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燈光下,站著兩個男人,兩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色服裝,從臉龐可以看出兩人年齡與性格,一臉嚴肅的男人以步入中年人行列,神情中帶著沉穩,另一個是年輕人,臉色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


    一臉玩世不恭的年輕男人看著朵朵清透的小臉,眸子裏閃過一抹興味。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別想對她動什麽歪腦筋,夫人讓我們將她帶迴來,是有大用途的,動了她小心夫人要你的命。”嚴肅的中年人冷冷警告自己同伴,沒有錯過同伴眼裏的興味。


    那代表著他對這個稱不上女人的女孩動了興趣,畢竟是年輕人,看到美人就少了該有的定力。


    “夫人沒說不可以動啊。”年輕人笑意不減,見自己同伴瞪著自己,收起笑意投降說:“行了,你別瞪我了,我不動她還不成嗎?”


    “記住這話。”中年人再次警告。


    年輕人伸出手想碰朵朵的臉,中年人在半空截住年輕人的手,眸光冷冷地看著他。


    “不讓動,還不讓碰了。”年輕人撇撇嘴,誇下臉,無比惋惜的低語。“真是可惜了,這麽小就是美人胚子,長大了該是怎樣的魅惑人心,也不知道夫人的大用途是什麽,真想和夫人說說,利用完了把她給我好了。”


    木板上躺著的女孩,看起來是那麽的嬌小,s市一流學府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沒有俗氣的感覺,隻有讓人眼前一亮的風采,那麽清新脫俗,那麽惹人憐愛。


    她高雅的氣質一點也沒因為她的年紀小而打折,他光是看著這個可人兒,都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何況,大少爺日夜守著她,不動心太難了,他可以理解大少爺。


    “你拿她來做什麽?”放開年輕人的手,中年人好奇的問。


    “瞧你這沒品味的,先不說她的身子有多**,就這麽一個大美人給自己當老婆,帶出都很有麵子。”


    中年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潑他冷水。“別忘了,她已經十三歲了,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記憶,你想她心甘情願地呆在你身邊是不可能的,還有,要是給大少爺看見,你就等著被追殺吧。”


    “那我就洗了她的記憶,讓她隻記得我,生命裏隻有我的存在。”年輕人得意的說:“至於你說的大少爺會追殺我,我也有辦法應付,我會把她藏起來不讓大少爺看到,若是不小心看到,她也不記得大少爺,她愛的人是我,大少爺為了她好也不敢殺了我。”


    朵朵聽著兩人對話,心裏很害怕,卻是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她明白,若是自己動一下,這兩個人立馬就能知道她是裝睡,指不定會對她做什麽?


    她更怕那人說的那樣,洗了她的記憶讓她給他當老婆。


    她不要忘了爹地媽咪,也不要忘了翱和堇哥哥,所有的親人她都不要忘記,更不要當他的老婆,不要,都不要。


    朵朵能阻止自己不動,卻阻止不了因為驚嚇而漸漸變蒼白的臉。


    中年人說:“你把大少爺想的太仁慈了。”


    “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隻要是在自己愛的女人麵前,都會變的仁慈。”年輕人並不讚同同伴的說法。


    “做夢把你。”看了躺著的朵朵一眼,中年人說:“行了,別盡扯些有的沒的,好好看著她。”


    “昏迷的女孩哪裏需要看著。”他倒是想她能醒來和自己聊聊天,說不定憑自己的風采她會喜歡上他。


    “她是冷燁的女兒。”


    “誰的女兒都一樣。”年輕人並不認為朵朵的身份能代表什麽,他問同伴。“夫人什麽時候見她?”


    “她現在還昏迷著,怎麽見?”瞪了年輕人一眼,中年人眼裏帶著指責意味。[]


    “我也很無辜好吧。”年輕人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中年人不說話,年輕人靠近他,手搭在他肩上。“既然她還有兩天才要醒來,我們明天再來看她,走,喝酒去。”


    兩人腳步聲慢慢走遠,朵朵先是睜開一隻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沒看到人影,她才鬆了口氣,坐起身體。


    這裏是哪裏她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也沒有概念,那兩個人說的夫人是誰?大少爺又是誰?還有那個什麽用途?朵朵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別人能有什麽用途,一個一個的問題糾結著她。


    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個年輕的聲音說要洗了她的記憶,還要她給他當老婆,不,她不要這樣。


    堇哥哥,你在哪裏?你怎麽還不來救我?


    我好怕,我不要做那人的老婆,不要,堇哥哥,你快來救我啊!


    淚水流出眼眶打濕了蒼白的臉頰,怕被人聽到,朵朵不敢哭出聲音,求救聲也隻能留在心裏呐喊。


    她首先想到的是堇,這點朵朵並沒發覺,以往遇到危險的事情,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冷翱與冷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第一個求救的人換成了堇。


    沒有聲音,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朵朵縮在牆角,雙手死死抱著腿,無聲的哭泣著,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她漸漸停止了哭。


    爹地媽咪,你們知道朵朵不見了嗎?抬頭望著房間裏唯一的亮光,那盞發出橘紅色光芒的燈,照耀出朵朵紅腫的眼眸,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想到自己的爹地媽咪,朵朵悲從中來,淚水在眼眶裏凝聚,突然,朵朵一愣,想到冷燁自然就想到了冷燁給她的手表,趕忙抬起左手,手腕上什麽都沒有,朵朵渾身一震。


    她……她的手表去哪裏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一直戴在手腕上,爹地親自給她戴上手表的時候說過,叫她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要拿下手表,手表可以讓爹地找到她,她也可以用手表向爹地求救,她一直記著。


    可是,手表不見了,她要怎麽和爹地求救,爹地去哪裏找她?


    朵朵努力迴想手表在哪裏掉了,可是,無論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手表是不小心掉了,還是被人拿走了。


    朵朵仔細打量整個房間,除了門是出口外,就隻有通風的地方勉強算是出口,可是,那裏離地麵少說也有三四米,她根本爬不上去。


    眼前的東西突然旋轉,朵朵趕忙閉上眼眸,等待暈眩過去,可能是昏睡太久的緣故,她感覺一陣頭昏腦脹。


    s市,孫家別墅。


    李嫂端著空碗走出冷燁的書房,迴身關門的時候看了裏麵的堇一眼,真心為堇這個孩子心疼,朵朵小姐失蹤,堇就沒日沒夜的呆在書房裏,除了去廁所的時間,吃睡都在書房裏,從堇泛著血絲的眼睛來看,李嫂懷疑他這兩天有沒有睡過覺。


    苦了這個孩子了。


    堇每天怎麽過,她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當年冷少爺和小姐都沒他這麽不容易,歎息一聲,李嫂關上書房的門,往樓下走去。


    李嫂走了,堇看著手裏的資料,仔細的分析著。


    這時,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堇看了手機一眼,屏幕上先生兩個字發著光芒,他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堇拿起手機接聽。“先生。”


    “朵朵呢?”冷燁劈頭就問。


    “小姐……她……”想到冷翱說要瞞著先生和夫人,堇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如何迴答。


    說實話,他也擔心夫人接受不了,不說實話,他又無法說謊。


    “說話吞吞吐吐的做什麽?”電話裏,冷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他直接命令。“電話給朵朵,悠悠要和她通話。”


    夫人要和朵朵通話,堇神情一緊,從冷燁的聲音他聽不出異樣,不知道他們極力瞞著的事情,是否真能瞞過精明的冷燁。


    先生那麽精明,很少事情能瞞過他,可是,如果先生和夫人知道朵朵失蹤的消息,肯定不會這麽平靜,恐怕早就趕迴來了。


    而他,也將受到比死還要殘酷的懲罰。


    “小姐……小姐不在,請先生責罰。”知道滿不下去了,堇心一橫,索性請罪。


    “說清楚。”冷燁聲音冷了幾分,還算平靜。


    堇沒有隱瞞,將發生的事情與冷燁說了一遍,包括找朵朵所用的方法也說了一遍,電話裏很安靜,說明冷燁此時在沉默,這樣的沉默讓堇的心如懸在半空中般,搖搖欲墜。


    “堇,你該死。”冷燁沉默半響後,冷冷的聲音說出和冷翱一樣的話。


    先生和翱少爺不愧是父子,連說的話都一樣,堇在心裏這樣想。


    堇眸光看著窗外,用平靜的聲音說:“堇明白,等找到小姐,先生和翱少爺就是要堇的命,堇也毫無怨言。”


    隻要能找到朵朵,讓她健健康康的迴到先生和夫人的身邊,就是用他的名去換,他也願意。


    “哼。”冷燁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命令道:“通知翱兒,放下手邊的一切事宜全力找朵朵下落,至於你,好好查查你的家族,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向我報告,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朵朵的安危最重要。”


    冷燁一語驚醒夢中人,堇眼裏閃過希望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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