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和伊玲看似是在鬧騰婚姻的路上暫時中場休息了,紀文知道伊玲愛他,伊玲也知道紀文愛她,隔閡少了很多,就又成了恩愛男女。


    而紀文又在房|事檔口上讓伊玲保證離童僑朗和古正霖遠點,伊玲不負眾望的做了保證,紀文可真是放下了心,接著便一心撲在報複古正霖和童僑朗的工作上。


    伊玲也確實如保證的那樣,說話算話,在古正霖商場裏擺下的攤位,她很少再去,基本留在市中心的化妝品店裏。


    閑得再有時間的時候,會提著點午餐,去紀文公司送飯,紀文嘴上不說什麽,可那眉目裏感動和欣喜還是十分清楚易見的。


    伊玲都覺著這樣挺好的了,有適當的距離,感情倒是親近了許多。


    相反,古正霖的心情便有些暴躁,周遭的氣壓非常之低。


    作為和古正霖最親近的人,童可雨最近也明顯的感覺到公司氣氛有些壓抑,非常壓抑,她這位老板大哥哥,已經好幾天沒有露出過笑臉了。


    就連交代工作的時候,都是板著臉,好似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公司工作壓抑,童可雨在見到紀舟的時候也就壓抑得不得了,一沒控製住,對紀舟簡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你這是剛下手術台還是怎麽的啊?身上消毒水味也太重了!你就不能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你怎麽想起吃這東西啊,都吃不飽,還不如吃門口麻辣燙了。”


    紀舟無論是在家在外,那可都是被人當寶貝兒的護著的,當下被童可雨說的就沉了臉。


    童可雨你還反了天了!這是跟誰擺臉色看呢!


    因為倆人正在外麵吃著飯呢,可好,紀舟刀叉劈裏啪啦往盤子裏一扔,抱著肩膀冷笑地看著童可雨,劈裏啪啦地連冒著難聽話,“怎麽的啊?童可雨,你這是又有了新人還是準備繼續迴家跟你的舊人過日子啊?擺著臉給誰看呢?我好幾天沒見著你了,想著請你來吃這法國大餐,你到來了個意外之舉,到現在為止一口都沒吃,瞧不上這牛排啊?想分啊?您直說啊?你還怕我攔著你不成?”


    童可雨一聽紀舟這不陰不陽的語氣,也頓時來了脾氣。


    童可雨本來就最煩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了,紀舟一個是這樣,湯鬆一個是這樣,早知道紀舟也好這口不陰不陽的態度,三天五天來一出,當初就應該控製自己的情|欲,不跟他攪和到一起的!


    當然說白了,還是倆人都不夠成熟,你說倆人見了麵了,就不能互相找找共同話題,或者是分別說說工作上的煩心事兒,成熟地為對方著想,安慰安慰對方?


    見天兒的吵鬧,那也是活該!


    童可雨見紀舟摔著刀叉,劈裏啪啦的聲音引起周圍用餐的人的注意,感覺臉一紅,她不僅是摔了刀叉,更是直接哐當兩聲往地上摔了盤子!


    童可雨梗著脖子吼道:“對!我就是想分!怎麽的吧!”


    “嘿?你還真有脾氣!”紀舟都被氣笑了,“但小爺比你還有脾氣!”起身拍拍屁股,抬腳就往外走。


    童可雨登時有一種被甩的感覺,怒從中起,立刻站起來朝著紀舟衝了過去。


    然而正當童可雨抬腳要踹紀舟屁股時,突然從門外進來倆人。


    紀舟和童可雨眼睛瞬間變大,見眼前兩人親密的相擁著,那叫一個心有靈犀,一個向後退兩步一個向前衝兩步,迅速地也親密的抱在了一起。


    紀舟摟著童可雨的肩膀,吊兒郎當的說:“哎喲,這不是湯鬆先生嗎?您身邊這位是?”從外麵走進來的人,可不就是湯鬆,而他懷裏的女人是個年輕小妖精,化著大濃妝,恨不得那眼線把眼睛和眼眉之間的所有縫隙都塗滿了。


    童可雨也笑,“湯鬆,挺久沒見,找著新人啦?”


    湯鬆本來還有點尷尬,但看到童可雨和紀舟也是摟在一起的,索性也不尷尬了。


    他身邊摟著的女人確實是新找的,可眼下是他和童可雨還沒離婚呢,童可雨就找了新人,那他湯鬆也不覺著有什麽過分的了,麵無表情地點頭,“你也找著新人了?”


    在看清紀舟之後,恍然大悟地嘲道:“你不是那個被我開瓢的人嗎,你倆還在一起呢?”


    紀舟咬著牙,那次被酒瓶子砸,他也清楚的記著呢!立刻就要發作,非得不把湯鬆腦袋開瓢了不可。


    童可雨太了解紀舟了,忙掐住他的腰沒讓他動,沉聲對湯鬆冷道:“湯鬆你別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吧?我買的車和房子,你非要分,官司都輸了,你還想繼續打官司?我告訴你,這婚姻就算是名存實亡的,我也不和你離婚!”湯鬆驀地聲音變大。


    好家夥,湯鬆不僅是引得紀舟發了怒,就連童可雨,他都給激得暴怒起來。


    然而未等童可雨破口怒罵,紀舟突然迅速地見縫插針道,“湯鬆,既然你有人了,可雨也跟我了,不如你和可雨現在就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得了。”


    湯鬆諷笑,“簽協議書?讓我拿不到一分錢淨身出戶?不可能!”


    紀舟皺眉,想了想,迴頭低聲問童可雨,“你們倆現在麵對麵的重新擬一個公平的協議書吧?”


    童可雨明顯不願意,這麽多年來她在湯鬆身邊,付出的那一個永遠是她,湯鬆永遠不停地在外麵欠下風流債,她不甘心就這樣簽個財產對半分的協議。


    紀舟多少知道點童可雨的心思,便輕聲在她耳邊道,“不然看他這態度,你們倆肯定得一直耗著,這婚就離不了……再說上一次你不是都輸了官司了?現在對你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私下解決了。”


    童可雨心想上一次的官司,也是湯鬆買通了法院的人,他才僥幸贏了的,她不想再一次妥協。


    但紀舟又接著激將她,“難道你還想和這麽一個人渣繼續夫妻關係?”


    童可雨一聽到這句話,果然脾氣消了一些,暫時把跟紀舟生的那氣緩存,抬頭對湯鬆說:“你願不願意?”


    湯鬆點頭,“公平的,當然可以。”


    於是四人就又去了個安靜的小茶館,拿起紙筆開始估計分財產。


    這個過程是枯燥又煩躁的,不說那些小東西,就是車和房子就是一大問題。


    車和房子的首付都是湯鬆付的,但這幾年裏,童可雨也還了不少錢。車倒是不貴,十幾萬,房子呢,八十萬,這歸誰?就是公平分,這也沒法分啊,房子誰都想要!


    紀舟還是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了,提出請律師來擬協議吧,無論是哪一邊的人請律師,都會讓另一人覺著律師會偏袒對方,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後還是紀舟聽得實在一個腦袋兩個大,徹底發作了,猛地一拍桌子,“可雨,咱們什麽都不要了,我紀舟那麽多存款還能養不活你一個?離,現在就離,都給他湯鬆。”


    童可雨當時就被紀舟的豪言壯語嚇了一跳,“紀舟,你開玩笑呢吧?”


    “我什麽時候開過玩笑了?”紀舟麵無表情地說,“這麽算,你一個月還貸款還四千,一年就是五萬,你們倆結婚多久啊?五年吧,這才二十五萬,小爺這有好幾個二十五萬!”紀舟哼道,“一個大男人,湯鬆,你不會還要跟可雨一起還房貸吧?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童可雨動了動嘴唇,心想她和湯鬆談了這麽久,就是在談房貸該怎麽處理好嗎,紀舟你剛才到底聽沒聽見我們說話啊……


    “還有,湯鬆你以為隻有你會賄賂法官?麻煩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們紀家,尤其紀家老大,要是整你就跟玩似的!所以我勸你也別再想陰招,更別反抗了,不然我也不會對你再客氣。現在把協議書簽了,一切都好辦。”紀舟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最後吊著眼梢邪裏邪氣地說,“沒錯,我這就是威脅,你自己看著辦!”


    然而紀舟的目光太過陰狠,看得湯鬆都有些頂不住了,竟是完全沒有反駁紀舟。


    當童可雨手裏握著離婚協議書,並跟湯鬆約定好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的時候,都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這就離了?”


    紀舟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摟著童可雨的腰就將她拉進了車。


    賊賊地笑著說:“來誇句小爺,小爺有魄力不?”


    童可雨樂了,湊上去就對紀舟的嘴唇親了一口,“有魄力,真有魄力!”


    這會兒倆人突然就冰釋前嫌了,好像餐廳裏發生的爭吵的那一幕沒有出現過。


    紀舟幾天沒見童可雨,特意約她去西餐廳,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但凡嚐到一點甜頭,他就會總想,工作的時候也想,睡覺前也想。


    所以立刻把童可雨載到了酒店。


    被紀舟給擁進酒店客房的時候,童可雨都要瘋了,“紀舟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麵都要做這個?!”


    紀舟卻一本正經地搖頭,“不能。”無恥流氓地指著下麵已經硬成棍的部位,“我能,它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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