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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燁一頓,眸光掃了眼自己貼著兩塊創可貼的手,這也能叫傷。


    白雪的驚唿聲引起沙發上倆人的注意,白鳳雲在孫耀文的扶持下走了過來,白鳳雲一臉焦急的問:“小燁,你哪裏受傷了?誰傷了你?”


    如果不是白鳳雲腿腳不方便,她一定抓著冷燁好好的看看,到底是哪兒傷了,敢傷她兒子,她絕對找那個肇事者拚命。


    “我沒事。”冷燁陰沉了臉色,能用創可貼解決問題的,那都不叫傷,說出去都丟人。


    白雪抓起冷燁的手,讓白鳳雲看,心疼的表情好似傷的人是她。白鳳雲和孫耀文這才看清楚冷燁的傷,不,準確的說是貼著兩張創可貼的手,白鳳雲一愣,這就是所謂的傷?


    孫耀文嘴角抽了抽,冷燁氣極,一把甩開白雪的手,冷冷的剜了她一眼,轉身欲走,手臂又被白雪抓住,冷燁剛想甩掉。白雪整個身子都攀上他健碩的身體,可憐兮兮的說:“好了,別生氣啦,是我大驚小怪行了,我也是關心你,心疼你嘛。”


    白雪一臉誠懇的道歉,冷燁垂眸看她,沒說話,眸光裏帶著審視。


    “小燁,雪兒也是為你好,換了別人,她還不屑關心,你就別氣了。”白鳳雲幫著白雪說話,孫耀文撇開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冷燁臉色緩了緩,看著白鳳雲說:“媽,我沒生氣。”


    白雪一聽冷燁說沒生氣,她心裏一喜,燁會這麽說,已經算是有了鬆動,她要趁勝追擊,揚起燦爛的笑臉,白雪撒嬌的說:“燁,我們下午就到了,你不在,我們先休息了一陣,你帶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


    白雪很聰明,她知道提要求時自稱我們,一次沒落下白鳳雲,知道冷燁是孝子,她鑄錠的認為,隻要是有白鳳雲在場,她的要求,燁都會答應。


    誰知,這次她算錯了。


    冷燁把手臂抽迴,淡然的看了白雪一眼,眸光看向白鳳雲和孫耀文。“媽,文叔,你們的房間安排好了嗎?”


    “還沒有。”迴答的是孫耀文,他說:“白雪想你的緊,一下飛機就說要先來看你,你媽也想先來看你,我自然沒意見,我們就直接來你的房間等你了。”


    孫耀文的話,看似是在為白雪說話,實則是告訴冷燁,來這裏是白雪的意思,白鳳雲隻是縱容她,自己是跟著妻子走,妻子在哪裏,他在哪裏。


    “小燁,如果你認為我們住在這裏不方便,我們和你文叔可以迴家去住。”白鳳雲體貼的說,她說的是自己和孫耀文迴家去住,意思是白雪留下。


    “不用,我讓人給你們安排房間,想住多久住多久,你們先坐會兒,馬上會有人來帶你們去房間,我累了。”吩咐完,冷燁轉身朝一個房間走去,對於白雪的要求,直接忽略,母親有意的撮合,他也忽略。


    冷燁一離開,孫耀文扶著白鳳雲坐迴沙發上,等著人來帶他們去房間。白雪愣愣的看著冷燁的背影,直到房間門關上,白雪都沒移開目光,她站在哪裏,臉上依舊是溫婉的笑,隻是笑容不達眼底,沒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麽。


    很快,飯店的工作人員就來把白鳳雲,孫耀文,白雪請出了冷燁套房,分別給三人準備了兩間總統套房,白鳳雲和孫耀文一間,白雪一個人一間,她的兩個保鏢自然跟著她。


    迴到房間,白雪摔了手裏的包包,對著空曠的房間大吼了一聲,把在冷燁哪裏壓著不能發的怒氣,全數的通過一聲大吼,發泄出來。


    該死的,燁對她越來越冷淡,不讓自己和他一間房就算了,還對她的要求視而不見,真是過分,一定是孫幽悠那個賤人害的,她肯定和燁說了什麽?


    難道,燁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他小時候認識的恩人,孫幽悠才是,不對,如果燁知道了不會是這麽平靜,看來,她得加快計劃,隻有孫幽悠消失了,燁才會永遠的不知道。


    孫幽悠,小時候你就贏不了我,現在,更贏不了我,燁隻會是我的。


    清晨,海燕醒來,見向陽還在睡,她沒有打擾他,徑自下床,進入浴室梳洗,等她打理妥當圍著浴巾出來,向陽坐在床上,正看著她,海燕站在浴室門口,躊躇不前。


    向陽凝著她,浴巾能遮的地方有限,海燕白玉般的肌膚在白色浴巾的襯托下,更顯晶瑩剔透,赤著雙足站在那裏,垂眸不安的樣子,如不小心掉入人間的仙子。一醒來就是一幅美女出浴圖在眼前,他不往哪方麵想都難,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向陽沙啞的聲音透著剛睡醒的惺忪,魅惑逼人。


    海燕咬著唇,雙手死死的揪近浴巾,慢慢的走過去,剛到床邊,向陽伸手握住她潔白的手臂,輕輕一帶,美人入懷,他一個翻身將海燕壓在身下,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清晨剛醒來的男人是危險的,海燕深刻的知道這一點,她慌忙抓住向陽不規矩的手,急切的說:“我今天有事,想先走。”


    昨天向陽關注的新聞,她沒忘記,孫氏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悠悠,今天,她要去找悠悠,問問有什麽是自己可以幫忙的。


    孫氏出了問題,悠悠是總裁,有推不了的責任。


    向陽懸在她上方,銳利的眸子盯著她,好似在確認她是不是說慌。


    海燕又說:“昨天的新聞你也看到了,孫氏在越南的工廠出了問題,悠悠遇到了麻煩,我必須去看看。”


    海燕知道,自己要是沒有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向陽是不會放她走。


    “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你去了也無濟於事。”昨天的新聞,他以為她沒注意,沒想,她竟然聽進了心裏去。


    海燕和孫幽悠的關係,他是知道的,兩個女孩有著幾乎相同的遭遇,所以她們成了勝過親人的好朋友,海燕對孫幽悠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還上心。


    “什麽解決方案?”海燕問,同時心裏也疑惑,孫氏的事情,他怎麽知道。


    “向南已經去了越南。”低沉的聲音劃出,向陽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擔憂,他昨晚看越南台新聞,為的就是看看向南的消息。


    向南去了越南,海燕錯愕,向南去了越南,悠悠呢,悠悠也去了嗎?現在的越南正處在新舊領導人交替時期,動蕩不小,卻也危險重重,現在去,和送死沒什麽差別。


    好似看出她的疑問般,向陽說:“孫幽悠沒去。”


    “我要去看看。”海燕推開身上高大的身軀,一手抓著浴巾,遮住該遮的地方,滑下床開始找衣服。


    “衣櫃裏有你的衣裙。”向陽沒阻止海燕,他心裏清楚就是阻止,海燕也會去,為了孫幽悠和海燕爭執,或是強硬的不讓她去,隻會把海燕推離自己。


    海燕打開衣櫃,裏麵一排的女性衣裙,她錯愕隻是一秒,隨便拿了一身,步入浴室快速的穿好,她出來時,向陽已經穿睡袍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紅酒,正在品嚐。


    她低著頭,拿上自己的包包,沒再說什麽,離開了總統套房。


    東方飯店門口處,一個身影正來迴的走著,似焦急,又似憤怒,美豔的臉上一抹狠戾之色劃過。


    此人正是杜海珊,她是昨天跟著向陽過來的,向陽進了飯店,她卻呆在車裏等,一夜沒睡,天一亮她就來這門口處,在這裏等著杜海燕出來。


    一道身影從電梯出來,杜海珊看到海燕出現,臉上狠戾不見,掛上甜美的笑顏,她在海燕出門時,故意走過去撞了海燕一下。


    “堂姐。”杜海珊故作一驚,美目不敢置信的看著海燕。


    海燕沒說話,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杜海珊,在這裏碰到杜海珊,她一點也不意外,三年的時間裏,杜海珊如陰魂一樣的跟著她,她知道為什麽,不過,她並不在意。


    “堂姐,你怎麽在這裏?”杜海珊問,甚至還想伸手去抓海燕的手。


    海燕想也沒想避了開去,杜海珊的手僵在空中,美目無辜的凝著海燕,杜海珊站在海燕前麵,顯然擋住了海燕的去路,她角度選的很好,海燕想離開,必須越過她,如果她伸手攔阻,海燕同樣走不了。


    海燕目測了一下距離,目光收迴,落到杜海珊無辜的臉上,海燕淡然的語氣說道:“我說過,我們不熟。”


    “可你是我堂姐呀!”杜海珊雙手死死的攥著包包的背帶,努力壓抑著一巴掌揮到海燕臉上的衝動,她以為自己稀罕叫她堂姐,該死的女人,勾搭她的未婚夫,她恨不得撕了她。


    杜海燕是她未婚夫情婦的事情,除了爺爺,她們家的人都知道。


    媽媽叫她忍耐,向陽一天沒和她結婚,她就沒資格去過問向陽的事情,女人管著男人太很隻會適得其反,媽媽的話,她一直記得。


    “我不是,杜家,高攀不起。”海燕冷然的說,她急著去看悠悠,被杜海珊困住,海燕語氣裏已有些不耐,伸手撥開杜海珊,準備離開。


    杜海珊沒料到海燕有這樣的動作,一時不察,身體踉蹌了一下,反應快速的抓住了海燕的手,穩住身體,杜海珊壓低聲音說:“杜海燕,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畢竟是公眾場合,她還是要維持自己溫婉的形象。


    “我有讓你給臉嗎?”冷哼一聲,海燕斜睨杜海珊那明明憤怒,卻又努力壓抑情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


    “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確實不配是杜家人。”見海燕淡然的態度,反觀自己的狼狽,杜海珊心裏更怒,抓住海燕的手自然的加重了力道。


    明明她才是正牌未婚妻,來這裏抓奸,海燕坦然自得的表情,好似她們的角度換了,自己才是那個被抓的對象。


    手臂上一痛,海燕蹙眉,杜海珊的手勁很大,但她也不是任人欺淩的主,大力甩開杜海珊抓住自己的手,冷冷的說:“你的未婚夫正在樓上,有本事上去找他,在這門口抓著我算什麽事。”


    拋下話語,海燕不再和杜海珊周旋,邁步離開。


    杜海珊看著海燕離開的背影,咬碎銀牙,狠戾在帶點黑眼圈的眸子裏閃爍,她要是敢直接上去找陽,用的著在這裏等嗎?


    倏然,一個想法在腦子裏成型,杜海珊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東方飯店的餐廳一角,一家人正在用早餐。


    “媽,今天有沒有什麽需要買的,我陪你去買。”優雅的放下刀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白雪看著白鳳雲體貼的問。


    “好啊!”白鳳雲欣然同意,眸光看向對麵徑自吃著早餐的冷燁。“小燁,今天你沒事情要忙吧?”


    “有事。”簡單的兩個字迴答,冷燁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食物,以往還算可口的食物,今天卻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放下一天的事情,陪陪我和雪兒很難嗎?”啪的一聲,重重的放下手裏的筷子,白鳳雲不悅瞪著冷燁。


    孫耀文抬眼看了白鳳雲一眼,什麽都沒說,又低頭吃早餐。冷燁更絕,看都沒看自己的母親,淡定的好似白鳳雲兇的人不是他。


    白雪見這樣的情形,小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身邊冷燁的衣服,對白鳳雲露出討好的微笑,趕緊打圓場。


    “媽,你別氣,燁忙完了事情,會陪我們的。”白雪轉頭,微笑著對冷燁求證。“對不對啊?燁。”


    冷燁冷冷的睇了白雪一眼,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白雪拉著冷燁衣服的手一空,她愣愣地看著冷燁決然離開的背影,一種即將失去的恐怖感覺在心裏蔓延,白雪懼怕著,她真的要失去燁了嗎?


    兩年無微不至的照顧,近四年的等待,三年的追逐,她花在燁身上的時間九年,九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寶貴的青春年華,要她付諸東流,她怎麽都不甘心。


    燁這是想離開她,然後跟孫幽悠在一起嗎?她絕不答應。他不是在乎孫幽悠嗎?如果孫幽悠死了,他還能怎麽在乎。


    孫耀文同情的看向白雪,見她眼裏的狠戾色彩,孫耀文一愣,蹙起眉頭,他總覺得白雪沒她表現的那麽溫婉善良,感覺到孫耀文的視線,白雪立馬收斂起心情,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看著孫耀文。


    白雪從來不叫孫耀文,也不屑和他說話,她一直在心裏看不起孫耀文,一個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還怎麽值得她叫他一聲文叔,即使冷燁這麽叫孫耀文,她也不屑叫,恨他都來不及了。


    孫耀文沒說什麽,低頭吃飯,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白鳳雲心裏本就怒不可泄,轉頭見孫耀文這副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一拍桌子,狠狠的罵道:“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還能做什麽?”


    白鳳雲把在冷燁哪裏受的氣,全數的發泄在孫耀文身上,兒子不聽她話了,還公然的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心裏又怒,又怕,更委屈。


    孫耀文知道白鳳雲委屈,但他也很無辜,放下筷子,默默的離開。


    留下白鳳雲和白雪麵麵相視,心裏同時想,這人什麽時候長脾氣了。


    白雪不是第一次見白鳳雲兇孫耀文,這次見孫耀文起身離開,她很意外。


    白鳳雲更意外,以往罵孫耀文,他還會笑著哄她,今天,他居然丟下自己走了,從她腿瘸了以來,孫耀文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外加承受她的怒火,她已經習慣了心裏有氣就衝孫耀文發火,從而越來越不顧場合。


    白鳳雲看了看四周,還好,吃早餐的人並不多,心裏稍稍有些安慰。


    “冷先生,你很閑嗎?”聽到開門聲,孫幽悠從一堆文件中抬頭,就見冷燁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來,吃早餐。”揚了揚手裏的食物袋子,冷燁忽略孫幽悠的問題,徑自走向沙發,把食物放到茶幾上。


    “不餓。”冷冷的丟下兩個字,孫幽悠不再理會他,以往的經驗告訴她,想趕冷燁離開她的辦公室,是不可能的。


    “過來。”擺上兩雙筷子,冷燁朝孫幽悠招手。


    孫幽悠打定主意不理他,對他視而不見,冷燁輕輕一笑,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伸手抽走孫幽悠正在看的文件,孫幽悠反應快的抓住冷燁的手。


    冷燁挑了挑眉問:“怎麽,又想咬我一口。”


    孫幽悠一驚,放開了手,無力的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已經夠煩了,向南去了越南,雖然給她來了消息,但她還是擔心向南的安全,如果向南在越南出了什麽事,她一定會內疚一輩子,和向南比,她寧願不要越南那邊的工廠。


    “吃飯。”冷燁堅定的吐出兩個字。


    “我說了,不餓。”孫幽悠怒瞪他。


    “不餓也要吃。”她說的是不餓,而不是吃過了,冷燁鑄錠她沒吃早餐,堅持要她吃。


    “誰理你,文件還我。”伸出手,孫幽悠也很堅持。


    冷燁看著她,眉頭不自覺的擰起,兩人僵持著,孫幽悠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人都愣了一下,以為是向南來電,孫幽悠立刻抓起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動作迅速的接起。


    “悠悠,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海燕急切的聲音傳來。


    孫幽悠心裏一酸,同時也慶幸,還好不是向南,她真怕聽到向南出事的消息。


    “悠悠,悠悠,你在嗎?”沒聽到孫幽悠的聲音,海燕又急切的喊了她兩聲。


    “在,我很好。”孫幽悠迴答,看了冷燁一眼,起身走向窗戶邊,和海燕講電話去也。


    冷燁眸光複雜的看著她的身影,從孫幽悠的隻字片語中察覺出,孫氏可能出了問題,他知道,問孫幽悠是不會有結果,還不如他自己去查,拿出手機,轉身,悄無聲息地出了孫幽悠的辦公室。


    孫幽悠講完電話,一迴身,辦公室裏已沒有了冷燁的身影,眸光落到茶幾上的食物帶子上,心裏被什麽撞擊著。


    時間慢慢的走過,誰也沒料到,一場風暴正悄然的臨近。


    白雪和白鳳雲很是安分,該吃吃,該玩玩。冷燁陷入忙碌,整整兩個禮拜之久,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冷燁推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身子靠向沙發背。


    “先生,這是你讓我查的三年前的資料。”風把一個紙袋放到冷燁茶幾上。


    冷燁手一頓,想起自己讓風去查的事情,拿起茶幾上的紙袋打開,抽出裏麵的紙張,冷燁臉色刷的陰沉了下來。


    紙袋和紙張一起摔在茶幾上,冷冷的問:“這是什麽?拿來敷衍我嗎?”


    風看了一眼紙袋,正色說:“事過三年,本來證據就缺乏,醫院裏的攝像存檔被篡改的幹淨,一看就是同行所謂,普通人做不到,屬下認為,是有人故意為之。”


    風一句故意為之讓冷燁陷入沉思,深邃眸光看向一處,俊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表情,沒人看的出他在想什麽。


    風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他心一橫,說道:“先生,有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風雖然可以和冷燁沒大沒小,但冷燁畢竟是他的主子,在談正事方麵,風一絲不苟。


    “說。”冷燁眸光落到風身上。


    “孫氏出現了危機,有一股來自美國的力量,正在打壓孫氏。”


    “美國的力量。”喃喃嚼著這幾個字,冷燁犀利的眼神冰冷一片,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薄唇輕啟緩緩問出。“確定是來自美國,而不是德國?”


    “什麽?”風一驚,看著冷燁,先生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德國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怎麽不知道。


    見風疑惑的表情,冷燁並沒給他解惑,而是吩咐道:“讓林把手中的事宜秘密交給火和山,徹查這次總部出事的原因,記住,是秘密的。”


    “先生懷疑是……”風要說的話,因為冷燁一個刀眼過來,他立刻閉了嘴,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出來,尤其是自家後院起火的事情,還是關起門來處理的好。


    “你給白雪安排的兩個保鏢是什麽來曆?”冷燁問。


    “他們的父母都是組織裏的前輩,為了可靠,特意挑了……”風的話戛然而止,想到了什麽,他瞪圓了眼睛。


    他怎麽忘了,用這樣的人甚是冒險,如果他們要背叛組織,加上從他們父母那裏得來的訊息,再被人利用,損失將是無法估計。


    “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誤。”風低下了頭,懊惱不已。


    冷燁見他明白了,無需自己再提點什麽,他問:“知道該如何做了?”


    風抬頭直視他,堅定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去忙吧。”揮了揮手,示意風退下,冷燁沒有怪風的意思,組織內部本來就很亂,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來清理,自然傷到了不少人的利益,表麵對他唯唯諾諾,暗地裏做手腳的大有人在,不過分的,他可以視而不見,一旦踩到他底線,那就是連根拔起。


    有人攻擊孫氏,顯然是衝著孫幽悠來的,越南的事情隻是個導火索,是為後麵的事情做鋪墊,而德國的事情,則是引開自己的注意力,所有的事情趕在一起發生,看起來很正常。


    也就是這樣的正常,讓他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從而深入的思考,得出的結論是蓄謀已久。


    他一直相信一句話,越正常的東西,越有它的不定性。


    孫幽悠,你得罪了誰,別人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你,甚至連我都算計在內,不過,對方還是有漏算的,他們低估了向南的能力。冷燁突然背脊一涼,算計孫氏未果,他們下一步要算什麽?


    答案唿之欲出,孫幽悠的命。


    冷燁抄起外套,穿上身,大步走了出去。


    孫幽悠把林蘭叫進辦公室,丟下一句她還有事就走了,林蘭知道她是去機場接向南,沒說什麽,認命的幫悠悠處理文件。


    冷燁車子剛剛開到孫氏樓下,無意中一瞥,見孫幽悠的車子開了出去,他立刻調轉車頭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一處紅綠燈,孫幽悠的車子過去了,冷燁卻被紅燈擋了下來,他蹙起眉頭時,紅燈過去,失去了孫幽悠車子的蹤影,冷燁一陣懊惱,他這輩子還沒跟丟過誰。


    拿出手機給風撥了個電話,沒等對方說話,他立刻吩咐。“立刻給我查孫幽悠的的去處,車牌號是……”


    冷燁念出幾個數字,很快,風就給了確切的位置,此車正駛往機場的方向。


    冷燁低咒一聲,收了線,開車上路。


    “向南。”孫幽悠停好車,見向南就站在對麵,旁邊放著簡單的行李,她立馬下車,跑了過去,衝向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聽到她聲音的向南,剛一迴頭,迎接就是如火車頭般衝過來的女人,他伸手接住她撲來的身子,由於衝擊力,向南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悠悠,你是總裁,穩重點成嗎?”向南無奈的說,對於她的熱情,心裏是甜美的,如果出一次差能讓她這麽激動見到他,向南寧願天天出差,天天迴來。


    “總裁怎麽了,總裁不能有喜怒哀樂?”孫幽悠在他懷裏,佯裝溫怒,心裏是開心的,他迴來了,多日來的擔心終於放下。


    “得,你高興就好。”向南寵溺的一笑,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擁緊了些,天知道,他多想告訴她,這些日子自己有多想她,悠悠說要來接他,他立刻打發了大哥派來接他的人,在這裏等她。


    孫幽悠迴抱著向南的腰,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來。“向南,你迴來了,真好。”


    向南身體一僵,知道她的擔心和害怕,他輕輕推開她一些,認真的看著她的眸子說:“悠悠,讓你擔心和害怕,我很抱歉,現在我迴來了,安全的迴來了,不會再離開你。”


    向南鄭重的承諾,孫幽悠愣愣地望著他一如既往的英俊臉龐,眸子裏閃爍不定,突然,她眼圈一紅,重新撲入他懷中,哭了出來,握拳的柔荑亂無章法的捶打著向南的胸口。“知道我擔心害怕你還背著我去,越南那麽亂,看著那邊的新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有時候我都不敢放下電話,就怕錯過了你來的電話。有時候又不敢看電話,就怕接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寧願不要越南那邊的生意,也不要你出事。”


    孫幽悠不管不顧,一股腦兒的發泄他去越南這段時間累積的恐懼,她對向南是真的關心,如親人一樣的關心,向南對於她,不僅是特殊的存在,還如親人一般。


    “對不起。”向南低低的道歉,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悠悠對他的在乎,他知道,但他同時也知道,悠悠的在乎不是愛人般的至死不渝,而是親人般的心心相惜。


    “以後不準這樣了。”孫幽悠在向南懷裏霸道的說。


    向南輕輕一笑,很享受她難得的霸道,順著她的話說:“好,不這樣了。”


    孫幽悠滿意了,抓起向南的西裝,也不管價格貴不貴,直接就往自己臉上擦,故意把眼淚啊,擦在向南衣服上。


    凝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向南望天,相當無奈。


    遠處,一輛車停在那裏,看著站在走道上的男女說話的男女,狠狠的吸了一口咽,眼神狠戾,放在油門上的腳,就等著用力一踩了。


    冷燁開車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孫幽悠抓著向南的衣服擦眼淚,一腳踩下刹車,他怒,該死的女人,也不看看那件衣服有多髒,還有沒有點常識了,什麽都往臉上擦。


    冷燁怒得剛要下車教訓孫幽悠一頓,安全帶把他彈迴了位子上,低頭正準備解開惱人的安全帶,倏然,一個煙頭從冷燁車的擋風玻璃飛過,伴隨的是刺耳的油門啟動聲,冷燁看向孫幽悠和向南的方向,隻見向南和孫幽悠正要過馬路,他反應速度比腦子快,一腳踩下油門。


    向南和孫幽悠聽到刺耳的聲音,一迴頭,見兩輛車朝他們衝了過來,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來不及多想,向南伸手攬過孫幽悠,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身體麵對車子衝來的方向,緊緊的把她保護在懷裏,等著被車子撞飛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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