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葉微藍和靳仰止到醫院時,剛好顧鉑悅也帶著手下到醫院了。


    幾個人一起進了席絳雪的病房。


    席絳雪坐在病床上,大概是昨天哭太久,眼睛有些紅腫,神色憔悴,精神不太好。


    靳景行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應該是沒迴去,照顧了席絳雪一整夜。


    傭人剛把保溫桶放下,他就接過來擰開,把粥倒進碗裏。


    看到葉微藍和靳仰止走進來,劍眉不由的擰緊,他可不覺得葉微藍有這麽好心是來探望雪兒的。


    席絳雪黯淡的眸光看向顧鉑悅,抿唇聲音沙啞飄虛,“是查出雯雯的死因了?”


    顧鉑悅點頭,沒說話,眼神掃了一下傭人。


    靳景行意會,把傭人支了出去。


    葉微藍拉著靳仰止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想削個蘋果吃,結果一刀下去別說皮,連肉都去了大半。


    靳仰止抽走水果刀,重新拿起一個蘋果,動作熟練的開始削皮。


    葉微藍坐在旁邊,望著他的眼神充滿歡喜和崇拜。


    好像會削蘋果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


    顧鉑悅瞥了一眼兩個隨時隨地都能恍若無人秀恩愛的兩個人無語片刻,將報告遞給靳景行。


    “席雯是死於急性腎衰竭,在杯子裏檢驗到一種藥物成分,這種藥物一般是用來醫治精神患者。”


    靳景行看了一眼報告,都是一些醫用專業名次,不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


    “她是被謀殺的,兇手是誰?”


    顧鉑悅沒有迴答,而是從事手下的手裏接過兩張照片遞給他,“我們在死者的化妝包裏找到一些粉末,經過化驗和杯子裏的成分是一樣的。”


    靳景行眉頭擰的更緊了,冷聲道:“藥是席雯自己的?”


    顧鉑悅點頭,“另外我們在休息室還找到了一個酒瓶和紙巾,上麵都沾染了同樣的藥物。警方推斷是死者自己把藥物碾碎成粉末,然後藏在化妝包裏,不小心漏了一些在化妝包裏。”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靳景行冷硬的五官上滿載不解,“她又是從哪裏弄到這些藥?”


    據他所知,席雯根本就沒有精神上的疾病。


    “我們在杯子上驗到三組指紋,一組是死者自己的,一組是酒店工作人員的,最後一組是……”顧鉑悅聲音頓了下,眸光看向沙發,溢出三個字,“葉微藍!!”


    房間一時間如死一般寂靜,以至於葉微藍咬著蘋果的聲音嘎嘣脆,特別清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個人身上。


    靳景行更是眸色淩寒,“是你殺了席雯!!!”


    葉微藍咬著蘋果遮擋住小半張臉,聽到他的話,抿起嘴巴露出假笑:嗬嗬噠!!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


    “葉微藍不是兇手。”顧鉑悅出聲替葉微藍澄清。


    “如果不是她,杯子上怎麽會有她的指紋?”靳景行冷聲質問。


    顧鉑悅:“我們調取了現場的監控,清楚的看到是席雯自己把藥下進杯子裏,沒一會葉微藍去拿酒,隻不過兩個人起了爭執的時候,拿錯了彼此的杯子!!”


    靳景行怔楞,“你是說,是席雯要謀害她?”


    鷹眸射向葉微藍的時候充滿了質疑!


    “是。”顧鉑悅肯定的迴答,“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席雯想要害人,隻是陰差陽錯,自己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


    “怎麽會就這麽巧?”靳景行眉心凝著寒意,緊繃著聲線道:“她想害葉微藍,偏偏自己拿錯了杯子?”


    顧鉑悅還沒說話,啃完蘋果的葉微藍隨手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煙眸微涼的掃向靳景行,“靳中將的邏輯我有點聽不懂了。”


    “明明是她存心害我不成,自食惡果,怎麽到靳中將就變成我故意害她了?”


    漫不經心的語調,每一個字都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靳景行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然,薄唇抿的很緊,沒說話。


    如果警方調查的都是真的,那就是席雯自食惡果,可他總覺得沒有這麽巧合。


    葉微藍這個女人心眼多,花樣百出,誰知道是不是她察覺到什麽,故意跟席雯換了酒杯。


    靳仰止拿出紙巾,仔細的給葉微藍擦手,削薄的唇瓣輕抿,“大哥這是在懷疑顧警官的調查結果嗎?”


    靳景行掃了一眼顧鉑悅,否認:“自然不是。”


    他雖身居高位,但這種案件到底是屬於顧鉑悅的工作範圍,一切都要以警方的調查結果為準則。


    “謝謝靳中將對警方的信任。”顧鉑悅趁機而上,將席雯自作自受這件事板上釘釘。


    他不讓葉微藍承認知道酒有問題換酒的事,因為一旦葉微藍承認,那就是涉嫌謀殺,很有可能被控告坐牢的。


    現在這樣,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靳景行沒說話,冷硬的五官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葉微藍手被擦幹淨了,沒有黏糊糊的感覺,心情不錯,豔麗的眸子掃向靳景行身旁的病床,眸色幽冷。


    “難道靳中將就不好奇,席雯到哪裏弄到這樣的藥?”


    這種處方藥,沒有醫生開的話藥房是不敢賣的。


    靳景行眸色一沉,就聽到顧鉑悅說:“我找人問過了,這種藥是m國新研製出來的,目前國內買不到。”


    葉微藍輕笑,“既然是國內都買不到的,那它是怎麽入境的,應該不難查。”


    音落,眸光涼薄的掃向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席絳雪。


    靳景行不明白她為何用那種眼神看雪兒,側頭時就聽到哽咽的聲音響起,“是……我?”


    席絳雪抬起頭抓住靳景行的衣服,情緒激動道:“景行,是我害死了雯雯,我……害死了哥哥唯一的孩子!”


    靳景行臉色緊繃,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沉聲道:“你胡說什麽,怎麽可能是你害死了席雯!”


    “是我……是我的錯……”席絳雪抽泣,淚如雨下,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許胡說。”靳景行坐到床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鷹眸射向葉微藍,“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們在你太太的手提包裏發現了一瓶藥,證實是席雯下酒的藥!”


    顧鉑悅拿出一個密封袋,袋子裏有一個白色的瓶子,上麵寫滿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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