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副官拿著最新出爐的情報,眼裏的幸災樂禍讓他看起來像穿上褲子正在扭屁股的公雞,“司徒賀昨天派人買了去英國的船票,還在那兒買了一棟大概一百五十平米適合獨身女人居住的獨院。”看吧,枉你那麽喜歡那個女人,人家把你當冤大頭,白嫖了之後屁股一拍,走的一幹二淨。


    顧庭川掃了眼他呈上來的證據,很快挪開目光,斬釘截鐵,“她不會走。”


    她跟他的時候還是黃花閨女——百樂門那種地方對女子待價而沽,她沒跟了旁人不奇怪,但似司徒賀那樣的也算港城巨富,百樂門總不會連他都不願意。可他沒碰她,那就說明兩個人之間可能真沒什麽問題,就和她說的一樣,她是個擋箭牌。


    顧庭川才不信司徒賀會是什麽柳下惠,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若真喜歡一個女人日日夜夜怕都想死在她身上,想到這兒他難免有些心疼她。出身風塵孤苦無依並不是她的錯,可司徒賀那王八羔子卻仗著她身邊沒有依仗,可著勁兒的欺負她。


    想起這些日子港城富貴人家的高談闊論,將她視看成玩物一般——若他真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了她,那他的小紅杏就真真是死的可憐,司徒賀其心可誅!


    想起這兩天已經稍有眉目的事情,顧庭川眉目越發陰沉,他問副官,“我記得府裏那個叫綠柳的丫鬟是你招來的?”


    “是。”副官不明所以的點頭。


    “最近盯著她”,顧庭川將資料甩給副官,又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小型的德國手*槍,這槍是最新產的,長相精致但射程不遠,相對來說槍托產生的後勁兒也不大,非常適合女人使用。自打有人送給顧庭川那天起,已經在抽屜裏落了一年的灰。


    副官拿著資料翻閱,不知看到了什麽眼底寒光湧動,“督軍,需要把她——”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著急,先盯著她。”顧庭川擺擺手,想著這兩日見天往他跟前湊搔首弄姿的綠柳,他眼裏聚攏著一團寒氣,“司徒家先是刺殺,後又拿我當三歲小孩兒騙——現在居然還敢害夫人,我必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怕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吧?副官此刻卻不敢再多一句嘴,夫人,他可不敢忘記督軍剛才的稱唿,這都想要娶迴家了可不是已經擺在了心尖尖兒上的位置?想起以前跟她對著幹的那些話,副官頭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現如今隻能禱告著她大人大量了。


    又想著剛看到的那些資料,如果事實真如此——那夫人就真的太慘了,被港城的嬌小姐們找了一年的麻煩又差點被當擋箭牌槍斃。副官又不由想起綠柳,她真有一副麵善的長相,看上去也溫文無害,夫人被誣陷跪在雪地那幾天也隻有她每日會送來些熱湯。


    可誰能想到這看起來最善良的人才最為惡毒。


    司徒賀將綠柳所有的身份都隱藏的一幹二淨,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在公開場合見過麵,可真真兒是愛到了心裏。若不是有心人查看,怕這輩子都發現不了。用幾碗熱湯換一條人命,當真是比劃算的買賣。


    “五點了。”顧庭川看了看掛鍾,“先迴去吧——”自從開葷以後他每天早上必是要來上一番的,可今兒實在沒舍得把她吵醒,現在想的就有些受不了了。副官顯然也是知道督軍這幾日染上了準點下班的毛病,早就叫手底下的小兵把車開到了門口。


    兩個人到的時候為未來的督軍府女主人正抱著隻貓兒玩。那是隻英國短毛貓兒,剛剛滿一個月,是前兩天顧庭川出去做客的時候在別人家裏看到的,本來是那家小姑娘的寵物,他多看了幾眼就那家人就很有眼色的打包好了放進了他車裏,迴來之後就成了林約的。


    本來就是為了哄她開心——可現在督軍卻有點不爽,她隻顧著貓,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不爽的原因很簡單,發泄不爽的方式就更粗暴了,一把將她懷裏的貓扔給管家,在她的尖叫聲中蹲起將人扛在肩膀上,還義正言辭的教訓,“讓你不要跟它靠的太近小心被抓傷,你偏不聽,就是欠教訓。”


    ——


    次日下午六點,顧庭川將腰都快折斷的林約抱起來,兩個人坐到梳妝台前。這是昨個兒剛從百貨市場買來的,林約原本想把它搬到自個兒房間,可是自打兩人上床之後,顧庭川就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他的臥室。


    最新技術打磨的鏡麵兒,裏頭清晰的照出了督軍一張放縱之後精神奕奕的臉和林約一臉縱欲過度的失神模樣。


    “真想死在你身上。”顧庭川咬著她的耳朵,又說了一句令林約忍不住夾緊雙腿的話。


    “鬆開——”她從他身上掙開,“不是說一會兒去百樂門聽曲兒嗎,我先梳洗一下。”顧庭川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兩天他老纏著她,林約將他推開,“你的衣服我昨天已經熨好了,你自個兒去衣櫃拿。”


    顧庭川離開,她才坐到梳妝鏡前,對著鏡麵慢慢的勾畫起了眉毛。小紅杏作為百樂門的頭牌,五官生的是極好的,如今在被林約一雙巧手塗塗抹抹,容色頓時又豔麗了不少。


    她本身五官韶豔,因此專門挑上了件兒淡雅的紫色旗袍,將腰身勾的窈窕多姿之餘,又適當的壓下容貌中的三分豔色,貌美卻又不過分輕浮,非常符合高官夫人的打扮,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兒,又塗上了大紅的口脂,林約這才往出走。


    顧庭川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著她換好衣服出來,眼珠一錯不錯——漂亮,不過這個漂亮的女人是他的。


    從管家手裏接過紗網,林約順從的垂頭,讓他給她戴上。


    “可惜了——”顧庭川扣好之後發現她耳垂瑩白如玉,卻光禿禿的沒個東西,“等從百樂門迴來去首飾店兒,你皮膚白,耳朵上戴翡翠合適。”自己男人想給自己買東西,林約自然不會拒絕,紗網下的紅唇微微揚起,笑容嫵媚又端莊。


    “還要送你個禮物”,顧庭川看著她笑就特別想把人抱迴去繼續——不過還好他沒忘了正事兒,從腰間拿出手*槍,“送你的禮物。順便讓你今兒出出氣。”將東西塞進了她隨身攜帶的小包裏,顧庭川看了她幾眼,“你不表示些什麽?”


    林約胳膊搭在他臂彎,兩個人一同往車上走,她和他耳語,“我今兒也有禮物送給你,不過不是現在。”


    留著晚上——那更好。顧庭川嘴角掛起了一抹荒*淫至極的笑容。


    ——


    原本燈紅酒綠的百樂門一改往日的作風,舞台最中央擺著一架鋼琴,兩側是小提琴手——樓上往來衣香鬢影,看上去仿佛是名流貴人的聚集場所,事實上這也算是名流貴人的聚集場所。


    司徒賀舉著一杯紅酒,狹長的眼睛牢牢盯視著門外。


    “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一邊兒的司徒家的大公子有些嫌惡的看著這個地方,“你要是喜歡那小紅杏,頂多是個妓子,雖然做不得明麵兒上的老婆外麵找個地方養著又不是不行。”現在出了事兒了又急著忙著想把人撈出來,以前也沒見你怎麽上心。


    “大哥,你不懂。”司徒賀終於遠遠的看見那輛軍用車,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後,目光似笑非笑,“戲怎麽唱,你看著就好。”他怎麽會看上一個出身煙花的女子,拿來玩他都嫌髒。


    “不過我聽說督軍這幾天身邊好像有個女人陪著”,司徒大公子又開口了,“前幾天幾個朋友看見了,原先他不是不近女色麽,我一直估摸著給他塞幾個都沒成。有時間你掃聽掃聽那個女人,要是能拉攏就拉攏,拉攏不了就找幾個相似的給送過去。”


    司徒賀並不知曉林約已經和顧庭川勾搭在了一起,聽他大哥這麽一說也萬分好奇的點頭。


    “車近了——”司徒大公子看了眼外頭,兩個人整理了一下領口的領結,麵上很快掛起了禮儀性的笑容。


    先進來的是副官,他穿著板正的軍裝,頭上的帽子方方正正的扣著,往正中間一站,自他身後湧出百十個手持槍支的士兵,幾列人馬有序的包圍了整個五光十色的大廳,這一番動作也讓略微喧嘩的百樂門寂靜下來。司徒家二人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司徒賀也危險的眯起眼睛,他請顧庭川私下來聽曲兒,他卻搞出這麽大的排場,可不是一個大巴掌使勁兒的往他臉上扇嗎?


    很快車門被一雙纖長的戴著白色軍用手套的手推開,緊接著是長而有力的腿。顧庭川從車裏出來,黑沉的眼神掃了一遍四周,而後微微探下身子,胳膊做成一個弓起的姿勢。


    一雙素白的胳膊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中現出原型——


    “想必這就是他那個新寵”,司徒家老大在司徒賀耳邊輕聲道。


    司徒賀往那邊瞥了一眼,又調轉目光找起了小紅杏。顧庭川既然來了,必然是已經同意了他的要求,那小紅杏應該也在附近才對,奇了怪了,所有的人都在,偏偏便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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