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迴了午陽觀,看著撲向自己的馨兒,越發覺得這丫頭長大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平時吃的太好。


    楚昀不禁想起初見這姑娘時,那瘦小的模樣,如今早已變得珠圓玉潤起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事,這些肉都長到了該長的地方,所以小丫頭的腰身看起來還是如先前一般纖細,再搭配那副可愛的小臉蛋,到有幾分童顏……咳咳。


    這一點玉蓮早就有感覺,甚至在楚昀還沒離開之前,晚上二人閑聊時,玉蓮還經常感慨這丫頭的規模比她都不輸了。


    尤其是她認識了蘇妙秋和沈楠嘉之後,對比之下,真的快成為一個“小女人”了,難免會升起一絲自卑,楚昀隻好對她進行全方位的開導,才算是安慰住她。


    如今他迴到道觀中,因為離開的時日稍久了些,才第一次注意到馨兒果然如玉蓮所說,成為一個大孩子了。


    在丫頭臉上捏了兩下,楚昀徑直迴到後院,又是迎來一聲嬌唿,自然是玉蓮,隻有蘇妙秋哼哼唧唧的口中不斷埋怨著楚昀迴來的太晚。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同二人分開已有些時日,這再次相聚,自然是該好好吐露相思。


    玉蓮雖然心中也是萬分想念楚昀,但她總是顧忌自己的身份,倒是很知趣的把這地一晚上讓給了蘇妙秋。


    這讓楚昀左擁右抱的念頭又落空了,不過第二天他才明白過來,這一切反倒是為了自己好。


    因為那一晚上單蘇妙秋一個人就差點把他整個人吃下去,一直折騰到天亮,蘇妙秋幾乎像是從水裏被撈出來一般。


    她將那狐媚勁徹底散發出來,楚昀來前所想的已經全都被滿足。


    因為昨夜的初次體驗了蘇妙秋的古道熱腸,以至於第二日蘇妙秋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多虧了玉蓮伺候,在玉蓮麵前,蘇妙秋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嬉笑古怪的麵容,反而委屈巴巴的向自己的小姐妹不住的控訴著楚昀晚上的“暴行”,聽得玉蓮一臉的震驚。


    她是沒想到……還有這麽新奇的事情,不由玉麵通紅,心底是又驚奇又害怕。


    以至於晚上楚昀進了她房間時,讓她總是不經意的想起蘇妙秋白天說的那些話,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楚昀會提出這般要求。


    畢竟連蘇妙秋都躺了一日,要是換做自己,那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


    玉蓮心中滿是忐忑和糾結。


    她看了蘇妙秋的模樣心中怕的緊,但若是楚昀真的開口,以她的性子又斷然不會拒絕,所以才一副百般糾結的神態。


    楚昀聽了她的話,笑著安慰了幾句,才讓玉蓮鬆了口氣。


    …………


    過了兩日,沈青帶著全家都來了午陽觀,來拜謝楚昀。


    一同前來的,還有馮家夫婦及已經養好身體的馮玲兒,算上幾名丫鬟,倒是浩浩蕩蕩的不少人。


    楚昀十分客氣的接待了幾人,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他和沈楠嘉的事情沈青夫婦還尚不知曉,這次上山若是知道楚昀後院還住著兩個女眷,怕是以後想再開口可就難了。


    好在沈楠嘉自己也有意為楚昀遮掩,眾人隻在前院裏歇息,並沒有往後院去。


    沈夫人見到山上還有一個可愛的丫頭,頓時像是見到寶貝一般,滿眼喜愛,還不顧身份的拉著馨兒的手左瞧瞧右瞧瞧。


    連沈家老太君也是眉開眼笑。


    這丫頭被一眾人看著,陪著笑臉,臉都快笑僵了。


    楚昀也是愛莫能助,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上了香,又寒暄一番,眾人才離開,離開時,沈楠嘉尋了個機會,走在楚昀身邊,悄悄往他手中塞了個東西。


    待她離開後,楚昀才取出來一看,是個繡著牡丹的香包,裏麵還裝著辛夷,佩蘭等香料。


    香包背後還寫著兩句詩詞,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他不由頓時一愣。


    這……算是沈楠嘉給自己的信物麽?


    他和沈楠嘉的事,二人都沒有向沈青提起,一來是沈楠嘉提醒過楚昀,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說此事,會讓沈青誤以為楚昀在拿誣陷之事作為籌碼,反而不利。


    畢竟沈楠嘉還是了解父親的性格,仇怨分明,她雖然知道沈青雖然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發愁,但不會委屈自己。


    不過沈楠嘉的行為還是讓楚昀心中暗喜,一臉笑意的迴到後院,蘇妙秋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狐媚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她皺起那玉潤的瓊鼻在楚昀身上嗅了嗅,很快就發現了香包。


    看著那後麵的詩句,蘇妙秋卻是感慨了一聲,隨後妖嬈地白了一眼楚昀。


    “也不知道你這家夥到底有什麽好的,勾引這麽多女兒家!”


    說完,又將東西歸還給楚昀。


    楚昀幹咳一聲,暗自叫苦,這能怪自己麽?


    蘇妙秋這次並沒有多少酸意,反而有些心疼其沈楠嘉來。


    她自己與楚昀如今朝夕相處,每日裏親熱的緊,可是沈楠嘉卻因為身份,明明對楚昀有情意,偏又相隔兩地,比起自己來,可就不幸的多了。


    這麽一想,蘇妙秋反而開始想著該怎麽幫楚昀和沈楠嘉兩個人了。


    比如……直接給沈青夫婦動用些小小的術法,迷住二人心智,自然就會答應下來,聽得楚昀反對的同時也忍不住有些心動。


    自從表露了心意,沈楠嘉便愈發心切起來,尤其是將香包送給楚昀後,雖然大家閨秀的身份讓她仍保留著一絲矜持,但比起過往來,還是要大膽了些許。


    隔兩日便來道觀裏,隻是沈楠嘉似乎顧忌蘇妙秋和玉蓮在,所以一直遲遲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連嬋兒都為她著急。


    又過了半月,午陽觀又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正是前往羅州城已經歸來的雲瑤。


    此時的雲瑤與上次分開時並沒有多大變化,看其姿態,也不像是受了什麽傷,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楚昀心中已經猜測到,羅州城的事情,多半是辦妥了。


    見到這位容貌美豔身姿傲人的道士,蘇妙秋那股不舒服感覺再次出現,又升起一絲酸意,目光在對方絲毫不遜於自己的身材上下掃視了一眼,才給了楚昀的一個滿是警示的眼神,這才出了房間,留下二人。


    雲瑤對蘇妙秋的態度卻是沒有太過在意,一臉淡淡的笑意。


    請她入了座,楚昀才問及羅州城的事。


    “前輩此來,可是羅州城的事情已經尋到真相?”楚昀開口問道。


    雲瑤點了點頭,將此前的事情向楚昀解釋了一番。


    關於孩童失蹤之事,的確與太陰宗有關,不止太陰宗,還有苗疆的巫族也參與其中。


    太陰宗作為當地的大派,一向與苗疆有所來往,而現任宗主座下的大弟子,更是苗疆出身的一位年輕人。


    而他們不知從何處得來了完整的赤童陰元大法的要訣,修煉此術。


    而背後所主持之人,便是巫族族長。


    巫族族長早已年過百歲,隻因修煉有成,尚存活於世,隻是人壽終有盡時,即便是再怎麽修煉,成不了巫族傳聞中的巫神,也終究難逃一死。


    而巫族族長如今正麵臨著這個問題,自從過了百歲之後,他發現自己衰老的速度與日俱增,曾經還能維持的中年男子的外貌,已經開始出現皺紋,頭發也漸漸掉落。


    所以他費盡心思,總算是尋到此術。


    而此術是道門旁支的一種陰術,則需要太陰宗相助,所以巫族族長便以本族的幾個巫術為代價,換取太陰宗協助自己,想借助赤童陰元術來返老還童。


    除了太陰宗和苗疆巫族,還有秦安府的一位滇王參與其中。


    滇王是秦安府的一位異姓王,隻因大梁國將其詔安稱臣,才封了個滇王之號,為了讓大梁國放心,並沒有迴自己的本部,而是便將駐地改為大梁國治下的秦安府。


    那些青衣人,便是滇王的部下,他們是苗疆巫族族長請來幫自己尋找孩童的幫手。


    代價則是巫族為滇王煉製長壽之巫藥,因為滇王知道巫族族長年過百歲而麵如中年,所以一直心向往之,便借此來求得巫藥。


    隻是他對於赤童陰元之術並不知曉,算是一個工具人。


    隻不過滇王倒也怕此事引起注意,所以並木在秦安府的地界上行此事,反而是派人到遠離西南邊陲的中原地區來搜羅兒童。


    如此一來,想要搜查其下落,就困難的多。


    而洞虛觀的眾人前往了秦安府後,先是聯絡了羅州城附近的雲龍觀,告訴了他們此事。


    眾人廢了好些時日,才算是摸清楚此事的脈絡。


    而此前被擄走的孩童,已經悉數被害,那樹則被眾人聯手毀去,因此得罪了太陰宗和巫族,自是一番幹戈。


    太陰宗宗主重傷離開,巫族族長因為大限將至,也不敵眾人聯手,最後死在了苗疆的地界上。


    而洞虛觀這邊則有雲龍觀的道人相助,雖然也都各自受了點傷,但都沒有什麽大事。


    雲瑤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麵上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楚昀還有心要問,但被她直接就略過。


    洞虛觀將那些還未被殺害的孩童交給了官府,因為這些孩童都是來自各地,若是年齡稍大些的,還知曉自己的家,年歲小的則連家在何處都不知曉,所以隻能催動術法為其尋找親人。


    而後才由官府出麵,拖那些順道的來往商戶將剩餘的孩童送迴家中。


    聽著此事的大概,楚昀也鬆了口氣,也慶幸是由洞虛觀出麵,否則這些事情單憑自己一人去搜尋,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打聽的到。


    他嗬嗬一笑,剛要開口,就看到雲瑤的麵頰似乎有些紅暈,頓時一愣,好奇道:“前輩你的臉色……”


    雲瑤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下意識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龐,道:“靈運,我的臉……怎麽了?”


    楚昀也說不上來,雲瑤的肌膚本就如玉般光潔,那抹緋紅則像是塗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一般,更為其添了幾分豔麗之色。


    隻是楚昀知道這位前輩向來不施粉黛,過去兩人見麵時,對方一直都是肌膚白皙,鮮少會出現緋紅,而剛剛二人所談之事並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歧義,更不會出現什麽讓人臉紅的誤會,這抹緋紅就出現的有些詭異了。


    不過那緋紅之色一晃神的功夫已經褪去,無跡可尋,楚昀從她麵上再看不出什麽異樣,也不知該怎麽解釋。


    想了想,楚昀也隻能尷尬一笑,道:“沒……沒什麽。”


    他頓了頓,小心問詢道:“前輩此次前往羅州城,沒有遇到什麽古怪之事吧?”


    “古怪之事?”雲瑤蹙了蹙眉,不知道楚昀此言何意,但凝神細想了一下,先前那抹猶豫之色再次表露出來。


    “怎麽了?”楚昀忙問道。


    “我……之前那巫族族長是被我親手所傷,隻是我與他交手時,不小心被其手中的一柄怪異的匕首刺破了肩頭……”雲瑤一邊細想著,一邊緩緩地說道,“傷得並不深,讓我奇怪的是,若是換做以往,隻需片刻便可止住血愈合,而當時卻一直不曾愈合,向外滲血,好幾日才止住……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事情。”


    “哦?快讓我看……”楚昀說著,突然愣住。


    他忽然意識到,傷口在肩頭……自己似乎不太方便看。


    雲瑤掃了他一眼,似乎沒有在意,道:“應該是那匕首上沾染了一種毒,不過如今既然已經痊愈,也就無事了,這些時日我並沒有感到什麽不適。”


    “那……那就好。”楚昀點了點頭。


    如果是蘇妙秋等人,他無論如何也要看一下傷口才安心,畢竟苗疆巫族可是相當神秘,據說慣會使用蠱毒,誰也不知道他們有些什麽手段。


    隻不過眼前的是雲瑤,那楚昀不便開口,不然總會讓人懷疑別有心思。


    楚昀心中暗暗記住此事,雖然聽雲瑤說得輕鬆,而且那傷口也未必有什麽古怪,可先前雲瑤臉上的異樣可是實實在在出現過,這讓他心中總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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