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笑情足足用了十秒鍾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夜行衣卻以為烏笑情是被喜得呆住,很大量地說,“放心,我說過我會負責的,就讓你做我的第一個小妾吧。”

    烏笑情終於迴神,卻聽夜行衣施舍的語氣,還有,小妾?她好好的皇妃不做,去做那沒地位的小妾,開什麽玩笑?

    “夜行衣,你去死吧。”烏笑情一腳踹過去,讓他賤踏她的自尊,讓他自以為是。踹了也不知多少腳,待怒火消得差不多了,她也累了,才肯停下。

    夜行衣瞧了瞧腳上的黑印,皺了皺眉。

    烏笑情這會才意識,剛才自己似乎太激動了,都忘了他會功夫了,還有,若是他一個生氣,使個輕功飛走,扔下她一人在這荒山野嶺,那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是不是該暫時忘記恩怨,不計前嫌的向他道一下歉,卻聽夜行衣狠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做第二小妾,哼。”說著,自顧自地走了。

    烏笑情氣得齜牙咧嘴,很想有骨氣地揍他一頓,又或者很有自尊地絕不跟他屁股後麵走,卻見夜行衣一點停下的跡象也沒有,又突然見身旁一條長蛇正對她虎視眈眈,似乎已將她列入美食行列,她嚇得大叫一聲,趕緊追上他的腳步。

    隻是她的速度仍舊慢了些,還是逃脫不了被蛇咬的厄運。

    “痛。”隻覺腿上一陣麻痛傳來,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

    夜行衣走了沒幾步,一聽到烏笑情喊痛,便直覺地迴頭看去,卻見一條黑花蛇正美滋滋地咬著烏笑情的大小腿,一個驚慌,隨手折了一旁的幹草向黑花蛇射去,不到一秒鍾,黑花蛇便已赴地府,想它也不賴,做了一條飽死蛇。

    此時烏笑情已經痛得坐到地上,捂著被咬過的地方發怔。

    夜行衣飛奔迴來,蹲下身子,粗魯地將她的褲子扯斷,隻聽‘絲’一聲,帛衣斷裂。烏笑情傻傻地看著夜行衣,“蛇有毒?”

    夜行衣低應一聲,便低下頭,用口去為烏笑情吸出血水。

    那個,雖然烏笑情是現代文,也穿過超短裙,超短褲之類的,可是她沒,沒讓人吻過她的大小腿啊。

    呃,雖然這不能說是吻,可是肌膚相觸的感覺還是讓她一下子懵了。

    直到夜行衣將毒血全部吸出來以後,她才迴神,臉不禁紅了起來,見她這樣,夜行衣才想起蛇咬的地方,俊臉不禁也染了上紅暈。

    兩人一時間沉默起來,又同時地將臉撇向一邊。最後還是烏笑情說話打破沉默,“那個,你的救命之恩,我先謝了,可是我不用你負責。”

    夜行衣的臉更紅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脫下他的外衣,粗魯地將她包住,“我救了你一命,你得以身相許。”

    “我也救過你啊。”

    “所以我以身相許啊。”

    “可是我不要你以身相許啊。”

    “但是我要你以身相許啊。”

    山間響起這有趣地對話,可迎親隊卻亂了套。

    鬆幹冷凝地臉色看著鳳丫,鳳丫跪在地上顫抖著,也無心再去管這膝下的地如此的多碎石,壓得膝蓋疼痛不已。

    “公主呢?”

    鳳丫哭著臉,“奴婢,奴婢不知道,待奴婢發現時,公主已經不見了,連衣服也不在。”

    鬆幹看著鳳丫,猜想著她此話的真假性。

    已派出人去找了,卻仍無她的消息,此事不宜張揚,所以他不能太大動靜。

    直至夕陽西下,周圍數裏都被翻了個遍,卻無烏笑情蹤跡,鬆幹隻好讓迎親隊伍先行,他自已獨自一人留下搜尋烏笑情的足跡。

    按理,應該不是她自己一人逃脫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跑得了多遠了?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擄了,鬆幹想起那日在驛館出現的刺客,心冷了冷幾分。

    但願事情不是他所想。

    這廂鬆幹已進入搜索狀態,可那山裏還是上演著不厭其煩地的對話。

    “你不是會飛嗎?”烏笑情此時正掛在夜行衣的背上,她被蛇咬了,‘柔弱’得沒法走了,所以夜行衣隻能背著她下山。

    夜行衣一手要開路,一路還要防止烏笑情從背上滑下,沒好氣地說:“你別亂動行不行?我要是能飛,現在還用得著走嗎?”

    烏笑情卻不管他的語氣有多惡劣,誰叫他把她擄來的?活該。

    “你剛才不是會飛麽?”

    “那是輕功,要用內力的。”

    “那你現在也飛啊。”烏笑情裝作很純的樣子看向夜行衣,夜行衣轉過頭,對上那雙星眸,愣了一下,有些狼狽地將頭轉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多重,剛才抱你一下子飛了幾十裏,累都累死了,現在哪裏還能用輕功。”

    烏笑情撇撇嘴,“哦,那你不是很菜鳥?”

    夜行衣將烏笑情背得往上些,繼續下著山路,“什麽是菜鳥?”

    烏笑情早料到他會反問的,所以將準備好的答案脫口而出,“菜鳥的意思就是很笨的,很沒料到的自戀狂小鳥啊。哦,很沒料到的意思就是很沒本事。”她諄諄教誨道。

    夜行衣的臉黑了黑,“有這樣說自己相公的嗎?醜女?”

    “自戀狂,我可沒答應要做你妻子。”“不是妻子,是小妾,還是排第二的。”夜行衣糾正道。

    烏笑情在他的肩上掐了一下,“沒趣,我是要做妃子的,才不降低身份做小妾呢。”想著那成泡影的美夢,烏笑情欲哭無淚。

    “那讓你做正妻好不好?”夜行衣低不可聞地反問,卻還是被烏笑情聽到了,她不客氣地拒絕,“我不要。”

    夜行衣一聽,火了,“那就繼續做第二小妾。”

    烏笑情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發火了,但也沒去多想,她大小姐正傷心著呢,哪有時間理他的閨男秘事。

    殘月懸掛於蒼穹上,那些個小星星也全都跑出來湊熱鬧,烏笑情看看兩邊的山,陰冷之感襲來,雙手不禁抱緊夜行衣。

    夜行衣怔了怔了,沒說什麽地繼續前行。

    若不是她的蛇傷需要上藥,這會不應該趕路的,今日內力消耗了很多,身子這會疲憊得很,可若延了上藥時辰,他怕烏笑情的蛇傷會感染。所以連夜都得趕下山去。

    夜山靜得有些嚇人,時而還能聽到貓頭鷹的叫聲,還有其他動物的鳴叫,烏笑情縮了縮頸,沒事找著話聊。

    “你哪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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