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三日後,雪兒真的可以隨娘娘一道出宮嗎?”隻見雪兒睜大烏溜溜的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寵溺地點了點雪兒的俏鼻,不免有點得意的笑道,“當然了,你主子我是誰啊?這點事對娘娘我來說簡直就是小case拉!”

    “娘娘,這個小什麽絲是什麽東西啊,好吃嗎?”雪兒疑惑的望望了我,說道。

    “你這丫頭,淨想著吃的了,真是個小讒貓,你主子我剛才說的是小case,就是小菜一碟的意思拉!”我聽了雪兒的話,不禁樂了,打趣道。

    雪兒朝我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娘娘,那雪兒是不是要收拾一下行囊啊?”

    “恩,你去收拾一下吧,順便找幾件樸素點的衣服,以方便出宮。”我邊想邊說,“雪兒,本宮想出去走走,你就待在宮裏收拾吧!”

    “娘娘,您要一個人出去嗎?還是雪兒陪你一道去吧?”雪兒見我要出宮走走,不放心的說道。

    “你放心吧,本宮不會有事的,隻是出去散散步,一會兒就迴來的。”我見雪兒有點擔憂,便說道。

    “是,娘娘,雪兒知道了!”雪兒乖巧地把上次太後賞賜的銀狐皮毛所做的披風披在我身上,“娘娘,外麵冷,娘娘把披風披上吧!”

    “恩,知道了。”見雪兒如此體貼,即使在這嚴冬,心裏仍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心間流過。

    獨自一人漫步於這宮牆之中,心中備感壓抑,甚至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兒,自己的丈夫有後宮佳麗三千,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在現代的時候,時常和室友討論,如果我們結婚,發現老公出軌了,我們會怎麽做,我的答案便隻有兩個字“離婚”,可是四年的大學生活讓我成長了,思想也不似開始之初這麽尖銳,我又有了新的答案,便是我一生之中可以給他三次出軌的機會。可是,現在對於我而言,怕是給再多的機會,都無用武之處了,似乎一切都是奢望。

    抬頭望著星空,讓我有種解脫的感覺,天空的遼闊,星光的閃爍,月光的皎潔,洗滌了我繁雜的心境,腦海中響起了那首《月亮走我也走》,便調皮地跟隨月亮的腳步向前走。

    忽然有一陣嘹亮,悠揚卻淒涼的笛聲從前方飄來,在幽靜的皇城裏蕩漾著,漫漫消失在城牆盡頭。那笛聲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著想前走去。

    “靜修宮”,幾個娟秀的大字赫然得出現在我眼前,我曾經聽雪兒提起過,這靜修宮就是傳說中的冷宮。同樣的紅牆,牆內之人與牆外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命運,進了這冷宮,就難有重見天日之時了。心中不免對剛才吹蕭之人,有了一絲憐憫之心。

    見大門隻是虛掩,我便輕輕地推門而進,隻見滿園梅花竟相開放,傲立於這宮牆之中,與梅林之中的梅花相比,似乎這更勝一籌。

    再轉頭見不遠處月光下赫然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妙齡,麵若桃花,卻神情冷清,青絲飛揚,清新脫俗,宛若飄入凡間的仙子。再定睛一看,少女眉宇間有幾縷淡淡的哀愁,卻更增添了幾分神韻。

    此刻,我並不想破壞這寧靜祥和的氣氛,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別離,低頭雙淚垂。

    長江東,長江西。兩岸鴛鴦兩處飛,相逢知幾時!“

    少女淒楚地望向遠方,聲音在這無限清幽的園中啼囀,似乎要輾轉飛出這宮牆之外。

    見此少女神情悲哀,我便忍不住想要勸慰,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便想起了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其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唿?”見仙女終於開口和我說話了,這個心裏激動啊!

    “你可以叫我月兒,不知道月兒該怎麽稱唿仙女姐姐呢?”我調皮地朝仙女眨了眨眼。

    隻見仙女嫣然一笑,說道,“我叫水悠然,月兒可以直接喚我悠然。”

    “水悠然,沒想到姐姐不僅人長的美,這名字也美,這笑容就更美了。”我癡呆得望著悠然傾國傾城的笑,終於明白了古代帝王為何想盡其招,博紅顏一笑了!

    悠然見我如此不拘小節,便也爽朗了不少,“這靜修宮地處偏僻,月兒怎麽會想到來這裏?”

    “月兒覺得宮裏悶,便想到外麵散散步,不想被姐姐的笛聲吸引,便闖入了靜修宮,如有打擾之處,望姐姐見諒!”

    “月兒多慮了,這靜修宮裏難得有人來,也算是我們有緣了!”悠然微微地笑了笑。

    “姐姐,月兒三日後便會出宮一趟,不知道姐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從她剛才的那首詞中,我聽得出來她在宮外必定有牽掛之人,於是便想到了我的軒,不忍見她與我一樣傷心,便提議道。

    悠然愕然的看了看我,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說道,“這是我進宮之前他送給我的定情之物,無奈天意弄人,分隔兩地,麻煩月兒出宮之後幫我還給他,告訴他,”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姐姐,不知道這位公子身居何處?”我見悠然完全信任我,便問到。

    “鎮西將軍府,他叫楚宮峻。”悠然說到“楚宮峻”這三個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痛心。

    “鎮西將軍府?楚宮峻?那不是我哥哥嗎?”見悠然說的人居然是我哥哥,眼中充滿了震驚,便脫口而出。

    “你是他妹妹,你真的是他妹妹,那你就是宮月,是嗎?”見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悠然大步上前,激動地抱住了我,顫抖的說到。

    從她的擁抱中我感覺到了她的脆弱,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滑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月兒,你貴為皇後,怎麽會隨意出宮呢?”悠然像發現了什麽似的,問我到。

    “今天到慈寧宮用膳,太後見我思家心切,便特意恩準我三日後出宮,看望父母。”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恩,月兒,你要記住,在這深宮之中,不可輕信任何人,也不可輕信任何事,即便是你親眼所見之事,也未必是真的。”悠然不忘提醒我,“還有不要愛上皇上,這些你以後就會明白。”

    “姐姐,你剛才的教誨月兒銘記於心,月兒也一定會把姐姐所托之事辦妥。”我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不忍把悠然的話如實地轉達給哥哥,如果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情深意重的話,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在一起。

    向悠然告辭了之後,我便迴到了鳳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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