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想幹什麽?”酣睡的實習記者李虹突然驚醒,驚駭的望著一個坐在陰暗中的人影。


    這是一處安保極好高檔公寓,居然有人深夜破門而入,悄無聲息地坐在她的臥室角落,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滲透到她機體的每一個細胞。


    “你的靈魂出現一處汙點,讓我幫你切除它。”黑影緩緩起身,一張蒼白的臉湊近床前,蒼白的手捏著一柄蒼白的手術刀。


    “你。。。冷靜點,千萬別殺我,你想要多少錢?10萬?


    不,100萬,怎麽樣?”李虹驚恐的退縮床頭,試圖用巨款打動對方。


    “你放心,這隻是一柄手術刀,是一柄救死扶傷的善良之刀。它是救人的利器,不會殺人的。


    請你跪趴在床,讓我幫你切除靈魂的汙點,拯救你的靈魂。”黑影一臉漠然,語氣冰冷而殘酷。


    “大哥,你長得這麽帥,一定好多美女追你。我長這麽醜,身材又不好,求求你,放過我吧。”李虹立刻機靈的跪倒床上,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懇求。


    “少廢話,轉過去,趴下。”黑影臉一黑,刀光在她麵前一閃,一雙冷漠的眼睛暴露了貪婪的兇光。


    刀鋒逼迫,李虹乖乖的趴轉跪低,凸起了後半部分。


    一絲冰涼的感覺從背部劃落,從頸骨直到尾骨,她的貼身睡衣已被刀鋒劃開,散落兩邊。。。。。。


    一陣鼓脹刺痛,李虹咬牙忍痛,身子一陣顫抖痙攣,一張臉深埋,已爬滿了屈辱的淚水。


    一絲刺骨的寒氣,直透脊背肌膚,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清爽,緩解了刺痛,也緩解了心痛。。。。。。


    “這是你的手機,請你報警抓我。”黑影將李虹的手機丟在床上,坐迴了舒適的搖椅,點燃一支煙,黑暗中亮起一個光點。


    受傷的李虹裹了被子,怯生生的縮到床頭,卻不敢去拿手機。


    “我今年28歲,坐10年牢,出來38歲,這輩子就毀了。


    你若毀我一生,我必毀你一世。”黑影幽幽的說著,眼前的亮點一閃,照出了一張泛著病態緋紅的臉。


    “大叔,你這麽酷,你媽知道麽?”李虹從最初的恐懼恢複,機警的跟眼前的變態調侃,試圖喚醒他迷失的人性。


    “我媽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黑影被他觸動,眼神變得傷感而茫然。


    “大叔,夜深了,你該迴家睡覺了。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李虹見他似乎恢複理智,試圖說服已經占了便宜的他盡快離開。


    “我走之後,你一定會報警。不過,報警之前,你先對著鏡子看一眼你的背。”黑影緩緩起身,拉門而去。


    死寂的走廊裏,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李虹見變態狂魔離去,立刻飛身下床,跑過去反鎖了房門,背靠冰冷的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略微平定情緒,立刻跑迴去拿起了手機,快速的撥了110,手指卻凝固在撥出鍵,遲疑著沒有撥出去。


    遲疑片刻,她開了燈,緩緩走到穿衣鏡前,緩緩轉身,整個人頓時僵硬,麵容扭曲,眼神已被恐懼吞噬。


    她略顯肥胖的背,赫然刻畫了一行歪歪扭扭,血跡斑斑的詭異字符:餘墨楓之墓。


    這個叫餘墨楓的家夥,顯然不是一時發作的變態狂,而是有備而來,作案之前,已經決心將自己埋葬,而她就是他的墳墓。


    她此刻選擇報警,將他送進監獄。那麽她就要背負著“餘墨楓之墓”,孤獨終老。沒有一個男人會與一座篆刻了墓碑的“活人墓”結合。


    她唯一的選擇,就是追隨兇手,並嫁給兇手,成為他一輩子的墳墓。


    “嘻嘻,這家夥挺好玩的,居然采用這種極端手段,以毀一生的代價求婚。


    說實話,他真的有點帥,我又不是很漂亮。既然被他強行奪走了第一次,還刻下了墓碑,幹脆就做他的墳墓,將他的一輩子埋葬。”李虹調整了心情,竟然化傷痛為幸福,接受了餘墨楓給他的刻骨傷害。


    她又對著鏡子仔細查看了刻字傷痕,均勻細膩,一氣嗬成,並不半點凝滯。更神奇的是刻字時一點痛感都沒有,還有一種清涼舒爽的感覺。


    而此刻傷痕已結疤,開始愈合,隻是隱隱有點小痛。


    咖啡廳,光線昏暗,很幽靜。


    麵對李虹,餘墨楓有點局促,手足無措,完全沒有了夜入閨房的霸氣。


    “你傷害了我,傷口很深。”李虹大方的逼視對方,一副審判者的姿態。


    “沒有啊,我隻是輕輕劃破了皮膚。”餘墨楓的辯解毫無底氣。


    “我***說得不是後背,是下麵。”李虹咄咄逼人,一臉霸氣。


    餘墨楓愣住了,他本以為她會說傷得很深的是心,沒想她這麽直白,這麽霸氣。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李虹見壓製了他,立刻追逼了一句。


    “何小白與你無冤無仇,你又是為了什麽?”提到何小白,餘墨楓立刻恢複了冰冷硬氣。


    “他那麽惡心,你竟然為了他傷害我?他是你什麽人?好基友?”見他這麽維護何小白,李虹心裏很不舒服,語氣也更加犀利。


    “他是我老板,士為知己者死。”餘墨楓一臉倔強,振振有詞。


    “草,你是一條好狗。”李虹突然開始討厭眼前的家夥,恨不得狠狠抽他幾個耳光。


    “你有兩個選擇:


    一,放何小白一馬,我會從此埋葬入墓,陪你一生一世。


    二,堅持你的固執,我會立刻報警,毀我一生,也毀你一世。”餘墨楓一臉僵硬,冰冷而決絕。


    “你***威脅我?”李虹從座位跳起來,脊背趕緊一絲涼氣,然後又泄氣坐了迴去。


    “不是,我是在求你。”餘墨楓依然一臉僵硬,毫無表情。


    “臉冷得跟僵屍一樣,這也叫求我?你***就不能有些誠意,有一點點笑容?”李虹想到背後刻下的字,不得不低頭。


    餘墨楓嘴巴一撇,扯出了一個極不自然的笑。


    “大叔,別笑得那麽勉強,是不是嫌我醜?


    不過你現在後悔也沒用,刻字為證。本小姐要張開無底黑洞,吸幹你的血肉,吸幹你的青春,吸幹你的一切,徹底將你的一生埋葬。”李虹得意的笑著,主動起身過來,一把摟住了餘墨楓的脖子,嘴巴湊了上來。


    “喂,這裏是公共場合,別這樣。”餘墨楓緊張地躲避。


    “嘻嘻,大叔,你休想逃走?”李虹嬉笑著張開短裙,騎到他腿上。


    餘墨楓緊張的一頭汗水,卻不敢拒絕。他若拒絕,她一定也會拒絕妥協。


    咖啡廳光線昏暗,顧客也很少,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曖昧。


    “嗯——”幾個套裝之後,李虹竟然迸發激烈的反應。


    餘墨楓緊張的捂了她的嘴巴,李虹被渠道被堵,拚命的掙紮幾下,中彈而倒。


    “嘻嘻,一比一,我們扯平了。”李虹嬉笑著纏了餘墨楓,眼神溫柔無限。


    餘墨楓擦了一把額頭汗水,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他鋌而走險,終於幫何小白解了套。


    何小白終於迴到了公司,公司上下一片歡騰,已在小小餐廳擺了一桌替他洗塵。


    “小餘呢?”公司一共幾頭人,何小白一眼就發現少了一個。


    “哎,餘哥已經為哥捐軀,把自己活埋了。”何小潔口無遮掩,發出了一聲歎息。


    “三哥,怎麽迴事?”何小白目光停留張三,他說話最靠譜。


    “那個實習記者太難纏,小餘為了救老板,給她施了猛男計。


    結果自掘墳墓,把自己給埋了。一入溫柔鄉,永遠不還鄉。


    哎,不說這個,來,喝酒。”提起小餘,張三一臉惋惜,避開了話題。


    酒足飯飽,何小白將張三單獨拉到了自己辦公室,關上了門。


    “三哥,最近這事透著詭異,怎麽解?”何小白開始反思這幾天的經曆。


    “那個孩子已經冰凍十幾年,你不該放她出來。”張三臉色陡然沉重。


    “李雯雯?”何小白驚唿出聲。


    “冰凍也是一種封印,一旦封印解除,血靈就會脫殼而出,危害人間。


    這一次多虧小餘舍身喂虎,我們才暫時合力將她封印在李虹體內。一旦小餘精血耗盡,血靈再度脫殼,世上恐怕再無人能夠製她。”張三又開始玩玄虛,唬得小白一身白毛汗。


    “你的意思是,李阿姨是被李雯雯附體,故意勾搭我。等我上鉤,李雯雯現場移形換位,又附上了小記者李虹。


    目的就是陷我於絕地,一個人一旦受了牢獄之災,身上就會惹上黴氣,就會喪失運氣和靈氣,探險路上就無法逢兇化吉,甚至爆屍荒野。”何小白與張三切磋日久,見識也快速提升。


    “李家世俗一脈,與族主李一裂痕已久。表麵一團和睦,私下內耗不絕。他們已安於世俗榮耀,擔心野心勃勃的李一會招來滅族之禍,毀掉他們來之不易的身份地位,對於李一所作所為,一直暗中抵製破壞。


    我們要盡早出發,遠離是非之地。”張三似乎對李家宗族很了解,也頗有畏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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