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有著絕色容顏的女子不適宜地穿著粗衣料的服飾,他詫異地張大口,不是因為她穿著怪異,而是她臉上的那道疤,那道長疤深深地毀了她絕美容顏。

    可惜了,他在心底婉息道。

    夜行衣一抬眼便看見烏笑情從屋裏開門出來,頭發沒有挽起,隻是隨意地紮著,身上穿著是剛剛自己拿給她的粗衣,這鄉鎮,好衣料很少,暫時先委屈她一下吧。果然,她一出來,他便覺得粗衣與她格格不入,她似乎天生就該尊享榮華富貴的。

    怪不得她問他,有沒有錢……也許她清楚自己的優勢。

    烏笑情渾身不自在地站在原地,被兩個大男人瞧著,而兩人的眼睛都散發著可惜的訊息,讓她以為是不是把衣服穿反了,又或者上扣下勾了?

    良久,他們都沒有迴神的意思,烏笑情自己尷尬地咳了聲,溫柔一笑,“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那一笑如春風般吹入人的心田,柔化所有的剛硬,夜行衣是最先迴神的,他皺了皺眉,毒舌道:“一點也不配這衣服。”

    烏笑情也學他樣子,輕皺眉,扯了扯衣裳,沒吭聲。是這衣服不配她好不好?怎麽他調轉說來了?

    大夫這會也迴了神,在夜行衣的無意瞪視下,他識做的沒再去多看烏笑情一眼。

    沒再多停留,夜行衣拉著烏笑情走了醫舍,此時鎮上的人已經蠻多的了,看到烏笑情的臉,都滑過驚訝,婉惜的眼神。

    烏笑情本來自己不是特在乎這道疤的,可這路上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好像她臉上的這道疤是多麽的罪孽深重似的,讓她很不自在,她扯了扯夜行衣的袖子。

    夜行衣迴頭,不解地看向她,“怎麽了?”

    烏笑情低了低頭,悶聲道:“幫我買個麵紗吧。”聲音很小,若不是夜行衣耳力不錯,還真聽不見。

    他側頭看了看兩邊的行人,見他們都打量著烏笑情,他冷光射出,行人終於膽小地移開目光,他明白烏笑情的意思,沒有去調侃她,而是拉起她的手,往衣料鋪子走去。

    身子有意地為她擋住行人的視線,烏笑情感動地一笑。其實他也不算太壞。

    夜行衣幫她挑了件粉色的麵紗,烏笑情也不客氣地接過,直接戴上。反正是他擄她來的,她這會可沒錢付帳。

    出了小鎮,行人沒怎麽多時,烏笑情嫌麵妙礙眼,就把它扯了下來,放進懷裏,待有需要是再拿出來用。

    夜行衣看著她的這舉動,沒有吭聲。

    遼國風情一點也不野蠻,像百姓穿著都很文明的,而且舉止也不粗魯,這是烏笑情的第一見解。

    不知道夜行衣要將她帶哪裏去,她想著昨日他所說的最討厭的幾件事,什麽時候開始施行呢?現在?再等一會?過一段時間再說?

    苦惱,苦惱啊。

    “你苦惱什麽?”夜行衣隻聽她在旁邊啐啐語。

    烏笑情睜著眼睛眨吧眨吧地裝可愛地看向他,“你要帶我去哪裏?”

    夜行衣咳了一下,“我家。”

    “你家在哪裏?”烏笑情繼續追問。

    “無名穀。”

    “無名穀在哪?”

    “在……”夜行衣突地住口,“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反正你又不知道路。”

    烏笑情笑笑,“就是不知道路,才要你告訴我啊。”那表情無辜得很,夜行衣斂了斂心神,差點就被她騙去了,“不告訴你。”

    一路上,無論烏笑情怎麽哄,怎麽騙,他就是不告訴她無名穀在哪裏。

    話說鬆幹從清早就上了山,在山頭裏轉了大半天,終於有所收獲,他看著山路上的那條死黑白蛇,還有半截褲子。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褲子是烏笑情穿過的飾樣,再細看死蛇,看跡象應該是死於昨天,他可以肯定,他們在這山裏停留過。

    而且烏笑情一定被蛇咬了,想到這,他笑了笑,那她一定還沒走遠。

    也許是幸運的,鬆幹下了山,進入城鎮時,進的第一家醫舍就是烏笑情呆過的,那大夫很沒義氣地將烏笑情全盤出賣了。據實以告。

    “夫妻?你確定?”鬆幹打住大夫的話,眉頭蹙起。

    大夫很肯定的點頭,“我肯定,那男子長得還很俊的,穿著墨衣,女子也是絕色,可惜額間至眼睛處有一道長疤,毀了容。”

    鬆幹不再懷疑,他所說的人正是烏笑情的特怔,至於那個男子,他腦海中跳過一個人影,眼睛眯了眯,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夜行衣,想不到你如此大膽,先昨地刺,現在還擄獲笑情公主。

    問了他們走的方向,鬆幹沿著路線一路行去,可惜,烏笑情他們離開時是天亮時,而這會已經夕陽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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