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非法入境者的身份進入友好鄰邦,再以合法的身份進入另外一個並不友好的鄰邦,可以展開一場自由方便的自由行。


    那個利用自然之力,借助龍卷風的穿越通道,應該是古印度巫族的傑作。


    在巫族盜取白虎印的年代,巴基斯坦也是古印度的一部分,通道便選擇這個多風沙的地域,往來也很方便。如今分裂為兩個不同的國家,受國界限製,通行變得很困難,


    不過兩國的民眾種族想通,我們以巴國身份進入印度,隻有不引起官方關注,民間活動一定會比本國身份更方便一點。”張三盡量詳實的解釋,替何小白消除顧慮。


    “三哥的意思是,我們要加入巴國國籍,這好像有些困難。”何小白凝視張三,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有困難,找公子。”張三的迴答,與他的猜測完全吻合。


    “三哥,真的要緊急聯係李公子?”李四立刻停車,目光征詢張三的最終決定。


    “按照李公子的預設,我們找到西夏遺族的瀚海城堡,便可起出白虎印。此刻應該已經在迴歸的路上。


    事出意外,又涉及外事。也隻有請他出麵,利用他的生意勢力,給我們開啟一道穿行異域的方便之門。他既然可以搞定獨裁封閉的朝鮮,搞定一個民主泛濫的國度應該更容易一些。”涉及世俗,張三不得不借助李公子的巨大能量。


    李四得到張三的確認,並沒有開啟車載通訊係統,而是按下了一個緊急求助的紅色sos鍵。


    按鍵立刻開始閃動,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車內的目光全部凝注閃動的按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3分鍾後,按鍵之光自動熄滅,沒有了反應。


    “求助信號已發出,李公子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我們先下車休息一下,等待他發出下一步的指令。”李四推門下車,伸了一個懶腰。


    何小白,張三也下了車,點燃了一隻煙。


    金頌媛疲倦地縮在後座,恍惚地打著盹兒。自從經曆了龍卷風之後,她一直昏昏沉沉,精力明顯衰退了很多。


    滴滴滴!


    一支煙的功夫,緊急按鈕開始閃動,發出輕微的提示音。


    李四急忙飛身上車,再次按了一下按鈕,提示音自動消失。前麵透明車窗上呈現了一個清晰的頭像,下麵閃著三個字:賽裏夫。


    畫麵一閃即逝,何小白,張三來不及反應,頭像已消失。


    “四哥,什麽情況?”何小白緊張的凝視李四。


    “一名叫賽裏夫的巴國人,他會幫助我們。”李四從公子提供的信息,猜出了他的用意。


    這輛車的緊急求助係統,雖然采用了獨立的安全信道。公子發出的指令也采用了模糊方式,就算有人截獲破譯,也隻是一個個人信息,並無任何可疑之處。


    “那我們怎麽聯係他?”何小白一臉疑惑。


    “李公子已經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隻有我們沿著正確的路線走,一定會那個賽裏夫在路上偶遇。”李四啟動了座駕,開始調整方向。


    陌生國度,他們盡量選擇荒蕪人煙之地,放慢速度,迤邐而行。


    日落時分,已遠離戈壁,漸漸有了人煙。車輛盡快避開大路村莊,選擇了一處荒僻林木,露營休息。


    金頌媛身體不舒服,李四便接過了晚餐責任。張三,何小白一起上手,搭建了一處臨時帳篷,安頓金頌媛進去休息。


    異國他鄉,風物也透著異類風情。


    一入夜,林木深處便時不時傳來幾聲詭異的鳥叫。聲音晦澀刺耳,有一種撓心的感覺,聽得特別不舒服。


    “三哥,這鳥叫怎麽如此難聽,難道鳥語也有外語?”小白皺起眉頭,忍耐著刺耳之聲,輕聲抱怨。


    “鳥鳴之聲,安靜平和,並無詭異。是我們不習慣異域之聲,便覺得有些刺耳。老板不用擔心,一路困乏,早點休息。”張三側耳聆聽片刻,給了小白一個安心的答案。


    小白也覺得周身疼痛,便起身鑽入了帳篷。金頌媛喝了一碗熱粥,狀態好了一些,斜靠在睡套之內,見小白進來,露出一絲柔柔的笑意。


    一股淡淡的腐臭撲鼻,小白不禁皺起了眉頭:“唔,怎麽有股臭味?”


    “對不起,是我身上的味道。”金頌媛笑意凝固,臉上凝結一絲尷尬與歉意。


    “血毒又發作了?要不要緊?要不要打一針?”何小白趕緊湊近她,湊在耳邊輕聲提醒了一句。


    “是大姨媽來了。”金頌媛低頭,臉憋得通紅。


    “哦,味道有些詭異,我可以看看麽?”何小白輕輕擁緊她,湊到耳邊小聲說道。


    “不,髒。”金頌媛扭捏著拱了一下小白,身子輕輕抽搐了一下。


    何小白不由分說,強行將她的牛仔褪下,一股濃烈的腐臭撲鼻,熏得他幾乎嘔吐,急忙捂住了口鼻。


    “你等著,我去弄一瓶水幫你清理一下。”何小白見她已有些**糜爛,趕緊起身爬出了帳篷,急匆匆而去。


    一刻鍾之後,他端了半盆熱水進入了帳篷。


    坐浴10分鍾,彌漫的腐臭漸漸減弱,一盆清水已染成了烏黑,水麵泛起一層膩膩之物,似乎有微生物在蠕動。


    何小白捂著鼻子端著汙水出去,遠遠的倒在了一顆樹下。


    迴來之後,他又將縮迴睡套的金頌媛扶起來,攙扶到帳篷邊緣:“媛,你撩著上衣,彎腰下去,我幫你消毒。”


    金頌媛紅著臉,褪下牛仔,彎腰下去。


    何小白飆出一道水柱,細心的替她衝洗了一遍,殘留的烏黑祛除,蛻出了兩片堆積的粉紅。


    “唔,好癢。”金頌媛一聲低吟,雙腳一軟,何小白急忙上前扶住她。攙扶她迴到睡套,縮入了一片溫暖之間。


    “哥哥,你真好。”金頌媛靠入小白懷抱,嬌嗔地摟緊了他。


    “野外探險,環境惡劣,衛生條件差,導致你的血毒快速惡化。等我們見到那個賽裏夫,我會要求他安排一個地方,給你療養治療。”何小白輕揉一對柔軟,輕聲安慰,心卻在一陣陣刺痛。


    金正妍的血毒已開始惡化蔓延,靠他有限的抗體注入,已經無法有效緩解。一旦她的血毒失控,便又會深夜漫遊傷人。


    “不,我的時間已不多了,我要一直追隨你身邊。”金頌媛倔強的拒絕,立刻緊緊地纏繞貼近上來。


    何小白默然不語,摟緊了她,雙雙沉入了溫馨的睡眠。


    日出,晨曦散落林木之間,清新的空氣之中,散落了幾絲酸酸的味道。


    “大家快上車,盡量離開。”張三鼻息最靈,立刻捕捉到了危機,大聲招唿慵懶而起的團隊。


    被他這樣一喝,大家立刻加快了速度,幾分鍾之後,便收拾妥當,全部上了車。


    李四發動汽車,駛出幾百米之外,張三方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何小白轉頭迴望,卻發現露營地所在的那一片林木,已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黑霧之間,黑霧圍繞一顆大樹而生,緩緩繚繞擴散。


    那棵樹枝葉殘敗,紛紛飄落,林木之間蠅蟲飛舞四散,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


    一隻飛舞的蠅蟲撞上了透明車窗,綻出了一灘濃綠,仿佛有人在車玻璃上吐了一口濃痰。一顆鮮紅的腦袋,帶動了兩片蟬翼一般的翅膀,努力在濃綠之間掙紮幾下,凝固不動。


    啪,啪,啪!


    後窗玻璃很快又撞落了幾隻蠅蟲,一片斑駁。


    李四急忙加速飛馳,一陣顛簸之後,終於遠離了夜宿的營地。


    “三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樹妖?”脫離險境,李四轉頭,疑惑地追問。


    “老四,別胡扯。動植物修煉成精成妖,早已被禁。那棵樹應該是中了毒,毒氣浸透筋脈,導致枝幹快速腐朽老化。


    朽木遇到陽光,便蒸發出一層毒霧,近似瘴氣一類的毒霧。”張三糾正了李四的封建迷信思想,給了他一個科學的解釋。


    何小白默然不語,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


    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的起源,就是他傾倒樹下的那一盆汙水。汙水的屍毒浸人泥土,被那顆樹蔓延地下的根汲取,然後流傳枝幹。一夜之間,一顆樹已被屍毒浸染,成了一株**的毒株。


    屍毒如此劇烈,若非要抗體抵禦,身邊的女神金頌媛,恐怕早已成了一堆腐骨。


    逃離了險境,大家鬆了一口氣,進入了一段平靜而沉默的旅程。


    李四驅車疾馳,蔓延於稀疏叢林之間,卷起了一路積壓的陳年落葉,仿佛一片片追逐他們的蝴蝶。


    靠在座椅打盹的張三突然坐立起來,緊張的嗅了一下鼻息,發出一聲低沉的警告:“有危險,停車。”


    就在李四停車一刻,前方煙塵滾滾,幾十輛迷彩色的軍車突出,載滿了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們來不及反應,已被風一般的軍車隊伍包圍,四周架起了一圈黑洞洞的槍口。


    張三帶頭開啟車門,雙手高高舉起,放棄了逃逸和反抗。其他幾個麵麵相覷,也紛紛跟著下車,舉起雙手,放棄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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