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像隻被觸怒的猛獸,猩紅眸子裏透著痛,徹骨的痛,連悲鳴的聲音都發不出。『愛*去*言*情*首*發(.27dzs</a>)』

    心裏的想法是掐死孫幽悠,然後再殺了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在他意識到自己放不開她的時候,她竟然懷孕了,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孫幽悠背抵著牆,脖頸被冷燁的大手掐住,覺得空氣愈來愈稀薄,脖頸上的痛顯得微不足道,心裏明白冷燁想掐死她,但她不能死,她還有孩子,她的孩子在肚子裏,以前不覺得,最近她總能特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想到孩子,孫幽悠來了力氣,她雙手死死地抓著冷燁的手腕,想掰開他的手,奈何,自己的力氣遠不如他,小臉變成不自然的紅,死亡的氣息縈繞,清晰的讓孫幽悠恐懼,可她卻無能為力。

    孫幽悠閉上眼眸,等待死亡的降臨,孩子,對不起,媽咪保護不了你,媽咪盡力了,不過,媽咪可以和你一起死,我們一起去另外的世界找外婆,找媽咪的外公,他們會保護我們,我們再也不怕有人來欺負。

    冷燁從沒有一刻這麽清晰的感覺生命的消失,看著這張讓他放不下的嬌顏,慢慢的由紅變白,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手一鬆,孫幽悠的身子跟著往下滑,冷燁大手一撈,抱住她,他還是做不到對她狠心,看到她痛苦,他的心也撕裂般痛著。

    脖頸上的力道鬆開,孫幽悠身子軟下,但她顧不了,她張嘴大口大口的吸氣,雙手放在腹部,安撫著,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冷燁抱起她,把她放到病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陰冷的聲音又再次問:“說,誰的野種?”

    野種,緩和過的孫幽悠被這兩個字炸懵了,她錯愕的望著眼前的俊彥,隨即像炸了毛的獅子,拚命推著冷燁。“放開,放開我,孩子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滾,你滾。”

    冷燁一隻手就控製住了孫幽悠的雙手,將她的手按在頭頂,低吼。“孫幽悠,你給我安分點。”

    孫幽悠不管不顧,大喊著。“滾,滾。”

    冷燁不敢用了,他怕傷了她,隻能放開手,孫幽悠立刻爬下床,撲向茶幾,抓過果盤裏放置的水果刀,防備的看著冷燁。

    冷燁看著她,眼裏的痛掩蓋不了,怒氣轉為自嘲的一笑,她居然用

    刀對著他,是啊!他剛才想要她的命,她現在不過是反抗罷了,理智迴籠,冷燁轉身走了出去。

    孫幽悠握刀的手一直在顫抖,直到病房的門自動關上,她才如抽走了力氣般,跌坐在沙發上,剛剛的冷燁真的很可怕,一點也不懷疑冷燁會掐死她。

    這個醫院已經不安全了,她要離開,對,她要離開。

    孫幽悠放下水果刀,準備跑出去,還沒出門停下腳步,這個時候她又能去哪裏,醫院有冷燁危險,外麵是沒冷燁,但外麵更危險。

    果斷決定不出去,她不敢去床上睡覺,害怕自己睡熟了冷燁又進來,幹脆屈著腿坐在沙發雙手抱住自己,夜很寂靜,孫幽悠的心卻靜不了,這次冷燁是要殺她,下一次他會不會要殺的就是孩子。

    她想保護孩子,但如果賠上自己的命,也保不了呢!真是糾結啊!

    林蘭一大早就來看孫幽悠,手裏拎著早餐,她推開門,病床上沒孫幽悠的身影,林蘭一愣,轉迴身就見孫幽悠靠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今早她一起床,接到報告說昨晚冷燁進了悠悠的病房,不到二十分鍾就離開,他們不敢進病房看,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蘭走過去,輕輕坐大沙發上,搖晃著孫幽悠的手臂。“悠悠,醒醒。”

    孫幽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頭茫然的看著林蘭,笑著打招唿。“蘭姨,早啊!”

    “你怎麽睡在沙發上了?”林蘭問,抬手幫孫幽悠順了順有些淩亂的頭發。

    “蘭姨,我要出院。”孫幽悠忽然想到昨晚冷燁可怕的表情,雖然她已經想通了,但她還是想逃開,不想冷燁那麽容易傷她和她的孩子。

    在醫院,什麽藥品或是手術都很方便,在家裏就會麻煩些,經過昨晚她發現一個她一直忽略了的事實,冷燁再怎麽狠,好像都不會殺她,盡管不明白為什麽,但她可以確定,冷燁不會真的殺了她。

    昨晚,他那麽用力的掐她,最後卻還是放了手,他完全可以掐死她,就像解決那四個人一樣神不知鬼不覺,但他沒有,他眼裏的痛為何,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悠悠……”林蘭還想說什麽,孫幽悠卻態度強硬的打斷她。“蘭姨,我要出院。”

    “好,我去辦手續。”孫幽悠還是那句話,但林蘭卻覺得很有分量,她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外走。

    出院也好,反正悠悠也不喜歡在醫院裏,昨晚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

    ,隻隱約覺得悠悠好像變了,具體是什麽,她一說不上來。

    “蘭姨。”在林蘭即將伸手拉門把時,孫幽悠又叫住她。

    林蘭迴頭,不解的看向孫幽悠,叫住她是改變主意不出院了,可悠悠的神情又不像。

    “白雪就是當年的雪兒。”低低的聲音說道,蘭姨是她媽媽的朋友,可以算是看著她長大,自然知道她小時候和白雪的那段友誼,她不知道蘭姨認出白雪沒,所以提醒一下。

    林蘭去救孫幽悠時,孫幽悠隻看到然後就暈了,並不知道後麵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林蘭不救白雪的事。

    “我知道。”一個人再怎麽變,有些潛意識的東西變不了,林蘭又是何等精明的人,白雪穿著婚紗走出來的那一刻,林蘭就認出了她,之所以會忽略了孫幽悠,是因為她去找一個人了。

    不過,她沒想到,那個人那麽能藏,連女兒結婚這麽大的事都沒來出席,讓別人牽著女兒走紅毯,也隻有那個人能做的出來。

    孫幽悠有些訝異,蘭姨知道,那麽,蘭姨來救她時沒順便救白雪嗎?因為冷燁問了她幾次為什麽不救白雪。孫幽悠問:“不是你送白雪來醫院麽?”

    林蘭看著孫幽悠,淡然一笑。“雪中送炭,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我給你辦出院手續去。”

    說完林蘭出了病房,孫幽悠了然,白雪顯然不值得。

    孫幽悠迴到孫家,林蘭送她進門就迴公司去了,李嫂迎了出來,見到孫幽悠就是一陣噓寒問暖。

    “小姐,你可算是迴來了,快讓李嫂看看。”李嫂端詳了孫幽悠一陣,歎了口氣。“唉,瘦了,看看這小臉,都沒什麽肉。”

    李嫂哀聲歎氣的表情,逗樂了孫幽悠,她笑著拉過李嫂。“李嫂你該戴上眼鏡看看,我這幾天在醫院,日子過的和豬一樣,你居然還說我瘦了。”

    李嫂剛要說話,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喲,我當誰呢,原來是孫大小姐迴來了。”

    孫幽悠和李嫂同時轉頭,隻見冷若妍扭著腰,阿娜多姿的從樓梯上下來,身上淺色披肩小禮服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

    “你能好好說話嗎?”李嫂拉了一下孫幽悠,孫幽悠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看著冷若妍那一身行頭,嘲諷一笑。“喲來喲去,你當大街上招攬生意啊!要不要我再給你條手絹,讓你去大街上揮揮。”

    在家裏還穿著禮服,簡直是腦子壞掉了,還是個明星,喜歡她的人,

    肯定也是腦子不正常,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句話不是沒道理。

    “孫幽悠。”從出道開始,冷若妍何時受過這樣的冷嘲熱風,她撲過去想給孫幽悠一個耳光,她早就想打孫幽悠了,剛抬起手還沒打下去就被扣住,手腕上傳來的痛,讓她紅了眼眶。

    “冷若妍,我告訴你,這孫家是我說了算,再敢招搖,我立刻把你趕出去。”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正如現在孫幽悠的表情。

    “你敢。”手上雖痛,大話還是要說,冷若妍也是個不服輸的主,用力想扯迴自己的手,可是徒勞,不但沒掙脫開,反而覺的更痛了,冷若妍大叫。“孫幽悠,你快放開我。”

    冷若妍顯然沒孫幽悠的手勁大,嘴巴又太壞,難怪吃虧的是她。

    “惹到了我,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放開冷若妍的手,孫幽悠如無其事的整了整t恤,還擦了擦手,好似她剛剛碰到地是會傳染的病菌般。

    李嫂在一邊看的心裏酸楚,她也是希望把冷若妍趕出去,免得在這個家裏興風作浪,搞得家不像家,整天跟戰場一樣。

    “李嫂,你繼續做飯,我看會兒電視,到時間我們準時開飯。”孫幽悠邊說邊向沙發走去,完全不管身後咬牙切齒的冷若妍。

    李嫂看了孫幽悠一眼,去廚房了,客廳裏僵硬的氣氛並沒緩解,這時,一個聲音介入。

    “雲兒,你別哭了,沒事的。”一聽就是孫耀文的聲音,孫幽悠看她的電視,冷若妍卻走向門口處。

    “怎麽會沒事,小燁也不迴來,我去飯店也見不到他們,肯定是出事了。”白鳳雲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孫幽悠了然了,原來白雪出事他們還不知道,冷燁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小燁不打過電話迴來說沒事嗎?”孫耀文無奈的提醒。

    “可是她不讓我去看我的兒媳婦,婚禮上就走的那麽匆忙,耀文,你說是不是出事了,小燁沒和我們說,這兩天我總是心神不寧。”白鳳雲抓著孫耀文的衣服,兩人就那麽站在門後說起話來。

    孫幽悠想,白鳳雲都可以去當神算了,她嘴真毒,一猜就中,白雪確實出了事。她記得上次,發現她懷孕時,也是白鳳雲猜到。

    冷若妍蹙眉,有些擔心地問道:“文叔,媽,你們今天去飯店還是沒見到哥和雪兒姐姐嗎?”

    孫耀文搖了搖頭。“沒有,所以你媽才這麽擔心。”

    他也

    奇怪,冷燁和白雪婚禮沒結束就離開了,除了冷燁打迴來的一個電話,沒一點消息。

    “他們是不是度蜜月去了?”冷若妍猜測的問。

    “啊,會嗎?”白鳳雲茫然,兒子度蜜月都不和她說一聲嗎?她早就幫他們挑了好幾個地方,想讓他們去好好玩玩。

    白鳳雲有點小失望。

    “肯定不會。”突兀的聲音來自坐在沙發上的孫幽悠,三人已討論著進了客廳,孫幽悠才笑著介入一句。

    “孫幽悠,你什麽意思?”冷若妍先沉不住氣,瞪著孫幽悠質問,她如此篤定的說肯定不會,她肯定知道什麽。

    “沒意思,我亂說的。”孫幽悠迴答,還配上她那無辜的招牌笑容,任誰都都是皮笑肉不笑,沒有一點真誠。

    “你……”說著冷若妍又想撲過去,但是被人阻止,她迴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媽媽,她想不通,媽媽不是也想教訓孫幽悠嗎?這正是時候,她打不過,還有媽媽幫忙,而且她也鑄錠,孫耀文不會幫孫幽悠。

    “若妍,不要這麽沒規矩。”白鳳雲低聲責怪,給冷若妍拚命使眼色,讓她不要惹孫幽悠,冷若妍雖心有不幹,但最終是收迴了手。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但她聽媽媽的,上次就因她沒聽媽媽的話,這些天向南都不太願意跟她說話,就算她放下臉麵主動找他說話,向南都是愛理不理,她真的好擔心失去向南這個經紀人。

    “悠悠迴來了,李嫂說你這兩天住院,現在好些了嗎?”白鳳雲笑著問,儼然一副長輩關心小輩的樣子,就差沒坐到孫幽悠身邊,拉著她的手像嫁出去的女兒第一天迴門般噓寒問暖。

    她一句話,引起客廳裏三人三種不同的表情。

    白鳳雲居然關心她,天要下紅雨了。孫幽悠蹙眉,這樣的白鳳雲她還真不習慣,總覺得她在醞釀什麽陰謀,或是挖陷阱等著自己跳。

    孫耀文則是歎了口氣,雲兒這樣的委曲求全,都是為了他啊。

    最不能接受就是冷若妍了,她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白鳳雲在心裏磨牙,要不是耀文說,現在整個孫氏集團都是孫幽悠說了算,他已經成了過去式,並且沒有留下任何的財產,她根本不用對孫幽悠那個丫頭片子低頭。

    這時候,李嫂出來叫大家吃飯,孫幽悠率先走進飯廳,白鳳雲抓過冷若妍和孫耀文一起走去去,餐桌上,四個人,四種心情,誰也沒再說話。

    冷若妍吃著飯覺得特別沒胃口,她叫李嫂給她拿來罐頭魚,蓋子剛一打開,魚腥味合著罐頭特有的味道傳出。

    坐在她對麵的孫幽悠聞到味道,臉色一變,立刻捂住嘴衝到廚房去吐,李嫂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臉的擔憂。雖然她知道這很正常,但李嫂就是忍不住擔憂。

    孫幽悠把剛剛吃的飯菜貢獻了,她鬱悶之極,漱了口走出去,手捂住鼻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了一眼害她吐的昏天暗地的罐頭魚,孫幽悠清清冷的聲音喊了一聲。“李嫂。”

    “小姐。”李嫂來到孫幽悠麵前,孫幽悠指著罐頭魚。“把它拿下去。”

    “憑什麽?”孫幽悠話一落下,冷若妍就開始抗議,她瞪著孫幽悠地眼神裏透著怨毒的光芒。她吃個罐頭魚都要管,這孫幽悠真是太過分了。

    李嫂剛一伸手,冷若妍先一步端起罐頭魚,護在自己麵前。李嫂為難的說:“冷小姐,你把罐頭魚給我吧,小姐她聞不得這個味道。”

    冷若妍就是不理,兩人僵持著,白鳳雲很淡定的吃著飯,她就是要看女兒鬧,反正有她來幫若妍收尾。

    孫耀文看不下去了,他看向孫幽悠。“悠悠,若妍喜歡吃,你又何必連吃飯都要為難人呢!”

    孫耀文告訴自己,他不是在責備悠悠,而是就事論事。

    孫幽悠冷笑一聲,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從今天開始,以後有我的飯桌上都不能有味道重的食物,想吃,自己拿迴房間,或者是我聞不到的地方去吃,李嫂……”

    “孫幽悠,你太過分了。”白鳳雲怎麽也忍不住了,她啪的一聲扔下筷子,打斷了孫幽悠要說的話。

    太過分了,不和她計較,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孫幽悠淡然的看著白鳳雲,緩緩說道:“不服氣的可以搬出去,想在這裏住的,必須給我忍七個月。”

    “李嫂幫我煮一碗清粥,端到我房裏來。”孫幽悠站起來就走,沒看眾人一眼,要出門口時,孫幽悠迴頭飄渺一笑。“對了,我懷孕三個月了,不希望有人吵到我,三位應該知道怎麽做。”

    孫幽悠話明顯是說給白鳳雲,冷若妍,孫耀文三人聽的,轉身出了飯廳,丟下三個呆愣的人走了。

    淩晨時分,冷燁迴到孫家,他搖搖晃晃的經過客廳,沉重的腳步在自己房間的門前停頓了一下,接著走向另一道門,開門,

    走了進去。

    俊美冷豔的臉龐,此時被醉意熏陶的麵紅耳赤,站在床前,冷燁深如寒潭的雙眸,憤恨地瞪著床上的人兒,桔黃的燈光映照出孫幽悠安然熟睡的小臉,那甜美的睡容,讓人不忍打擾她的清夢。

    冷燁坐到床邊,習慣性的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讓冷燁全身緊繃起,身體裏火熱的感覺也在急速飆升。

    鬼使神差的他俯下頭,輕柔的吻上那如櫻花般美麗的唇,熟悉的甜美讓醉意蒙濃的他理智潰不成軍,先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吻,隨後便是一記深吻,宛如暴風席卷而來的瘋狂。

    “嗯。”孫幽悠難受的吟出聲,感覺自己快無法唿吸,拿中幾乎有要窒息的感覺,讓她原本朦朧的腦子一下清明。

    她雙手從被子裏伸出,推著身上的冷燁。

    冷燁皺眉,不悅的抓住孫幽悠推拒的雙手,趁她開口之際,舌尖快速的竄入了她的口中,纏綿上她的小舌,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孫幽悠完全懵了,剛剛清明的腦子被他帶著如火燎原之勢的吻,帶入另一個混沌的世界,熟悉的氣息讓她莫名的感到驚悚,睜開雙眸,見壓著她的人,心裏一陣寒意劃過,身體瑟瑟發抖。

    身上忽然一涼,孫幽悠理智迴籠,伸手推拒,沒一點效果,孫幽悠心裏悲涼,難道自己家裏一也沒有安全可言嗎?

    她在心裏冷笑一聲,臉上卻強裝平靜,輕聲低喚。“冷燁。”

    柔柔的聲音,孫幽悠自己聽來都覺得惡心,對醉酒的冷燁卻很管用,他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她。

    孫幽悠魅惑一笑,冷燁立時看的失了魂,誰知,孫幽悠笑容一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冷燁那張如妖孽般的臉上,那是孫幽悠用盡了力氣的一巴掌,她當然打的很重,冷燁的臉立刻紅腫起。

    “你敢打我。”冷燁額上青筋暴跳,那張俊雅的臉上表情陰森得嚇人,渾身散發出冷厲殘酷氣息。

    孫幽悠不說話,又一巴掌扇過去,用行動迴答他自己敢。

    可這迴沒成功,半路被冷燁大掌攔截住,冷燁陰寒中泛著憤怒的眸子看著她,他要是再讓她打一次,他就白混了,出差的時候,她就是用行動示範,潑了那個男人兩杯酒,他要是犯這樣的糊塗,他名字倒著寫。

    “滾開。”清冷的聲音沒一點溫度,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突兀,孫幽悠強壓下心裏的恐慌,她不知道,惹怒一頭獅子的下場是什麽,發

    現他在侵犯自己,又推不開他時,她隻能這麽做。

    打了他一巴掌,她不後悔,早就想這麽做了,隻是一直沒機會。

    “向南這麽碰你的時候,你也給他一巴掌,叫他滾開嗎?”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冷燁陰鷙的問。

    昨晚確認她懷孕,他如瘋了一般離開,跑到酒吧裏買醉,有了上次被人算計,這次他多了個心眼,自己開了間房,除了酒什麽服務都不要,他就是去買醉的,他也確實醉了,然後在酒吧裏睡覺。

    醒來接著喝,借著酒精暫時忘了心裏的痛,在酒吧呆了一天一晚,他連去醫院看雪兒一眼都不曾,怕自己控製不住又去傷害她,昨晚她用水果刀防衛,他的心真的很痛。

    不想去醫院,他隻好迴來,但他又不想迴自己的房間,所以來了她的房間睡,她在,是他意外的收獲。

    “冷燁,你神經病。”孫幽悠低吼,她和向南之間什麽都沒有,他居然這樣羞辱她,他難道就如此篤定,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他毫無一點關係嗎?

    “嗬嗬,我也這麽認為,不然眼看你懷了他的孩子,我竟然還是管不住自己想要你,孫幽悠,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盅?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必須做掉,然後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冷燁說著殘忍的話,臉上還帶著邪肆的笑意,對她一副恩賜的樣子。

    “不。”歇斯底裏的叫著,孫幽悠瞬間瞪圓了眼睛,他說什麽?他要做掉她的孩子,不對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麽可能這麽殘忍?

    “要的,悠悠,我們以後會有孩子,你隻能生我的孩子。”長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冷燁類似於保證的說,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麽叫出他心裏的唿喚。

    悠悠,悠悠,這個名字幾乎落進了他的心裏。

    “她就是你的孩子啊!”孫幽悠真是沒力氣和他爭執了,她本就不擅長吵架,心累,人也累。

    “你說什麽?”她的話讓冷燁立時清醒,銳利的瞳仁盯著她,她好像說那是他的孩子,有可能嗎?出差那次是不可能,那麽,就隻有她事後藥服用過度那次,那樣的折騰下孩子有可能留下嗎?

    冷燁不確定了,心更是一個字,亂。

    “她是你的孩子啊!”孫幽悠又說了一次,本不想告訴他,但他都要害孩子了,希望他看在孩子是他的份上,放過孩子,即使他不要,留給她也好。

    “孫幽悠,你確定嗎?”冷燁問,腦海如

    一團亂麻。

    孫幽悠非常肯定的點頭,冷燁屏住唿吸,又問:“幾個月了?”

    “三個月多一點。”孫幽悠老實迴答。

    孫幽悠忘了,在酒吧那次冷燁根本不知道是她,前後隻差一天,她這麽說,無疑不是將冷燁心頭壓抑的怒火推上頂峰。

    三個月,冷燁冷冷的嚼著這三個字,這個女人又擺了他一道,他差點就信她了,冷燁深邃裏仿佛有簇火焰燃起,醉酒之意更濃,此刻的他理智全失,炙熱的目光死盯著孫幽悠平坦的腹部。

    他永遠忘不了那次,他在碰她之前,她已經跟人……

    那些刺目的吻痕,還有……即使如此,他還是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真可笑,他居然差點相信那是他的孩子,他忘了孫幽悠是不可信的,冷燁看著孫幽悠的眼眸漸漸變了顏色,心中隻有一種想法,就是占有她。

    “冷燁,你想幹什麽?”孫幽悠從他眼中看到她熟悉的情欲,想到孩子,她眼裏出現驚恐。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冷燁邪惡的笑意出現在嘴角,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冷燁重重的壓下身軀。

    “不,不你能胡來,你會傷到她。”孫幽悠掙紮著,雙手推拒著冷燁的胸膛,卻被冷燁用一隻手緊抓住按在頭頂。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不保證事後,她還在不在你肚子裏。”冷燁俯身在她耳邊說道,精銳的眼底閃爍著嗜血的殘忍,快速的吻住了她的唇,撕咬著,很快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漫延。

    口中傳來濃烈的血腥味跟酒味混合,讓孫幽悠幾乎要嘔出來,她不喜歡血腥味,也不喜歡酒味,她不敢掙紮,冷燁威脅的話還在耳邊,淚水無聲的滑落,她不喜歡落淚,認為是懦弱的表現,現在她除了落淚,什麽也做不了。

    昨晚她躲過了,沒想道……

    激情後,冷燁滿足的從孫幽悠身上翻下身,平躺著大口喘著氣。“你的身體還是一樣令我著迷,既然你不想當情婦,那麽,從今天起,你就為我暖床。”

    冷燁的話像把利劍,將孫幽悠對他唯一的一點念想都沒了,雙手緊攥成拳,銳利的指甲掐進了肉裏,她好恨,恨他,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真的不是她的大哥哥,她的大哥哥不會做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冷燁,不要讓我恨你。”孫幽悠閉上眼,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她最後一次落淚,最後一次用眼淚墓祭她小時候那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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