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確實棘手……不對啊,這怎麽說也是一個特殊場所!怎麽可能出現這麽大得事,連個護工或是保安都沒有出現過!”

    “嗬……”

    輪椅老頭似乎輕嗬了一聲

    “並沒有什麽護工,也沒有保安,此地算上我們這些人怕也超過不五十之數。”

    “那?”

    易林還想繼續問,但輪椅老人搖了搖頭。

    “少動嘴,多動腦,我可不想我們得談話一直在一個圈裏打轉。”

    易林忍住心中的疑問,看著天上的流雲,大腦飛速運轉。

    原住民屬於自管,也沒有餘力去監管後來的病人,以致精神病人因為缺藥壓抑不住病情,導致死亡事件頻發,大家已經習以為常,兩年死亡近三十幾人,依舊沒有任何有效之辦法,黃醫生明顯是聽之任之,自生自滅,甚至還教唆人殺人,但卻沒有想要把這些人原封不動的送出去。

    老人知道外麵發生了動亂,但卻故意岔開話題。那就出現另一個問題,什麽原因導致的動亂會讓精神病人集體出逃?會不會是自己還不確定的怪獸?他們一行似乎也沒有用醫生的樣子,又是什麽原因讓這些精神病人知道此地不會受到影響?會不會是……

    “想好了?機會隻有一次?”輪椅老人微笑著打破沉寂。

    “兩年前動亂的源頭就是這裏?”易林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

    “孺子可教,也不枉我救你一場。對了!這一切先從那個跳樓之人開始吧。”

    輪椅老頭控製輪椅笑著走開了。

    “是他救得我……”易林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輪椅老人給救了,他能救得自己,那也必是去了眾人沒有去的地方,應該是在勘察外麵情況時候順道吧。而且他不求我為他們取得藥品,而是故意提點我此地有疑?竟然一點也不掩飾利用自己的心思。

    高院長辦公室中。

    “這易林卻是有一番古道熱腸。”

    高院長拿著一盤小吃,正和蒙麵女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他!一個附庸風雅的無恥流氓罷了。”蒙麵女子仔細閱讀著手中的生理學著作。

    “哦?聽你的評價真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和我說說他的事吧。”

    蒙麵女子美目轉向高院長:“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受精又是什麽?這本書上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是連起來就又不懂了。”

    “嗬嗬,說實話,我對你的興趣遠遠高於易林那個小子,你沒有受過教育,但卻能隨口對出‘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的詩句!令我甚敢意外。”

    “這有什麽?李白的詩,易林也能對的上。”蒙麵女子甚是隨意,對易林很是有信心。

    “你對他的期望有些過高了。”

    “幸得識卿桃花麵,自此阡陌多暖春。”

    高院長輕歎了口氣,沒在言語。

    ……

    眾人所居兩樓是依山而建,一主一副,二者之間的庭院,冷冷清清,地麵上的磚整齊異常,兩樓邊的鍛煉的器材已經掛上了斑駁的鏽跡。地上的血跡,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甚至讓人懷疑早上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

    再向北方望去,近處還有幾座建築擋住了視線,看來要找個時間去探探。

    “小林!我可找到你了。你那大鵝不知道發了什麽瘋,認準了黃醫生,勢要和黃醫生死磕。”老任從右麵副樓急急忙忙跑出來。

    “又發生了什麽事!它不是和臭小子在我房間裏麽?”

    易林左一腳右一腳躲避著走廊中的雜物尋找落腳之處,這情景他早上領教過一番,這衛生條件真的堪憂,基本上就可以歸為垃圾場了,如果有選擇他真的不想要再進去一趟。

    “你可別問了,黃醫生就算是把整棟樓翻過來,也會殺了那隻鵝的。”老任直接拉著易林走進副樓。

    “嗨!那隻鵝是你的吧!幹的漂亮!”

    “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那隻鵝真的是太秀了。”

    “黃醫生可真的是被逼急了!”

    一些人站在樓梯口和易林打著招唿,並同時向樓梯之上望去。

    易林對這這些人一個都沒有印象,隻覺得那些人眼神漂移不定,說話畏畏縮縮,姿勢怪異,不似常人。在知道這些人並不是歸於對麵那個監獄監管,而是病人之後,易林對他們的寬容度已經大幅度的提升。

    “你們是誰把它藏起來了!趕緊給我交出來!”

    易林還想迴那人一個微笑,可是立即就聽到了黃醫生憤怒的咆哮從樓上傳來。

    “啊!啊!……”

    接踵而至的是男人,女人的慘叫聲。

    “又開始了!快跑!”

    “黃醫生犯神經病了!”

    “天殺的,又拿我們泄憤!”

    ……

    樓梯那些人一同驚叫著四處跑開。

    “他居然在打病人?”易林拉住老任停在樓梯上鄭重地問道。

    “這是很平常的事,畢竟是高院長讓他管理這些人的,又不打死。”老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屁!身為醫生不會看病,就已經是欺世盜名的大罪,毆打患者簡直就是禽獸行為,不行我要阻止他!不能讓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易林噔噔噔奔著聲音跑去。老任也沒什麽意見,隻是跟上易林。

    “住手!輸給你的權利毆打傷員!”

    易林爬上三樓立即叫停還在毆打患者的黃醫生。

    黃醫生手上的棒球棍還在滴血,而他身下已經倒下三名患者,個個頭破血流,進出之氣不均。

    “怎麽?你也想嚐嚐!!!”

    黃醫生如同一個行刑的劊子手,右手持棍,左手在棍尖抓了一把鮮血,抹在自己的臉上,憑空增加幾分攝人的兇厲。

    易林被黃醫生瞪著,極其不舒服,心跳驟然加速,他能感覺到,黃醫生怕是真要弄死自己。

    “黃醫生,不要衝動啊!有什麽事情,咱們可以談談。”老任想要做和事佬。

    “談你媽,給我滾!”

    黃醫生絲毫不給老任麵子,老任抿抿嘴,近兩米的身高被罵後也不敢迴置一言。

    “你難不成是吃了鵝屎?嘴怎麽這麽臭啊!”易林自然替老任抱不平。

    “今天我就鵝債人償,腦袋不給你打胃裏去,我就不行黃!看你還亂放屁!”

    黃醫生球棍一甩,半凝固的血液脫棍而出直射易林麵部。

    “來啊!”

    易林急忙閃躲,眼中棍影重重,這老東西注定要為老不尊了,拚了!自己身強體壯,還打不過一個土埋半截的老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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