扯,已將那麵正自迎風招展的大旗扯下,隨手拍入了一枚不周玉,交在那青甲武士手中,催促道:“這裏有我,你快走!”


    那青甲武士似乎還在猶豫,老者輕輕一把托在其肘下,硬生生將其給拋下了大車,正巧落在一匹青驄馬馬背之上。


    “快走!”老者輕輕一掌隔空打在青驄馬馬臀之上,那馬吃痛,“唧溜溜”一聲長嘶,當即發足向著陣後狂奔而去。


    “可是……”馬背上,青甲武士微弱的聲音剛剛傳來,頓時便淹沒在嘈雜的戰場轟鳴聲之下。


    “滾開!”領頭的那名紅袍老者眼見青甲武士攜帶圖騰旗撤走,心中焦急,不再依仗馬力,率先從馬背上躍起,幾個起落,已然躍過了倒地呻吟或者還在屏息激鬥的眾多軍士,驟然間已來到了大車之旁。


    在其左右,一邊三位,同樣緊緊跟著六位同階修士。


    “擋住他們!”送走青甲武士的那位披甲老者一聲暴喝,帶著三名祭靈大修與十餘名洗靈、靈變修士一起,已然將這七人擋在了大車一旁。


    “大哥,那人帶著圖騰旗跑了。”站在紅袍老者身旁的一名灰袍老者言道。


    “哼,給我殺光他的族人,我看他還跑不跑?”紅袍老者嘴角掛起一絲獰笑,雙掌一措,飛身就向大車後那些個老弱婦孺撲去。


    “休想!”披甲老者當先擋住,眾人齊齊動手,便是戰成了一團。


    這邊看似人數稍多,卻是修為參差不齊,兼之顧忌毒煙,十成修為中隻得發揮出六、七成。幾個照麵之下,已有一名靈變修士受傷倒地。


    經此一耽擱,那青甲武士已然衝至了陣尾,前方,便是一片空闊的坡地了。


    “小崽子,你當真隻顧自己逃命麽?你難道沒有看到你的族人正在哀嚎受死麽?”那紅袍老者七人大占上風,當即拍出三條毒蛟,撲入眾人身後那些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婦孺隊伍中往來嘶咬、撲殺,頓時,就有數十人死於惡蛟的爪牙之下。


    受了這些惡蛟的蹂躪,這些個老弱婦孺頓時大亂,哭的哭、叫的叫、喊的喊,更有站起身來四下亂躥的,一時悲聲四起、聲震數裏。


    方向前看得直皺眉,心說,你丫的贏便贏了,何苦拿這些手無寸鐵的老人婦女和孩子撒氣?不就是想捉到那逃走之人麽?你丫的盡管放馬去追便是了,竟然想出這種損招?真真不是人幹得出來之事!


    果然,那青甲武士堪堪穿營而出,猛然間聽得身後慘聲大起,不由得勒馬迴頭來看。這一看之下,那人再不猶豫,於馬鞍兩側各自抽出一柄彎刀,大喝一聲,一催坐騎,竟然重新反身殺入了陣內。


    “策蛋!還不快滾!”先前送走此人的那位披甲老者,眼見著此人受激不過再度入營,直氣得七竅生煙,當即揚聲大喝。


    “對嘛,這才像是個主子的樣子嘛,來來來,咱們且大戰它個三百迴合,怎樣?”那紅袍老者緩和了語調,以一種十分讚許的口吻說道。


    青驄馬馱著那人快速向著眾人激戰處飛馳而來,披甲老者再不遲疑,揚手一揮,一道大力向著那一人一騎十分霸道但卻柔和地向外一送。


    “唧溜溜——”青驄馬一聲長鳴、突然間人立而起,險些沒將馬背上那人給掀了下去。


    “你想做咱們烏突族的千古罪人麽!”披甲老者忙裏偷閑,再度出聲阻止,這一次,那紅袍老者早有準備,輕飄飄一掌已然趁機按在了其後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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