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偷笑,微微福身:“是,奴婢這就請他進來。”


    青黛出了房門,雲恣意偷偷地舒了一口氣——那男人傻了不成?不吃不喝,以為自己是神仙嗎?身體本來就抱恙……


    但想想那人在床上的威猛,雲恣意又氣得咬牙——記得她之前說過,擔心夜雲離在洞房之夜會不會因為身體不行而半道熄火,現在夜雲離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人家不但不會熄火,還威猛無比,不知道的,以為中了媚藥的人是他呢!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雲恣意一動不動。


    “衣兒。”夜雲離的聲音,深情低沉,卻也透著濃濃的疲憊。


    雲恣意隻覺得心裏一動,卻不動聲色,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吧。”


    “衣兒,對不起。”夜雲離沒坐,反而站在雲恣意身後,伸手擁住她:“衣兒,都是我不好……”


    “放開我。”雲恣意的語氣裏不由自主地帶了撒嬌的味道:“別碰我!”


    夜雲離既然見到人了,又怎麽會輕易就放開她,伸手把她抱起來,然後擁著她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衣兒,死刑犯都可以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罪,衣兒,那天,你什麽都不說,就那樣離開,到底,我做錯了什麽?”這個問題,從雲恣意含怒離開,夜雲離就在想,但想來想去,他 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他不是好色之人,活了二十多年,對著女人也沒什麽*,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是清心寡欲,適合剃度出家的,可誰知道,自從遇到雲恣意,夜雲離才知道,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會有那種壓也壓不下去的*。


    “你還敢問我?”雲恣意握拳捶著他的胸膛,一臉的小女兒嬌態:“那天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夜雲離自然知道那天兩個人發生了什麽,真正的魚水之歡,那般的*徹骨,美妙滋味,足夠讓他用一生的時間來品位:“衣兒,我……我一時沒控製住……”


    “是,我是中了毒,需要男女歡愛才能解毒,但是,你也沒必要那麽饑渴吧?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嗎?都不顧慮人家的身體,跟狼一樣橫衝直撞的,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雲恣意委屈地開口,說真的,這次歡愛發生的太過突然,女人對第一次總有些浪漫美好的憧憬和幻想,但她和夜雲離的第一次,實在是——有些倉促。


    “衣兒,對不起。”夜雲離不知道說什麽,隻能一再地道歉,他伸手撫上雲恣意的小腹:“衣兒,那裏,是不是不舒服?”


    “廢話!”雲恣意白他一眼:“你就不知道節製一下,沒聽到我說不要嗎?”


    “我以為你是說,不要停……”夜雲離明顯感覺懷裏的嬌軀沒那麽緊張了,再看雲恣意一臉嬌嗔,眼裏的寵溺和笑意更多了:“衣兒,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說幾次就幾次,好不好?”


    “還有下次?”雲恣意哼了一聲:“沒下次了!”


    “食髓知味,衣兒,嚐到了你的美好滋味,若讓我再清心寡欲,我又如何做得到?”夜雲離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事實,不想讓她誤會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衣兒,我還沒跟你說,其實,我的體質很特殊。”


    “怎麽特殊?”雲恣意眸子裏有了些擔憂:“現在體內還有餘毒嗎?”


    “餘毒估計要跟我一輩子了。”夜雲離隻覺喉嚨裏一陣刺癢,他連忙偏頭過去,咳了起來。


    雲恣意隻覺一陣心疼,伸手給他拍背:“不舒服嗎?是不是餓了?我這就讓青黛給你準備吃的!”


    “不是,本來那藥浴是要每日浸泡的,隻這兩日,我沒迴府,所以……”夜雲離笑笑:“衣兒,無礙的。我隻想告訴你,那日我之所以——那般不知節製,並非我不愛惜你的身體,實在是,我沒辦法控製自己。因為,我體質特殊,若有人中毒,與我血水相溶,便能把毒過到我的身上。本來我還沒想起,可今日才察覺,你們歡好,彼此契合融入,與血水相溶也差不多多少,想必,就是這樣,媚藥毒性便入了我的體內,這才……”


    “原來如此。”雲恣意抿著唇,良久歎息一聲:“是我錯怪你了。”


    “不,並非錯怪,”夜雲離輕輕吻上她的唇瓣:“也是你太過於甜美誘人,讓我把持不住,這才……我敢說,即使我中了媚藥,可身邊的若是其他女子,我也能做到坐懷不亂,可因為那人是你,所以……”


    這種話,雖不直白露骨,卻堪稱世上最動聽美妙的情話,讓雲恣意臉上難得地有了幾分紅暈:“說的好聽,男人還不都一樣,都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你不一樣,衣兒,相信我。”夜雲離隻覺得一顆心全部放下了,整個身體裏都彌漫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滋味:“我愛你,衣兒,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


    意外聽到他的告白,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隻愛一個”的話,雲恣意想要的,無非就是忠貞不渝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這種事,她主動提出來和夜雲離自己感受出來,期間的差別,何止一點半點?


    夜雲離的話,讓她心底的猶豫和不安都徹底消融了:“隻愛我一個?你不羨慕他們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我若想,遇見你之前便已娶妃納妾,何必等到現在?”夜雲離擁著她,大手在她腰後輕輕揉捏,減輕她腰間的酸痛不適:“隻有你,讓我有心動的感覺。衣兒,三妻四妾我並不羨慕,左擁右抱也未必就是好事。這輩子,有你,足矣。”


    “就知道說好聽的!”雲恣意心裏甜蜜,嘴上也不饒人:“還說以前沒有女人,看你這樣,分明是哄女人哄慣了的!”


    夜雲離真是冤死了:“衣兒,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雲恣意臉上有了笑意:“你用一輩子來證明,我自然就信了。”


    “衣兒!”雲恣意這話,其實就是間接承認了他的存在,接受了他的感情,夜雲離喜不自勝,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雲恣意卻推開他:“但是,你弄痛我了,這是事實!我要罰你!”


    夜雲離眸子裏是滿滿的寵溺:“你說,如何罰我?不管衣兒讓我做什麽,我都做。”


    “罰你,不準碰我,不準吻我……”


    她話未說完,夜雲離就苦了一張臉:“衣兒,你怎麽能強人所難?”


    雲恣意哼了一聲:“是你咎由自取!”


    “好,”夜雲離勉強點點頭:“那,時限是多久?”


    “這個不好說,看我心情吧。”雲恣意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得意,卻透著幸福的味道。


    夜雲離的臉頰在她頸間蹭蹭:“衣兒,真真是為難死我了!看見你,我就忍不住…。。你這樣,叫我怎麽忍?若是忍出毛病來了,以後如何給你歡愉?”


    “少來!什麽歡愉不歡愉的!”


    “哦?那日,你不舒服嗎?”夜雲離去咬她的耳垂,努力用美色誘惑她,讓她把“不能碰她”的話收迴去:“是誰讓我快點?是誰說還要?是誰叫得很大聲,讓我忍不住一次一次……”


    “住嘴!”雲恣意臉頰浮起誘人的紅暈:“我不知道!那不是我!”


    夜雲離嗬嗬笑著把人擁進自己懷裏:“好,好,都是我不好——衣兒,不必你說,這幾日,我是定不會碰你的。隻是,等你休養好了,我能不能——你看,隻是這樣抱著你,我都……”


    夜雲離身下動了動,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火熱*:“感覺到了嗎?”


    “你個色狼!”雲恣意的臉埋在他的頸間,笑著罵他:“以前我都看錯你了!你哪裏是清高孤傲的君子了,分明就是狡詐貪婪的禽獸!”


    “此等禽獸之事,我隻想對你做。”夜雲離的大手,緩緩撫上她胸前的渾圓:“衣兒,誰讓你,如此的美……”


    聽著他的唿吸節奏漸漸亂了,雲恣意甚至聽得到他胸腔裏的心跳聲,咚咚咚咚,跳得很快,又很響:“油嘴滑舌的男人最不可信!”


    “可信不可信,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驗證。”夜雲離隻覺得下腹竄起難捱的火,但這個時候,定然是不能做什麽的,那麽,先要一個吻好了:“衣兒,我想吻你……”


    “才不!”雲恣意壞心地在他懷裏扭了扭,碰到他的昂揚,果然聽到他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她得意地笑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你這個小壞蛋!”夜雲離隻能深深地壓抑自己的*,不想讓她不高興。


    雲恣意見他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忍不住抬眸看他:“最壞的人,是你!披著狼皮,騙了我。”


    夜雲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嫩水潤的紅唇,隻覺得喉嚨幹澀,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低低地喚她的名字:“衣兒……”


    雲恣意是那種一旦敞開心扉,就會為對方掏心挖肺的人,她既然認定了夜雲離,那麽這份感情,輕易就不會改變,說她死心眼也好,說她感情專一也行,反正她的愛情,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但話又說迴來,死心眼的她,對感情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容不得愛人丁點的欺騙和背叛。


    但現在,她相信夜雲離,夜雲離對她的愛,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


    這樣的男人,值得她去愛。


    她伸手勾住夜雲離的脖子,笑:“看你這麽乖,獎你一個吻。”


    她慢慢湊上去,四唇相貼的時候,門外青黛的聲音傳過來:“主子,夫人過來了。”


    (下一更估計在下午三點到四點。求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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