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以前孫幽悠不希望看到誰死,經過這次的事情,她是想白雪死了,不光是因為向南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是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冷燁說過,隻有死人才不會再有威脅,現在她是同意這個說法的。


    白雪這件事情上,她的確錯了,甚至不隻一次想,在慕尼黑時,要是自己不一時的心軟,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孫幽悠沒有答案,可以說,沒發生的事情誰都沒答案。


    冷燁是懂孫幽悠的,他自然知道孫幽悠的自責,白雪這次的事情不隻給了悠悠一個教訓,也是他的一種示警,不該留的人,真的不能留。


    “放心,她不會再有機會出來害人了。”冷燁心裏歎息,但還是老實的迴答。


    “你上次也說了不會讓我和孩子受到傷害的,結果呢?”孫幽悠冷哼,柔荑在冷燁胸口上拍了一記,她不是質疑冷燁的能力,而是這次的教訓太過深刻,她忘不了。


    冷燁凝視著她,眉峰跳了跳,問道:“悠悠,你這是在和我翻舊賬嗎?”


    “不,我隻是再也不想麵對一次生離死別。”孫幽悠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難過意味,卷翹的睫毛垂下,掩住眸子裏的悲蒼。


    “不會了,不會了。”握住她的一隻柔荑,放在唇邊輕吻,冷燁連說了兩個不會。


    “那你告訴我白雪如今在哪裏?”望著冷燁,孫幽悠順勢問,自己的手還在他手裏,手背上傳來的濕潤感覺,讓孫幽悠俏臉微紅。


    他怎麽跟隻小雞似的,一下一下輕啄她的手背,害的她都快忍不住顫抖了,無關乎害怕的問題,而是他薄薄的唇,仿佛帶著焚燒人的炙熱溫度,黑沉眸子魅惑無雙,孫幽悠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且是心甘情願的融化在他懷裏。


    “你呀。”冷燁輕笑,放開她細致柔軟的手,改用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搞了半天,她在繞著彎的問他白雪的下落,冷燁一時間既好氣又無奈,歎了口氣,才迴答說:“在向陽手上。”


    “什麽?”孫幽悠驚詫的瞪圓了眼睛,白雪在向陽手裏,她很意外,非常意外,那怕冷燁說白雪死了,她都沒這麽意外。“向陽要白雪做什麽?”


    孫幽悠十分不解,白雪和向陽沒什麽交集,向陽要一個和他根本不認識的人做什麽?存心給海燕添堵,她猜,向陽不敢這麽做。


    冷燁說道:“向南的死,總要有個人買單,和承受向陽的怒氣。”


    他倒是沒悠悠這麽意外,反而很能理解,向南死了,向陽不可能善罷甘休。


    “對了,提到向陽,我想起了杜海珊,那個女人真夠惡毒,她居然找了十個男人去糟蹋海燕,冷燁,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她。”最後雖沒得逞,但杜海珊的行為已經到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地步,杜海珊甚至比白雪還惡毒。


    冷燁聽孫幽悠這麽一說,心裏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他說:“杜海珊有不在場的證據,又是杜家的人,要動她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他相信悠悠,即使他們進去的時候沒杜海珊存在過的痕跡,但他信悠悠,悠悠說杜海珊在,杜海珊就是在。


    “可是……”孫幽悠還想說什麽,冷燁卻打斷了她。“別可是了,這麽晚了,再睡一覺,我們明天就可以迴家了。”


    “我……”


    見孫幽悠還在堅持,冷燁使出殺手鐧。“想想我們的孩子,翱兒和朵朵可都在家等我們。”


    不得不說,冷先生是腹黑的,悠悠的每一個死穴,他都非常清楚。


    “好吧。”孫幽悠妥協,她今天才拆了紗布,翱和朵朵又代表她們去參加向南的葬禮,還沒見到她的一雙兒女,她還真的很想他們,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他們,閉上眼睛,嘴角泛起幸福的笑容。


    向南,我現在很幸福,希望你來生也能幸福。


    杜海安因為給海燕撐傘,自己身上完全濕透,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的冷,心裏已然在下大雪,冰封萬裏,還有什麽比心涼透了更冷的?


    他迴到辦公室處理公務,一時慢慢過去,加上辦公室裏的空調溫度高些,他竟將自己的衣服穿幹了,直到他下班時刻都沒接到向陽電話,他很擔心海燕,想自己打電話過去,又怕驚擾了海燕休息。


    向陽說,海燕三天沒休息好了。


    他不懷疑向陽的話,看海燕那蒼白的樣子就足以證明她沒休息好。


    因為挪出時間參加向南葬禮,杜海安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到晚飯過後,天黑之後才迴到杜家,他沒把車子開到車庫,而是將車停在了臨時的停車位,下車後,杜海安站在雨棚下,看著路燈照耀下的雨幕,鬼使神差的,他走進雨幕裏。


    人們常說,雨能洗滌人的心靈,可以洗掉煩惱,他也要試一試。


    於是,我們的杜書記再一次把自己淋成了落湯雞。


    迴到自己房間,嚴雨虹並不在房間內,杜海安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到茶幾上,直接走進浴室,放了滿滿浴缸的熱水,他將自己泡在舒服的熱水中,身體的寒意一下子就沒了,身體一得到放鬆,腦子就開始活躍起來,他想起海燕說的話。“迴去轉告杜海珊,該償的債,她一分也躲不過。”


    海燕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呢?或者說,海珊到底欠了海燕什麽?


    他了解海燕,知道海燕的性格脾氣,海燕不會冤枉誰,倨傲清冷的海燕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海珊是真的做了什麽觸怒海燕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麽事情呢?杜海安向來精明的腦子,這時候都有些不夠用,因為他猜不出到底是什麽事情,找不到起因,他就無從下手去調解,真是傷腦筋。


    想到海燕的話,不免想到暈倒的海燕,自己進門時將手機放到茶幾上了,要是向陽打電話來說海燕的情況,他沒接到,向陽肯定不會再打第二次。想到這裏,杜海安刷地站起來,水珠滑過他強健有力的高大身軀,滴落在浴缸中,他伸手拉過條浴巾圍在腰上,從容跨出浴缸,連拖鞋都沒穿,走出浴室。


    來到茶幾前,拿起手機一看,沒有未接電話,甚至沒電話打給他,杜海安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擔憂,鬆了口氣是他沒錯過電話,擔憂則是,好幾個小時過去,向陽仍然沒來電話,這是說明海燕還沒醒來嗎?


    又看了看手機,杜海安決定自己撥個電話過去問,這時,嚴雨虹從外麵推門進來,見杜海安腰間隻圍了條浴巾,頭發甚至還滴著水珠,麥色的胸膛是力與美的組合,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嚴雨虹愣了愣,收迴落在杜海安胸口的目光,暗罵自己一聲,從容走進門,路過沙發邊時停下腳步,淡然的問:“你還沒睡?”


    杜海安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到手機屏幕上,嚴雨虹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卻也不知道該和杜海安說什麽,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嚴雨虹的心沉到了穀底,站在她麵前的是她丈夫,孩子的父親,其他時間就不說了,此時站在一起,竟然相對無言,多麽的可悲。


    不對,是自己對他無言,他是壓根就沒想和她說什麽,杜海安啊,杜海安,我們真的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嗎?嚴雨虹想笑,可她笑出來,現在是滿心的酸澀滋味,想笑,何其難,就是微微扯唇,她都做不到。


    感覺嚴雨虹還站在自己麵前,杜海安抬起頭,就見嚴雨虹雙眸裏的落寞,杜海安的心忽然失序的跳了幾下,隨即轉為平靜,他問:“孩子睡了?”


    “睡了。”嚴雨虹收斂起心情,淡然的看了杜海安半響,吐出兩個字。


    “你也睡吧。”杜海安略一頷首,又補上一句。“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說完,沒等嚴雨虹說什麽,杜海安走到衣櫃前,拿出套居家服走進浴室去換,從頭到尾他都沒放下過手機。


    嚴雨虹看著杜海安的動作,她隻覺得好笑,換個衣服還要避開她,能不好笑嗎,見過哪個丈夫換個衣服要避開妻子的,真怕她看到什麽嗎?


    手機也帶進浴室,看來,他在等什麽人的電話,不過,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不是嗎?


    嚴雨虹不明白的是,早對和杜海安的婚姻不抱希夷了,為什麽自己的心還是那麽痛,苦澀一笑,收斂起的心情,嚴雨虹向床的位置,他既然叫她也睡,她也不會說什麽等他的話。


    杜海安換了衣服,就拿著手機去陽台等電話,一直等到淩晨都沒能等到向陽的電話,手機在手裏轉了又轉,想打過去,又怕驚擾了海燕休息,他就在這樣的糾結中,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感冒了。早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打電話過去,向陽接的,說海燕病了,叫杜海安不要擔心,他會照顧海燕,杜海安心裏一放鬆,人跟著就倒了下去,可想而知,嚴雨虹又是一陣忙前忙後。


    雨固執的下著,一連下了近一個月,盤旋眾人心裏陰霾卻沒散去多少,海燕因為身體特殊,加之心裏的鬱結,醫生來給她看了病,也查出了病因,就是不敢用藥,隻能用一些對海燕身體沒影響的藥物,這類藥物見效就慢了,因此,海燕病了一個月才好轉。


    海燕整個人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食物幾乎進不了她口中,靠著打營養針維持著她身體所需,一天天的瘦下去,一直陪在床邊的向陽,看的揪心又無計可施。醫生每一次來給海燕檢查,都是提心吊膽,走的時候又無比的感謝上帝,他還活著,因為向陽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愈來愈冷厲,稍不注意,他很可能賞你一拳也說不定。


    在醫生快崩潰,向陽快要殺人的時候,海燕終於在一天下午清醒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餓,向陽立馬讓安嫂去給她準備食物,醫生攔下安嫂,讓安嫂準備流質食物就可了,現在病人剛醒,連稀飯都不能接受,更別說其他食物了。


    醫生交代了些事情,趕忙都了,走的時候臉上還有些古怪的表情,向陽見海燕醒來,心裏高興,也就沒在意醫生,大發慈悲的讓醫生離開,並且,不用每天都來了。


    可憐的老醫生,高興的跟什麽似的,健步如飛的離開向家。


    向陽給小宇安排了家教,說是給小宇入學前的適應,海燕曾經考慮過的那些幼稚園,全部不在向陽的考慮中,他壓根沒想讓小宇去幼稚園,直接上小學。小宇的課程安排是,上午兩個小時,下午兩個小時,小家夥也沒意見,很樂意的在學習,因為向陽告訴他,隻要他好好跟著家教老師學,媽媽很快就會醒來,小小的五歲孩子,哪裏是向陽的對手,一點也沒發覺自己被坑了。


    因此小宇錯過了他媽媽醒來的第一時間。


    可能是因為躺的太久的緣故,海燕覺得全身很不舒服,向陽問她要不要洗澡,海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向陽是個行動派,起身去浴室放好洗澡水,迴來直接抱海燕到浴室,直到被放到浴缸裏,海燕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向陽要幫她洗澡,這個認知讓她簡直要崩潰,偏偏向陽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阻攔了很多次,甚至提出讓安嫂來幫她洗,提議是很美好,卻都沒被向陽采納,向陽還說,以前又不是麽給你洗過,海燕很是無語問蒼天,向陽依舊我行我素,給海燕洗澡洗頭,再給她穿上舒適的睡衣,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流暢自然。


    讓海燕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昏迷的這一個月裏,向陽是不是拿她當小白鼠,練出來這麽流暢的動作。


    想想,向陽是什麽人,他可是向家的掌舵人,向氏總裁,哪裏幫誰洗過澡。


    海燕一直紅著臉,向陽給她吹幹一頭波浪長發,海燕覺得自己洗了個澡,身體恢複了許多,她說自己吹頭發,可想而知,向陽怎麽可能答應,海燕又是落敗的一方,不悅的拉長了臉。


    “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看著他把吹風放迴原位,海燕才不自在的說道。


    “哪些?”向陽挑眉,明知故問,從他坐在床邊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清楚點地看到,海燕剛剛因為不配合他幫她吹頭發,搶吹風筒時,小心弄開了一顆睡衣扣子,露出裏麵白皙塞雪的肌膚,看的他一陣口幹舌燥。


    想到給她洗澡時的活色生香,向陽暗罵自己禽獸,海燕懷著孕,自己竟然還對她有那樣的想法,真是該死。向陽壓住身體裏亂竄的激流,盡量讓自己的目光停留在海燕臉上,千萬不能溜下一丁點兒,注意她胸口,可更悲劇的事情發生了,海燕紅紅的小臉,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等著人采摘,這對他來說是更大的誘惑。


    海燕注意到向陽的目光,她低頭一看,轟的一聲,臉爆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野不出來了,自己怎麽這麽大意,她趕忙扣好扣子,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向陽一眼。


    向陽帶笑的眸子看著海燕頭頂,嘴角的笑意更大,若不是怕海燕惱羞成怒,他都要笑出聲來了。


    兩人各懷心思間,房間門被敲響,向陽說了身進來,安嫂端來醫生吩咐的流質食物,走到床邊,向陽接過碗,用勺子在裏麵攪動幾下,然後喂海燕吃。


    安嫂看著向陽如此自然的動作,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大少爺已經不讓她們管海燕叫二少奶奶,她明知道這樣不妥,卻又不敢違背向陽的意思。


    安嫂看的出來,她們家大少爺對海燕的用心,這一月來,無微不至,寸步不離的照顧,是個人看了都會感動,可海燕畢竟是二少爺的妻子,要是和大少爺有個什麽,外麵的人該說的多難聽。


    別人會說二少爺英年早逝,大少爺接收二少奶奶,和自己的弟媳成了一對,這也太難入耳了,向家是造了什麽孽啊!安嫂忽然想到前段時間的報紙,說的就是大少爺和海燕,她不淡定了。


    兩兄弟竟然看上一個女人,這都是什麽事啊!她現在都有點懷疑,現在海燕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她們家哪個少爺的了?


    向陽和海燕不知道安嫂想了那麽多,一個喂一個吃,開始還好好的,海燕吃了幾口後,就表示她不吃了,並且還一臉嫌棄的看著向陽手裏的碗。


    “海燕,我知道流質食物不好吃,可你才剛醒,現在胃裏隻能接受流質食物。”向陽勸道,希望她能多吃點。


    “不了,我不吃了。”海燕立場很堅決,她剛剛老實的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向陽,她屬於腦子沒反應過來,所以忘了流質食物的味道,現在,全湧上來了,她現在是看都不想看到那隻碗。


    “海燕……”向陽還想勸,海燕卻撇開臉,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擺了擺。“拿走,拿走。”


    向陽見海燕這樣,想到她懷著孕,也就沒再勸,把手裏的碗遞給安嫂,示意她拿出起,他拿起保溫杯倒了杯溫開水。“流質食物不想吃,就不吃了,來,喝點溫開水。”


    海燕接過水杯,咕嚕嚕地將杯中的水喝幹,感覺嘴巴裏流質食物的味道才沒了,她將杯子給向陽,向陽問她還要嗎?海燕搖頭,表示她不喝了。


    向陽放下杯子,一轉頭,見海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向陽微微一笑。“想問什麽,就問吧。”


    他知道海燕有很多疑問,畢竟,老二下葬前的那三天裏,海燕一句話都不說,連小宇都不理會,可見她有多傷心。


    “小宇呢?”海燕問。


    向陽嘴角一抽,自己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剛剛才想海燕因為傷心不理會兒子,她下一句話馬上就問小宇呢。


    “正在跟家教老師學習。”向陽迴答。


    “家教。”不能怪她吃驚,海燕從未想過給兒子請家教,她一直認為,小宇不到請家教的年紀,別人請家教,一般都是因為孩子學習不好,才請家教補習,再不然就是讓孩子學一些業餘的科目,興趣愛好之類。


    “你沒聽錯,就是家教,我準備年後直接讓小宇去上小學。”見海燕吃驚的表情,向陽一點也不意外,他說出自己給小宇的安排。


    “我預計的不是這樣。”海燕喃喃自語。


    向陽接過她的話。“我知道,你想他過完年上幼稚園,然後下個學期正好上小學,但我不這麽想,幼稚園本就是孩子們一起玩耍的地方,小宇不用去了,在家裏學習也是一樣。”


    海燕看著向陽的目光閃了閃,心裏十分納悶,他是怎麽知道自己這麽想,還別說,她就是這麽想的。


    “小宇同意了?”海燕問。


    “海燕,這種大事情不該是大人決定的嗎?”向陽凝眉看著海燕反問。


    海燕被問的語塞,想了想,她說:“可能你不能理解,我對小宇的教育是,讓他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我隻是從旁協助,在他需要指點時,適時的指點他而已。”


    “你不覺得孩子還小嗎?”向陽問出重點,在他看來,小宇現在根本連自己要什麽都不知道,讓他掌握和決定自己的人生,這簡直是兒戲,萬一孩子走了錯誤的一條路,再要糾正就難了。


    “小並不能說明他沒有自己的思想,分辨不出好與壞,中國的教育太過權威,才有諸多的限製,不一定就是對孩子好……”海燕下意識的反駁,她忽然頓住,轉移了話題。“算了,我們先不談小宇的事情,我想知道杜家有沒有什麽情況?”


    確切的說,她更想知道,這一個月裏,杜海珊的情況。


    “杜家。”向陽看著海燕,深邃眸子裏帶著疑問。


    “是。”點了點頭,海燕堅定的吐出一個是字。


    向陽問:“海燕,我沒來得及問你,你讓杜海安轉告杜海珊,”該償的債,她一分躲不過。“是什麽意思?”


    他沒忘記海燕說這句話時,表情和聲音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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