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對白興突然拋出的橄欖枝到不意外,但是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白興一語中的就心煩得很,難道是自己的氣量太過淺薄,這麽容易就被人一眼望穿。

    既然如此,易林直接開出價碼:“明人不說暗話,我要離開這!你可能幫我!”

    “不行!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裏的!”白興一口拒絕。

    “為什麽不能,這周圍埋地雷了?”

    “那倒沒有。”

    “那是有狙擊手,衛兵守著?”

    白興有些摸不到頭腦,自己的事這麽隱秘,他都知道,卻不知道這麽簡單地事,無奈解釋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幾年前的配置了,現在這裏完全不同。

    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常人一天不停歇徒步極限能走五十公裏,而這裏離最近的市區卻有六十公裏之多,出不去的。”

    “為什麽非要在一天之內走出去,如果是因為這林裏野獸眾多而兇險的話,人多帶好武器,輪番守夜還是會有機會的。”

    “沒機會的,不是野獸,晚上這方圓五十公裏公裏會升騰起一種氣霧,這種氣霧會快速掠奪生機,沾染之後,無藥可醫,命喪當場。

    你先把我鬆開,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我這一把老骨頭,真的遭不住這緊密的捆綁了。”

    易林思索中鬆開了白興的雙腿,讓他可以活動一下雙腳,至於白興所說的氣霧,易林倒是看到過但就是沒想到危害會這麽大。

    “你在逗我!氣霧自然無孔不入,為什麽大家都活的好好的。而且這山裏野獸飛鳥,我見過很多,為什麽他們也沒死。”

    易林語氣頗快,情緒激動,他想要更多的信息。

    “午夜時分,氣霧會由外向內圍剿而來,隻有在室內才得以安全,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確實有好幾個人失蹤在了氣霧之中。

    自此夜晚再無人敢走出房門,至於你說的飛鳥野獸,他們都是仿生的機器,是目前最尖端的仿生科技。”

    “仿生獸?不對!你是在轉移話題,按你如此說來,兩年前這些精神病人是不可能一天走到這裏的,更何況還有你說的被仿生獸。”

    “外麵車輛很多,仿生獸也是受人控製的……”白興對易林突然降低的智商有些無語。

    “誰在控製仿生獸!”

    “北教授!他是研究電子機械工程的教授,也住在咱們那棟樓。”

    易林一時也無法辨別白興說的是否是謊言。

    此時老任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林子邊緣,向著二人走來。

    老任看到白興雖然狀態很糟,但還活著,鬆了一口氣,問向易林:“高瘦矮胖兩人呢?”

    易林也沒心思弄白興,隨口答道:“我讓他們去找你了,他們沒找你,應該是先迴去了吧。”

    白興看向老任說道“那兩個人一定是跑了!他們惹禍了!”

    老任看向山的陰麵,冷靜的說道:“小林趕快迴去,我去抓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走出山林。”

    易林疑惑。

    白興解釋:“這兩任跑不出去的,死在半路上,引來了外麵的怪獸,到時候,仿生獸也攔不住,大家都得死。”

    易林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囑咐老任小心安全。這邊解開白興雙手,趁白興沒起身抓起他的褲子,一馬當先地跑向來處,大肥鵝深知易林的尿性也是第一時間跟著向山下跑去。

    這白興死罪可以免,活罪難逃,就讓五十幾歲的白興穿著四角褲跑迴去,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小子真有種……”白興揉揉挨過拳的肚子,有些無奈。

    “有沒有種我不知道,但是外來者直接住進主樓,黃老怪又幾次三番的放過他,你心裏也要有點數才行。”

    老任似是在和老朋友閑聊,一點也沒有追擊高瘦和矮胖二人的意思。

    “說正經的,我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就是不清楚他知道多少,他背後一定有人,他對我們都很了解,我都懷疑是我的仇家找上來了!”

    “你的仇家要是找到你,你早死了,應該是另有人指使他的,平時我會注意一下他都和誰接觸,我可不想有人破壞我的晚年生活。”

    “快,脫件衣服給我,你不會想讓我光著腚跑迴去的吧。”

    “呀,都跑遠了呢,我先走了。”

    ……

    老任聽著林中飛鳥的起落,判斷二人的方向,三步並兩步,急追猛趕,終於在路上看見了一具裸著的屍體,看身長應該是高瘦屍體,還沒涼透,渾身都是血紅的傷口,不過致命傷是從腰部被大力撕咬斷開,內髒流了一地,臭氣熏天,斷處呲呲冒血。

    周圍還沒有發現矮胖的痕跡,森林已經恢複寂靜一片。

    老任不敢再大張旗鼓的奔跑,小心翼翼的又追尋一段路程,並沒有看到矮胖的蹤跡。

    後山是一片懸崖峭壁,高處的風景很美,老任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邊,走到邊上向下望去,兩腳突然發軟,懸崖之下居然是個深淵,深不見底。

    對麵也是整齊的山崖,站在懸崖邊不得不小心翼翼,但不論怎麽看都像是人為的把山給鑽了個窟窿,因為這深淵太過規整,就像是一個usb的插口那般整齊,四四方方。如此規模,就算是把當年修長城的人都送過來開鑿,也無法在百年之內造成這樣的鬼斧神工,到底是院內的那個大佬開出這麽一個深坑,到底要幹什麽?

    眼尖的老任忽然在懸崖之下看到了一群顏色各異的大鳥,正在追逐一件向下墜落的藍白相間病號服。

    老任再想看清卻被群鳥遮住了視野,不確定病服之下到底是矮胖還是拴著石頭。

    “吼——!”

    一聲虎叫在山澗中迴蕩,老任在沒有被發現之前,悄身原路退迴。

    ………

    天一抹黑,一個裸身的男子順著牆頭摸進主樓,卻被恭候多時的易林堵在了門口的走廊內。

    走廊一片寂靜,易林左手拿著一條皮帶,右手背在身後,笑著臉道:“白先生好雅興,晚上還要出去裸跑啊。”

    白興沒想到易林會如此沉不住氣,有些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失望:“你不必多此一舉來揶揄我。”

    “我自然知道白先生高義,這不特意給先生送衣物來的,順帶陪個罪,希望白先生可以諒解我。”易林雙手一送,衣物皮帶一同奉上。

    白興氣的甩手,接過衣物,就要過去,又被易林伸手攔住。

    易林一米八的身高低頭俯視惱怒的白興:“任叔讓我轉告你,那兩個人死了,高個的被分成兩段了,比矮個的還矮,矮個的從山崖跳下去了,估計現在已經摔成肉醬了。”

    易林對這一高一矮兩個人的生死本來還有些內疚的,但一想到二人可能開始就抱著利用自己從而出逃的心態,同情的心裏瞬間就沒了。

    “他們死了就好,說到底弱者才是一切麻煩的根源,這點你做的很好。”

    易林哼的一笑,轉身迴房時說道:“在我眼裏你也是弱者,且都算不上一個麻煩。”

    原地留著幹瘦的白興抱著衣服臉色鐵青,眼神憤恨,他何時已經墮落到要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崽子羞辱的地步。

    (同名小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同名小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飄如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飄如墨並收藏同名小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