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仰止輕抿的薄唇像是不屑的勾了下,又好像隻是她的錯覺。


    他握起葉微藍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葉微藍本能的蜷曲了手指,眸黯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藍藍,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沒有你我不行?”低低啞啞的嗓音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又像是最深情的告白。


    這個誰離開誰不行的時代,他堅定不移的說:沒有你我不行!


    葉微藍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薄如蟬翼的睫毛低垂,在眼角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青影,猶豫不決道,“可是我害怕。”


    害怕自己是你的汙點,害怕總有一天我會拖累你,害怕你會後悔……要是沒有娶我,該有多好。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東西,我也會害怕有一天你不會像現在這般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榮耀或是生命。


    靳仰止低頭,薄唇貼在她的額頭上,虔誠而深情繾綣道:“別怕,有我在!我們說好一輩子的,差一天,一個小時,甚至差一秒都不算一輩子。”


    葉微藍掠起眼眸,眼眶氤氳已久的氣霧化作淚珠滾落,“寶貝兒,吻我!”


    告訴我,讓我知道你愛我,永遠愛我。


    靳仰止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菲薄的唇瓣輕勾,“樂意效勞。”


    話音未落,他已經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起初舌尖隻是溫柔的描繪她的唇形,逐漸的不滿足隻是淺嚐即止,舌尖撬開貝齒,強勢的在檀口中橫掃掠奪,糾纏不休。


    舌尖相抵,那一瞬間像是有什麽觸及到葉微藍的心頭,整個人都顫栗不止,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膀,熱情的迴應他的吻。


    唇齒相依,唿吸相容,不時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吞咽聲。


    靳仰止握住她捏住自己耳朵的小手,緩緩睜開眼睛,氣息粗喘,“藍藍……別玩火了。”


    再這樣下去,婚禮怕是真的要取消了。


    葉微藍被他吻的唇瓣紅腫,眸色水光瀲灩,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瓣,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明明是你先玩火把我脫光的。”


    靳仰止深情的眸子望著她嬌滴滴的模樣,情難自禁的又在她的小嘴上親了親,“不把衣服脫了又怎麽穿婚紗?”


    葉微藍輕哼,“一般的婚紗我可不穿!”


    從確定婚禮開始到現在她都沒見過婚紗是什麽樣子,更沒試穿過,他也不怕尺寸不合適。


    “你可以先看看,要是不喜歡,你可以隨時悔婚。”他低啞的嗓音含笑道。


    葉微藍黛眉輕蹙,“這麽大的口氣,小心分分鍾打臉哦。”


    靳仰止隻笑不語,長臂伸過去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轉身走向房間的沙發上。


    葉微藍這才發現沙發前的茶幾被人挪走了,放著的是一個架子蓋著白色的布,看不清楚是什麽。


    靳仰止將她放在沙發上坐著,轉身走到架子前,漆黑的眸子燦若星辰的望著她,一隻手抓住白布豁然扯下……


    白色的布輕飄飄的被他扯下的瞬間,葉微藍煙眸裏掀起了不可置信與驚豔……


    ————


    上午十一點四十分,大部分賓客都到齊了,但是都沒看到新娘和新郎,忍不住好奇的問新郎新娘什麽時候出來啊。


    鬱晚晚笑著迴應時間還在,到了時間新娘自然會出來跟大家見麵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究竟怎麽迴事,隻是早上仰止打過招唿了,到時間他和微藍會出現的,讓他們好好招待賓客就是了。


    放放和小心肝一上午吃了無數的糖果和小點心都沒見到葉微藍。


    小心肝苦惱的摸著自己的小肚子道:“哥哥,媽媽什麽時候出來啊?媽媽再不出來我的肚皮都要撐破了。”


    那些叔叔阿姨總是熱情的給她東西吃,她又不好意思不吃……吃得小肚子圓鼓鼓的,都快把裙子撐破了。


    放放也有點不放心,偷偷的瞅了一眼招待客人的奶奶和爺爺,小聲道:“那我們等下去找媽媽。”


    小心肝瘋狂的點頭。


    婚禮的時間定在十二點是十四分,十一點五十分開始,靳瀾就讓傭人安排賓客乘坐觀光車抵達婚禮現場。


    紅毯是從靳家的大門一路鋪到婚禮現場,一路上都有鮮花做成的拱門,路邊的樹上綁著紅絲帶,樹下有樂隊現場奏樂,場麵隆重的像是在參加一場盛世慶典。


    婚禮現場更是花團錦簇,恍若是一個童話世界。


    美麗的情人湖裏成雙成對的天鵝在戲水,草地上鋪上了紅毯,早已搭建好的舞台四周全是藍色妖姬,藍色的繡球與粉色的氣球在風中飛揚。


    現場觀禮的椅子也是淺藍色的,每個座位上都貼上了嘉賓的名字,也放上了一支藍色妖姬。


    薑小魚挽著戰南望的手臂下車,望著眼前童話裏才有的畫麵,忍不住感歎道:“好美啊!”


    戰南望捕捉到她眼底的流轉過的一絲豔羨,心頭頓時有一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你喜歡這樣的婚禮?那我們迴頭再重新辦一個!”他什麽都能比靳仰止比下去,對待老婆這方麵不行。


    薑小魚迴過神迎上他認真的眼神,想到上次的婚禮,立刻搖頭,“不用了。”


    她的婚禮,是所有人這輩子不能迴憶的痛。


    戰南望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不由自主的握緊她的手。


    薑小魚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聲音很輕很輕的響起,“你說,無憂在那邊會不會也在期待少將和微藍的婚禮?”


    “當然!”戰南望隨著她的眼神看向藍天,心裏祈禱著藍天的背後就是傳說中的天堂,而那個女孩在天堂裏微笑。


    淩則嶼和蕭雲起一起下車走向觀禮席的時候迎來不少目光的注視。


    畢竟一個是現在京城裏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另外一個是娛樂圈最黑紅的男明星蕭雲起,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都有不少女人對他們趨之若鶩。


    可惜前者從以前的來者不拒到現在的對女人避而遠之,後者則是專注嗦粉一百年。


    沒錯,自從上次他和女明星在房間嗦粉的真相被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了蕭雲起最大的愛好就是嗦粉,人稱嗦粉小王子。


    今天兩個人一起出現,自然會引起那些千金名媛的注意,可惜淩則嶼雙手叉腰,目不斜視的走向自己的座位,連個眼風都沒給那些小姑娘;而蕭雲起則是拿著手機打遊戲。


    要不是淩則嶼伸手把他拎到椅子上,他直接往前走撞到花柱上。


    顧鉑悅難得沒穿製服也沒穿休閑服,而是換上一套西裝,在貼著自己名字的椅子上入座,看著四周的環境和現場布置,低頭意不明的笑了笑。


    蘇聽雨和池崢是伴娘和伴郎自然不用這麽早出來,而鍾離則是負責幫忙招唿,白述負責現在的監控和安保問題。


    所有嘉賓都到齊了,婚禮在十二點十四分準時開始,司儀京城裏最出名的婚慶主持,拿著麥克風上台開始炒熱現場的氣氛。


    一番致辭和介紹下,靳仰止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上紅毯,修長挺拔的身子,劍眉星眸,清秀而挺立的五官,簡直是鶴立雞群,碾壓眾生,獨一絕色。


    他手裏拿著的一束捧花也不是普通的玫瑰,而是一束藍色妖姬,神秘而美豔,隨了今天婚禮的主題——藍色。


    在司儀cue完流程以後,讓所有人用最熱烈的掌聲邀請新娘出場。


    遠處一架馬車緩緩走來,馬車上也用了淺藍色的繡球做點綴,而藍色薄紗更是將馬車遮擋的嚴嚴實實。


    所有人隻是隱約看到馬車上坐著一個人,卻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神秘的讓人一時間好奇極了。


    馬車在花拱門前停下片刻,然後傭人架著馬車離開,被馬車遮擋住的人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時,現場一片驚唿,甚至是起立,倒抽一口冷氣。


    葉微藍身上穿的婚紗不是純潔的白色,而是……漸變星空藍。


    一字肩的設計露出她的香肩,上身是用輕紗與花瓣結合,采用立體的雕花和平麵繡花等工藝將蕾絲的浪漫展露無遺,而從細腰往下裙子的顏色逐漸變淺,裙擺和垂落的薄紗在風中輕輕擺動,閃耀出細碎的光芒,宛如夜晚的星河。


    “是藍鑽和鑽石。”現場有眼尖的名媛一眼就認出來了,葉微藍肩膀兩旁的流蘇是用藍色的鑽石一顆一顆的鑲嵌起來,而裙尾上鑲嵌的全是最上等的鑽石。


    這套婚紗保守的價位都是在千萬之上。


    蒹霞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此時此刻長發挽起,露出立挺的五官,頭披淺藍色頭發的葉微藍,哪怕化著淡妝卻也是美的傾國傾城,驚心動魄,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葉微藍手挽著陸沉舟的手臂,隔著薄紗望著紅毯盡頭站著的男人,紅唇微翹,美眸裏卻忍不住的濕熱。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準備這樣一件與眾不同的婚紗,更沒想到他用自己的名字來作為這個婚禮的主題。


    藍藍,藍藍,藍藍……


    他總是這樣親昵繾綣的喚著她,無奈的,好笑的,生氣的,最終都化為一腔深情予她。


    這個男人,終是用了一張天羅地網將她死死的纏住,無法掙脫。


    這張天羅地網的名字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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