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出了合一派。


    馬車內就隻有石運與白丹兩人。


    石運神色平靜的問道:“白丹,你當真沒有發現魔門餘孽?”


    “難道這一次魔門就隻來了一個鬼麵?”


    兩人已經從合一派離開了。


    白丹點了點頭道:“的確沒有發現魔門的人,這一次應該隻是鬼麵一個人獨自前來。”


    “鬼麵精通易容術,隻要他想隱藏,天下間能找出他的人屈指可數。”


    “我也是因為提前知道鬼麵就在合一派,所以才能找出鬼麵。”


    “否則的話,在事先一無所知的情況之下,我肯定也無法找出鬼麵。”


    石運明白了。


    這一次白丹能找出鬼麵,其實還是有一些運氣。


    相當於知道鬼麵在合一派,然後再去仔細尋找。


    這肯定能夠找出鬼麵的一些蛛絲馬跡。


    因此,實際上鬼麵一個人才是最安全的。


    “那你可知道隱門的線索嗎?”


    石運又問道。


    “沒有任何發現。”


    “鬼麵來到合一派,似乎隻與劉天機接觸,說話也是與劉天機對話。”


    隨後,石運也就不再詢問,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梳理著腦海中的思路。


    鬼麵代表魔門前來聯係劉天機。


    這件事很大!


    石運必須迴乾京一趟。


    “白丹,你自己先迴柳城吧。”


    “給我的家人把話帶到,就說我去乾京一趟,處理一些事務。”


    “把事情處理完了就會迴來。”


    “這次應該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石運猛的睜開了眼睛,緩緩交代道。


    “是,會長!”


    於是,石運跳下了馬車。


    任由白丹在馬車內,緩緩朝著柳城駛去,直到消失在石運的視線當中。


    “嗖”。


    石運瞬間施展化虹功,化為一道虹光,全力朝著乾京趕去。


    ......


    “你說什麽,劉天機死了?甚至連鬼麵也死了?”


    一間寬敞的地下大殿當中,一名黑袍人語氣有些驚異。


    “不錯,劉天機死了,鬼麵也死了。”


    “他們都死在皇室供奉、自強會會長石運的手中。”


    “石運隻出了一刀就斬了劉天機!”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沉默了起來。


    大殿內,其實有許多黑袍人。


    他們都各自籠罩著麵容。


    誰也不知道他們的黑袍下是什麽樣子?


    這是魔門的議事大廳。


    這裏的每一位黑袍人,都代表著魔門的各個勢力。


    每一個至少都是煉髒宗師!


    魔門是由無數勢力所組成。


    和門派有很大的不同。


    實際上,魔門的門主,隻是一個象征性的存在。


    即便是魔門中人,也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門主了。


    魔門的事務,基本上都是由兩位護法長老,以及眾多勢力的頭領等一眾人商量著來。


    剛剛問話的黑袍人就是魔門左護法。


    他似乎很強勢。


    即便是麵對各個勢力的首領,魔門左右護法長老都非常強勢。


    原因也很簡單。


    這兩位護法長老,都是人體極限強者!


    魔門明麵上,有三位人體極限強者。


    左右兩位護法,以及魔門門主。


    隻是,許多人都知道,魔門門主是隱門中人。


    隻是個象征性的位置。


    甚至,如今魔門當中還有沒有門主,他們都不清楚。


    久而久之。


    這魔門左右兩位護法,自然也就成了整個魔門權勢最盛的人了。


    “廢物!劉天機簡直就是個廢物!”


    “身為人體極限,居然都能被人一刀給斬了,這個石運很不簡單啊!”


    “一旦我們與石運對上,隻怕他會成為我們計劃當中一個巨大的阻礙。”


    “必須想辦法將其除掉!”


    左護法沉聲說道。


    實際上,魔門之前沒怎麽將石運放在眼中。


    哪怕石運曾經刀斬宗師,輔佐元成帝奪位登基。


    但在魔門眼中,也就那樣,不值一提。


    魔門重視的隻是人體極限強者。


    可是,誰能想到,石運居然能刀斬人體極限強者?


    這簡直不可思議。


    “石運的確很可怕。”


    “我們仔細調查過他的成長軌跡,發現他成長速度堪稱匪夷所思。”


    “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如今這樣的地步,簡直罕見之至!”


    “他就仿佛是懸在所有人體極限強者頭頂上的一柄利刃一般,讓人體極限強者也無法再肆無忌憚了。”


    “從此,人體極限強者的頭頂上,除了隱門而外,還有一個石運!”


    “甚至,某種程度上石運比隱門更加難纏。”


    “畢竟,隱門不會幹涉天下發展,但石運不一樣。他是大乾皇室的供奉。”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


    偌大的魔門,就連全盛時期的大乾都不怕。


    可是,如今一個石運,居然讓所有人都隱隱有種大禍臨頭,甚至烏雲壓頂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令人感到窒息。


    誰也不想頭頂上壓著一座山。


    更何況,還是支持大乾朝廷的石運。


    “諸位,無需將石運想的多麽可怕。”


    “石運之所以能斬殺劉天機,那是因為他的拔刀術。”


    “之前石運刀斬宗師,以及刀斬城門,靠的都是拔刀術。”


    “他練的拔刀術,似乎與傳統的拔刀術不同,養刀效率很高。”


    “養刀一年,幾乎相當於其他人數十年養刀。”


    “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才讓拔刀術變得如此可怕。但拔刀術的弊端,石運卻無法解決。”


    “拔刀術隻能施展一次。”


    “一次過後,就得重新養刀。但目前時日尚短,石運根本就無法養刀。”


    “所以,現在的石運,充其量就是個煉骨武者,或者可能是煉髒宗師,甚至防禦堪比人體極限。”


    “可是,石運卻沒有能力再刀斬人體極限了。”


    “我們若真的想動手,那麽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動手,絕不能拖。”


    “若是拖個一年半載,等石運再次養刀成功,那我們的計劃就隻能付諸東流了。”


    其中一名帶著麵具,頭上罩著黑袍的魔門首領,緩緩開口說道。


    他似乎對石運有過專門的調查與了解。


    對石運了解很深。


    就連拔刀術、養刀時間等等,他都能推測的差不多。


    因此,他的分析也讓魔門眾人眼神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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