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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出了別墅,直接去了醫療室,來到朵朵的病房,沒敲門,直接進入。【*#學ww.du.m】


    冷燁坐在孫幽悠床邊,眼神癡癡的看著孫幽悠的睡顏,朵朵則在一邊的病床熟睡,歐陽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情景。


    聽到聲音,冷燁抬頭看了歐陽一眼,輕聲問:“配型成功嗎?”


    “沒有,你兒子要見了你才給骨髓。”歐陽語氣很衝的說道,配型成功嗎?他連血都沒拿到,配什麽型。


    冷燁一提到這個,歐陽就是一肚子火,這兩父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冷燁一頓,翱兒要見他,這讓他很意外,他雖然不怎麽重視那個兒子,但對兒子的個性還是有些了解,翱兒表麵雖然溫順聽話,骨子裏卻很固執,這一點像悠悠。


    倏然,冷燁臉色一變,他怎麽把翱兒和悠悠聯係在一起,翱兒是白雪的孩子,和悠悠怎麽可能像,冷燁眸光看向孫幽悠,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起身時,掃了朵朵的方向一眼,見朵朵被子滑下去了一些,他走過去,給朵朵把被子蓋好,同樣的掖了掖被角,一係列的動作做完後,他給了歐陽一個眼色,率先往外走去。


    看著這樣細心的冷燁,歐陽嘴角抽了抽,這世上也隻有這對母女能得到燁細心的嗬護,可憐的翱兒,整個就是被燁忽視了,歐陽忍不住在心裏為冷翱抱不平,有這樣的爹,翱兒真心悲劇。


    “說吧,怎麽迴事?”沒離開病房多遠,冷燁就停下了腳步,即使是在自己的地方,冷燁依然是小心翼翼。


    “翱兒說,他要見到你,才來醫療室給朵朵骨髓。”歐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冷翱的意思轉達了。見冷燁臉上沒一點變化,歐陽好奇的問:“你怎麽沒一點反應?”


    “早就料到的事,需要什麽反應?”看了歐陽眼,冷燁反問道。


    他料到歐陽不會這麽順利,翱兒看起來好說話,實則相當有主見,不然他也不敢私下裏和白雪見麵。


    畢竟是他的兒子,該知道的他不會忽略。


    “你早就知道翱兒不會爽快的答應?”歐陽咬牙切齒的問。


    冷燁點頭,然後補充一句。“隻是沒想到,他連你的麵子都不看。”


    “那你還讓我去碰釘子?”幾乎是咆哮出聲,歐陽不淡定了,他太過分了,明知道自己搞不定他兒子,他還不阻止自己去,白跑一趟不說,還憋了一肚子火迴來。


    看了病房的方向一眼,冷燁寒聲警告。“小聲點,吵醒了她們,我跟你沒完。”


    “你們父子一樣欠扁,老子不奉陪了。”被冷燁耍了不說,還被警告,歐陽覺得自己真是太吃力不討好了。


    冷家這兩父子,他惹不起,他躲的起。


    歐陽轉身才走出一步,冷燁就叫住了他問:“你去哪裏?”


    “迴去睡覺,你們的事,老子不管了。”歐陽頭也不迴的往前走。


    “好吧,迴去早點休息,明天早點過來。”冷燁的話一落下,歐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去,歐陽低咒了一聲,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天蒙蒙亮,清晨的空氣中漂浮著濕濕的味道,隨著半開的窗戶吹進病房中,孫幽悠慢慢的轉醒,一睜開眼,不甚清楚的視線看到窗戶邊有個黑影,她嚇的花容失色,捂住嘴才沒驚唿出聲,眨了幾下眼眸,才認出那是屬於誰的背影。


    “冷燁。”她輕喊了一聲,從床上坐起身。


    冷燁背影一僵,隨即迅速把半開的窗戶關上,阻隔了外麵的冷空氣侵襲,轉身來到孫幽悠麵前,落座在床邊,抬手輕輕把她微亂的發絲理順,關切的問:“怎麽這麽早醒,睡的不安穩嗎?”


    他話一問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多餘,女兒病了,悠悠能睡的安穩才怪,他自己不就是一夜沒睡,想了一夜的事情。


    孫幽悠沒迴答他的問題,清澈水眸凝視離她最近的物件,他的衣服,發現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穿得那套衣服,她不禁要懷疑他昨天有沒有迴去休息?


    抬起地眸光在看到他眼裏的血絲時,有了準確的答案,他沒迴去休息,不然他怎麽會還穿著昨天穿過的衣服,冷燁雖然沒有什麽潔癖,但他對自身的要求很高,這麽狼狽的時候簡直少的可憐。


    冷燁幫孫幽悠順著發絲的手指,無意間輕觸到她脖頸間的雪白肌膚,冰涼地溫度讓敏感的身子顫了顫,冷燁以為孫幽悠冷,拉起被子將她裹住,然後抱著她。


    “你在這裏站了一夜?”孫幽悠問,其實她心裏已有了答案,如果不是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他的手指不會那麽冰涼刺骨。


    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要站一夜,是有什麽事情困擾著他嗎?忽然,她想到了朵朵,透過冷燁,孫幽悠看向另一邊的病床,見女兒安靜的躺在那裏,憨憨熟睡著,提起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了些。


    孫幽悠的反應是那麽的明顯,冷燁當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放心,孩子沒事,我在這裏站了一夜,不是因為朵朵的事情。”


    他的解釋並沒能讓孫幽悠放下戒備的心,她抬眸看著冷燁的臉,好似在審視著他話中的可信度,他真不是因為朵朵的事情煩心嗎?


    她眸子中那明顯的不信任,冷燁看的心絞痛,他將她的手拉起,按在自己胸膛上心髒的位置,冷豔的臉上是柔和溫潤的表情,瞳眸宛若外麵的天色般暗沉,輕啟薄唇,低啞的聲音溢出。“悠悠,試著相信我一點好嗎?”


    哪怕是一點點,他也心滿意足了,冷燁這樣想著。


    能相信他嗎?孫幽悠自問,心中的答案是不能,在中國,每次她想信他,以為他們真的可以有未來時,他總有辦法讓她很快打消對他的信任。


    見懷裏的人兒不語,冷燁眸子裏的光閃耀了一下,低頭緊張地盯著她,再次問道:“真不能信我了嗎?”


    孫幽悠清澈的眸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眼裏複雜閃過,淡淡的反問。“你隻知道問我要信任,你何時又信過我?”


    他從沒信過她,她懷朵朵的前幾個月裏,無論她怎麽說孩子是他的,他都沒信過,現在居然叫她信他,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信任存在過。


    孫幽悠不自覺間竟冷笑出了聲,隻是那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悲涼的味道。


    “不要這樣笑。”低喝一聲,冷燁俊逸的臉上出現慌亂,大掌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著他,一字一頓清晰說道:“悠悠,不要這樣笑,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信我就不信吧,你隻要看著,看著我今後的做法就好。”


    悠悠可以不信他,但必須留在他身邊,這是他的底線。


    隻顧著安撫懷裏人兒的冷燁,一時間忘了病房裏還有個朵朵,朵朵是在冷燁那聲低喝時醒來,她沒睜開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靜靜地聽著父母的對話。


    孫幽悠揮開他捧著自己臉的大手,氣得小臉漲紅,狠狠的瞪著他。“我沒那個美國時間和你耗,既然讓你做什麽都可以,那麽……唔。”


    孫幽悠唇被捂住,道口的話說不出,隻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虛。”冷燁傾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柔聲道:“別說,悠悠,別再說要離開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還有別這麽大聲,朵朵還在睡覺,她昨晚睡的很晚,我們不要吵醒她,好嗎?”


    聽他提起孩子,孫幽悠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居然又和冷燁起了爭執,朵朵這次受了刺激生病就是因為她和冷燁的爭吵被朵朵無意中聽到了。


    想到女兒,孫幽悠心裏又是一陣愧疚,埋怨的瞪了冷燁一眼。“如果不是你提,我會提起那些事情嗎?”


    “是,是我錯,我保證以後再不提這些,我們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深邃眸子裏掩不住乞求之色,冷燁握住孫幽悠的雙手,認真說道:“悠悠,你有什麽火隨時可以衝我發,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此時孩子在這裏,我們不要當著孩子的麵吵,可以嗎?”


    朵朵這次受到刺激,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雙三年前就準備好的旱冰鞋,如果他知道會引發悠悠的痛,他就是放到旱冰鞋發黴也不會拿來給悠悠。


    朵朵在聽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時眉毛動了動,心裏升起對她爹地的憐惜。


    孫幽悠清澈水眸,近距離地盯著冷燁,她想抽迴手,但冷燁握的太緊,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清冷的語調淡然吐出兩個字。“放開。”


    冷燁看著她,狠狠一咬牙,緩慢的放開了孫幽悠的手,冷燁一放開,孫幽悠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往朵朵的病床去,坐到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女兒有些蒼白的小臉。


    冷燁站在她身後,和她一起看著女兒,心裏微微泛著酸疼。


    兩個各懷心思的父母,竟沒看出他們的女兒是裝睡,可憐的朵朵為了逼真隻能閉著眼睛裝睡到底。


    別墅裏,冷翱猛的驚醒,首先感覺到的是,兩手酸麻的好似不是一自己的,再次看向四周,他的房間沒錯,但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對,他不是在床上,而是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一個晚上,昨晚的記憶迴到腦海。


    他把歐陽叔叔氣走後,一直坐在書桌邊等著他爹地的到來,他相信,歐陽叔叔一定會把他的意思傳到,以爹地對朵朵的疼愛程度,肯定會馬上迴別墅找他,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猜錯了,因為爹地並沒出現。


    他又一次看不懂那個和他有著同樣血液的男人了。


    待手麻緩和了許多,冷翱起身往浴室去梳洗,出來時又是一個神采奕奕的少年,收拾好書桌上的功課,冷翱背著書包下樓。


    一樓客廳,正在打掃的仆傭見冷翱下樓,恭敬的問了一聲安後,很含蓄的傳達冷燁的意思。“翱少爺,先生說你今天不用去學校,讓你直接去醫療室。”


    冷翱了然,他還奇怪那個男人昨晚怎麽沒迴來找他,原來他是想讓自己自投羅,也對,讓他自己去醫療室,可比迴來一趟省事多了,真會計算。


    冷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徑自往飯廳走去,看著光潔的大理石桌上纖塵不染,那原本擺放早餐的位置,如今是空空如也,冷燁蹙眉問:“我的早餐呢?”


    仆傭惶恐的迴答:“你的早餐時間安排在檢查完以後。”


    冷翱微眯起眼眸掃向仆傭,仆傭幾乎嚇的腿軟,天啊!翱少爺不悅時散發的氣勢愈來愈像先生了,麵對這個小一號的先生,仆傭,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忍,因為她不敢。


    睇了一眼仆傭快暈倒的表情,冷翱沒再說什麽,他明白的,化驗骨髓要抽血,為了血液裏的精確度,最好是幾個小時內不能吃東西,沒有為難仆傭的習慣,冷燁把書包往肩膀上一甩,瀟灑的走了出去。


    朵朵的病房。


    朵朵醒來後,冷燁出去給她們拿早餐,母女倆則吃著水果,坐在病床上說著悄悄話,孫幽悠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昨晚冷燁也是說去給她們拿吃的,結果,送食物來的人是風,冷燁則失去了行蹤,去向不明。


    “媽咪,你恨爹地嗎?”接過孫幽悠遞來的桔子瓣,朵朵咬了一口問道。


    昨晚她和爹地談話,爹地說媽咪恨他都來不及了,更不可能愛他,若媽咪不愛爹地,她們一家人就很難住一起了,所以朵朵十分苦惱,今天又聽到了冷燁說的那些話,她決定幫爹地一把,想辦法讓媽咪愛上爹地。


    愛的前提是要先搞清楚恨不恨。


    孫幽悠一頓,十分奇怪女兒會這樣問她,冷燁叫她信他,朵朵現在又問她恨不恨冷燁,這兩者會有什麽聯係嗎?


    想了想,沒找到聯係點,孫幽悠淡淡的說:“不恨。”


    “那你愛爹地嗎?”朵朵趁勝追擊,再接再厲發問。


    孫幽悠放下手裏正在剝皮的桔子,凝視著朵朵問:“寶貝,是不是冷燁給你說了什麽?”


    一定是冷燁給女兒說了什麽,才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她就覺得朵朵今天看冷燁的樣子和昨天醒來時不一樣,昨天醒來時朵朵看冷燁的眼神帶著糾結,今天就恢複了以往的親密,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冷燁和朵朵談過了。


    時間應該就是昨晚,對了,冷燁今早說過,朵朵昨晚睡的很晚。


    朵朵是乖巧的孩子,把昨晚冷燁給她說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末了,她問:“媽咪,爹地知道錯了,你真的不能原諒他嗎?”


    說不意外是假的,孫幽悠怎麽都沒想到冷燁會把她們的過往告訴女兒,甚至連她們小時候就認識的事情都說了,唯一沒說的是,那個孩子,那個失去的孩子冷燁沒說。


    那個孩子在冷燁心裏怎樣界定,她不知道,但在她心裏隻是個遺憾,或者說緣分不夠更確切,那個時候,她全副心思都在生病的朵朵身上,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感受那個孩子的存在,向南告訴她孩子沒了時,她沒多少心疼,隻有遺憾,不告訴朵朵也好,反正,已經沒了。


    “媽咪,你在想什麽?”見孫幽悠沉默,朵朵拉了拉她的衣服,引起她的注意。


    “沒什麽。”抱過朵朵的身體,孫幽悠語重心長的說:“寶貝,原諒一個人很容易,但要再次信任他,就沒那麽容易了。”


    朵朵在孫幽悠懷裏蹙眉,努力的思索著,媽咪這話是原諒爹地的意思嗎?還是說,媽咪原諒爹地了,隻是也不再信任爹地。


    糾結,大人的世界為何那麽糾結。


    冷翱來到醫療室,風奉了冷燁的命令在樓下門口等他,並且直接把冷翱帶到歐陽的辦公室,冷翱進門時,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翱迴以淡然的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冷燁站的窗戶邊,麵朝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爹地。”冷翱叫了他一聲,站在門邊沒動。


    本就知道他進門的冷燁,此時淡淡的轉身,深入寒潭的眸子看著冷翱,輕啟薄唇。“見我什麽事?”


    歐陽說翱兒要見他,他沒一點意外,昨晚沒急著迴別墅見兒子,一來,他想讓大家都能過一個平靜的晚上,二來,他不想離開悠悠母女,歐陽也是看出了他這點,才一個人迴去休息了。


    冷燁轉身時,冷翱清楚的看到他疲憊的樣子,心裏有些難過,他父親這樣憔悴都是為了照顧朵朵,若是這樣能得到父親的關心,他寧願病的那個人是自己。


    冷翱斂起思緒,低低的問:“我在你的眼裏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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