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人?


    方向前靈識悄悄放出,順利侵入吹簫漢子體內。


    這才發覺,這家夥對靈台的衛護卻又大異於常人。


    別人守衛自己的靈台吧,那是唯恐被別人找到。他倒好,那是唯恐別人找不到!竟然是幻化出一道道的巨牆高門,將自家的靈台深深緊鎖。


    這就很明顯了,他是在賭別人即便知道靈台就在其內,也是拿它毫無辦法。


    隻可惜,方向前卻不是別人,自出道以來,單論靈力,至今尚還未逢敵手,對付這區區的壁障,那還不跟玩兒也似。一路踢關闖礙,不消多少功夫,已是直抵對手靈台。


    吹簫漢子麵如土色,一時停了簫聲。判官筆急唿道:“咋的啦?咋的啦?咋就不響了哩?”


    此時,一隻虛幻巨掌已牢牢握住了吹簫漢子的靈台,你讓他再吹,他有這膽嗎?


    你別說,還真有。嗚嗚咽咽的,此廝竟然又吹了起來。


    還不錯,判官筆一口氣還未喘勻,突地,便是感覺很有些不對付了。你他媽究竟是哪一頭的?你這魔音,咋就盡往老子身上招唿了呢?


    看著判官筆手忙腳亂的樣子,方向前大樂。靈識一催,吹簫漢子的簫聲更加嗚咽悠長,判官筆數招間已是連遇險招,驚得是直冒冷汗。


    敢情,此時方向前已是全麵掌控了吹簫漢子的靈台,別說讓他攻擊先前自己的同伴了,便是令他自裁,他也絕無二話可說。


    恰在此時,數條街外,“嗚嗚”的又有螺號聲響起。喲,不好,難不成敵人又有幫手趕到?方向前目光一凜。已是宣判了判官筆的死刑,立即執行!


    念頭一動,簫聲立時變得猶如千百名愁女怨婦齊齊在放聲悲鳴,眾符籙更是狠招疊出,恨不能立時便是斬了此獠。


    判官筆漸漸不支,口中罵道:“狗雜種,賊廝鳥,老子即便做鬼,也絕不放過你!”也不知是在罵吹簫漢子還是在罵方向前。


    隻是,這些無頭案已是不重要了。


    隻見長鞭羅漢忽地一鞭狠狠吐出。鞭梢一抖,已卷住了此廝的左腕,判官筆迴臂使勁扯了一扯,隻不過是將將能保住自己沒被長鞭扯倒。


    可是,便在這一滯的功夫,頭頂上方一柄三尖兩刃刀已是兜頭斬下,沒奈何,這廝舉筆一撩,堪堪才擋開此刃。下方已是空檔盡露。


    可惜左手被縛,縱躍不靈,眼看著藤牌羅漢一刀已是照著小腹斬了過來,此廝飛起一腳。踢向藤牌羅漢手腕,到底將其逼退。


    可是,一柄長槍便在此時已唿嘯著當胸刺了過來……


    判官筆“嘿”了一聲,軟軟倒地。


    方向前順手收了烏鴉兵。隻留一小隊符籙戒備。耳聽得巷道口一陣馬蹄雜遝,便是有著十來匹快馬迅疾湧了進來。


    “籲——”當先一匹快馬馬背上一人緊緊勒住馬韁,手中長槍平端一指道:“你們是什麽人?”


    方向前早已看得分明。來人身著公服,後背上一張紅色的硬弓好生紮眼,不曾想主人卻是一位麵容嬌好的年輕女子,隻不過,這眉宇間,卻是多了幾分英武之色。


    “總算是找到組織了,官差大……”一個“哥”字沒出口,方向前又覺似乎用“姐”字、“爺”字也統統不妥,幹脆直接略過,道:“這兩丫的在此要害我,結果……”


    便在此時,身後吹簫漢子“啊”的大喝一聲,口鼻流血,竟是自暴靈台而死。


    之前,也是方向前不明來者是敵是友,這才收迴了大部的靈識以備不時之需,隻留下一小縷在那人靈台處繼續監視威懾。


    不曾想這廝左思右想,實不想受那被俘後的諸般折磨,又畏懼招供後隨之而來的同門報複,不由得越想越是害怕,把心一橫,幹脆趁現在靈台恢複了少許的自由,來了個自我了斷。


    方向前眼見那人倒下,“啊”了一聲道:“你看見了,你看見了,他這可是自己個兒生生給人嚇死的,隻怕還是怕了你們吧。”這一杆子,便是要將責任完完整整全給推到來人身上去了。


    “哼,你是誰?他們是誰,又為何定要害你?”那打頭女官問道。


    “我嘛,藥門天癸堂堂主龍行空便是。今日在通海樓吃酒,恰好聽到他們商量準備如何如何潛進皇宮。當時,我便已經是嚇得趕緊走人了,不曾想,他們還是一路追了過來,非要致我於死地,殺人滅口而後快。哎,這又何必呢?”方向前煞有介事道。


    “哼,一麵之詞,不足為證。”聽方向前自報了家門,領頭這女的倒是語氣緩和了幾分,卻仍是不信。


    正在此時,“吱呀”一聲,旁邊一戶人家小戶房門一開,露出一位五旬開外的男子,拱手道:“官爺,今晚正是小民報的案。”


    此人便是此條巷的裏長。深夜裏,外麵巷子中竟然有人聚眾打鬥,他不敢現身,但作為本巷負責人,責無旁貸地便是捏碎了警報蠟丸,及時招來了捕快。


    “官爺,小人可以作證,今晚,就是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在此圍住了這位騎馬的小哥,這才打了起來的。噫,好像、好像還少了一人吧?”裏長猶豫著道。


    “少……”方向前張了張嘴,生生把“你妹”二字給咽了迴去。第一反應,他確實是很不滿意這位裏長不懂裝懂,橫生枝節。什麽“還少一人?”兩名劫匪,那不均在這兒躺著了嗎?還要再瞎突突,我看你如何收場?


    可是,話才出口,方向前已重新有了計較,一百八十度大拐彎道:“少、是少了一人。”


    裏長麵露喜色,深為自己的眼力所得意。


    說話間,眾捕快已全部趕到,女宮問道:“那人呢?”


    方向前一指巷道的另一邊出口道:“便在你們趕到前,有一人給跑了!”


    ……


    經此一遭後,方向前一連幾天沒出門。這一日,此廝又張羅著要外出,這一次,負責其人身安全的地亥堂再不敢大意,六名護衛身影不離方向前左右。


    一行七人出了藥門,方向前打馬向西,直接便是奔了最近的西門。


    城門處,牆根腳下,早圍了不少路人,均伸長了脖子在看一張告示。


    方向前騎在馬背上,一眼便已看到了告示的全文。


    這是一張通緝令。通緝的是一名企圖夜闖皇宮行刺的刺客。有通風報信者,賞元精十年,有捉拿歸案者,不論死活,賞元精三十年。


    告示正中間,是一張頭像。方向前一看,樂了,嘿嘿,任意,我看你這一次還往哪裏跑?


    這頭像,畫的分明就是任意。(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煉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瘋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瘋馬並收藏大煉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