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平頭哥他們也可以去查,隻是這是靳家的私事,私下調查怕給他們帶來麻煩,影響以後晉升。


    所以她就讓白述和聽雨去查了。


    靳仰止知道她這樣做的用意,握緊她的手,“藍藍,跟著我,讓你受累了。”


    雖然他有著“靳神”這個頭銜,看起來無限風光,無限榮耀,其實有很多束縛。


    很多事情他即便是想做,也不可能那麽隨心所欲。


    畢竟他身上擔著不止是靳家的責任,還有國和兄弟。


    葉微藍笑,“不累,反正我天生就是個惡人,喜歡做點點小壞事。”


    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靳仰止將她的手牢牢的攥在掌心裏,心裏有無數暖流在奔騰。


    她總說自己太好,其實真正美好的人,一直是她。


    從開始到現在。


    “對了,你有沒有察覺到白月好像很著急讓我們離開清邁?”葉微藍轉移話題。


    靳仰止思索,“何以見得?”


    “昨晚我才跟白龍王提及無憂的事,這才過了一夜她就把人交出來,還把幕後元兇也抖出來,我可不認為她是畏懼靳家的勢力。”


    靳家和靳仰止的勢力再大,那也是在z國,在京城,白龍家在泰國的地位堪比靳家在京城的地位,她不至於這麽畏懼靳仰止會找她麻煩。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靳仰止側頭與她對視,眸光犀利,“她似乎怕我們發現什麽。”


    葉微藍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薑小魚,眨了眨眼睛,“今天戰柊刻意避開了我們,你猜……她是怕誰見到戰柊?”


    薑小魚迴頭看他們,“戰柊……真的就是戰寧?”


    小時候她叫戰寧戰叔叔,他也抱過她,如今“戰叔叔”三個字,她是無論如何叫不出口。


    更別提“爸爸”兩個字了。


    “這個隻能讓戰南望去確認了。”葉微藍單手撐著腦袋,“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戰寧的人是他。”


    薑小魚坐過身子,側頭看向窗外的風景,眸底光影閃爍,眸色卻帶著幾分空洞。


    ……


    白龍家別墅。


    外麵全員戒備,別墅的傭人都圍堵在門口,一臉的慌張,低頭焦耳。


    看到白月下車,所有人立刻噤聲,讓開一條道路。


    白月沒理會他們,徑自走進屋子,上二樓就迎上了從房間出來的戰柊。


    “你來了。”他說。


    白月點頭,“白寒怎麽樣?”


    “死在浴缸裏,一刀割喉!”戰柊迴答。


    白月提步就要往房間裏麵走。


    戰柊拉住了她,“月兒,別看了。”


    白月抬頭看他,溫婉的眼眸無比堅定,“放心吧,我沒事的,不去看一眼,等會大伯來了我該怎麽跟他說?”


    戰柊拉著她的手鬆開了。


    白月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是從浴室裏散出來的。


    堪比客廳的浴室進門就是洗盥盆,一麵超大的鏡子,右手邊不遠處就是白色的浴缸……


    白寒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裏,頸脖處露出一道傷口,血液已經凝固不在流了,而浴缸裏的水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頭部僵硬的仰著,驚恐的眼神瞪著天花板,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空氣中彌散著濃鬱的血腥味,引人作嘔。


    戰柊走到她身邊,把她拉出浴室,“我檢查過屍體,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應該是練家子,死亡時間大概是淩晨1點至3點之間。”


    “監控有什麽發現嗎?”她皺著眉頭問。


    “暫時還沒有。”戰柊迴答,“已經報了警,警方很快就會來。”


    白月點頭沒說話,眼神裏卻閃過陰沉和諱莫如深。


    比警察來更快的是白季和白辭,看到白寒死了,白季自然是勃然大怒,白辭也陰鬱的臉色,顯然是把白寒的死都歸根到白月身上了。


    “大伯,你別太傷心,人死不能複生。”白月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來有多悲傷,安慰道:“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白季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接到白寒的死訊更是差點厥了過去。


    此刻瞪著白月,沒好氣道:“報警?誰知道他們是查什麽?你一個女流之輩哪裏能管家,你讓白龍王出來,我倒要問問,白龍家他到底還要不要管了!”


    “父親昨天接待貴賓到很晚,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處理。”白月清淡的聲音裏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


    白季頓時吹胡子瞪眼,“你說什麽?你會處理?你要是會處理我的兒子就不會死!”


    “說到底白龍王一開始就不該把白龍家交給你,我看白龍家是遲早要毀在你這個女人手裏!”


    “大伯!”白月唇瓣輕抿,語氣很輕,話語卻很重,“白龍王既然把白龍家的事交給我處理,自然有他的道理,還希望你能尊重白龍王,尊重我。”


    “尊重你?”白季冷笑道,“好啊,那你把殺害白寒的兇手交出來,交出來我就尊重你!”


    白月沉靜的眼神與他對視一秒,轉移向白辭,“大哥,大伯喪子心情太過悲痛,你還是先帶他迴去,免得他在這裏傷了身子。”


    “你——”


    白季氣的想抽她耳光。


    戰柊迅速的擋在了白月的麵前,一把扣住他的手。


    “放開我父親!”白辭毫不遲疑的拔槍對準了戰柊的額頭。


    “你,你想反了不成?”白季瞪他。


    戰柊沒鬆開他,也沒說話。


    白月說:“柊,放手!”


    戰柊迴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鬆開了手。


    白月往前走一步,平靜的眼眸與白季對視,“大伯,這白龍家隻要一天歸我管,那就要聽我的話。現在,請您迴去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白季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白寒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話畢,轉身離開。


    白辭用剩下的左眼陰冷的掃了一眼白月和戰柊,收起槍跟著白季離開了。


    他們出去,警察進來。


    勘察現場,采集證據,詢問口供,把白星也叫迴來了。


    白星是一個小時後迴來的,穿著波西米亞風的長裙,不緊不慢的進來,脖子上還留著昨晚的痕跡。


    聽說白寒死了,沒有意外,更沒有悲傷。


    靠在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警方,點了一根煙,冷漠道:“他死了不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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