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學員交給你們,是讓他們多看多學,你們當大夫的得把好關啊!怎能這麽不負責任的把病患就交給學員呢?老吳,這事,你們醫館得承擔責任。”孫副館長道。


    袁閱蹙眉淡淡道:“現在討論是誰的責任為時過早,等驗屍結果出來再議不遲。”


    路上,陳果兒已經把韓岑是怎麽診治的告訴了他,他相信韓岑的金創術,老吳不止一次誇讚韓岑。所以,他相信,韓岑的給病患針刺抽膿,開刀引流不會治死病患,病患的死,肯定另有緣故。


    孫副館長悻悻一哼,倒是不再爭辯,大家心焦地等待結果。


    又有一個死者家屬來到公堂,自稱是死者的兄弟,和死者兒子跪在一處,小聲嘀咕了幾句就開始抹眼淚。


    大半個時辰後,仵作前來迴稟,說病患還患有嚴重的心痹之症,開刀引流引發心痹,導致病患死亡。


    袁大人道:“王大夫可是斷出病患患有心痹?”


    王大夫摸了把汗,迴道:“當時是診斷出病患脈陰弦急,小民也有過這等顧慮,不過學員韓岑說,病患膿腫嚴重,若不開刀引流,病毒將入侵腎髒,後果不堪設想……”


    “迴大人,我們都勸過韓岑,但他一意孤行。”張季同振聲道。


    韓岑目光一冷,直視張季同:“好像,提出勸阻的是我吧!”


    張季同理直氣壯道:“病患家屬皆可作證,豈容你狡辯。”


    袁大人一拍驚堂木,威嚴發聲:“肅靜。”


    袁大人問死者的兒子:“當時情況如何?”


    死者的兒子指著韓岑道:“就是他,堅持要給我爹開刀引流的。”


    陳果兒隻覺腦子裏嗡的一聲,暗叫不妙,她相信韓岑不會說謊,可是,若說張季同是存心陷害他,那王大夫和死者家屬又是怎麽迴事?


    難不成他們是串通好了一起陷害韓岑?精心布下這麽個局?可是病患是突然死亡的,陳果兒的目光落在最後進來的那位所謂的死者的兄弟身上。她記得,此人進來後跟死者的兒子嘀咕了幾句。


    老吳急了,質疑道:“老王,你是怎麽迴事?韓岑隻是個學徒,你才是大夫,難道你還讓一個學徒牽著鼻子走?”


    王大夫慚愧道:“吳大夫,您不總是誇讚韓岑醫術如何了得嗎?所以,我想著,他也許是對的……”


    “事實已經很清楚,王大夫優柔寡斷,韓岑自持醫術高明專斷獨行導致病患死亡,錯在王大夫和韓岑,跟張季同沒有關係。”孫副館長慢聲道。


    袁大人問韓岑:“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韓岑不卑不亢道:“小的並沒有做錯,當時提醒王大夫的,正是小的,小的不知道為何死者家屬指證小的,小的問心無愧。”


    說著,他冷睨著死者的兒子:“你爹在天上看著你呐!”


    死者家屬的兒子眸中閃過一道愧色,旋即冷硬起來:“明明就是你執意要給我爹開刀引流的。”


    袁大人肅然道:“大家證詞一致,韓岑,無行醫資格,卻自滿狂傲,不聽他人勸阻,導致病患身故,責任重大,暫時收監,擇日宣判,王大夫,身為大夫,卻不能及時勸阻徒兒,終釀成慘禍,罰銀二十,交由醫學會裁定是否剝奪行醫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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