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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既然不想他知道,他就不知道吧,這是他對她的縱容,反正早晚他會知道,屆時,看看她還能怎麽解釋。


    “是。”風頷首,忽爾覺得自己毅然陪先生來中國是對的,不然他永遠也看不到,先生人性的一麵,他都懷疑,如今這個無限寬容的男人,是曾經那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地下總統。


    不得不讚歎一聲女人的力量,再鐵血的男人都能發覺出柔情的一麵。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風毫不懷疑,孫幽悠就是冷燁的肋骨。


    冷燁想了想,又說道:“風,通知我母親和白雪,我出了車禍。”


    他已經在醫院呆了幾天,也是該告訴她們的時候了,聲東擊西,是引蛇出洞的其中一個方法,首要是抓住那個想要害悠悠的人,一天沒抓住,他一天不能放心。


    “是。”風領命出去,他心裏清楚,先生這是要主動出擊了。


    東方飯店,白雪住的總統套房裏,悠揚的小提琴聲傳遍整個房間,白雪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眼眸輕輕磕上,陶醉又熟練的演奏小提琴。


    一個保鏢站在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


    門開了,另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來到白雪麵前,兩個保鏢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說話。


    白雪一曲演奏完,輕輕放下肩上的小提琴,纖細的手指端起茶幾上的果汁,輕輕的綴了一口,冷然的聲音問:“找到人了嗎?”


    幾天沒見到冷燁的身影,白雪隻能私下裏找,表麵上還要裝的很是安分,不是陪著白鳳雲購物,就是呆在自己的套房裏拉小提琴。


    “沒有。”剛進來的保鏢低下頭,很是鬱悶和不理解白雪的做法,想知道先生的行蹤,直接問風護法就知道了,她卻偏偏要他們自己去找,純折騰。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白雪沉了臉色怒罵,抬起眸子冷冷的看著一邊的兩個保鏢。“自己查不到,你們沒長嘴嗎?不知道去問嗎?”


    白雪連著丟出兩個問題,兩個保鏢一口同聲迴答。“先生的行蹤,不是我們敢過問的。”


    兩個保鏢真心覺得自己被罵的無辜,先生是誰,歐洲黑道界的最高統領者,連組織裏的四大護法都不敢問先生的去向,他們隻是夫人的保鏢,哪裏有資格問,就是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


    兩個保鏢的反駁,換來白雪的怒罵。“做事情是要靠腦子,總是辦事不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說,自己還能做什麽?”


    自己經過周密的計劃,眼看萬無一失,交給他們兩個去執行,卻給她辦砸了,還被向家的人盯上,現在讓她寸步難行,不得不改變原計劃。


    兩個保鏢沉默以對。


    白雪氣極,手裏的果汁重重的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因為速度過猛,她又跌迴了椅子上,眼前一片暈眩,白雪急忙扶住椅子扶手。


    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揮手讓兩個保鏢出去,白雪目光幽幽的看著遠處,手輕輕的貼在腹部,眼裏閃過算計的光芒。


    這個孩子是她翻盤的機會,燁現在不信任她了,有了這個孩子,她不僅能讓白鳳雲全心的幫她,也是讓燁重新信任她的籌碼。


    一個被自己母親當成籌碼的孩子,鑄錠是個悲劇。


    另一廂,白鳳雲和孫耀文,也在討論同樣的問題。


    “耀文,你說小燁究竟去哪裏了,怎麽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唿。”坐著輪椅的白鳳雲,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孫耀文問,自從那天早上一起用早餐後,她就再沒見過兒子。


    “小燁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別擔心了。”正在削蘋果皮的孫耀文,抬起頭,對白鳳雲溫柔的說道,對於冷燁的事情,他不上心。


    “有多忙,才連我們都不理會,不理我們就算了,可是,雪兒是他的妻子,他也是不聞不問,這是忙能說的過去的嗎?”越想越氣,白鳳雲瞪了孫耀文一眼。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別管了。”孫耀文勸道,把手上削了皮的蘋果,切下一小塊遞給白鳳雲,他說:“雲兒,要不我們找人收拾一下家裏,然後搬迴去住吧?”


    從迴來,他們一直住在飯店裏,冷燁給他們安排房間後,就任由他們活動,他和雲兒住在這總統套房裏,雖然舒適奢華,但總是少了點家的味道,人到中年,會特別的戀家,說的一點都沒錯。


    白鳳雲接過蘋果,沒有立刻放嘴裏吃,而是意外的問:“為什麽啊?這裏住著不是很好嗎?”


    “飯店雖好,但終究不是家。”孫耀文說。


    白鳳雲眯眼問:“你真的這麽想?”


    孫耀文一頓,她這話什麽意思?他不是這麽想,還能怎麽想。


    見孫耀文疑惑的臉色,白鳳雲直接說:“我看你是因為那裏離孫家近,你能時常偷偷去看孫幽悠,你三年前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都不知道。”


    她不說,卻並不表示不知道。


    “悠悠是我的女兒,我去看看她又怎麽了,別說的好像我有多見不得人。”孫耀文以平緩的聲音坦然說道。


    他去看悠悠,除了怕悠悠知道,不怕別人知道。


    “女兒。”白鳳雲嘲諷的哼了哼,冷冷地提醒道:“你拿她當女兒,她有拿你當父親嗎?別忘了她是怎麽把你從孫氏總裁的位子上拉下來,又是怎麽將你趕出孫家。”


    “這些都是過的事情了,你還提做什麽。”黯淡下眸光,孫耀文淡然的說,他已經看開了,也深刻的理解道一句話,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他自己先對悠悠不好,才有了今日悠悠不認他,說白了,都是他自找的。


    “好你的事情可以過去,那我的呢,我明明可以站起來,現今完全殘廢,這不是孫幽悠害的嗎?當年我隻是不能接受她和小燁傳結婚的緋聞,去問她,她呢,找人把我打的半死不活,如果不是小燁毅然決定帶我迴德國治療,我三年前就死了。因為孫幽悠的狠心殘忍我失去了雙腿,孫耀文,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孫幽悠,這輩子也不會。”白鳳雲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喊的。


    孫幽悠看著情緒激動的妻子,這是她第幾次在他麵前吼不放過悠悠,他早已記不得,德國的三年,她因為身體的痛,經常大喊不放過悠悠,好似這樣能減輕她的痛苦過般,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他。


    “雲兒……”孫耀文剛喊了一聲,白鳳雲又尖銳的打斷他想說的話。“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將來一定如數讓孫幽悠也嚐一遍。”


    她尖銳的聲音,狠戾的眼神,配上此時臉上扭曲的表情,看起來竟是那麽的猙獰醜陋。


    “你不去挑釁悠悠,能有今天嗎?”麵對白鳳雲的歇斯底裏,孫耀文充滿滄桑的臉上沒有訝異,有的隻是習慣了,他早就接受自己那個溫婉賢淑的妻子,不複存在的事實。


    “你說什麽?”白鳳雲問,不是沒聽到孫耀文的話,而是不敢置信他會這麽說。


    自從她受傷以來,孫耀文對她完全是逆來順受,無論她怎麽把對孫幽悠的憤恨發泄在他身上,他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何時這樣反常過。


    “自己想想吧。”孫耀文語氣裏是濃濃的失望,把手裏的水果刀和才切下一塊的蘋果,重重的放到茶幾上,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他站起身,走進房間,迴手狠狠的甩上門。


    白鳳雲錯愕的看著關上的門,他發這麽大脾氣做什麽,她發現,孫耀文從德國迴來後就很不正常,上次在餐廳也是丟下她不管,今天又是這樣,這個男人,她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這個認知讓白鳳雲心驚不已,她是真的愛孫耀文,才想著把他掌控在手心裏,如果讓他脫離控製,她今後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白鳳雲看了看孫耀文緊閉的房間門,很快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自己滑著輪椅去開門,見門口站著的白雪,白鳳雲露出慈祥的笑容。“雪兒來了,快進來。”


    白雪很自然繞道白鳳雲身後,推著她的輪椅,直接推到沙發邊,白雪自己坐到沙發上,把手上拎著的一個袋子放到茶幾上,推到白鳳雲麵前,微笑著說:“媽,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點心。”


    “真是有心了。”白鳳雲打開袋子,拿出盒子裏精致的點心,輕輕的咬了一口,吞下後毫不猶豫的讚美。“好吃,雪兒,你也嚐嚐。”


    白雪道了聲好,伸手捏起一塊,剛放到嘴邊,她臉色突然一變,趕緊放下點心,頭撇向一邊,捂著嘴幹嘔起來。


    “雪兒,你沒事吧?”白鳳雲關心的問。


    “沒事,沒事。”白雪連連擺手,精心施妝的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


    白鳳雲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什麽,她試探的問:“雪兒,你是不是……”


    白鳳雲話還沒問完,白雪就嬌羞的點了點頭,臉更紅,卻帶著一股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你真的懷孕了。”白雪幫她確定了心裏的想法,白鳳雲語氣裏難掩興奮,過後她表情僵硬了一下,想起在德國時,冷燁以忙工作為借口,根本沒碰過雪兒,除了……


    一直用眼角餘光瞄著白鳳雲的白雪,自然沒錯過白鳳雲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她在懷疑自己,這個認知白雪心裏雖怒,但她聰明的沒表現出來,她故作羞澀的低下頭,手撫著依然平坦的腹部,喃喃的說:“他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白鳳雲重複了一下白雪的話,想了想,瞪圓了眼睛說:“那不是小燁醉酒的那晚有的。”


    “多虧了媽的幫忙。”白雪抬頭,一臉感激之色,也是變相的提醒白鳳雲,她曾設計自己兒子的事。


    “哪裏,哪裏。”白鳳雲笑了笑,掩飾自己算計兒子的尷尬,也不懷疑白雪的話了,她轉開話題。“你告訴小燁了嗎?”


    白雪一聽她這麽問,立刻黯淡下目光,搖了搖頭低低的說:“沒有,我好久沒見到燁了。”


    她溫婉的聲音不難聽出委屈之意,眼睛紅了一圈,好似冷燁對她始亂終棄般。


    白鳳雲自己也沒見到兒子,她伸手握住白雪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他最近忙,你別介意。”


    白雪乖巧的點了點頭,白鳳雲還想說什麽,她身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她拿出電話,對白雪一笑,接了起來。


    白雪目光看了看四周,沒見到孫耀文的身影,以為他還在生白鳳雲的氣,在心裏把孫耀文又給鄙視了一番。等她目光迴到白鳳雲臉上時,隻見白鳳雲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然後聽到她驚唿。“小燁出了車禍。”


    白雪腦子一下子懵了,白鳳雲後來說了什麽,她完全沒聽進去,什麽時候掛的電話,她也不知道,直到抵達醫院,她腦海裏依然隻有“燁出了車禍”幾個字。


    冷燁的病房。


    白鳳雲和白雪,坐在冷燁病床的左右兩邊,整整的折磨了他的耳朵半個小時,冷燁實在忍無可忍,開始趕人。“媽,我沒事了,你還是和文叔一起迴飯店去休息。”


    孫耀文坐在沙發上,風站在一邊,臉色漠然的看著這一幕,細看,卻不難看出他眼裏的幸災樂禍,先生終於受不了了,他還以為他能撐多久,看了看時間,半小時,孫幽悠帶著孩子來的時候,加上自己陪孫幽悠去做檢查的時間,足足有三個小時呢,可沒見先生有半點的不耐,真是差別的待遇。


    白鳳雲白了冷燁一眼,口氣不悅的說:“你都受傷了,我哪還有什麽心思休息,你開車一向小心,怎麽會出車禍?”


    “說了是意外,當時機場車那麽多,不小心就撞了上去。”冷燁淡然的說,銳利的眸光卻掃向白雪的方向,看她還能平靜到幾時。


    果然,白雪身子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見冷燁在看她,白雪露出擔憂之色,伸手撫上冷燁打著石膏的腳,聲音柔柔的問:“燁,腿還痛嗎?”


    “有點。”語氣還是淡淡的,冷燁眸光看向風,風立刻會意,他說:“醫生說先生的腿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孫夫人,白小姐,你還是先迴去休息吧?”


    風雖然是冷燁的屬下,但他隻聽命於冷燁一人,其餘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尊重。風林火山,四個人,對白鳳雲和白雪的稱唿都是,孫夫人和小姐,在他們眼裏,冷燁一天沒在他們麵前承認白雪,白雪永遠隻是小姐。


    即使有未婚妻的頭銜,也一樣。這是一種認定,對冷燁,風林火山,可以豁出性命,擋槍子也在所不惜,他們尊重冷燁,卻不代表會愛屋及烏,尊重他的身邊的人,當然冷燁認定的人除外。


    風都說的這麽直白了,前麵還加了醫生說,冷燁需要休息,白鳳雲覺得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有用,她點了點頭,伸手想拍拍冷燁的手背,卻被冷燁躲開,白鳳雲臉色瞬間變的僵硬,收迴病床上的手,不自在的說:“小燁,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孫耀文走過來,站在白鳳雲身後,隻要白鳳雲說一聲走,他隨時推走白鳳雲的輪椅,白雪咬了咬唇,柔軟的聲音低低的說:“燁,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有風在這裏就夠了。”冷燁意思很明顯,不需要她。


    白雪委屈的看著冷燁,紅紅的眼眶淚花閃現,卻又強忍著不掉下來,看起來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楚楚可憐極了。


    白鳳雲看著白雪那要哭,不敢哭的樣子,心疼極了,她責備的眼神看向冷燁。“小燁,你怎麽能讓雪兒傷心呢,快點哄哄她。”


    見冷燁不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鳳雲又轉向白雪安慰道:“雪兒,別難過了,你心情不好,對肚子裏的孩子會有影響。”


    白鳳雲一句話,如驚雷,震驚四座,齊刷刷的三道目光射向白雪。


    冷燁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犀利的眸光如冰寒的利劍般掃向白雪。


    孫耀文驚愕隻是一瞬間,隨即趁於平靜,不關他的事,他不操心。


    風眉毛跳了跳,她也懷孕了,是先生的嗎?看白雪嬌羞的樣子,白鳳雲鑄錠的語氣,看來和先生脫不了關係,哇哦,有好戲看了。


    “燁。”白雪輕喊了一聲,嚇的低頭往後退了一步,心髒失序的跳著,燁的眼神好可怕,好似要看穿她的心,害的她沒來由的心虛,隨即想到,自己懷孕確實是一個多月,剛剛是他來中國的前夕,而她們又是真的睡在一張床上,自己有什麽好心虛的。


    想通後,白雪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迴望冷燁。


    冷燁突然伸手,扣住白雪的脖子,白雪被他突來的力道,弄的倒在了床上,冷燁卻是坐著,冰冷的眸光死死盯著白雪,陰鷙的聲音問:“你真懷孕了?”


    冷燁那如來自地獄般的冰冷聲音,帶出淡淡的陰森之氣,病房裏的氣氛倏然變的很詭異。


    白雪脖子被掐住,唿吸不順,哪還有說話的能力,她臉色蒼白的望著冷燁,淚水不斷滑落,燁要殺她,越來越少的空氣,讓白雪清楚的體認到這個事實。


    風隻是看著,沒說話,更沒上前阻止,先生要殺人,他阻止不了,再說,人是白雪,他也不想阻止,火和山在做白雪的保鏢時,沒少向他抱怨白雪的事情。


    如果換成孫幽悠,他說不定會勸上兩句。


    孫耀文是整個人愣住,他不是第一次見冷燁這樣的眼神,幾年前,他就見過了,那時候雲兒和悠悠打架,醫生說雲兒的眼睛要瞎,冷燁當時就是這個表情,然後他把悠悠打了一頓,害悠悠重傷進急救室,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冷燁逼的。


    白鳳雲嚇壞了,她是第一次見兒子這樣狠戾,在愣了一秒後,她大喊。“小燁,你快放開雪兒,有什麽話好好說,她現在懷著孩子,你這樣會傷到她和孩子。”


    白鳳雲以為冷燁和她剛剛聽到白雪懷孕的反應一樣,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她並沒意識到冷燁是真的想掐死白雪。


    “說話。”冰冷的聲音從薄唇裏溢出,看著手底下逐漸流失的生命,冷燁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此刻,他是真的想就這麽掐死白雪算了,忘了小時候的承諾,忘了一切的過去,掃清阻攔他和悠悠在一起的障礙。


    他還沒挽迴悠悠,白雪在這時候懷孕,無疑不是又給他添了一道阻礙。


    悠悠對他本就沒有信任,從她不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就可以看出,如果讓悠悠知道,他不敢想後果……


    想到悠悠,冷燁的理智迴籠,狠狠一逼眼壓抑衝動,睜開後臉上一片平靜,他鬆開了在白雪脖子上的手,要害悠悠的人沒抓到,白雪如果現在死了,悠悠隨時有危險。


    白雪被冷燁放開後,沒有力氣爬起來,維持著躺的姿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感覺那麽的好,剛剛她真的仿佛看到了死亡之都。


    白鳳雲自己推著輪椅過來,擔憂的看著白雪。“雪兒,你沒事吧?”


    白雪大口的換了幾口氣,已經緩和了過來,聽到白鳳雲這麽問她,她一下子爬起來,撲到白鳳雲身上,大哭特哭起來。


    整個病房裏,隻有白雪哭泣的聲音。


    白鳳雲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白雪哭夠了,她緩緩站起身,帶淚的眸光淒楚的看向冷燁,哽咽的問:“燁,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才說出一句話,她又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傷心的不能自己。


    冷燁緊抿著唇,沒有說話,黑曜石般的眸子平靜地看著白雪,風在一邊大喊不妙了,先生越是表現的平靜,說明先生越是生氣。


    白鳳雲拉了拉冷燁身上蓋著的被子,苦口婆心的勸道:“小燁,快給雪兒道歉,說你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沒懷疑她懷孕的事。”


    冷燁緊抿著唇,他本來就沒懷疑。


    他不懷疑白雪懷孕的真假,白雪還沒那個膽子拿假懷孕來欺瞞他,因為她知道後果,認定孫幽悠是他的妻子,迴到德國後,盡管白雪百般的討好,他未曾動過心,迴來前那晚他喝醉了,因為看到這邊傳去德國給他的資料,悠悠和向南出雙入對的照片刺激了他,借酒澆愁,結果醉了。


    第二天醒來,白雪已經睡在他身邊,她身體上的那些青紫痕跡,讓他……


    見冷燁不說話,白鳳雲心裏急啊,白雪卻比她平靜多了,沒人安慰,止住哭泣,白雪坐到冷燁的病床上,拉過冷燁的手,放到自己平坦的腹部,眼睛直直的看著冷燁。“燁,我沒有騙你,你可以感受一下,這裏,這裏孕育著我們的孩子,他是在你迴來的前一晚有的,那時,那時你喝醉了,媽讓我照顧你,你你……”


    白雪羞澀的低著頭,聲音越說越小聲,紅著臉,你了半天硬是說不下去,好似當著眾人的麵,說這麽私密的事情,會要了她的命般。


    孫耀文和白鳳雲沒說話,風卻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在心裏為白雪歎息,惹怒先生,真的是連死都是種奢侈。


    冷燁壓下想抽迴手的衝動,深不見底的眸子閃了閃,他輕聲問:“真的懷孕了?”


    “一個多月了,雖然還看不出來,不過想到他八個多月後就出生了,我真的很開心,燁,你會陪著我一起迎接他到來的,對嗎?”白雪雙眸期待的看著冷燁,語氣輕鬆的好似剛剛冷燁沒有要掐死她一樣,一切都是錯覺。


    “我會在你身邊。”冷燁清冷的聲音沒有給予肯定答案,冷豔的臉龐看不出情緒,聲音卻是緩和了許多。


    他說的是會在她身邊,至於時間嘛,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白雪衝他柔柔一笑,附在冷燁手背上的雙手,加重了些力道,好似通過他的手,感受自己肚子裏的小生命。


    孫耀文麵無表情,白鳳雲卻是欣慰的笑了,風轉開臉,不屑看這虛假的一幕。


    半響,冷燁收迴在白雪腹部的手,壓下心裏湧起的惡寒感,他說:“我治療腿的時間要到了,雪兒,你先和媽迴飯店休息。”


    對白雪說完,冷燁轉頭看著輪椅上的白鳳雲。“媽,雪兒麻煩你照顧了。”


    白鳳雲喜悅的點了點頭保證。“你放心治療,媽會照顧好雪兒和孩子。”


    “燁,我想留下來陪你。”白雪抓住冷燁的手,提出要求。


    “不必。”冷燁拒絕。


    白雪淚水又開始滑落,她說:“我想陪著你,和你一起麵對,你療傷的時候一定很痛,我想在一邊給你大氣,讓你看到我和孩子,希望能把你的痛減輕些。”


    冷燁抬手擦了擦她臉上殘留的淚滴,微微扯了扯唇說道:“不用了,我不想你和孩子看到那個畫麵。”


    他說的煞有介事,至情至理,好似真的不想把自己痛苦的一幕暴露在台麵上,大家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連知道真相的風都覺得,先生真是太體貼了。


    現在的冷燁,就是一體貼的丈夫形象,好似剛剛那個如閻羅般要殺人的人不是他,一切都是人的錯覺。


    冷燁都這麽說了,白雪也不好再堅持,三步一迴首的跟著白鳳雲和孫耀文走出了病房。


    風也想跟著出去,現在的先生,他不想麵對,再說了,又不是他惹的禍,憑什麽要他來承受先生的怒氣。


    “想去哪兒?”腳步剛邁出,冷燁冰冷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風準備逃的動作,風腳步一僵,轉迴頭,賠笑說道:“去送送她們。”


    “你很閑?”睇了他一眼,冷燁又問。


    風眉毛跳了一下,有種大難臨頭之感,他很想說是的,他很忙,見冷燁的臉色,他不敢說。


    “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要在這裏看到孫幽悠,做不到你就迴德國把林給我換過來。”冷燁冰冷的聲音緩緩說道。


    又是迴德國換林來,風不淡定了。


    “先生,再多給點時間吧,一個小時真的不夠,我現在還不知道孫小姐再哪兒。”風在心裏哀嚎,他的感覺是對的,天啊!一個小時,現在孫小姐在幹什麽,應該上班吧,他要怎麽把她成功的弄來。


    人家是一間不小公司的總裁,哪裏是想弄就能弄到的。


    “你還有59分鍾。”冷燁的話剛落下,一陣風吹過,病房的門再次關上,他緩緩勾起了嘴角,風想跟他玩,嫰了點。


    事實證明,風就是風,他的速度真如他的名字一樣。


    當他光明正大的抱著孫幽悠走進病房時,連冷燁都愣住了,直到風把孫幽悠纖弱的身子放到他懷裏時,真實的觸感,讓冷燁迴神,查看孫幽悠隻是暈倒時,他鬆了口氣。


    “這是怎麽迴事?”冷燁抬頭目光陰冷的看著風。


    風趕緊解釋。“我也不知道啊,我到她辦公室的時候,她一看到是我,激動的站起來,然後身體晃了晃,就暈倒了,我就把她抱來了。”


    他也很奇怪,孫幽悠怎麽那麽上道,在他正愁怎麽弄走她,結果她就倒在他麵前,他當然順手就把人抱走了,這任務完成的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風很是沾沾自喜。


    “去叫醫生來,立刻,馬上。”冷燁爆出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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