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音的任務完成了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傅臨淵拿著拐杖起身,轉身之前看向葉微藍道,“你別忘記答應過一件事還沒做。”


    葉微藍撇嘴,“記得,你哪天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替你去完成,行了吧!”


    傅臨淵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帶著楚蘭音離開。


    靳仰止看到戰寧走出來,起身恭敬的叫了一聲,“戰叔!”


    他跟戰南望是少年相識,後來一起入伍,在隊裏也受到過戰叔的不少照顧。


    戰寧看到靳仰止泛紅的眼眶多了幾分欣慰,“仰止!”


    葉微藍站在一旁,乖巧出聲,“那個重新認識一下,戰叔好,我是葉微藍,靳仰止的老婆!”


    戰寧笑著點頭:“好,好,真好,真沒想到仰止都結婚了。”


    想當年他看著仰止和南望一起入伍,南望性格外放,在隊裏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而仰止這個孩子性格安靜內斂,除了日常的訓練根本就不跟人打交道,更別提女孩子了。


    那時他還在擔心,仰止這性格以後在隊裏怎麽娶得到媳婦。


    “爸。”戰南望叫了他一聲,眼神看向薑小魚,“我也結婚了。”


    戰寧一怔,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薑小魚,欣慰的點頭,“好,你們從小就在一起,你們結婚相互扶持走過餘生,我是再放心不過了。”


    略作停頓,語氣有些惋惜道:“就是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親眼見證你們的婚禮,是爸爸不好。”


    薑小魚和戰南望對視,臉色都變得極其複雜。


    戰寧見他們都不說話,神色猶疑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麽了?”


    戰南望蹙眉,“爸,你還記得那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戰寧剛要開口,靳仰止清潤的嗓音道:“先坐下說吧。”


    戰南望去拉兩把椅子,一把是給戰寧的,一把是給薑小魚的,自己則是站在薑小魚的身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戰寧坐下後,長睫低垂,像是在迴憶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我接到秘密的舉報電話,說是有人正在京城進行軍火交易,我不知道情報的真假,也不好立刻派人去現場,就決定親自去現場看看!”


    “我一個人開車抵達舉報電話裏所說的酒店,找到了房間,我潛伏進房間並沒有找到什麽藏匿的軍火,反而是看到小魚的母親李詩語在房間,身上還掛著炸彈!”


    一聽到母親的名字,薑小魚臉色倏然蒼白,眼神裏多了幾分冰冷與犀利。


    她緊緊攥住身前的衣服,沒有打斷他的話,聽他把話說完。


    “我當時想要請求支援,但是電話打不出去,救人要緊,我就選擇先去拆除李詩語身上的炸彈!”


    “你拆除了炸彈?”戰南望問。


    因為李詩語後來雖然死了,但是屍體完好,如果炸彈爆炸了,遺體不可能完好無缺。


    戰寧點頭,“當然,這是我最擅長的事!”


    “後來呢?”葉微藍好奇的問道。


    戰寧看了她一眼,惋惜的迴答,“雖然我拆除了炸彈,可是炸彈並沒有停止倒計時,反而加快了倒計時的速度,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人員傷亡,我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將炸彈從窗口扔到半空。”


    戰南望沒有忘記過那天的情形,“炸彈在半空爆炸了。”


    戰寧點頭,“炸彈爆炸了,我剛準備帶李詩語走,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一群人闖了進去,我帶著李詩語跟他們進行了一番惡戰……”


    聲音頓住,望向薑小魚時眼神裏湧上幾分愧疚,“是我沒用,我沒有能保護好你母親,她身中數槍而亡,而我也在惡戰裏中槍,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竟然活了下來,還在泰國用戰柊這個身份稀裏糊塗的活了這麽多年!


    聽到此處,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麽怎麽一迴事。


    薑小魚和戰南望的臉色都難堪到了極致,薑小魚清冷的眸子裏更是漲滿血絲,潮濕湧動。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瓣,咬破了也渾然不知,血珠在燈光下閃爍著破碎的光。


    “所以,你跟薑小魚的媽媽並沒有偷情?”葉微藍見他們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


    “什麽?”戰寧豁然起身,深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羞憤,怒火中燒的嗬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跟李詩語怎麽可能偷情?”


    葉微藍被他吼的一抖,往靳仰止身邊縮了縮,小臉滿滿的無辜。


    戰寧看向戰南望和薑小魚,見他們的臉色都不對,心頭一震,“發生什麽事了?”


    戰南望和薑小魚都沒有說話,是靳仰止開的口,“那天你去的酒店發生恐怖襲擊,等隊裏的人趕到的時候在酒店的房間發現你和李詩語的屍體,兩個人都衣衫不整,而且你們的手機裏有約會的短信記錄……”


    戰寧整個人都震驚了,反應過來時是震怒,氣到渾身發抖,氣急敗壞道:“這怎麽可能?李詩語是我好兄弟的妻子,而我愛的人是戰南望的母親,我跟李詩語怎麽可能會偷情?!!”


    薑小魚薄如蟬翼的睫毛低垂著,劇烈的在顫抖,一句話沒說,忽然起身走出了房間。


    戰南望想跟過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鷹眸複雜又心痛的望向戰寧,“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偷情,我媽為此一病不起,小魚的父親更是因此在後來的任務裏傷了腿,早早的退下來了。”


    戰寧聽到羅美玉一病不起,知道薑毅傷了腿,心如刀割,咬牙切齒道:“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做對不起你母親的事?”


    戰南望沒說話。


    事實上當時兩個人都死了,而證據擺在那裏,死無對證,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戰叔,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到泰國來的?”靳仰止開口問,轉移話題也是想緩解凝重的氣氛。


    現在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悲痛。


    戰寧看向他,頹然的坐會椅子上,搖了搖頭,“我醒來就在清邁的醫院,是月……”


    意識到這樣叫不合適,又立刻改口,“白月說我叫戰柊,以前是雇傭兵,後來被白龍家雇傭,成為她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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