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哥哥?


    靳仰止劍眉微挑,清眸裏流露出一絲不悅。


    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顧鉑悅:“……”


    人民公仆都調戲,信不信請你迴去喝茶啊!


    “葉微藍你什麽意思?”靳行止聽出她的話裏的意思,怒不可遏道:“明明是你兒子推暖暖滾下樓梯,你竟然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葉微藍一個涼涼的眼神飄過去,冷笑:“我沒人性?那你有啊?你有就不會往一個四歲的小孩子身上潑髒水!讓他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這樣惡毒的罪名!”


    紀暖眉頭微皺,眸底有什麽一閃即逝,然後用手虛掩著嘴,杏眸裏湧起霧氣,“行止,算了……他還是個孩子。就當我們的孩子沒福分,也怪我太不小心,給他製造了機會。”


    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暖暖。”靳行止起身走到床邊一邊拿紙巾給她擦拭眼淚,一邊安慰。


    葉微藍緋唇含笑,好整以暇的看著紀暖的表演。


    演吧,演吧,她演的越賣力,自己等下打起臉來才越過癮啊。


    就是可惜了她一大早化的妝啊。


    顧鉑悅完全不明白這種小場麵她打電話叫自己過來幹嘛,明明她和靳仰止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


    不過既然來了就當是免費看戲,反正這幾天局裏也不忙。


    紀暖撲在靳行止懷裏泣不成聲。


    靳行止輕拍著她的後背,側頭看向靳瀾,“爸,暖暖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子,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管嗎?”


    靳瀾一個頭兩個大。


    管?


    這怎麽管?


    一邊是他和紀暖的孩子,一邊是老婆和三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滄桑的眼神看向放放,這麽可愛的孫子,說他故意推紀暖下樓,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放放年紀小,不懂事,不小心……”


    沒等靳瀾把話說完,紀崇亮開口打斷,“什麽還小?三歲看到老,這孩子四歲了吧,小小年紀就做出這麽惡毒的事,長大以後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麽兇殘的事,現在要是不好好管教,以後靳家的臉麵怕是要被他丟盡了。”


    “他要丟也是丟我靳仰止的顏麵,與你紀家何幹?”


    一直沉默的靳仰止薄唇輕啟,字字清晰凜冽,掠起的黑眸亦是一片逼人的寒意。


    紀崇亮被他盯著後背一涼,可想到女兒,又定了定心神,語重心長道:“仰止,我可是為你,為靳家好!你父親一輩子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和名譽不能毀在你兒子的手裏。”


    葉微藍聞言笑了起來,指尖卷著發梢,笑意盈盈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紀先生的女婿好像是叫靳行止,你這麽關心我老公幹嘛?是想認他做幹兒子還是想你女兒一女侍二夫啊?”


    紀崇亮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你,你胡說什麽!”


    紀暖扭過頭,哭紅的眼睛望向葉微藍,哽咽道:“葉微藍,你夠了,我知道你介意我以前喜歡過靳仰止,所以處處針對我,可孩子是無辜的,你又何必利用一個什麽都不懂真心對你的人來做這樣的事!”


    聲淚俱下,好不可憐。


    靳景行劍眉微皺,銳利的眸光看向神色輕慢的葉微藍,薄唇輕啟,“葉微藍,子不教母之過。一個四歲的孩子,若不是有人指使,怎麽會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


    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媽媽才沒有叫我去推二嬸嬸,而且我也沒有推二嬸嬸!”放放揚起小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靳景行,小奶音無比篤定。


    靳景行與他對視,片刻都沒有說話。


    葉微藍就知道靳景行心裏會這樣想,所以今天才特意請他過來看一出大戲。


    “我家小混蛋說沒推就一定沒推,如果你們一口咬定他推了,那麽等我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們現在的所有人都各自扇十個耳光,再向我兒子說一聲對不起,彌補一下他幼小的心靈。”


    略作停頓,水眸饒有深意的看向靳瀾,“你相信放放沒有推人嗎?”


    一時間放放和鬱晚晚的眼神都看向了他。


    “我……”靳瀾欲言又止。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葉微藍沒等他迴答,側頭看向紀暖,“你敢肯定的說一句是放放推你下樓嗎?別和我扯那些不計較,算了的聖母白蓮花的台詞。是,或者不是,給一句痛快話。”


    她已經把紀暖的後路堵死,逼著紀暖要麽堅持說是放放推的,要麽就說不是,一旦說了不是也就推翻了之前的話,自己打臉。


    紀暖的手攥成拳頭,緊緊掐著掌心,哭紅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陰狠。


    葉微藍看似給她拋了一個選擇題,卻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她隻能選擇迴答——“是!”


    葉微藍嬌小的臉蛋上浮動著笑意,又看向靳行止,“你呢?”


    靳行止低頭看了一眼紀暖,又看向葉微藍,“是他推了暖暖,害死我的孩子,葉微藍你就算再能顛倒黑白,也改變不了事實。”


    “好。”葉微藍點頭,指尖鬆開發梢,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是放放推的人,那等下要是我證明不是他,你們可記得把臉擦幹淨了打,今天在場的都是見證人。”


    紀暖眼底拂過一抹隱晦,心裏湧上一股不安。


    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麽?


    不可能,自己明明處理的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這樣想著,紀暖就鎮定起來,毫不畏懼的迎上葉微藍戲謔的眼神。


    “你說是放放推你下來,流產孩子沒了,可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半個月就到預產期,就算是從樓上滾下來,孩子頂多是早產,怎麽會死?”葉微藍紅唇輕抿,輕悅的嗓音裏透滿不解。


    “我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大人都差點沒命,更何況是孩子。”紀暖羸弱的聲音迴答,滿載著委屈。


    “我看過醫生的報告,上麵寫著是臍帶纏繞嬰兒頸脖時間過久,嬰兒窒息而死,對嗎?”


    紀暖不知道她到底想問什麽,隻能先點頭。


    “那個醫生呢?”葉微藍指尖輕輕撓了下發癢的鼻尖,“我很好奇,想問問她這臍帶是在你滾下來樓的時候剛好纏上去的,還是滾下樓前就纏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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