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何芳菲與曹質,你可否派人保護他們的安全?”阿箬忐忑地說。


    離憂歎了口氣,而後道:“我早猜到,你會有如此要求,所以我一聽說此事,便著手安排的一路的保護之人。”


    阿箬點點頭,剛想說幾句感謝的話,豈知離憂開口又道:“你可知他們去了何處?”


    曹質說他們也許會從帝都南下,前往江南,可如今離憂如此問,便證明,他們所去之地,一定超乎尋常。


    離憂道:“他們一路往西南而去,看那樣子,是要去夜郎。”


    夜郎——何延年流放之地。


    阿箬歎了口氣,既敢意外,卻也覺得合情合理。


    哪知離憂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若隻到夜郎安居,我便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可若是他們某天突發奇想,想要不顧性命,救出何延年等人,那我定然不會出手。”


    阿箬定定地看著他,卻發不出半句反駁之語。


    是呀,這樣的事,又豈是她可以去管的呢?


    ……


    第二日,離憂按照阿箬昨夜所指的位置,出發前往北郊,他騎術好,腳程快,幾乎隻用了阿箬一半的時間便到達了芷蘭穀。


    時值巳時,芷蘭穀內被陽光籠罩,山穀裏有一種氤氳而上的熱氣,讓離憂覺得十分熟悉,他放眼望去,果然在山壁之間發現了一處瀑布,如今正是春日,瀑布的水流還不算十分盛大,若是等到夏日雨季,想必這瀑布定是飛天之下,不亞於任何一處名勝。到了那時,這裏的山林熱氣恐怕會更甚如今。


    離憂眉頭一蹙,立即便知,山止道人隱居此處的理由,恐怕不像阿箬說的那樣簡單。


    遠遠地,他看見了一處草廬,那草廬占地麵積不大,周遭卻種滿了蘭花,離憂猜測,這應該便是那道人的居所。


    他下得馬來,同時下意識地按了按腰間的佩劍。


    草廬之內,空無一人。


    離憂站在原地,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必找了,我在這裏。”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離憂猛然轉過身去,隻見一粗衣布裳頭戴鬥笠的男子盤腿坐在離他兩丈之遠的大石頭上。他不禁微蹙眉頭,距離如此之近,他卻半分也未察覺,真不知,此人內力何其之高。放眼九州,離憂還從未產生過如此刻一般的不確定感。


    但他不會自傲身份,而是拱手行禮道:“見過前輩。”


    石頭上的人語調平淡地問:“你就是逐鳳樓主?”


    離憂放下手,單手按住佩劍,頗具挑釁地答道:“我說是又怎樣,說不是又怎樣?難道前輩還有辨別之法?”


    山止道人冷哼一聲,隻淡淡道:“是或不是,一試便知!”


    說罷,他當即撿起身旁的樹枝,身體旋轉著向離憂刺去。速度之快,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幸虧離憂反應敏捷,左一側身,才險險躲了過去。


    “若非他手中樹枝短出一截,我便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的,此人武功,當真深不可測,我須得小心應付。”離憂一邊想著,一邊迅速拔出了長劍。


    “前輩,我用劍,您用樹枝,未免有些不公吧!”離憂淡淡道。


    “年輕人休得狂妄,先贏過我手中樹枝再說。”山止道人,氣如洪鍾,而後又一連串快招猛烈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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